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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趴着容易着凉。”秦月伸手戳戳它;“快起来。”
鳕鱼饼这回十分听话;顺势一翻;肚皮朝上,脑袋靠着秦月的腿;闭上眼睛又呼呼大睡起来。
秦月大概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眼中的温柔;轻轻抱起鳕鱼饼;进了屋;鳕鱼饼睡在她的腿上;她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关小了音量,调到演员之路那一台。
就举办宗旨而言,她挺喜欢这档节目的。演戏这一行纵然讲究天分,却也没有人能够一蹴而就,还得有经验老道的前辈指点着自己往上爬。
磕磕绊绊家常便饭,抹眼淌泪时常有之,从前她不知在练功房和师傅的戒尺下吃了多少苦头,才得以脱颖而出,游刃有余于灯光与鲜花簇拥着的舞台上。
如果能够保证赛制的公平和评委的专业性,演员之路无论是放在业内还是供广大观众以欣赏,都是非常好的范本。
只是到了她这里,与她搭档的许善轩到现在仍然没有一点消息,对方似乎并没有与自己接洽沟通的意向。
秦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想法,她倒不是觉得自己被轻视了而气闷,只是有些担心最终呈现出来的作品会因演员之间的配合度不够而产生割裂感。
秦月摇摇头,把这些烦扰之事给抛了开,专心致志看节目。
看得出来节目组在幕后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三个评委的点评虽说有客套的成分在,却也不失水准。令秦月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坐在评委席左下方的演员教练,许攸。
他头发黑白掺半,没有化妆,脸上的皱纹自然地舒展排列着。虽是看起来年过半百,可那双眼睛里却丝毫没有一点浑浊之色,反倒聚着精气神儿,矍铄得很。
秦月想起前世,自己的师傅。她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也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自打有记忆以来便终日与戏班子作伴,每日里看得见摸得着的不过三样,脂粉,头面,绳鞭。血与泪一遍遍洗刷冲拭,终于打磨出一朵台上花。
她在台上演,师傅在台下看,神态也是像极了这位许攸老师。时而面色紧绷,时而神态舒展,不满意时拧眉睁目,看到入迷处合眼微笑。
师傅对于她来说是再生父母般的存在,她无比怀念那时候劳累而充实的生活,于是现在她对明天的排练也充满期待。
节目组的用心可以看得到,然而演员就
一个一个节目看过去,秦月皱起了眉头。
少年出道的演员司空见惯,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出名要趁早这句话都是许多人心照不宣的共识。初登场,技艺不精,表演生涩了些,这能理解,可电视里这些都演成了什么?
眼神动作没有一个到位的,罢了,肢体也不协调。
连台词都没记住这是几个意思?俩眼睛不和对方交流,倒是一个劲儿往角落里的提词器盯去,怕不是得了斜视?
画面时不时转到几位评委那里,他们的反应和秦月差不多,不过面对着镜头并没有过多表露,个个脸上都端着,或严肃或慈祥,只是当舞台上的表演实在雷人的时候,他们眼中也难掩失望与震惊。
秦月暗自摇头,心里却突然明白了几分。恐怕那位许善轩也是如此吧?
一叶知秋,从这档节目里大致可以看出现在艺能界比过去要自由宽松太多。作为演员,他们的本职工作没有做好不仅不会受到批评,评委们反而还要昧着心意强行夸奖。
“他年纪这么小,每天的行程排得满满当当,还能够抽出时间来背台词,我认为是一种非常难能可贵的品质。”
“用可爱的方式重新解构这场戏,增加了观赏性。”
“面对着这一张张年轻朝气的脸,我提不出任何意见来。”
秦月胸腔里憋着一团气,凝望着电视,半响,终于叹了口气。
他们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在这个时代,要发出批判的声音,这样难吗?
“喵”鳕鱼饼不知何时醒了,也跟着秦月一起看电视,只是她看得太过投入,没有察觉到而已。听到秦月的叹息,它懒懒地叫了一声。
哼,这就受不了,以后你看不惯的事情多了去了呢。
鳕鱼饼爬起来换了个姿势,又躺下去,脑袋靠在秦月腰上,尾巴搁在她的手心一挠一挠。秦月也没感觉到痒,就让它不停挠来挠去,两人都十分享受的样子。
鳕鱼饼看了她一眼。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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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碧是个神奇的好东西。至少秦月是这么认为的。看着无色无味;瓶盖儿一拧就有气泡出来,明明摸着不怎么冷;可一入口就有种冰凉冰凉的感觉;全身的疲惫、燥热;通通都被这些小气泡们冲得干干净净。
“嗝儿”
秦月有些尴尬的捂住嘴巴。
好吧;就是打嗝的时候鼻子略酸爽。
“您还没签公司吗?”
秦月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试试看着来面试的,竟然成功了。”
小婉朝她眨眨眼:“长得好看的人运气一般不会太差。”
秦月一愣:“是,是吗?”
小婉刚想回话;却被副导叫去给其他艺人帮忙打下手了。
“快去吧,”秦月笑着叫住她,“饮料带上。”
“诶;好嘞。”小婉欢快地跑了出去。
“长得好看的运气都不会太差”秦月顺手拿起桌上的镜子;里面那张脸和前世的自己如出一辙。
好看吗?
以前也不乏夸赞的声音,每当结束一场表演;溢美之辞便如海浪般一道接着一道。可站在舞台上;隔着厚重的妆容;她心里并无多大触动。
回想起前世,林林总总的事情一件又一件,总体大概可以用压抑两个字来形容。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周围无数人的教训都在告诫她不要被名利所熏。
于是她便只知低头看路,对待一切夸耀诱惑都防范再三;却没想到最终还是逃不过一个惨死。
秦月叹了口气;乱世浮生;人命如草芥,战战兢兢又如何,辛苦小半生,还是一折变断。
却是可惜了它
*
一期节目播出时间不过一个半小时,每个演员的表演时间也就几分钟,可就是这几分钟的背后,需要耗费台前幕后许多人数以十倍计的精力,从筹备到最终剪辑完成至少需要一个礼拜的时间。
演员之路是分组进行比赛的赛制,每组两个节目进行pk。截至今天,这期参赛嘉宾都已经确定,接下来便是每组发放剧本和定妆工作了。
秦月今天拿到剧本,粗略看了一下,对自己要演的人物形象心里大概有了头目。一走进化妆间,明晃晃的灯,来来往往的人,空气中弥散着香水和彩妆品的香味。
一切都很陌生,又是那样熟悉。秦月甚至有些恍惚,仿佛眼睛开合间,下一秒就重回旧上海了。
化妆间人很多,她到的不算晚,却也只有一个角落的位置了。秦月不声不响走过去,一路都是陌生人,而对于那些已经就座正在互相聊着天的人来说,她也是陡然出现不明来路的新面孔。
秦月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半低着头也能感受到周遭或好奇或轻蔑的目光。
她的嘴角轻轻勾了勾。时代变迁,物换星移,但人性这件事放到哪里都是大同小异。娱乐界包容万象,只要有一技之长,足够亮眼,草根也能飞上枝头;可这个行业又是这样刻薄,你拉我踩,总是有莫名其妙恶意袭来。
秦月坐在化妆椅上,背脊挺直。化妆间里因她而激荡起的微妙氛围并没有影响到她,秦月半闭着眼,安安静静等待上妆。她的双手轻轻抚着身上的戏服,刚才的剧本一遍遍在脑袋里过着。
这场戏选自十几年前一部电影里的经典片段,赐死废后。
拔毛凤凰不如鸡,曾经的皇后有多尊贵,现在的废后便有多脆弱,命比纸薄,一击即破。有意思的是,奉命亲手赐死她的,却是她自己的亲儿子。
天家无情,尊贵后面糊着一团淋漓血渍,血液盖着一层层腌臜宫闱,而每一件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秘密背后,有多少得意,便有多少无奈。
富贵一生,最终落得如此下场,好不讽刺。
秦月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发精致。凤冠上的珍珠,眼尾斜挑的黑锋,还有象征着后位的正红色口红,鲜艳而又冷厉。
剧本中的人物陡然活了起来,渐渐洗出一张剪影,接着又幻化成镜子里的那个人。此时,她就是安皇后,那个死到临头也要把尊贵保持到最后的安皇后。
时隔许久,秦月终于又找有了演戏时满腔热血的感觉。
不止化妆师,旁边许多人也开始小声惊呼起来。
“明明是张寡淡的脸,化上浓妆竟然这么好看!”
“听说这期请了个素人,该不会就是她吧?这套造型倒是蛮适合她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来路。”
“那她岂不是和许善轩一组?但愿她好点儿吧,不然就真是俩臭棋篓子下棋了。”
“就是,他们对组秋曦那辣眼睛的演技噗,算了少说两句吧。”
“完美。”化妆师显然对自己的作品感到十分满意,夸起人来丝毫不吝啬。
“谢谢。”秦月也很喜欢这套妆发,趁着现在对剧本有了新的感悟,便寻思着找搭档对对戏。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搭档好像叫做什么“许善轩,请问他现在方不方便和我对一对戏?”
“许善轩他行程比较忙,今天没有来参加定妆。但是我们团队都比较成熟,你也是科班出身,先把自己的戏份练好,到时候会安排对戏的。”
导演助理说得冠冕堂皇,可秦月仍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无奈。
碰了一鼻子灰,秦月披金戴银的整这么夸张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于是拍完定妆照,她又回到了休息室。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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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以后;经历了刚开始的迷茫无措、节衣缩食的狼狈,现在一切突然顺利无比反倒让秦月有些不适应。
她忍不住转头看鳕鱼饼。
这真是这个小磨人精难得肯安静一会儿的时候了。
意识到秦月转过来的目光,鳕鱼饼赶紧把眼皮缝子给合上。
糟糕;难道她发现自己在偷看她了吗?
“鳕鱼饼。”
“”薛语冰;谢谢。
“你难得这么安静诶;我都有点不适应了。”秦月想着反正它睡了;不如开个树洞说说心里话;“今天面试的人问我有没有助理,我好奇怪,助理是什么?”
连助理都没有,当真是人不如猫。
鳕鱼饼躲在被子里的尾巴悄悄地晃啊晃,得意地想到。
“我今天去市图书馆了;不过几十年,世界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吗?人们的长相一样;可衣食住行,一切都完全不同了。好归好;可总也有些令人遗憾的地方;现在怕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在剧院坐下看戏了。”
“喵呜……”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待本喵帮你解锁更多新姿势咳,新知识。
秦月即将开始在现代的演员职业生涯,今晚很是兴奋;破天荒的话唠了起来。
鳕鱼饼从昨天到现在就没怎么睡觉;实在困得不行;干脆一个翻身爬到秦月身上;把脸埋进她的胸口。
软绵绵,美滋滋,睡觉觉。
“喵……”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