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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隔壁漆黑一片,一盏灯都没有。除却阳台上越长越茂密的绿植,整套房子冷冷清清的。
“出差几天,下礼拜一见。”
秦月打开短信箱,里面除了通信运营商,唯一剩下的就着薛语冰在几天前给她发的这条短信。
薛语冰出差了,带着猫跑了,留给秦月的除了一条短信,还有满腔的思绪。
按道理她们只是邻居关系,若说是朋友,也只是刚交不久的新朋友。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可在这短暂的相处中,秦月发觉到自己已经产生了本不该有的依赖感。
她无法控制这种情绪,只能下意识地逃避,于是这条信息她一直没回。
但却在这几天内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多到连字体大小颜色都牢牢记住了。
反反复复这么多回,时间滴滴答答地走,今天已经到了周一,正是她们俩合作拍摄verlog的日子。
张海峰坐在副驾上,看到窗外一片郁郁葱葱的好风景,十分惬意地哼起了小调。哼了半天,却是看见秦月坐在后面一言不发。
虽然她平时话就少,但今天她看起来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紧张了?”
秦月摇摇头,但又点点头:“有一点。”
“拍杂志比拍戏容易多了,”张海峰回想起来,秦月在平面拍摄这方面似乎的确是没有过经验,“慢慢来,咱们才刚起步。”
他一打响指:“正好你和薛语冰有一组合作,她的硬照表现非常出众,到时候你可以向她讨教讨教。”
秦月想到前天和摄影师沟通时,对方提到的两人合照姿势,不由得脸热了热,低声应道:“好,我会的。”
说到薛语冰,张海峰这才想起来了:“你俩平时经常串门儿?”
“她如果在家的话,会一起结伴吃个饭。”
“噢”
张海峰想了想,还是没把心里那点儿小疙瘩给说出来。
这个小区基本都是有点儿闲钱的人投资置产用,当初看中它就是图一个住的人少,清净。本来秦月隔壁那套房子就是张海峰一朋友买下的,人家囤房囤得好好的,突然蹦出来一人,愿意出三倍价钱买下来,家具爱留不留,要求只有一个,当天她就要住。
谁能跟钱过不去啊,一到账了,那朋友果然当天就麻溜过了户。
张海峰一听这事儿,来了兴趣,接着往下一问,竟然是张蓓蓓。
他还以为是哪个重了名的,结果第二天就看到了薛语冰和秦月两人一同下楼。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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鳕鱼饼真正的主人此时就在自己面前;它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
纵有千般不舍万般不甘;现在鳕鱼饼的身份已经明了,那么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秦月礼貌一笑;对薛语冰说道:“原来是这样,它回来就好。打扰前辈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就先告辞了。”
薛语冰漫不经心地吃着午餐;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目光却是从没离开过门口处。
张蓓蓓语气凉凉地提醒她:“人家走半天了。”
薛语冰没回答,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扒了几口青菜就开始玩手机。
嗨呀好气哦;怎么还没到播最新一期演员之路?月牙儿那两套造型简直美哭了好吗,她一出场肯定圈粉无数!
有些人表面冷艳如霜,其实内心早已花痴成灾。
张蓓蓓问她:“她;你朋友?”
薛语冰垂眸:“嗯。”
薛语冰平时最让人省心的一点就是超强的主动执行力;根本不用人怎么交代她就妥妥贴贴了。但同时;张蓓蓓有时候也真的烦死了薛语冰这种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性子。
见人说人话;见鬼她还说人话,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张蓓蓓一脸高深莫测:“刚才我见着这姑娘了,谢元仪新签的。上回你主动提议让我联系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谢元仪工作室刚签下了秦月,是刚落定的事情;还没公开;张蓓蓓凭着自己走场多年累积下来的关系拿到的第一手消息;所以她才奇了,薛语冰是怎么还先她一步得知的?
这个秦月的背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从今天的场景也看得出两人根本不认识,薛语冰怎么说她们是朋友?
张蓓蓓正欲说话,薛语冰抢先一步开口:“个人隐私。”
她只得收起满肚子的疑问。
得,你不让问就不问吧,别家经纪人是爸爸,到她这儿就成了孙子。
“那咱们来讨论一下这段时间的考勤,还有你那猫。”
张蓓蓓这回是很正经地在和薛语冰掰扯,任性归任性,娱乐圈娱乐的是大众,而做这一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大写的苦逼。就说薛语冰,现实容不得她散漫太久,她休息的这段时间已经是极限了。
“今天开工,一切和以前一样。”
薛语冰的回答避重就轻,却变相地向张蓓蓓下了保证。她说话向来说到做到,一旦进入工作状态便是拼命三娘,一天能跑三四个城市不带歇会儿的。
她既然做了如此保证,潜台词也是很明显地不想过多透露自己的私下生活,那张蓓蓓也不好继续多问,耸了耸肩表示接受了这个回答。
“我已经和那边沟通过了,还没有得到肯定的正式回应,不过我觉得希望挺大的。”
谢元仪被老东家川海狠狠坑了一把,她的事业现在刚得到解放,还属于百废待兴的阶段,就算签了新人也没有那个通天本事让秦月一出道就大制作大导演,多半是要借助综艺节目来打响知名度,然后慢慢做打算的。
这些都是张蓓蓓的猜测,基于这样一个直觉,她去接触了谢元仪工作室。对方没打官腔,坦言朝九晚五也向他们发出了邀约,不过最终还是得参考艺人的个人意向。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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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们还多样化一些;男友力、少年感、禁欲系怀春少女千千万;总有一款适合你。
小花们就单调多了。清纯校园女神、青春美少女、邻家小妹妹虽形色各异,可基本神态却都差不多:身材越瘦越好;长相越温柔越好。
不管私下里如何,只要有镜头的场合,她们们都端着;生怕一放开就会被骂“轻浮”。审美千篇一律,仿佛女性天生就是毫无攻击力与行动力的一滩泥。
现在的艺人多而不精,优质演员青黄不接是表象,这背后;整体生态是大不如从前了。
若是孩子们能把对自己的狠劲儿用在专业上而不是脸上,这个行业也不至于这般畸形。许佑对此痛心疾首,可以他一人之力;如何能抵挡得住滚滚潮流?
秦月的出现;是个意外;更是一个惊喜。
和现在大众审美推崇的“无公害小白花”不一样;秦月的脸第一眼看去并无多惊艳,却十分抓人。
她眼睛里面藏着光,那份神采让人一时之间无法挪开视线。
若是拆开来看,秦月的五官都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可是组合在一起就是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少女的灵气里透着一丝叛逆,清冷的面容又染着几分沧桑。
马上要轮到秦月;她忽然想起刚才从排练室出来时;许佑对她说的一句话。
“每个人有每个人胜利的方式;不必委曲求全。”
秦月嘴角勾了勾。她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心里仍有一丝暖流划过。
记得以前,师傅最常挂在嘴边念叨的话就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若是不想出头,大可以现在就放弃,了此残生。”
前世的记忆,那些华丽烟云都变成了冰冷的黑白色,倒是经历过的波折磨难愈发历久弥坚,叫她腰脊挺直地走下去。
“你紧不紧张?”主持人已经在念他们节目的介绍词,许善轩忍不住问秦月。
秦月面色不变:“不紧张。”
许善轩挑了挑眉,果然是什么也不懂的萌新,马上要送人头了都不知道。
所以说人不能乱立flag,一场表演结束,究竟是谁送了人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仅仅三分钟的戏,秦月便把安皇后这个角色诠释得淋漓尽致。
工于心计的安皇后步步为营却终归沦为败寇,被贬为庶人。她算计了一世,却没算到最后竟是亲生儿子递上的毒酒。
可怜又可恨,纵然心狠手辣利欲熏心,可安皇后临死前呢喃着的仍是“六郎”,她心底里,帝后间那份年少的爱恋始终保存着。
秦月最后那个眼神是整场戏的点睛之笔。由不甘到绝望,再到回光返照般的眷恋和纯真,最终归于一片黯然。
算计来算计去,算不来人心,最终都归于尘土,埋葬在墓碑下,囚着灵魂,永世不得超脱。
秦月名不见经传,可刚才这段教科书式的表演震撼了在座的所有人。
相比之下,许善轩“输出全靠吼”式表演真的就有些辣眼睛以及辣耳朵了。
这个高低优劣的对比真的太明显了。怎么办?节目组十分为难。
监视器前守着的导演直接给几位评委发话了:下午这场戏不录了,现在就裁判,绞尽脑汁儿也要让许善轩赢!
这就很尴尬了。
几位评委面面相觑,琢磨一番,终于鸡蛋里挑出了骨头。
无非就是一些听着冠冕堂皇真诚无比其实牵强附会狗屁不通的点评逻辑。
什么“安皇后太过抢戏,康亲王被压制了”、“许善轩把康亲王这个角色演绎出了一种纯真”只要钱到位,什么骚操作他们都会。
评委既然把话说到这里了,大家心里都有数,最后胜出的会是谁,纷纷将同情的目光投向秦月。
却只见她依旧背脊挺直地立于舞台之上。相比许善轩脸上藏都藏不住的跃跃欲试,秦月则面色如常,一派拿得起放得下的沉稳。
“本场节目最终胜出的是……许善轩。”
果然。秦月的唇边飞快地闪过一丝微笑,她睁开眼睛正视前方,神色坦荡。
接受这个现实,并对此感到不屑。
许佑坐在评委席下,趁着镜头都对着舞台和后面的评委们,悄悄地朝秦月竖起大拇指。好样的。
秦月看见了许佑,她也不禁莞尔。
又不是年少时刚走上台的愣头青,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对待这些金玉其外的名头她早已看淡。
许佑和她只不过半天的交集,然一日为师便终生为师,能得到老师如此肯定,秦月发自内心地开心。
目光游离间,却不期然撞进一双幽深似潭的长挑凤眸中。这双眼睛包罗着千秋,可它所在的面庞却又如此年轻。
秦月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她和三位评委同为一排,却有一个专门的座位,那是本期节目特别导师的位置。
桌台上摆放着名牌,谢元仪。
原来刚才洗手间里说话的人就是她,秦月心想。
家里没电脑,秦月遇到鳕鱼饼之前一个人生活无聊得很,每天除了基本功训练之外,唯一的消遣就是那台电视机了。
电视半新不旧,濒临淘汰,可秦月之前没见过这种东西,很是稀罕,天天都开着。她对古装剧比较感兴趣,看来看去,有一部叫宜章皇后的质量最好,演皇后的女主角从演技到外形,再到那身浑然天成的气场,都很是合秦月的心意。
第6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