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阮舒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说他要去三鑫集团,不由好:“三哥在三鑫集团里头到底具体是什么职位?也像在林氏里这样挂名?”
傅令元垂眸盯着她给他打领带的手指,唇角斜勾,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等三鑫集团市,我手里可是股份的。”
阮舒轻轻地笑,戏谑:“等三鑫集团市,一大票的股民也都将有股份。”
傅令元但笑不语。
她他先一步出门。今天恢复配备,由二筒和九思接送。
办公室里,张未末照例向阮舒汇报她一天的工作安排,临末了告诉她,林承志的秘转达,林承志今天不来公司。
毕竟他是林氏的副总,手里头负责了不少的事情,最近却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阮舒不由轻蹙眉:“林总又怎么了?又陪太太去产检么?”
张未末摇头:“林总的秘也不清楚。原本是有份件的流程走到林总那儿需要他批示,秘找他,才被告知今天不会来公司。具体详情没说,似乎还挺匆忙的。”
阮舒未再多问。
张未末退出办公室,林璞却刻意留了下来:“姐,我知道我爸今天没来公司的原因。”
“嗯?什么原因?”阮舒不是特别在意,随口一问,低头翻件。
但听林璞道:“昨天晚,大姐自杀了。”
阮舒蓦然愣怔,以为自己听错了:“林湘?”
林璞确认地点点头:“吃的安眠药。早佣人去她房间给她送早餐的时候发现的。所以我爸现在人在医院。”
阮舒晃回神:“她为什么突然想不开?”
当年林湘摔下楼,醒来后发现自己失去了两条腿后,倒是一度自杀过。可后来显然想通了,所以十年来虽每日躲房间里不见人,但从未再轻生。如今怎么会突然……
“她想不开的原因我不清楚。”林璞摇摇头,旋即话锋一转,“不过我知道一件异常的事。”
“异常的事?”
“昨天大姐收到过一份快件。”
闻言,阮舒明白林璞为何将其称为“异常”。因为了解林湘的人都知道,林湘从不与外界联系。她是一个不可能有快件的人。
“什么样的快件?谁寄的?”
林璞摊摊手:“我知道的这么多。”
阮舒沉吟片刻,只觉得这件事怪异无。
转念她抬头看着林璞,挑眉:“你不是已经不住林家了?对林家的事情倒是清楚的很。”
“嗯,我买通了林家的其一个佣人。”林璞毫不遮掩地坦诚相告。
阮舒略感意外。
林璞笑眯眯的,神情坦荡,似乎并不觉得收买佣人盯着林家不可告人。
阮舒看了他一会儿,没有打算问他这么做的原因为何。
林璞却主动道:“我总得随时了解,王阿姨是否对我又有不满。”
他这话说得略带俏皮。
阮舒不禁失笑,对他挥挥手:“行了,快去准备一下吧,还有五分钟要开会了。”
林璞这才离开。
阮舒目送他的背影,凤目微眯。
五分钟后的会议,是和整个市场部开的,主要针对华兴恶意竞争的问题。
虽然阮舒没有直接点名,但大家心知肚明被她批得狗血淋头的人是林承志。
也是林承志今天不在,她便趁机多撒了分威严,震慑残余的那一两个至今对林承志绝对忠诚的人。
会议的最后,由李茂这个部门主管,给部门的每个成员都下达了业务指标。他亦是一改往日平易近人的态度,发了狠似的,规定每天完不成任务不准下巴,务必要让华兴再没有机会抢单,并逼华兴把吃了他们的全都吐出来。
散会之后每个人都神经紧绷行色匆匆,俨然进入备战状态,恶狼般的眼神让其他部门的员工见了都主动让道请他们优先。
整个下午,阮舒亲自坐镇市场部,和李茂一起曾经的客户资料和合作过的情况做进一步的深入分析,又将各项指标细化下去。
傍晚,快到下班的时间之前,阮舒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转椅里颇为疲惫地揉眉间骨。
面前忽然悄无声息地送来一杯浓茶。
“谢谢。”阮舒本能地道谢,一抬头发现既不是张未末也不是林璞,而是苗佳。
“阮总,你最喜欢的西湖龙井。”
阮舒微愣,很快和善地笑了笑:“你不在我身边之后,都没有人给我泡茶了。”
确实很久没喝龙井了。助理换成张未末后,她倒是基本都在喝咖啡了。先前傅令元让赵十三给她从杭州顺路带回来的那些,貌似都还没有拆盒。
苗佳闻言眸光微微一亮:“阮总如果喜欢,我还和以前一样,每天给你泡茶。”
阮舒大概明白过来她特意来找她是想干嘛了,指尖触了触杯壁,问:“你在副总那儿干得怎样?”
苗佳的表情掩藏着一丝细微的尴尬:“挺好的。只是副总几乎都不来公司,我除了日常事宜,并没有其他事可做。”
阮舒略略点头。
苗佳等了两三秒,见她好像并未有要再说话的意思,便再主动开口:“阮总,你当时说,先让我去副总身边支援工作,一个月左右好。现在已经……”
阮舒淡淡笑一下:“我现在身边有两个人。张未末人力招进来的。而林璞……你知道的,他是林总的儿子。林总特意交代我好好带他。”
苗佳不易察觉地闪了闪目光。
阮舒承认,她是故意在她面前强调林承志的。
顿了顿,她又道:“等我找时间问一问副总吧。他虽然不经常来公司,但偶尔还是来的。总不能有需要的时候,连个能用的人都找不到。”
苗佳嗫嚅着唇瓣,似犹豫着要再争取点什么,最终还是作罢,只道了谢,默默地退出去。
阮舒盯着面前只喝了一口的西湖龙井,将杯子推到一旁——只要背叛过她一次,她都不会再重新予以信任了。
无论工作还是生活。
无论任何人。
眼眸一瞥,视线无意间落到角落里的那份包裹。阮舒才记起这是昨天收到的还没拆封的那份。
她抓到面前来。
不是特别大的一个盒子,普通的包裹所用的厚纸盒。四四方方的。
单面只有收件人,并没有寄件人。
她确定自己最近没有购。
当然,更不会是有什么朋友给她惊喜。
阮舒拿住工具刀,踹着狐疑把外头的胶布割开缝。
盒子里面是一张光盘。
外面什么标志都没有。
阮舒皱眉,取出光盘,将它放进电脑里,好地点开播放。
开头的一分钟全部都是白屏。
她险些以为是张废碟。
然而一分钟之后,画面出来。
只第一眼,阮舒便认出是什么东西,刹那间表情凝固,面容浮现出一层死灰般的白。
:
卷二 心头好 134、谁的刑期()
她颤抖着。
久违的那股骨子里的耻辱和恐惧自心底最深处爬出,迅速地蔓延。
胃里泛起许许多多的恶心。
她猛地扯掉电脑的电源,捂住嘴,跑进洗手间里干呕。
什么都吐不出来,可恶心依旧无穷无尽。
遥远的肮脏的回忆随之源源不断地翻滚来脑海,那日在马以的心理咨询室里接受催眠治疗后还要失控。
半晌,阮舒勉力撑着自己走出洗手间,重重地跌进大班椅里。
林璞叩了好几下的门都没有得到回应,打了声招呼推门进来。
便见她全身发虚地在颤,手指在桌沿掐得发白,嘴唇煞白,额明显冒冷汗,眼睛则空茫而无神地盯着黑乎乎的电脑屏幕。
“姐?”林璞加快脚步奔到她面前,尝试着唤她,“姐?姐?”
阮舒失去了意识一般完全没有反应。
林璞愈感不妙,扶在她的两肩晃她的身体:“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的视线一扫,扫见桌拆开的包裹和一张空着的cd盒。
“出去。”阮舒在这时突然出声,语气算不厉也算不重,但特别地幽冷。
林璞闻言看回她。
她眼里的焦距已聚拢回来,瞳仁乌漆漆的,目光凉飕飕的,神色清冷地拂开他的手。
“姐,你怎么了……”
阮舒缓着气,捋了一把散发,手肘搭在桌,扶着额头,半挡住脸,淡而无力地说:“出去。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三次。”
林璞低着脑袋盯了她好几秒,解释道:“我敲门好几下,你没理我,所以自己进来的。”
说着他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她面前:“我是给你拿包裹。刚送到前台的。”
阮舒僵硬着脖子扭头。
映入眼帘的是和刚刚那个一模一样的纸盒包装,单面依旧只写了收件人而没有寄件人。
她的身体不自觉一抖,缓缓地伸出手,快要碰包裹时,倏地又重新收回,别开脸,声音方才还要没有温度:“放着。”
林璞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瞥一眼手里的包裹,将它和桌的那份放到一起,然后沉默地一步三回头,最终离开,并顺手为她带门。
外面的夕阳正斜斜打进来,然而此时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之于阮舒来讲仿若置身大冰窟。
她独自安静地,长久地,呆呆地坐着,直勾勾盯着桌的东西,眼里无波无澜,貌似异常地平静,可细看之下,瞳仁分明黑得如潭底最深的水,暗暗的,毫无一丝光泽。
一种叫人害怕的冷意自她的身周缓缓地散出来。
少顷,她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到狱政管理科。
*
林璞站在办公室门外,耳朵贴在门,听了好一阵,却并未听出任何的动静。
悄无声息的。
他不禁有些担忧。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员工们陆续下班,阮舒依旧没有要出来的样子。
林璞守了有一会儿,着实等不下去,却又不敢再擅自进去打扰阮舒,便探身到秘室里,冲着九思问:“那个……请问你是我姐夫留给我姐的保镖吧?”
跟在阮舒身边来公司这么多次,他是第一个能够直接点出她真正身份的人。九思心微惊,并未回答,反问:“林助理有什么事?”
即便没得到答案,林璞似乎也已自行笃定,掏出手机,问:“姐夫的电话号码给我。”
九思谨慎地重新问一遍:“林助理有什么事?”
“你再啰嗦我姐可能要出事了”林璞一惯笑眯眯的脸满是怒意。
九思一愣,急急张望紧闭的总裁办的门,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瞅着林璞的表情好像的确十分紧急,正准备傅令元的号码报给他。
门忽而打开。
阮舒从里头走出来。
“姐”林璞顾不得什么电话号码,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她面前。
她显然重新画过妆,口红的颜色特别地艳,反衬得肤色苍白,整副神情清清冷冷的。
以往要再清冷。
“姐,你还好吧?”林璞盯着她的脸。
“嗯?”阮舒微惑,“我怎么了?”
“姐,你刚刚在里面脸色特别不好,不是么?”
“是么?”阮舒摸了摸自己的脸,无恙道,“只是在伤脑筋华兴的问题。我不是一整天都在为了这件事?”
说着,她扫了一眼九思,再看回林璞:“你们刚刚在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