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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下-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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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昭也不再自讨没趣,抚了抚汉白玉望柱的云龙纹专注于脚下。堪堪下了一层,对面乾清门前突然奔出来数十名侍卫,夹御道而立,接着便是太监侍卫簇拥的一行人跨过高槛。

    那太监见状回身急道:“是御驾!福晋请回避。”

    回避?往上还是往下?钱昭也不及细想,朝边上挪了挪,贴着栏杆垂首而立。幸好皇帝及随员浩浩荡荡出了乾清门,却并不径直朝保和殿而来,走到半途即转西侧往后右门去了。

    正当她庆幸免了行礼麻烦,却见那队伍忽然停了下来,一人从中缓步而出,折转行至阶下即止步,背手仰头望来。

    虽是黄昏时分天色暗淡,如此近处也足以瞧得一清二楚。四目相对,钱昭居高临下,自觉失礼,于是快步拾级而下。待她走到跟前,那边御驾也折了回来。钱昭即对着多尔衮与小皇帝一肃到底,道:“恭请皇上圣安。请睿亲王安。”她是头一回见皇帝,这个微胖的少年,生得方面大耳,与他的叔父并不相像。

    福临打量着钱昭,问道:“你是谁?”

    钱昭思考着措辞,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倒是多尔衮在旁代答道:“她是多铎的媳妇儿。”

    “啊,原来便是你。”福临恍然。他对此事有所耳闻,惊叹之余却也起了好奇之心。他从未见这样的女子,比工笔描摹的仕女图还要精致,但低头瞄见她袍下露出的鞋,似乎不是三寸。

    多尔衮道:“皇上请先往前殿升座,我随后就来。”普天之下,大约只有他一人能跟皇帝这样说话。

    福临眼中怨愤一闪而逝,却笑道:“朕在位育宫等摄政王。”随即率侍卫太监去了。

    剩下多尔衮的近卫约十数人,分别散值在距离几步至十几步处。

    钱昭不知他留下有什么话说,抬头望向他笑道:“王上别来无恙。”

    多尔衮见她大约是为了显庄重,穿一件檀红织菊纹袍子,他却喜欢看她穿鲜亮如柳黄、水蓝、艾绿、菖蒲紫等等,挑剔的话几要脱口而出,生生忍住,道:“你瞧着大好了。”

    钱昭错愕,道:“王上见笑了。”前事如何,两人心照不宣,就此表过不提。她瞧他心绪不错,便问:“听闻皇上居位育宫,不知乾清宫可是空置么?”

    引路的太监躬身站在一旁,不敢催促,可听她竟坚持要问这事,不禁捏了把冷汗。

    禁宫内多是碍眼又无可奈何的人与事,此刻见她立在眼前,如此赏心悦目,自然乐意多聊几句,因而欣然答道:“乾清宫现在太后住着。”

    钱昭心想,原来如此。听他又问,“你既来了,怎不在后殿?”便笑答道:“我这般便来了已是大不合理,幸得大福晋关照,命人带我去庑房候着。”

    多尔衮见她并未局促不安,反将自己的尴尬处境说得如此自然,倒有几分佩服,点头道:“若有何处为难,不妨跟她说。”

    钱昭心道,为难未必有,白眼定是免不了,倒也没什么,便低头应道:“是,谢王上体恤。”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阖的眼睫上,莫名心悸,那唇上胭脂嫣红夺目,曾试过温软馥郁,此刻更有种伸指一揩的冲动。

    钱昭感觉到他的注视,却不似以往那般厌恶,只觉无关痛痒。

    他见她抬头望来,清咳一声,道:“你去吧。”

    钱昭退开一步,道:“是。”说完转身随那太监往庑房去了。

    直到她消失在暮色中,他才悠然踱向右后门,总觉得右手拇指粘腻,仿佛胭脂残痕,摊开来看,指腹干干净并无半点红迹,可古怪的感觉却久久消不去。

第五十二章 (上)() 
牧槿便笔直立在那圆光罩的木板壁前,不知多久,只觉胳膊腿全僵了。跟着钱昭何曾这般做规矩,在园子里更是享福惯了,正经当一回差便这般不济事,她不禁鄙夷起自己来。

    天全黑了,一轮圆月悬在房梁顶上,银辉从窗纱泄进来,洒在前檐炕铺的红毡与蓝缎坐褥上,钱昭靠着香色锦缎迎手,侧脸隐没于黑暗中,坐姿闲适,却是良久一动不动,满室寂静,只闻虫鸣。

    快有大半个时辰了吧?竟还未来唤她们去前边,是真忘了还是刻意?可一想到置身于那高敞的大殿,那济济一堂的贵妇人之中,她又觉得毛骨悚然。

    终于,明间有了响动,却是刚才那太监奉了灯烛进来,置于炕桌之上,又恭敬地退了出去。

    钱昭大约是坐累了,此时一臂支着往后靠了靠,背倚着炕柜,拨弄着抽屉上的祥云锁片,道:“这屋子皇上太后准是不来的。”

    牧槿看那炕柜做得还算精细,可是雕工略粗,合叶也用的不是紫铜而是白铜,用小圆的话讲就是浮得很,心下难免觉得宫里太不讲究,好歹是皇上寝殿的庑房,竟然如此敷衍。再瞧屋内陈设,榆木炕桌、青花玉壶春瓶、填漆痰盒,都寻常得很。

    “来了。”钱昭望向窗外,突然道。

    话音刚落,一个陌生的太监从明间转了进来,行了礼道:“太后召您入见,福晋请随奴才来。”

    牧槿一听这话,腿肚子直打颤,方才攒的那一些些气性顿时全泄没了。

    钱昭闻言起身,让那太监外边候着,走到牧槿身侧,在她小臂上紧紧一握,轻道:“怕什么,这样场面,往后寻常着呢!”

    牧槿只能强自振作,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心道,若是自个再不中用,恐怕下回随侍就得换个人了。

    再入后殿,刚才热闹非凡的明间已空荡荡,太监引钱昭进了东次间,牧槿则被留在了外头。钱昭并无异议,进门前回头对她道:“你去歇一会儿。”牧槿见用不着她,竟觉如释重负,只在被领着去值房的路上,沐着月色隐隐失落。

    东次间南北各一条长炕,坐满了换下朝服的贵妇们,她们三五成堆,轻声闲聊着,见钱昭进来,纷纷注目。

    引路的太监却未停步,径直带她穿过次间,由值在稍间门前的太监打起帘子,请她入内。

    稍间比次间小得多,只在东面设了炕宝座,两位太后便在其上端坐。屋内除了侍女外的其余三个妇人,有两位钱昭认识,是多尔衮的大福晋与五福晋。这三人中,却是大福晋与面生的那位被赐了鼓腿圆墩坐着。

    钱昭上前,向着两位太后肃了肃,道:“请两宫太后安。”

    哲哲见过钱昭两次,却还是头一回听她说话,之前见她无礼,不过恃宠而骄,可这回却规矩得很,肃蹲行礼时,两肩平稳,腰板笔直,动作如行云流水,不似蠢笨傲慢的女子。因而上了心,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儿?”

    钱昭正容答道:“回太后,妾姓钱名昭。”

    一旁布木布泰睨着她道:“南边来的姑娘,果然水灵些。”

    钱昭颔首微笑道:“谢太后谬赞。不过,水土不同,物产尚且不一,何况人的长相。昭自幼羡慕北地胭脂雍容高挑。”

    布木布泰听她答得流利自然,虽不算特别恭敬,也寻不出什么错处来,因而挑眉道:“口才更是了得。”

    哲哲却是暗暗心惊,这分从容,如不是鲁莽便是天生的气度。

    大福晋忍不住打圆场,笑道:“太后可别再夸了,这孩子在我那住过几个月,我是知道的,脾气急着呢,得好好磨砺才是。”

    五福晋想插口,却知不合时宜,生生忍住了。

    哲哲听大福晋有意维护,向布木布泰使了个眼色,刚想说些什么,有回事太监进来禀告,皇帝来请太后入席。

    听说福临亲来,哲哲和布木布泰对望一眼,都露出欢欣期盼的神色。自皇帝搬来位育宫居住,便被少有得见,晨昏定省也被免了。

    钱昭随其余三人一道退开,待皇帝进来,向两宫太后跪安毕,方向皇帝行了礼。

    福临在炕上哲哲身边坐下,见钱昭站在下面,便道:“哦,你也在啊。”

    布木布泰奇道:“皇帝认得她?”

    福临点头道:“认得,是十五叔的媳妇。”

    布木布泰蹙眉问:“皇帝听谁说的?”

    福临一五一十地答道:“摄政王说的。”

    屋里顿时没了声息,却是布木布泰打破了沉寂,道:“既然如此,还是先行过大礼才好。”说着向身后侍女摆了摆手,后者便搬来一个红缎团垫子端端正正地放在在宝座前地板的金砖之上。

第五十二章 (下)() 
钱昭一直维持着浅笑,哪怕视线落在那织金菊纹的红缎上也没有丝毫变化。这瞬间,屋内所有人都瞧着她,大福晋甚至有些担忧。而她,则垂眸凝视上座三人的袍脚,不知为何想起适才丹陛之下的偶遇。那位还忍着,相较之下,她又有什么不能生受?

    所谓大礼,若是大殿升座,各人朝服在身,须六肃、三跪、九叩,眼下常服戴钿,便行一肃、一跪、三叩首。钱昭对此不像诸贵妇烂熟于胸,但也做得有板有眼。

    看她礼毕起身,大福晋松了一口气,却见福临打量着钱昭,问道:“你读过书吗?会说满话么?”

    钱昭心想,这话问的,在场的恐怕一多半不会汉话,莫非还指着喊个启心郎来翻译不成,却答道:“回皇上,读过一些书。满话也能说个大概。”

    哲哲自她进来便注意听她说话,吐字清晰口音纯正,因而点头赞道:“你说得很好,学了几年了?”

    钱昭抬头赧然一笑,回道,“学了两年多,王爷教的……”说完这句,她双颊微红,目含秋波,这番真情流露,倒比刚才利落大方的表现更能予人好感。

    布木布泰虽不喜她,但瞧见这般羞怯模样,同为女子也硬不起心肠来,不由想起过往也曾有过的真心实意,她何尝不知娇柔之姿方能无往不利,奈何自己就是学不来。她捧着茶盏若有所思,叹道:“豫亲王好福气。”

    哲哲却说:“两年,真不容易。”转而又向身边的福临笑道,“时辰不早了,皇上不是来催入席的吗?”

    福临一面是对钱昭满心好奇,一面是厌烦多尔衮拘束,巴不得多待会儿,听哲哲催促,有些不情愿地站起,道:“是,儿子请太后移驾。”

    哲哲点头,对大福晋、钱昭等四人道:“你们先过去吧。”

    大福晋等应了声“嗻”,跪安退了出去。

    待次间的人都走干净,外边没了动静,哲哲才向布木布泰道:“你何必叫她跪叩?”

    布木布泰道:“多铎独带了她来不就是那个意思吗?反正也挡不了,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哲哲皱眉道:“这女子不简单,就两年工夫,满话说得比好多在旗的还强……听说给多铎养下了七阿哥,那孩子,很得摄政王的眼缘。”

    布木布泰却是刚得知,便道:“有这回事儿?姑姑,下回让他们抱七阿哥进来瞧瞧。”

    哲哲没料到她竟是这个反应,叹了口气,道:“先吃饭吧,他们都在等着了。”

    钱昭随众女眷进了大殿,见男宾竟都在,不禁愕然。多铎并未入席,一直站着踱来踱去,见她进来,立刻迎了上去,揽着带回座位。

    原以为皇帝率王公们在一殿,太后领公主、福晋在另一殿。之前他说开宴时在一块儿,她还当是信口开河,四顾望了几眼,问道:“中秋不是正宴么,怎么男女不分座?”

    多铎回道:“这回没那么讲究,说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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