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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天不由「啊」一声,全身酸软下来,自觉连嘴也再没力气张开。
却听猛然「哗」一声响,慕容天背上突然一凉,居然被李宣自领口生生把上衣给撕了下来,勒得脖项处生痛,这狂扯之下大概是破了皮。慕容天心中惊怒不已,却知自己刚刚这一咬,已把这王爷脾气给撩了起来,自己越是求饶,他越得意,反咬牙不语。
那李宣也不言语,用力把慕容天双臂反剪,用那未断的布片缠了数圈,绑结实了,探手抓住他领口,反手便是一巴掌。
慕容天面上一热,随即痛得如同敷了辣椒,头也被打偏至一边,他生为慕容世子,从来被人敬重,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心中忿恨懊悔如波涛狂涌,不由拼命挣扎起来。
只听黑暗中,李宣咬牙道:「这是还你上次那十二掌,你打得痛快,我却比你还痛快!!」隔了片刻,他情绪居然缓缓平静了下来,低头在慕容天耳边道,「一掌换十二掌,我可还算怜香惜玉吧?」
慕容天气极,险些晕了过去,鼻息急促沉重,瞪目怒视着眼前的李宣,虽然其实他除了黑暗,什么也没看见。
就在两人僵持间,只听「哄」一声响,一阵热流涌来,眼前突然一亮,两人都不由得闭了眼,再睁眼看时,这火把纷纷都燃了起来。
「卡卡……」一阵铁链机关搅动之声,那过道石壁上突然显出了一个洞,几个人影现了出来。
来人一律黑衣,黑巾蒙面,一人为首,身材高大,气势逼人,后跟着两人,左胖右瘦。
为首黑衣人进洞,却见李宣抓着慕容天的衣领,慕容天却是半裸着被反缚双手,活生生将是一副春宫图,也有些怔住,隔了片刻,才朗声笑道:「二位真是好兴致啊。」
两人这才醒过神来。李宣低首一看,慕容天在众目睽睽之下遭人调戏,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却又自觉羞惭,忿然低头,剑眉星目间那种尴尬异常,羞愤难当,着实惹人心动。不禁挑眉一笑,猛然拉了慕容天过来,待对方还不及反应时,吻了个嘴。眼见慕容天由吃惊到瞠目,再到愤怒,再到狂暴,一双形状漂亮的刀眉都竖了起来,大概杀人的心都有了,这才松了手,对来人笑道:「正是良辰美景,黑夜漫漫,两人独处,美色当前,不这么打发可怎么过呢。」话未说完,却突然被人撞了个四脚朝天,却是慕容天急红了眼,猛冲而至。
李宣抚着撞得生疼的头,还没起身,慕容天嘶声力竭,状似癫狂:「李宣,你也别太欺人太甚了!!!」说着抬腿便是一脚。李宣一个地滚躲过。慕容天哪里肯饶,以这只脚为轴,转身飞踢,正踩在李宣头边墙上,李宣做了个吃惊的神情,脸上却还满是笑容。
里面打得热闹,外面那黑衣人却不禁皱眉,挥了挥手。后面那胖子走上前,从腰后摸出一把钥匙,掏出一支开了锁。慕容天正是飞腿踢至,李宣折腰从门间闪了出来,此时铁门大开,慕容天不及收势,那腾空一脚的便重重落在了那胖子的脸上。
胖子一晃,无声息的倒下。
外面两人见状大惊,正要抢身上前,李宣已经纵身一跃,翻过来人头顶,寒光一闪,落地时,一把匕首已架在那为首黑衣人脖下,人则在他身后。
那瘦子见状,反手去抓慕容天,却被迎面一个拳头击中眉心,翻倒在地,拳头后却是不知何时早解开了束缚的慕容天,见瘦子倒下,缓缓垂手。
为首黑衣人眼珠在两人间一转,笑道,「二位好演技啊,若是我此时不进来,又该如何?
李宣嘿嘿一笑,「那我就吃干抹净,总之是不会有损失。只是便宜了你们,听了场好洞房。」
闻言,慕容天咬牙握紧了拳,一张脸白一阵红一阵,竟是气极。
第八章
两人押着那黑衣人刚钻出墙洞,不禁怔住,一排寒光闪闪的弩箭之后,十数个同样打扮的黑衣人成半月形阵,持弩以待。两人对视一眼,都闪了半个身子到被抓黑衣人的身后。李宣手中匕首又抬高了些,那人不得不跟着抬头。
只听一个尖细锐利的声音道,「尔等还不束手就擒。」慕容天听了还不以为然,那李宣却吃了一惊,这声音非男非女,自幼他便听惯的,来人却是个阉人。举目看过去,那排黑衣人之后,一个身影拢手立着,站在灯影之中,看不清面目。
李宣眼珠一转,扬声道,「我俩错贪府上钱财,误闯山庄,得罪贵人,还请就此饶过。」慕容天看了他一眼,见李宣又退了退,藏身人影之后,不禁微有疑虑。再一转念,却是让李宣一人去说,自己也不插嘴。
那尖细声音道,「什么误闯不误闯,这庄子是来得去不得,只怨你们命苦吧。」言下之意,竟然是不顾他们手中人质的死活了。被两人做了挡箭牌的那人出来时候还气定神闲,看到这一排箭阵时,身子气势已经跟着矮了几分,听得此言不禁吓得魂飞魄散,直嚷「曹公公饶命。」
只听那太监怒哼一声,显是恼恨这人道破自己身份,慕容天李宣早觉不妙,闻声急退,果然破空之声之后,箭弩势如飞蝗而至,将那黑衣人插成个草垛,口喷鲜血,呢喃着倒下。
两人退至洞内,不由对视。
见对方均是面露骇然,暗想方才若是谁慢了一瞬,此刻都已是那箭下怨魂了。洞外那人对己方的人也是片刻不留情,心肠着实狠毒,自己二人又已经知了他身份,那曹公公定然是要杀人灭口,斩草除根才会罢休。
此时情况严峻,两人同有性命之忧,一时间,同仇敌忾,倒消了那对抗之心。却听几声呻吟,地上胖瘦两人悠然醒转。慕容天李宣一人一个,点了他们||||穴道,两人又瘫了下去。李宣抓着那瘦子笑道,「这牢间可有出路?」那瘦子只哼哼了几声,不肯开口,胖子却忍不住叫道,「我们的人都在外面,你们抓了我们,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慕容天闻言,蹲了下去,抓住胖子手腕道,「你说!」
那胖子抬头看他一眼,道,「没有!」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响,那胖子狂叫了起来,却是慕容天扭断了他手臂,胖子痛极,满头汗滴,恨恨看着慕容天。
慕容天又握了他另一只手,道,「说!」
胖子盯着慕容天不开口,那瘦子一直不动声色,此时却道,「他不知道。」
慕容天也不回头,「咔嚓」一声拧断了胖子另一只手。
一声惨叫过后,那胖子昏了过去。
慕容天伸手把他拍醒,胖子睁眼,看见慕容天那张俊脸仍在面前,眼中终于有了惧意。
慕容天道,「说。」
从头至尾,他只说这一个字。
李宣一直含笑看着他审,看到此处,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瘦子显然也看出胖子支持不住,开口要说什么,李宣闪电般探手一点,闭了他哑||||穴。
胖子抬头,脸上也不知是汗是泪,口中哎哟哎哟直叫。
慕容天道:「和你们同来之人已死,被外头的人射成了箭垛。」
胖子一惊,看了那瘦子一眼,又低头想了片刻。再抬头看那火把处。李宣见状一笑,走至火把前,四下摸了摸,伸手把火把取了下来,露出石壁上一个小小圆形突起。这机关说简单也太简单,就在火把后面,拿开火把就能看见,可最简单之处往往却最不引人注意。
李宣按下那突起,只听「哄哄」直响,脚下地面震动,耳旁传来「哗哗」的沙石坠落声,转头看那声响处,却是石牢中的地面开了个大洞。
慕容天起身走过去一看,却是地面石头下沉了丈许,李宣拿着火把走近一照,隐隐见洞壁侧旁有个黑幽幽的入口,该是条暗道。
起先他们也敲过此处,未听得空鼓声,大概是这机关巨大,石头太厚的缘故。
两人相视一望,不禁微笑,相继纵身而下。
隔了片刻,墙上的牢门大开,黑衣人纷纷涌入了石牢,那曹公公也未进来。一人探了探地上胖瘦两人的鼻息,转身出去。
片刻,只听那尖利声音响起,桀桀怪笑,「好好好,看我怎么来抓这翁中之鳖!」
这暗道最初极狭小,仅容单人爬行,到后面却是越走越大,高达数丈。
慕容天摸了摸,洞壁仍是石头的,触手粗糙,该是天然岩洞,想来是制机关时挖了通道,连到此处。边想却边是暗自担心,这种洞||||穴比人工通道更是麻烦,往往四通八达,如同迷宫,一个不小心困死其中也是可能的。
幸好走到此处还无岔道,只不知道前方如何,最终却又通往何处,还有多远。两人无水无粮,可支持不了多久。幸而李宣把火把也带了下来,那火把制造甚巧,内藏储油小囊,也不知道能燃多久。
那李宣似乎不知危险,尤在多口多舌。
「我倒没想过慕容兄原来下手也这么狠,不是自诩名门正派吗?这举止可是不象。」李宣笑道。
慕容天着实不耐,停步道,「留些精力走路吧。」隔了片刻,还是不甘,忍不住道,「他一双手再宝贵,也终是抵不过两条命。况且,也未伤筋骨。」
「你为何只逼那胖子?」
「言多者自然是更加怕死,更何况他说的是虚张声势的言辞。」
李宣恍然,「这两个字我最初也听慕容兄提起过。」
慕容天停步,冷冷道,「我自然是怕死,活着本就更好。王爷一生富贵,对人命看的淡,在下却是刀口抿血之人,一滴血也是舍不得的。」
李宣直笑,「慕容兄误会了,我差点拍手称快来着,这番行径可比你之前的唯唯诺诺好了太多,我很是欣赏啊!很象条汉子!」
这话给慕容天听了却有些啼笑皆非,道:「在下本是男儿之身,何来『象条汉子』之说。欣赏更加不敢当,只盼出了这地方,两人恩断义绝,再无纠葛。」
李宣却沉默了。
慕容天有些奇怪,脚步也慢了下来,待要回身,却正撞到某人怀里,只听耳边轻声细语道,「慕容兄这话听来颇值得玩味啊,似乎一语双关来着,不知道是什么恩,莫非是一夜夫妻的那个恩?……」说着,就要伸手搂他。
慕容天急退了几步,举手挡开,「王爷,这把戏玩过两次也就腻了,还是各自放尊重些吧。」
李宣一怔,笑了两声,果然摊开手,道:「我就说慕容兄是个妙人啊。」
慕容天皱眉。
他自觉应对李宣的无赖猥亵,颇感吃力。倒宁可李宣如以前那般明打明的羞辱不屑,自己反没这种打不得甩不掉的感觉。那一夜自己是恨不能从此忘掉,李宣却偏要时时提起,提起也罢了,却还做出个反正是你情我愿的态度来,似乎他一番调笑便能轻轻抹杀了慕容天的意志和立场。自己的反抗,自己的羞辱,在他看来不值一提,慕容天想及此节,心中的不耐、焦躁、无奈、憎恶、愤恨便纷恿而至。
「有岔路了。」两人面面相觑。一左一右两个洞口都是一眼看不到尽头,也不知哪条才是正道。慕容天隐隐记得师傅曾提及走迷宫的方式,是一手扶墙,始终不换手,那么终有走出的一日。可这方法此刻来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