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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买的机票,小姑娘你们确实很好。谢谢谢谢啊~”
随即他小有感叹:“这十年的发展变化太快了,我最近还在学着怎么跟大家的脚步。如我侄子那天说给我买了个新市的苹果,好几千块,我还纳闷一个苹果这么贵难道是黄金做的。结果原来是手机。哈哈哈哈哈”
最后的一串笑声特别地爽朗,让人听着格外舒服,而且有种莫名感染力,大家又跟着笑了。
阮舒原本因为被他吵得睡不着有点烦,直至他全部的话都说完,理解他的情有可原,并非故意没有教养地在公共场合嚷嚷,便也算了。
调整了一下眼罩,她重新入眠,脑自发勾勒出一个模模糊糊没有具体脸相的萌大叔。
*
海城。
绿水豪庭的地下停车场。
傅令元坐在车内,单只手臂曲折着靠在完全敞开着的车窗,指间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烟,听站在车门旁的九思在汇报。
“阮总今天一早的飞机去江城出差。她昨天没告诉我们行程,也没给我们买随行的机票,所以我和二筒只能送她到机场为止,分开了。机票买不到,我和二筒无法和傅先生您取得联系,暂时也做不了决定。”
傅令元眯眸,抬起手将烟塞进嘴里,忽而问:“你说,她让你们原话转告什么?”
“阮总说,她不是犯人,不是非得每天都要被傅先生您监视。”
“犯人……监视……”缓缓地吐出白色的烟圈,傅令元于唇齿间饶有趣味般地重复这两个字眼,低低地轻笑一下,“看来她这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
转瞬他便似想起来什么,询问:“昨天晚她是离开马医生的心理咨询室后直接去的c’Blue?”
“嗯。”九思点头,“途路过c’Blue,阮总突然让二筒调头过去。”
“进酒吧之前,她是不是还特意补妆了?”傅令元往车窗外轻轻弹了弹烟灰,嗓音乍听着悠然,稍加辨别却能感受到暗藏的锋芒。
九思认真回忆之后,点头:“是的,傅先生。阮舒确实补了会儿妆。”
闻言,傅令元略微嘲弄地勾了勾唇——昨晚见到她的时候,他第一眼瞧出她的妆和早出门时不太一样,包括衬衣的领口多松了两颗扣子,他也看在眼里。
原先他理解为,她是为了配合酒吧的氛围。可是他问她为什么心血来潮来泡吧时,他却发现她撒谎了。这便令他突然更加感兴趣她隐瞒的原因,只是当时另有意外状况,他没来得及问。
未曾料想,答案那般出乎意料。
呵呵。
脑浮现着她昨天的诊记录里马以给出的建议,傅令元眸心深光敛起,冷着脸将手已经不自觉稍到头的烟捻灭,沉声吩咐赵十三道:“打电话给小爷,问他借私人飞机。”
赵十三敏感地察觉他情绪的不对劲,神色一肃,连忙应承:“是,老大。”
*
机舱内的广播提醒大家飞机即将抵达江城机场。
阮舒在缓缓下落的身体失重醒来,揉了揉脖子又舒展了两下腰和手臂的筋骨,感觉先前精神了不少。
不多时,飞机安全落地,得到乘务员们可下飞机的通知后,她解开腰的安全带,起身离开椅座,下意识地朝先前闹出那么大动静的方向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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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心头好 165、他们的关系其实挺脆弱()
阮舒下意识地朝先前闹出那么大动静的方向瞅。
斜后方的位置,确实坐着一个大叔,正歪着身体蒙着脸仰头睡觉,好像并不知晓飞机已抵达。
收回视线,拿过自己的行李箱,她又不经意掠过一眼,看到有女乘务员在试图叫醒他,唤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动静。
微微弯了弯唇角,阮舒迈开步子,兀自下飞机。
虽然丢了手机,联系不到提前来江城的布展、准备展会的员工,但她记得所下榻的酒店名称,直接报了酒店的名字,然后埋头捣弄陈青洲借给她的手机——通讯录、档库什么的自然全是空的,短信、电话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较经常使用的那些软件是有的,不过全部都得升级。
看来他并不怎么用这个手机。
是不晓得,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随身带在身……
*
黄金荣在飞机被乘务员叫醒,背双肩包下飞机,与坐经济舱的那两名手下汇合后,去排队等出租车。
刚刚启动的一辆出租车从他们面前驶离,车后座里坐着的那个女人正盯着车窗外看,样貌和久远记忆里的那个女人有四五分相似,尤其脸那平平淡淡的表情,更像。
黄金荣愣了一秒钟,下一瞬飞快地拨开队伍跨进车道飞快地追出去:“停车停车前面那辆车快停下来”
未及他多喊,维序的工作人员火速阻了他,气急败坏地呵斥:“喂喂喂你干什么这里进进出出的都是车你不要命了吗?”
黄金荣被强行拉回来候车区域,同样气急败坏,连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陈青洲的电话。
一接通他迫不及待地告知:“青洲看见了我看见那个叫佩佩的女人了在出租车里坐着可是我没追”
“荣叔,你先喘口气。”陈青洲很镇定也很冷静,问,“你现在人在哪里?这个时间应该刚下飞机没多久才对吧?”
“是的是的是的,我还在机场我是在机场这里等出租车看到人的像太像了~长得太像了~”黄金荣激动得眉飞色舞。
陈青洲的态度十分谨慎:“荣叔,世界长得像的人很多。而且你还只是通过一辆行驶的出租车看到人。”
“欸,你不懂青洲我的眼力很准的”黄金荣有些着急,“荣叔我没有看错虽然是快要三十年的事情了,可是她化成灰我都记得她长什么样我肯定没有——”
说到一半戛然而止,黄金荣的声音卡在喉咙口。细细回想一遍彼时车窗内的那张脸,他狐疑地嘀咕:“对呀,都快要三十年了,她怎么看起来一点都没变化,依旧年轻漂亮……”
陈青洲听得分明,霎时笑了笑:“所以,荣叔你是认错人了吧?”
八字眉拧起片刻,黄金荣却是忽然记起了什么,略有踌躇地说:“青洲,之前是考虑到你的感受,考虑到你对你母亲的敬重,所以关于你爸当年和那个叫佩佩的女人之间的事,我只是捡了一部分和你讲。其实……”
他的口吻忽然地郑重起来。陈青洲敛了神色,瞳孔微微紧缩:“荣叔,没关系,你尽管说。”
*
出租车,手机的软件升级完毕后,阮舒打开微信,用自己原先的手机号码登录——毕竟是别人的手机,她没有利用云备份将自己的存储下载下来,尽可能避免在这个手机留下太多自己的私人讯息。
一登录,首先弹出来的是林璞的消息:“姐?你下飞机没?李主管说打算去机场接你,但联系不你。”
阮舒从另外的微信消息里翻出了李茂在询问她的行踪。瞥一眼,她折回去给林璞打字:“在前往酒店的出租车。我在海城的机场把手机弄丢了。”
林璞连发了四个惊叹号,首先关切:“姐你人没事吧?”紧接着才又发,“只丢了手机?怎么会丢?被小偷偷了么?那你现在用的是什么?新买了手机么?”
她没回答,只是道:“你顺便帮我告知苗助理我现在的情况,省得她有事找不到我人。”
结束和林璞的微信对话后,阮舒重新望回车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微蹙眉——傅令元的电话号码,她很少打,也没去特意记过。至于九思、二筒、栗青和赵十三的联系方式,她更加未曾留意。
这个细节,忽然让她察觉,她和傅令元之间的关系,其实挺脆弱的。
几个小时前,她还在冲九思发火,恼怒自己无时不刻不在他的监视之,生活像是被套了无形的枷锁,似乎走到哪儿,都甩不掉他。
可是,眼下看来,想要摆脱他,也没有想象当的那么困难。
难得的,没有在傅令元控制范围内的一段时间……
神思飘散间,手机忽然震动。
阮舒愣住。
这不是她的手机和号码,能打来的肯定是找陈青洲而不是找她。
盯着屏幕显示的一串号码,阮舒犹豫两秒,指肚划过接听键,听筒那头即刻传出女人的暴怒:“陈青洲谈笑的车祸是你做的手脚对不对?”
阮舒闻言怔忡——声音十分地耳熟,而且“谈笑”这个人貌似是……
因为她的沉默,对方以为陈青洲默认,火气烧得愈发旺:“你有病是不是?以你的条件周围一大把的女人等着扑倒你,非得纠缠我这个年老色衰又野蛮的前妻?你的口味真他妈变态”
“别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我们拿你没办法你敢搞这些小动作,一定会留下证据谈笑如果出事,你也等着坐牢吧”
“傅警官。”阮舒出声打断了她,“我是阮舒。”
傅清辞立时顿住:“你……”
“你话讲得太快,我没来得及阻止。不好意思,听了你的好多隐私。”阮舒礼貌地致歉。
傅清辞反应了一秒,似在确认自己没有拨错号码,继而口吻转变为警惕:“你怎么会接陈青洲的电话?他人呢?”
“因为我私人出了点状况,陈先生帮我解围,把手机暂时借给我。”阮舒解释,“我现在人在外地,没有和陈先生在一起,所以不知道他在哪里,无法帮到傅警官。傅警官或许可以打他的其他号码。”
傅清辞安静了许久,不知道是在琢磨什么,少顷出声:“阮小姐和他关系不错,他都能把这个手机借给你。”
阮舒听出点味儿:“傅警官别误会。我和陈先生之间没有任何的不正当关系。”
“我没误会,我也没觉得你们之间什么正当不正当的。算有也不关我的事。”傅清辞先为自己辩解,随后质疑,“我只是不明白,令元和陈青洲是对头,陈青洲为何帮你解围,你又为何会接受陈青洲的帮忙?难道不是应该撇得越清越好?”
阮舒笑一下:“傅警官的疑问,可能找陈先生给你解答会更方便些。正好傅警官要再重新找陈先生发一次火。那么不耽误傅警官的时间了。”
说罢,她准备掐断通话,那头传来傅清辞的话:“一次,谢谢你帮我递消息给谈笑。这份人情算是我欠你。”
“傅警官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间带消息的人而已,真正帮你递消息的是……你的弟弟。”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临出口时,阮舒用了“你的弟弟”四个字。微抿一下唇角,她继而道,“而且,我当时的目的并不是帮傅警官,而是为了让陈青洲不好过。所以,傅警官没有欠我任何人情。”
这回轮到傅清辞那边笑了一下:“好,我明白了,阮小姐。”
“嗯。傅警官再见。”
“阮小姐再见。”
通话结束。
阮舒蹙眉——飞机落地后,她买了张电话卡打算临时先用着,换掉陈青洲的卡,转念又记起陈青洲说会打这个号码,告知她寻找她手机的结果,所以暂且作罢。
现在意外接到傅清辞的电话,保不准接下来又会再接到其他人的电话。
正忖着,手机竟是又响了。
号码和刚刚傅清辞的并不一样。
阮舒没接。
不过两秒,对方发来一条短信息:“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