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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坚定的目光,凉蔓初抿了下嘴唇:“好,一起走。”
他安心的笑起来,牵着她就要往外走,身后凉蔓初的声音轻轻的传来:“让你有了不好的回忆,抱歉。”
他正疑惑的要回头,可是凉蔓初却一记手刀直接敲在了他的后颈。
然后迅速的抱住了他倒下的身子:“谢谢你,阿西。”
可是啊,我不能和你一起走,要是让你们也受伤的话,那就太糟糕了。
“西!”
千泽月从她手中接过千泽西,直接向外走去。
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过来,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不走么?”
“不走。”
凉蔓初摇摇头:“跑的累了,我要再休息一会儿。”
千泽月迟疑了一下:“那你自己小心。”
说完,他直接带着千泽西离开。
直到车子离开,凉蔓初才放松下来,肩膀上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断的传来,她按住肩膀,咬了咬牙,艰难的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来收拾桌椅的工作人员惊讶的发现在地面有一圈一圈刚刚溅开的痕迹。
血的痕迹。
她惊慌的朝外看去,可是那道身影已经彻底的消失在了视线里。
“凉蔓初?”
才刚刚走出没多远,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回过头,微眯着眼,才看清站在身后的那个戴着鸭舌帽,拎着一只纸袋的女孩。
糟了……
“你怎么了……”
见到她脸色很差的样子,夏桃音正想过去,忽然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后背上,沙哑凝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要动。”
夏桃音蓦地怔住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从背后蔓延开来。
“凉蔓初,有人要见你。”
同时,一道黑色的身影靠近她,却又顾忌她刚才的身手,不敢靠的太近:“不想你的朋友出事,就跟我们走。”
繁华的街道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小小的插曲而发生任何的变化。
“妈妈!”
偶然路过的小男孩拉了拉母亲的手:“你看,有人掉了苹果哎。”
男孩的母亲笑了笑,牵着他离开。
街灯下,那只掉落的纸袋里,几个红彤彤的苹果滚落出来,在地面映出一片阴影。
月光落进房间,在妖红色的地毯上,留下格子形状的剪影。
少年绝美的脸庞沐浴在银白的月光之下,漆黑的瞳眸里,翻涌着令人心惊的肃杀和寒意。
“马上找到她。”
依旧是与往日无异的语气,那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却像是雨滴落在地面瞬间凝结成冰,形成了尖锐的刺。
西瑞颤了颤,低头恭谨的开口:“已经派人去找了。”
“已经多久了,你知道吗?”
低哑的声音,没有一丝丝温度:“不管用什么方法,马上给我找到她!”
西瑞微微敛眉,他在夙沙凉的身边很多年,从来没有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他从来都是那么冷静,冷静的让人怀疑他根本不存在其他感情,但现在,托那个人的福,他又一次看到了他身上其他的感情。
强者一旦拥有了弱点,果然一手建立的世界,都会以那个弱点为中心,一点点的崩坏。
是他亲手将选择权赋予那个弱点,所以一旦她作出决定,到那时……
少爷,您是继续坚持着要将她留在身边,还是被超出想象的情感支配,选择妥协呢?
“已经找到人了!”
西瑞微微按了下耳机:“哪里?”
“集沙码头4号仓库,另外,指使者是……”
眉心微微皱起,西瑞点头:“我知道了。”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夙沙凉拉了拉衣服,慢条斯理的转了下食指上那枚在月光下流转着暗红色光芒的宝石戒指,那妖艳的红,仿若映进了他漆黑的眸心,变得邪魅异常。
“走吧。”
“少爷,”
跟在他的身后,西瑞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件事情恐怕……”
“是她,对吗。”
夙沙凉打断他的话,那是绝对的肯定句而并非疑问句。
西瑞微怔:“您打算怎么处理她?”
少年绯红的唇微微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美得惊心动魄:
“食髓知味的狗,我还会留着么?”
旧仓库里透着昏暗的光,常年不被使用而堆满灰尘的集装箱,被风吹得缓慢转动的排风扇,发出咯吱咯吱的陈旧声响。
剧烈的疼痛从肩上传来,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翻搅着,让原本处在昏迷状态的人,紧紧皱起了眉。
凉蔓初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冷汗顺着额头一滴滴的滑落下来,她闷哼一声,睫毛忽然抖动了起来。
第180章 该算一算我们的账了()
“醒了啊?”
带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艰难的睁开眼睛,漆黑的瞳眸有些空洞,显然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
“啧啧,这么狼狈,真可怜啊。”
那个声音继续幸灾乐祸的说着。
肩上的伤口撕裂一样的疼痛,凉蔓初抬眸,没有焦距的瞳眸里印出了那张和自己完全相同的脸孔。
迟槿汐轻轻的抽出了微微刺进她带着枪伤处皮肤的水果刀,刀尖沾着血迹在拔出的刹那滴落下来,溅开一圈不规则的痕迹。
“所以那时候我不就说过了吗,就算活着你也不应该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你怎么就不听呢?”
轻轻的将刀身上的血迹擦在她的脸颊上,迟槿汐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冷讽的笑意,看起来分外刻薄。
怎么就不听呢?
就那样消失了多好?那样她就能替代她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个人,这所有的关注和爱,就都会成为她的!
只要迟柚晴存在一天,她就永远是个赝品。
无论她怎么表现,他们看她的眼光永远都是不同的。
千泽西,星流,这两个情绪最容易外露的人是这样,千泽月和闵月熏也是这样,而夜琉斯,就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司炎为了她,竟然用KING集团来压她。
甚至她的哥哥为了她,竟然说要让她去死?
从小时候就是这样,迟柚晴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拥有一切,她明明得到了那么多,却还是不断的在得到,而她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活在她的阴影里。
没有人看到她,没有人在意她如何,唯一关心她的,就是她的父母,甚至他们也只是想要将她当成利益的工具来使用。
为什么,总是这样的不公平……
伤口处还在流血,凉蔓初却好像根本没有感觉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阿桃呢……”
迟槿汐冷笑一声:“真恶心,自己都变成这样了,还装什么好人!”
“阿桃在哪里……”
像是根本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凉蔓初又问了一遍。
那声音出乎意料的沉静,迟槿汐唇边的弧度一点一点的消失掉。
她以为她会露出一点点害怕的表情,乞求她放她走,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的,她甚至在这个时候还能冷静的问她无关紧要的人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她的手蓦地转了下水果刀,锋利的刀刃在她的脸颊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来,温热的液体霎时顺着脸颊滑落。
“你以为我有那么笨,把她也扯进来?”
她一脸嘲弄的笑:“放心,我已经把她送回去了,毕竟我讨厌的人,只有你。”
“这样啊……”
凉蔓初低下睫毛,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微弯起一道弧线:“你比我想的要聪明一些……”
“什么?”
迟槿汐唇边的弧度蓦地僵住。
“阿桃的背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所以你不敢动她。”
凉蔓初抬眸,嘴角挂着慵懒的淡笑,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湿润的黑色雾气,带着妖娆的邪美:“可是你知道,你犯了什么致命的错误么?”
被她刹那间散发出的气场镇住,迟槿汐的脚步不自觉的退后几步。
她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凉蔓初,心脏毫无预兆的重重一跳。
从那黑色雾气间仿若栖息着优雅的白蛇,吐息间,全是危险致命的气息。
而那气息,正一点一点的,吞噬掉她的气焰,甚至要将她整个人都吞没殆尽。
“呐……你用阿桃来威胁我,因为害怕得罪她,也肯定她不敢到处声张而送走她,这是第一个错误。”
她笑,软绵的语调里因为多了几分沙哑而愈发的慵散:“阿桃不是胆小的女孩子啊,一旦她醒来,会立刻去找阿司来救我,她和你不一样,她是个相当勇敢的女孩子啊,槿汐。”
迟槿汐的脸色愈发白了几分,握着水果刀的手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她没有想到这一点,以夏桃音的性格和身份,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那很可能威胁到她的形象,对于艺人来说,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而且夏桃音的背景,的确不是她能够惹得起的。
如果那个女孩真的去告密了,那司炎……
“第二个错误,你不敢惹阿桃,你却惹了我……”
看到她颤抖的身子,凉蔓初勾起嘴角:“我是凉的人,我一失踪,凉马上就会得到消息,被他找到,你说你会怎么样呢?”
迟槿汐觉得浑身冰冷,震惊的看着对面的凉蔓初。
她嘴角的弧度,愈发美得令人心惊:“对凉来说,要让一个人消失,是很容易的。”
明明满身血污,明明狼狈不堪,可那一刻的女孩,却像是坐在王位之上的女王,优雅而妩媚,又带着震慑人心的气场。
仿若有黑色的物质,从那副精美的躯壳里溢出来,一点一点的,包裹了她周围的所有空间。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女孩子了,她的心思已经那么细密,能冷静的分析,能沉着的应对,甚至,她像是根本没有受伤一般的,如此轻松的与她对话。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可怕的眼神。
就仿佛无数根细针,在刹那间插进胸口,害得她险些停止呼吸。
迟槿汐握紧了手中的水果刀,一双眼睛里布满了恐慌,颤抖着开口:“不要再说了……”
不过……这是我给你的,最后的机会,再有一次你想要加害与她,到那时,你就去死吧。
那个人,真的会杀了她的……
一定会杀了她的!
“还有第三个错误。”
轻缓带笑的声音,在安静的诡异的空旷仓库内,格外的清晰。
最后一根弦仿佛在刹那间崩断,迟槿汐一张脸因为恐惧和嫉妒而扭曲,她忽然举起了手中的水果刀,狠狠的刺向凉蔓初:“我让你别说了!”
可是刀刃却在距离她瞳孔不到一厘米距离时,停在了半空。
“太小看我了,这就是你的第三个错误。”
凉蔓初的手握住刀刃,鲜血在刹那间染红了指缝。
对上迟槿汐惊恐的目光,她却满不在意的笑起来:“你以为我受了伤,一条绳子,就能困住我了?”
她的声音低柔的像是呢喃:“你知道吗?托你的福,这样的疼,还算不了什么呢……”
话音刚落,她沾满了血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