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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唐明阳虽然一部分心神在识海里陪着小幽、小鞘来玩耍，但他大部分心神还是留意着外面的情况的。
在他以小幽的视觉看来，周围并无太大的变化啊，他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危险。
然而，接下来的那一幕，让唐明阳内心震惊。
这血蝶仿佛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几秒钟后，他再以小幽的视觉看过去时，只见周围虚空的冰晶圣道本源法则开始变化。
远处的环绕着的雪山开始消失，前方目之所及的戊雪神宫已经不见了，他脚下所踩着的冰面，此刻开始融化，一阵迷住眼眸的水汽从融化的冰面里升起，周围的景象慢慢看不清楚。
大雾笼罩着，即便是以小幽的视觉也只能够看见周围虚空法则的不断变化。
然而当它浓烈到极点后，雾气又消散起来。
唐明阳再看去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片古老的祭坛广场上。
说它古老，因为地面上的青石，全都是承受了无数岁月风雨的侵袭，表层上坑坑洼洼。
脚踩上去，青石上还残留着一个不浅的脚印，显示着上面有着厚厚的灰尘。
浓雾消散了。
唐明阳看向周围，陡然之间，他防备起来。
这是一个不知有多大的广场，半径几十万米都有，在广场的周围，还有些未散去的雾气。
雾气萦绕之间，会显示出些充满灵性和圣泽的亭台楼阁。
而在这宽阔的古老广场上，除了唐明阳和血蝶外，先前失踪的石龟寿等传承候选者，全都出现在这里。
“他们……”
唐明阳愣了愣，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此刻他们头顶上，那些追着他们不放的鬼魂已经消失不见了，不过他们的头顶，反而多出了一圈血色的光圈。
“别出声！”
血蝶的声音突然冰冷里又带着几分惊恐的响荡在唐明阳的识海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明阳传音问道，他看向那边的血蝶时，发现血蝶的脸色全都是紧张。
“你静静看着就行了。”
血蝶似乎知道些什么，只是她不想说。
石龟寿等人并没有死，至少唐明阳从他们的身上还感受得到生机，还感受得到他们的灵觉念头波动。
不过刚刚血蝶警告他不要出声，此刻唐明阳也不敢乱来，毕竟整个戊雪神宫都透着无比的诡异之气。
他看过去，只见石龟寿等传承候选者们，双眸空洞着，虽然有生机，但他们仿佛陷入了某种迷幻里，如同梦游般往前面走去。
“梅天心说他进入戊雪神宫里，来到一片广场，然后广场中央有一个祭坛，其上摆放着很多东西，其中那个瓷碗就在上面。难道，就是这里？”
想到此，唐明阳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们往前面看看，应该没问题吧。”
唐明阳问向血蝶。
“嗯。”
血蝶点点头。
唐明阳跟着这些梦游般的传承候选者往前走，走了十多万米，这才到中央的祭坛广场。
祭坛广场上，立着一个似乎有冰晶凝固的丰碑，远远看去，其上闪烁着神秘的奇异圣纹。
丰碑是长方体形状的，不过唐明阳第一眼看过去，总觉得它怪怪。
因为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丰碑像一个竖立起来的棺材。
祭坛很大。
半径有五百多米。
在祭坛的重要，果真有着一张似乎是祭祀用的石桌。
在石桌上面，摆放着香炉、酒壶、杯盏等，都类似于普通百姓祭祀时的器皿。
唐明阳目光一凝，看向石桌的处，那处地方覆盖的灰尘里，隐约有一个浅浅的碗印，似乎在那里原本是有一个碗的，只是后来那个碗被人拿走了。
而在碗印的旁边，则有一双筷子。
这一双筷子，一根上有着日月星辰的图案，一双有着山川草木的图案。
“是它们！”
唐明阳眼睛亮了起来。
他正想要踏上这个祭坛，旁边的血蝶却闪身拦在他的面前，沉声叫住了他：“别上去！”
“为什么？”
唐明阳问道，他内心也暗自防备。
虽然在祭坛上摆放着的东西都没有灵韵散发而出，可无一例外，都是宝物。
同时，他也看到石龟寿等传承候选者走上了祭坛上了。
他疑惑的看向血蝶，等待着血蝶的解释。
“这是祭鬼神仪式！他们触犯了戊雪神宫的规矩，都成了祭祀的贡品。”
血蝶说道。
“祭鬼神？”
唐明阳更是不解。
鬼神是什么？
谁是鬼神？
在普通人眼里，或许活上几百岁就可以成神了。
在普通修士眼里，神域的修士就是神，下位神、中位神、上位神。
而鬼呢？
鬼修？元神？亦或是阴域里的魂魄、念头？
反正修为越高，唐明阳更不信什么鬼神。
“嗯。”
血蝶反而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提到“鬼神”二字时，她脸上的身躯凝重又带着几分敬畏。
见血蝶没有过多解释，唐明阳终于忍不住，他追问道：“什么是鬼神？”
“鬼神就是鬼神！”
血蝶说道。
呃……唐明阳听到这种解释，让他很无语，简直比让小幽来回答问题还无语。
他只好旁敲侧击的继续问道：“神域里的下位神、中位神、上位神，他们也称作是神……”
“他们称作神而已，可他们是神么？”
血蝶反问道。
唐明阳听到这话，他愣了愣。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想了想，好像神之九境，从境界上讲，它们分别叫做：九宫之境、八卦之境、七星之境、**之境、五行之境、四象之境、三才之境、两仪之境、一元之境。
只是在神域里，不太喜欢直接称呼境界，而是对应着以下位神、中位神、上位神、神将、神王、神皇、神帝、神尊和神主的境界来称呼。
“难道鬼神是某种圣境级别的绝世大能强者？”
唐明阳问道。
看血蝶这种语气，似乎鬼神都是凌驾于神之九境、符文十境的强者之上似的。
“即便是圣境强者，也要敬鬼神！否则……”
血蝶说到这，目中透着几分惊恐，似乎不敢再说下去。
“否则什么？”
唐明阳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我们在这里谈论鬼神，本来就是对鬼神的大不敬！若是放在远古，我们这样的举动，只怕就会被立刻处死，永世不得轮回。”
血蝶说道。
她警告唐明阳不要再追问下去了。
“可现在已经不是远古了！对于弱者来说，能够主宰他们生死的强者，就敬若神明！根据你的说法，莫非所谓的鬼神，也不过是一群绝世大能强者，只是我们弱小，并不了解他们，故而才以鬼神来称之？”
唐明阳大胆的说出他的想法。
“住口！”
谁知血蝶听到唐明阳这番话，整个人都惊恐起来。
第800章 远古神魔大战之谜（）
血蝶的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因听到唐明阳的这番言论，充满了惊恐和害怕。
这种惊恐和害怕，就好像会因为这番话而为她招来什么大祸临头的灾难似的。
唐明阳也傻住了。
他没想到血蝶的反应如此之激烈。
不就是谈论和猜测一下鬼神是什么吗？用得着这样子么？
不过，他看血蝶这惊恐的神情可不像是在演戏。
所以，他的心里更加的疑惑了。
到底鬼神是什么啊，单是提起，就能够令半圣级别的血蝶吓成这个样子。
“幽幽！”
识海里的小幽，大声嚷嚷着。
它说这血蝶胆子也太小了，它小幽才不怕什么鬼神，谈论又什么样？什么狗屁鬼神敢出现在它小幽面前，它小幽一把火就将其烧掉！
小鞘则趴在小幽的火焰小脑袋上，它听到小幽老大都这么说，它也不甘示弱的战意腾腾的表达着。
唐明阳可没有理会这两个小家伙的话。
他目光小心的看着陷入惊恐不安之中的血蝶，他谨慎的组织他的言语，说道：“好好，我不说了，我也不在对鬼神不敬了。不过，我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你能不能向我透露些，好让我对于鬼神也心生敬畏？”
血蝶听到唐明阳诚恳的话，她的情绪调整了一些。
只是她那双美眸依旧带着那种惊魂未定之色，小心的看向祭坛，仿佛她和唐明阳的谈话，会通过这个祭坛传到那所谓的鬼神的耳朵里。
她犹豫了一会儿，或许是认为若不像唐明阳说出一些什么，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只怕表面不说，心里定然还是对鬼神全无半分尊敬之意吧。
她说道：“你可知我们这方寰宇天地，到底是怎么破碎的么？”
“当然是远古神魔大战打碎的了。”
唐明阳毫不犹豫的回答，同时他的眸子里闪烁着几分不解之色，怎么着血蝶扯到这问题上了？
“这是流传在我们这方寰宇世界的说法，而在我这里，听到的却是另外一个版本的说法！”
血蝶说道。
“什么说法？”
唐明阳愣了愣，问道。
“传闻是我们这方世界最强大的那些生灵们，我们想要废除古老的鬼神祭祀，自立为圣，自封为神，独享整个寰宇世界的信仰香火，为此惹怒了真正的鬼神们。鬼神们降下怒火，降下灾难，所以我们的世界就毁了。”
血蝶说道。
“什么？”
唐明阳听到这翻话，他彻底傻眼了。
他声音有些发颤起来，他说道：“这么说，远古神魔大战的真相，其实就是我们这方世界的最强者们和鬼神之间的战斗了？而神指的是我们，魔指的就是那些鬼神了？”
“不！你错了！神，指的是鬼神们，魔，指的是那些反抗鬼神的魔类！他们是魔！凡是反抗鬼神们的生灵，都是魔类，都要被永生永世的镇压！”
血蝶严肃的说道。
“呃……”
唐明阳在原地里，傻傻的愣了不知道多少秒。
这……这简直颠覆了他的理解，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就好比他当初在乾坤大世界里，知道所谓的天劫不过是劫法修士们布置的骗局，不过是让玄元六境的修士去渡劫送死一样的震撼，也一样的荒谬。
原来远古神魔大战的真相，就是如此啊。
“这……这只是你听到的版本而已。”
唐明阳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
“我这版本，确实从圣盟里某位德高望重的圣者口中得知的，而他……经历了整个远古神魔大战！”
血蝶说道。
唐明阳傻愣在原地。
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他声音还是有些发颤，他问道：“那……那像浮光圣尊这样的圣经大能强者，他们……他们到底是站在鬼神这边，还是站在……反抗鬼神这一边的？”
“这个……我不知道。”
血蝶摇摇头。
然而血蝶下面的那一番话，却让唐明阳整个人都坠入冰窟，甚至产生了绝望。
血蝶说道：“你知道神域为什么称之为神域，那里的生灵为什么敢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