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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黎雯吵架了?”黎雫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关切地问。
“没有的事。”黎霁耸了耸肩。
“我可跟你说,盯着她的人能从仙界排到妖界,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我知道了。”
“知道而不去做,这可不对。”说着黎雫一把将黎霁推了出去。
黎霁尴尬地看向黎雫,一时无语。但是就算是再多么逃避问题,黎雯已经近在眼前了。
“师兄,”黎雯静静地开口道,“你还记得我们当初在人界边城的那些话吗?”
“什么话?”黎霁一脸茫然。
“也对,一年前的事情了,”黎雯苦涩地笑了笑,“忘了,就忘了吧。”
“师妹,有些事情我真是想不起来了,要不,你都告诉我吧,”黎霁不无真诚地说,“这种什么都不知情的感觉,真是太恐怖了。”
“很抱歉,不过师兄,”黎雯微微一笑,“我没有跟别人分享自己感情经历的习惯。”
这样直白的拒绝,让黎霁顿时哑口无言。不过他也不能责怪黎雯,毕竟他无法轻而易举地,改变一个人的习性和心理状况。
“走吧师兄,专心赶路,或许见到掌门师伯,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嗯。”
黎霁若有所思地走在了前面,走在她身后的黎雯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酸楚更加抑制不住了。
她掏出了袖中的匕首,“刷”地拔了出来,看着那反光如镜的刀身中,自己的面容。
来到人界之后,与黎霁分别之后,她便无法安心休息,承担了太多的职责,也饱受着心灵的煎熬。她的面容似乎少了很多光泽,也越显憔悴。总说熬夜失眠伤身伤神,她真是感受到了。这是连药品都无法滋补的亏损,因为汤药再暖,也暖不了她空荡荡的心房。
她挣扎了一会,又将匕首收回了刀鞘。来日方长,她何苦偏要此刻计较?来日方长,结局未必有那样悲伤。
“准备战斗!”
黎雭大喝一声,将昏昏欲睡的弟子们吓得一惊。
居然是那群逼迫他们转移营区的六耳五方牛兽。什么时候,居然把他们包围了?
“什么时候来的?”黎霰暗骂一声,怎么他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他有些疑虑地看了一眼黎霁,然后闭上了嘴。
黎霁黎雫等修为较高的弟子站在了最前面,等着迎接一场恶战。
“嗷——”为首的那只灵兽发出了低沉却又洪亮的叫声,然后身先士卒地冲了过来。它身后的那些灵兽也毫不含糊,跟着它也一股脑地冲了过来。众弟子被这样的阵仗打乱了阵脚,一时无从下手。
怎么打?从哪打?
“大家注意!”黎雯高喊一声,“擒贼先擒王!狼群总会有头狼!”
黎霁一跃而起,跳在那只首领的背上。他想拔出自己的佩剑,却发现它卡住了,根本拔不出来。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拔不出这把剑?之前可还是好好的啊
那只灵兽大吼一声,撞向一旁的树木,想将黎霁甩出去。黎霁跳了起来,又落在了它的身上。
“黎霁,你发什么呆啊。”黎霰一脸不爽地跳了过来,跟他一起站在灵兽宽大的后背上,抱紧了他身后的鳞片,另一只手拿着剑,直接刺入它的体内。
黎霁见状不再用剑,以掌聚气,助黎霰将剑插入得更深一些,直击心脏的位置。
在他强大的真气之下,刀剑穿体而出,灵兽的身上顿时被刺出一个大窟窿。
“真有你们的。”黎雭面露喜色,然后一跃而起,拿着剑刺中了它的眼睛。
“嗷——”灵兽再次叫喊起来,不过这一次,是痛苦的哀嚎。
另一边,黎雯和其他人也制服了三只灵兽。剩下的那群灵兽有些胆怯地盯着他们,似乎是遭受了巨大的惊吓,它们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
“死猴子,还不快滚。”黎雭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然后催动着真气,用剑在空中运转了一阵子,打出了一套极度绚烂的剑法。
那些灵兽顿时作鸟兽散了。
“师兄,他们是牛。”黎雫不禁扶额道。
“管他呢,你们有没有受伤?”
“我没什么事。”黎雫看向黎霊等人的方向,后者也摇了摇头。
“那就好,我们接着赶路吧。若是它们想明白了,知道它们联合起来或许会比我们强大,那我们可就有苦头吃了。”黎雯长呼一口气。他们的警觉度还真是低得可以,这一路,能躲开无数的危机,真是运气好。
黎雭赞成地点点头。“说的是,总有些动物特别聪明,更何况他们是灵兽。”
这片山林中逐渐地,没有那样寂静无声了。鸟鸣蝉鸣此起彼伏,也许它们刚才只是单纯地害怕那些牛兽吧。
“总觉得我们被它们轻视了。我们人数可比那群牛多啊。”黎雩愤愤不平地说。
“但是我们体型小,看上去弱不禁风的。”黎雫一脸好笑。
“胡说,”黎雭一脸诧异,“看看我,哪里像是弱不禁风?”
众弟子哄然大笑,一瞬间消除了刚才的紧张。
“如果”黎雭刚想说话,但是看向黎霰之后,他突然转移了话题,“黎霰师弟,你一直在闻你的手,怎么了?”
黎霰冷冷地看着他,没吭声,然后将自己的佩剑收回了剑鞘。
“难不成你怕你杀了那牛兽之后,你身上会有牛的味道?”
“师兄,专心赶路。”黎霰的脸上一阵铁青,抑制住了打爆他的头的冲动。
第120章 桃之夭夭(六十)()
“知否,你过来。”丕佩紧缩着眉头,将萧知否召到了自己的房间。
“父亲,你是想说仙主大人一事,对不对?”
“对,仙主不会就这样放走我们。借着风云仙会,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丕佩的眼中闪过精光。
曾经,他把黎霁当成是兄弟,但是如果他是仙主无论黎霁怎样想,他们是肯定回不去当年的情义了。毕竟,仙主只有一个,他们这些人无论再怎样要好,无论他们承不承认,也注定只能为臣,是被忌惮和防备的。
伴君如伴虎,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只是这风云仙会,从此以后,名存实亡了。”萧知否满脸担忧。
“此次,能不能回到鹤望城还不好说,你记得写信给你的母亲,让她放心。”丕佩似乎早就意料到这种局面,反应很平静。
“我明白。”萧知否重重地点着头。
“我隐隐有种预感,恐怕,黎雯和黎霁此次要联手了。”
“根据是什么?”萧知否一脸疑惑。
“你看见黎霁的那个徒弟了吗?黎雯容不下她,她也容不下黎雯。可是这次一同前来的只有他们二人,这能说明很多事情了。”
“他们会不会伤到幽灼?”萧知否迟迟没有想到这一点,也不敢往这边想。
“这是肯定的。”丕佩神色复杂地盯紧了萧知否面部的神态变化。
这小子觊觎别人家的就这么好吗?就算是黎霁厌恶了幽灼,以他的性子,也够呛让任何人接近她,哪能轮得到你。
“仙主大人真是一个没有小义的人,”萧知否莫名其妙地动了怒,“先是被散播罔顾人伦的消息,让幽灼白白失去了声誉,现在又转而对他们的仇人笑颜相对,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权势真的是人生必不可少的吗?”
“知否,此言差矣,”丕佩摇着头,“人各有所需,对于他来说,权势,是最重要的。你从小养尊处优,生活在世界上最优越的家庭,有着世界上几乎最高等的地位,你对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自然不懂得倘若有一日你没了这些事物,你会多么凄凉。”
丕佩似乎又想到了自己幼时的时光,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凄哀。
“你知道吗,只有你变得足够强大,足够有地位,足够有权势,你才有叫板一切的勇气,你才有守护你最珍视的人或物的能力。对于我,你已经足够幸运了。不过,对于她,你是绝对的了无希望。”
“就像你和母亲吗?”萧知否有些痛心。
“就像我和你母亲。她因为弱小,所以受人胁迫嫁入了萧家。我因为弱小,最多只有送嫁的资格。”丕佩淡淡一笑,将这一切轻描淡写地略过了,仿佛这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但是正如酒水一样,只有品过的人,才知道这酒,到底有多烈多辣。
萧知否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丕佩也没做挽留,毕竟这是他自己的心事。他想明白就好,想不明白等他头破血流再回头也不迟。怕就怕他就算是知道了这一切,还依旧义无反顾,还依旧一意孤行。
檀溪派距冥海很近,黎雪站在了海边,眺望着人界的方向。
她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笑着说:“那是你外公外婆家,好好看看。”
“主子,海风太凉了,注意身体。”一旁的侍女毕恭毕敬地为她呈上了外衣。
黎雪摸着衣服的料子,沉默不语。
这一去,已经过了多少时日了?难道是遭遇了什么事情吗?
“那边来什么消息了吗?”
“回主子的话,掌门没什么消息,但是别的消息来了。”侍女咽下了一口口水,似乎是咬了舌头,她后面的话也越发口齿不清。
“什么事情让你这样慌张,居然会咬了舌头。”黎雪淡淡地笑着,穿上了外套。只要与蔺获无关,她倒是不相信什么事情能比天塌了还要让她震惊。她走向门派的方向,侍女在她身后紧随。
“主子,是您的一位师兄,就是那个仙界第一人黎霁。”
“黎霁怎么了?”黎雪心中一沉。自从那一日交给黎雯驱逐铃,她就近乎不闻世事了,偶尔听到别人口中说出她曾经最熟悉的那几个名字,她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是仙主大人。”
“仙主?”黎雪的反应倒是很平静,“原来他是仙主。”
难怪他有着那么多复杂而又奇怪的暗中势力,难怪他总像是什么都知情一样,原来他是仙主。不过对于她来说,黎霁当上仙主也并不会很奇怪。只是称谓变化了而已,只是从“仙界第一人”的称号,变成了实打实的“仙界第一人”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有些累了,回去吧。”黎雪深吸一口海边新鲜的空气,然后看向了一旁早早备好的马车。
“是。”侍女护送着行动不便的黎雪上了车,为她拉好车帘,然后示意车夫可以驾车了。
车夫得了令,缓缓地赶着马车走。毕竟车上这位是最有希望成为正夫人的,而且怀着身孕,身子特别娇贵,他可不敢怠慢了贵人。
这个小夫人,出身什么的都没什么可挑剔的,而且之前在坐忘派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更何况,她跟那大名鼎鼎的仙子黎雯还是姐妹,这样的女子,掌门就算是提着灯笼找,也怕是难找吧。真是不明白这些大人物的心思,为何掌门之前对待她总像是陌生人一般。
黎雪看着窗外的景色,一时思绪游离在外了。
仙主如果是黎霁,他会放过蔺获和檀溪派吗?他们将何去何从?以黎霁曾经的那种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们之前的过节,真是给了他光明正大动手的理由
“你有听说黎雯和黎霁在风云仙会的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