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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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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背后的小尾巴一甩一甩;糯米卷似的小前爪轻轻地扣着门,却又怕叩门声太小,秦月听不到,所以同时还“喵喵喵”地呼唤着她。
秦月无奈地又把衣服套回去。不过裤子浸在水池里,湿哒哒的没法穿了。
那就干脆不穿;反正上衣够宽松够长;再说这是在家里,窗帘都拉着,没什么好忌讳的。
鳕鱼饼在门外等得不耐烦了;嗷呜嗷呜地开始撒起娇来。
秦月掬起一捧水把泡沫一冲;随意抹了把脸。祖宗欸,真是无法无天了!
“你是不是粘人精;我洗个澡的功夫也要跟进来?”
“喵喵喵!”面对秦月的质问;鳕鱼饼表示完全没在怕的,立刻隔门对刚!
你有本事洗独澡,你有本事开门呐!
门被打开,鳕鱼饼撒着欢儿蹿了进去;然后转身把门一推;“啪嗒”一下又关上了。
鳕鱼饼邪魅一笑,呵;任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内心戏可以说是非常足了!
秦月看着鳕鱼饼两只小爪子捧着脑袋;背对着自己缩在门边一抖一抖;不知道在抖什么的样子;觉得又好笑又奇怪;便问它:“不是吵着闹着要洗澡?那就过来啊。”
本来猫咪不能经常洗澡,可鳕鱼饼不仅饮食上异于常猫,还特别爱干净,逮着机会就要洗白白。
秦月一开始很担心它。一般猫咪都是几个月才洗一次澡,可鳕鱼饼偏不,但凡秦月要洗澡,它便也要跟进来。秦月真害怕这样频繁的清洁以后会影响它的健康。
可是事实证明,鳕鱼饼不是一般的猫咪。它每天最开心最活跃的时候就是洗完澡把自己甩干了,浑身清清爽爽,简直要飞起来的节奏。
鳕鱼饼的小怪癖可以说是非常多了。不吃猫粮爱吃熟食这个就算了,完全拗不过它。鳕鱼饼不像别的猫,它从不用自己的唾液舔身上,要是在哪儿见到老鼠了,人家老鼠还没动静呢,它先跑个五百米开外。
鳕鱼饼听见秦月的话,抬爪揉了揉自己的脸,一根一根把胡须捋顺。作为一只喵,胡须是门面,必须整整齐齐根根分明!
它摆出一副大爷做派,踩着猫步往冲澡隔间走去。
秦月简直哭笑不得,这都打哪儿来的小妖精!
“喵……”推拉玻璃门后,伸出一只雪白雪白的小脑袋来,一双金灿灿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秦月。
鳕鱼饼抬起爪子,本想摆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人姿势,无奈爪子举起来还没脸一半儿大,便只好退而求其次,改成撩胡须。
本喵就是撩胡须那也必须是风情万种!
秦月疑惑地看着鳕鱼饼。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竟然会觉得这么单纯可爱的猫咪刚才仿佛在试图引诱自己?
她猛地摇摇头,把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在后头,然后在心里默默检讨今天宛如失了智的自己。
秦月,你疯了吗?它只是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猫咪啊!
“喵嘤!”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鳕鱼饼深情地向秦月发送了共浴邀请。
来呀,快活呀!
为了配合许善轩和秋曦的档期,今天马不停蹄地赶着录制了两场,这连轴转的工作量就是壮士也扛不住。秦月是真的累了,只想赶紧洗白白然后倒头就睡。
她走进隔间,打开花洒。
鳕鱼饼有自己的洗澡盆,秦月试好水温后,帮鳕鱼饼戴上头套,然后将它放了进去。
现代有一个好,那就是衣服款式多种多样。腻了贴身的旗袍,秦月现在特别喜欢宽大的t恤和阔腿裤,不仅穿着舒服,脱起来也方便。
“啪!”她反手将脱下来的衣服往外面水池里一扔,解了发绳就开始冲澡了。
鳕鱼饼原本站立着的四肢一下就软了。它整个身子趴在澡盆里,可脑袋依然坚持着挂在盆沿儿上,双眼瞪直,嘴巴微张。
上天给了它金色的眼睛,那当然是用来看秦月的啦!
真两眼冒金光。
大概是鳕鱼饼的视线太过瞩目,秦月也注意到了它在盯着自己猛瞧。她正在抹沐浴露,水流淌在身上的感觉无比惬意。她低头笑着对它说:”现在洗澡好方便啊,等会儿只要吹个头发就可以睡觉去了。”
“喵喵喵!”是呀,真方便。鳕鱼饼心想。等会儿就可以抱着香喷喷的月牙儿睡觉了。
啊,好兴奋啊!
“你一直看着我,是不是也想用沐浴露?”秦月其实已经洗干净了,但是花洒冲得身上太舒服,她一时竟舍不得出去,便索性奢侈一回,多呆一会儿。
“喵哼。”谁稀罕你的沐浴露,我要的是本喵的女人!
秦月逗了一会儿猫,便关了水。洗完澡浑身舒坦极了,她头发一甩,抻了个懒腰,然后去浴室架子上拿浴巾。
如果猫咪也会流鼻血,那它估计已经休克了。
鳕鱼饼藏在水里的爪子狠狠地握着,强硬地把积在嗓子眼儿里地尖叫声压下去。
秦月还不太熟悉现代洗浴装备,浴巾被她胡乱披在身上,一不留神就掉了下去。
掉了下去
“喵嗷——”
噢,该死的,她竟抢先一步把本喵撩得喵喵叫了!
秦月赶紧把浴巾捡起来,轻轻拍着自己的脑门:“被水汽蒸得手都不听使唤了。”
“喵呜。”它的脑子也不听使唤了。呜呜呜,怎么办,一直在循环播放小电影儿!
秦月穿戴整齐了,鳕鱼饼还泡在澡盆里,口水垂到地板瓷砖上拉成了一道细细的银丝。它双眼放空,仿佛已经看透了人生。
哦不,应该说是看透了人身。
秦月把它捞出来,歪着头和这个小家伙对视着:“泡傻啦?”
鳕鱼饼愣愣地看着她。
秦月也看着它。
小小一团,像雪球儿似的泡在澡盆里,一圈一圈又细又嫩地毛贴在身上。天生的富贵相,不知谁惯出来的富贵命,整个身子懒懒地摊开趴在盆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明明脑袋上戴着的蝴蝶结头套萌到心肝儿颤,它却偏偏摆着一副霸道喵总的臭脸。
鳕鱼饼的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注意力全在秦月身上。她刚洗完澡,脸颊上飘着两朵红云。宽松的睡袍只在腰间随意一扎,她此时蹲下身给它擦干身子,于是鳕鱼饼脑袋一抬,唔,这里风景独好。
水汽缭绕的浴室,似乎有无数个粉红色的泡泡从各个角落里跑出来,飘飘荡荡,膨胀着吸走鼻尖的空气,于是一窒;又突然破裂开来,新鲜空气逸出,意识得以归魂。
气氛有些微妙。有些难以察觉的暧昧在这一呼一吸间飘进了心底,丝丝入扣。
窗外有蝉鸣,鳕鱼饼把耳朵贴在脑袋上,又往秦月怀里缩了缩。秦月拿起它的爪子亲了亲,鼻尖流转着沐浴露的芬芳,也不知是谁身上的。
“我想去。”秦月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不知是说给鳕鱼饼的悄悄话,还是自言自语。“嗯,我明天就和他们联系。”
“喵。”鳕鱼饼懒懒应道。
去吧,天塌下来有我罩着。
月华如水。光浮冰茧。
美丽的夜,美丽的梦。
*
秦月连续做了三套形体训练。她出了一身的汗,今天的量已经够了,但她拿起湿毛巾擦擦脖子,仍旧没有离开阳台,一副还想继续下去的模样。
鳕鱼饼在太阳普照的被窝中悠悠转醒,看到阳台上踢腿下腰的秦月,懒懒踱步过去。
不用猜也知道,她又跟自己拧巴上了。
秦月见到鳕鱼饼,一下子有了寄托,她快步走到它旁边:“早上好。”
“喵。”是挺早。
秦月索性也坐在地上,手按在胸前顺气儿,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般:“明明昨晚已经决定好了的,怎么现在又犹豫起来了呢?”
鳕鱼饼突然转身就跑,秦月跟着它回头,却见它一路跑进客厅,叼起茶几上的手机跑回来,放到她腿上。
“喵嘤!”这么一件小事有什么好犹豫的,快去打电话!
鳕鱼饼的举动瞬间终结了秦月一早上的纠结。有这个小福星在,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秦月拆下手机壳,那张名片就被她夹在壳子里。输进号码,反复检查三遍,她终于按下了拨打键。
电话铃响了两声,对方很快接通,一道温厚的男声从听筒传来:“您好,谢元仪工作室。”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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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们还多样化一些,男友力、少年感、禁欲系怀春少女千千万;总有一款适合你。
小花们就单调多了。清纯校园女神、青春美少女、邻家小妹妹虽形色各异;可基本神态却都差不多:身材越瘦越好,长相越温柔越好。
不管私下里如何;只要有镜头的场合,她们们都端着,生怕一放开就会被骂“轻浮”。审美千篇一律,仿佛女性天生就是毫无攻击力与行动力的一滩泥。
现在的艺人多而不精,优质演员青黄不接是表象,这背后;整体生态是大不如从前了。
若是孩子们能把对自己的狠劲儿用在专业上而不是脸上,这个行业也不至于这般畸形。许佑对此痛心疾首;可以他一人之力,如何能抵挡得住滚滚潮流?
秦月的出现,是个意外,更是一个惊喜。
和现在大众审美推崇的“无公害小白花”不一样,秦月的脸第一眼看去并无多惊艳;却十分抓人。
她眼睛里面藏着光;那份神采让人一时之间无法挪开视线。
若是拆开来看,秦月的五官都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可是组合在一起就是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少女的灵气里透着一丝叛逆,清冷的面容又染着几分沧桑。
马上要轮到秦月;她忽然想起刚才从排练室出来时;许佑对她说的一句话。
“每个人有每个人胜利的方式;不必委曲求全。”
秦月嘴角勾了勾。她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心里仍有一丝暖流划过。
记得以前,师傅最常挂在嘴边念叨的话就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若是不想出头,大可以现在就放弃,了此残生。”
前世的记忆,那些华丽烟云都变成了冰冷的黑白色,倒是经历过的波折磨难愈发历久弥坚,叫她腰脊挺直地走下去。
“你紧不紧张?”主持人已经在念他们节目的介绍词,许善轩忍不住问秦月。
秦月面色不变:“不紧张。”
许善轩挑了挑眉,果然是什么也不懂的萌新,马上要送人头了都不知道。
所以说人不能乱立flag,一场表演结束,究竟是谁送了人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仅仅三分钟的戏,秦月便把安皇后这个角色诠释得淋漓尽致。
工于心计的安皇后步步为营却终归沦为败寇,被贬为庶人。她算计了一世,却没算到最后竟是亲生儿子递上的毒酒。
可怜又可恨,纵然心狠手辣利欲熏心,可安皇后临死前呢喃着的仍是“六郎”,她心底里,帝后间那份年少的爱恋始终保存着。
秦月最后那个眼神是整场戏的点睛之笔。由不甘到绝望,再到回光返照般的眷恋和纯真,最终归于一片黯然。
算计来算计去,算不来人心,最终都归于尘土,埋葬在墓碑下,囚着灵魂,永世不得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