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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头。
缓了缓气儿,阮舒决定不浪费时间,重新闭眼睛打算继续睡。
身后在这时忽然伸过来手臂将她往里拉,下一瞬,傅令元翻身覆来,不由分说地开始吻她。
他落唇的势头不如以往温柔,带了几分凶猛的力道,不容拒绝而来。
阮舒觉得窒息觉得疼。
察觉他并不只是单纯地吻她,而是要来真的,阮舒强装镇定地叫住他:“不要,我还没休息够。今天不想再来。”
傅令元暂且停下来,没有什么情绪地问:“如果我说我现在一定要做呢?”
阮舒微微喘息,反问:“三哥心情不好?”
傅令元钳住她的下巴,重复道:“如果我说我现在一定要做呢?”
阮舒眸光轻闪,默了一默:“好。”她的语调淡淡,“让我准备一下。”
傅令元眸色暗沉,没说什么,从她身下来。
阮舒起身,打开她这边的床头灯。
睡衣不知道被他丢哪里了,她扫了一眼没看见,便也不找了,赤果着下床,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在他灼然的目光下,一步一步走去翻自己的包。
润喉糖的小盒子还在,但打开后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阮舒手一抖——果然,她猜得没错,他发现她吃药的事情了。
闭了闭眼,她放下盒子,缓缓地转过身。
傅令元不知何时也已从床下来了,站在她身后三步远的距离外,落在她脸的目光深而沉,嗓音亦沉:“还需要哪些准备?”
阮舒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吭气儿。
傅令元走过来,又问一遍:“还需要哪些准备?我给你时间全都准备好。”
阮舒沉默。
傅令元再靠近,垂眸盯住她:“没有什么可准备的了?”
阮舒神色清冷地与他对视。
傅令元抿直唇线,忽而落下吻。
没有了方才的凶猛,恢复一惯的温柔。
不多时,他打横抱起她,放她回床,极尽缱绻地帮她找感觉。
她安安静静地躺着,任由他作为,但没有主动给予回应。
他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回应,耐心地试图软化她。
一切乍看之下都很顺利。
直到他打算正题,她几乎立刻僵硬,手指蜷缩,攥着床单。
他当作没有察觉她的异常。
她出了声:“不要。”
嗓音无清冽,坚持,携着颤颤的抖音。
傅令元眼波暗沉:“你的身体明明想要。”
阮舒眸光凉凉,只重复:“不要。”
“你在害怕什么?”傅令元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似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他的手指点在她的心口,“你关了一只什么样的怪兽在里面?”
阮舒沉默。
傅令元的嘴唇紧贴向她的颊边:“告诉我,在我之前,你有过几个男人?”
“你不是没有处、女情结……”阮舒的语音幽幽,像飘在半空。
“我现在想了解。”傅令元的嘴唇挪她的嘴唇,若即若离地触碰。
“我的坏名声,三哥不是知道么?”阮舒嘲弄地笑了一下,“太多男人了……多得我自己都数不过来……”
他知她这句话是在妄自菲薄,捧住她的脸,迫使她直视他:“你曾说,是和显扬打算尝试时,发现自己的有厌性症的。”
当初告诉他这件事,等同于在告诉他,彼时她已经厌性,所以没有和唐显扬做过。她眸光轻闪,听他问出下一句话:“那么在那之前,谁进来过你的身体?”
“很重要么……”她凤眸的焦聚略微虚,声音更虚,“三哥现在才开始介意,会不会太迟了……”
“我说过,我只是想了解。”他眯眸,捏住她的下巴,继续方才的问题,“是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一语出,她的脑有遥远的影像骤然闪过,不禁轻轻地抖了一下。
他正亲密地贴着她,集精力观察着她的每一分表情和每一个变化,自然没有错过她的这一丝轻抖。
这一抖,是因为提及的“第一个男人”这五个字?想起黄桑说过的话,傅令元眸色陡深,手的力道加重:“谁?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阮舒的目光透出一股子的空洞,唇瓣嚅动,不答,隔两秒,清清冷冷地说:“我本来是不堪的女人,反正你不是第一个,那么到底排第几个,又有什么区别?如果介意,以后不要再我。”
这番话的每一个字,她都是忍着痛楚说的——他或许根本不知道,他捏得她有多疼,疼得她感觉下巴都快被拆卸下来。
傅令元黑眸湛湛:“你非得这样说话?”
阮舒瞳仁乌漆漆:“你非得问?”
他盯着她,眉峰跳跃着恼怒,掺杂着一种她看不明白的情绪。
她面无表情地任由他盯。
少顷,傅令元霍然从她身离开,拎衣服,头也没回地离开房间。
阮舒挺尸似的闭眼睛,唇瓣轻咬,脸色微微泛白,手指紧紧拽住被子的一角,慢慢扯过来,遮挡住自己难堪的一丝不挂。
是啊,她究竟是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生活搞成现在的模样……
一夜梦境虚虚实实浮浮沉沉。
她不知道傅令元是半夜与她不欢而散后离开的,还是早才离开的,阮舒起床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坐在梳妆台前,她盖了好几层的粉,非但没盖住黑眼圈,反而显得脸色更加苍白无血色。
她多匀了些腮红,口红的颜色也选得深了些。
傅令元虽不在,但二筒和九思的职责依旧。
抵达公司,踏进办公室,阮舒发现全部人的目光都集在她身。
除了瞅她,还往她的身侧瞅,以及她的身后瞅。最后似乎没有瞅到想瞅的人,气氛顿时散发一阵浓浓的失望。
陈璞走出门外张望两眼,才跟在阮舒后头走进她的办公室。
两人同时问——
“他们在看什么?”
“姐,今天姐夫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阮舒应声一滞,坐进皮质转椅里,听着陈璞回答她:“不是等着看你和姐夫喽。”
“有什么好看的?”阮舒不解。
陈璞笑笑:“个礼拜,你和姐夫每天一起班又一起下班,班期间姐夫基本与你形影不离,你们之间的关系早成为办公室里最大的八卦。大家都在赌,今天早你们还会不会一起来。如果再一起来,差不多能下定论,你们俩在谈恋爱。”
“他们哪里知道,你们何止是谈恋爱,其实根本是夫妻。”
说完未得到阮舒的任何回应,陈璞讪讪,又问了一次:“姐夫呢?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阮舒垂着眼帘:“他本来是挂职。来不来都是他的自由。不来才是他的正常状态。”
听出她语气里的冷淡,陈璞小心翼翼地问:“和姐夫吵架了?”
阮舒抬眸,神情淡漠:“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陈璞把手里的早餐放桌:“还有咖啡五分钟后给你端来。张助理今天感冒请假。”
“嗯。我知道,早看到她在微信给我留的语音了。”阮舒淡淡颔首,随即吩咐,“半个小时后例会照常。”
陈璞却是盯着她的脸关心:“姐,你昨晚没睡好?”
阮舒眼皮子也不掀一下:“出去。”
例会结束后,林承志来她的办公室,例会尚未解决的几个问题单独和她进行了商讨。
十分难得,他不是为私事或者挑刺而找她,交流过程,与她毫无芥蒂,一切只从公司的利益出来,尽他身为林氏副总之责任。
临末了,他向阮舒告了假,说是明天午要陪王毓芬去做产检。阮舒算是看出来了,现在他眼里,恐怕未出生的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阮舒自然没有不给他假的理由。
林承志状似无意地提一嘴:“妙芙也会一起去做产检。”
“噢。”一个字,给人无情无绪的感觉。
林承志眸底精光划过:“小舒你现在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真不把林家当家了?”
阮舒不置可否。
林承志摇头叹息:“没有娘家的女人,在夫家是没有倚仗的。”
“多谢大伯父关心。”阮舒平平淡淡道,“我不需要倚仗。我自己是我自己的倚仗。”
林承志笑了笑,本已经走出门,回头又告知:“你母亲貌似生病了,你也不回去看看?”
阮舒眸光轻闪一下,依旧无波无澜:“谢谢,我知道了。”
午,她在办公室里批阅件,内线电话响起,告知她楼下有位警察找她。
先前有过傅清梨来找她的经历,加之昨天刚碰过面,阮舒以为又是傅清梨,所以未加细问让人放行。
待门被叩响,她抬头一看,却原来是焦洋。
阮舒蹙眉,盯着他身的警察制服——周末在俱乐部,只听说他年前刚从部队回来,眨眼成警察了?
焦洋满面笑意,兀自迈步进来:“我也只是路过楼下,想着满碰碰运气,还真见到你了。怎么还在忙,不吃午饭么?”
他的口吻并非以警察的身份,阮舒稍稍放下心,眼下也没什么心力应付他,便直接下逐客令:“焦公子请离开吧,否则我要把大厦的保安找来了。”
“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做。”
“你出现在我面前,是一种妨碍。”
“林二小姐太不讲道理。”
“对你我没什么道理可讲。”
焦洋顿了顿,忽而转口问:“不是说傅三在你这里当副总?怎么没见他人?”
阮舒敏感地眉心一跳,心思微动:“你有事找他?”
“随口问问。”焦洋耸耸肩,“想和他也打个招呼。”
阮舒并不相信,但还是与他打马虎眼:“我帮你转达你的招呼。”
“oK,”焦洋没有意见,“那我先走了,也替林二小姐省下找保安的功夫。”
说走真的走了。
他出去后,阮舒走到玻璃墙前,将百叶窗挑开细细的一条缝,看到焦洋在外面和两个留在办公室的员工说了两三句话。
阮舒心思微凝,待他离开,将那两个员工叫来面前问话:“刚刚那个警察和你说什么?”
“他说他是咱们副总的朋友,问我们副总今天来没来过公司。没有其他的了。”
果然是来打探傅令元的行踪的。阮舒凤眸眯起——他为何要打探傅令元的行踪?
傍晚她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和九思商量一件事:“今天晚,只今晚,能不跟着我么?”
九思十分斩钉截铁地摇头,并义正言辞道:“我和二筒的任务是当阮总的影子和尾巴。”
影子和尾巴……阮舒在唇齿间默念这两个词,嘴角微弯出嘲弄。
甩不掉,她只能带着,偕同前往马以的心理咨询室。
她已经好些时候没有如约赴诊,马以也未曾打过一通电话,春节期间她倒是给他发过一条拜年的微信,却如同石沉大海,未得只言片语的回应。
阮舒怀疑,马以已经放弃她这个不听话的病人,甚至将她拉黑名单了。
她没怎么怕过人,唯独有点恐惧马以的冰山脸。所以今天来之前,她没敢提前告知。
前台见到她,满面忧心:“阮小姐,你太久没来了。”
阮舒扶扶额,朝马以的诊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