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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家知道自家主子一想淡定,虽然自己急得要死,见他这般,也平静了下来,认真说道:“回三少爷,户部尚书将三少爷您告到了府尹,说您故意伤人,害得他儿子重病不治,如今官差来府中抓人,要将您带回去。”
白芷一听大失惊色,险些将手里的碗打碎,“这”
范云也着了急,看着莫天然一脸不安。
莫天然喝了口茶,眯着眸子细想户部尚书的儿子是谁,想了半天才想起之前在疏雅馆第一次遇见贺锦熙时,那个调戏他被他教训的胖子似乎自称户部尚书之子来着。
他眉尾一抽,眼神一冷,当时不过踢了他的命根子,如何就能导致人重病不治,而且过去这么久才来算账,明摆着碰瓷呢!
莫天然将茶碗放在桌上,朝众人道,“不着急,我去前厅瞧瞧。”
前厅内,府尹的官差一见莫天然便朝他拱了拱手,打了声招呼,“慕公子,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加上这回,我已经往您府上跑了四趟了。”
莫天然嘴角一抽,他也不想三天两头的跟官府打交道,拱手回道,“辛苦官爷了。”
他扫了眼大厅,不见慕程启与慕梁,李管家最是懂得看眼色,立刻回道,“老爷去宫中应值,二少爷一早便出门去了。”
莫天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官差道,“户部尚书告您故意伤人,还请慕公子随我们回府衙一趟。”
莫天然淡淡道,“我与他儿子素不相识,如何能重伤他不治?”
官差面有难色,“这我等不知,慕公子若是无辜,也请随我们回府衙解释清楚,事情究竟如何,府尹大人自会审查。”
莫天然因着慕栋一事,对府尹印象尚可,便随官差去了一趟。
李管家与范云不放心也要跟去,被官差阻止,只说调查清楚自会放了慕公子,莫天然看了眼官差的神色,朝范云道,“无碍,你们留在府中,若夫人问起,记得告诉她切勿担心。”
范云看着他的眼神一愣,拳头微微紧了紧,沉默不语,还是李管家看了眼两人,机灵应道,“是,三少爷。”
莫天然上了轿子跟官差往府衙方向去,他藏在袖子里的手不停的摩挲着那块贺锦熙所送的盘龙玉佩,眸光微凝,他有种被请君入瓮的感觉。
户部尚书莫天然细细的回忆,他记得书中曾提过,他明面上不参与夺嫡之争,一直保持中立,甚至在朝堂上弹劾过几次九皇子,实则他是九皇子的心腹,暗中收集过不少对萧国相不利的证据。
九皇子能成功扳倒大皇子,与户部尚书拉下了萧家有不小的关系。
如此一想,莫天然不能不想到户部尚书此举与九皇子,或是霍文瑞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毕竟他帮了大皇子破坏了九皇子的计划,他要教训警告不无可能。
霍文瑞那么骄傲的人,三翻四次被自己弄得难堪,以他的性格难保不记仇的想弄死自己。
当然,也不排除户部尚书那个胖儿子遭受了什么事,找不到凶手,便赖上他问罪。
莫天然细细的琢磨,想到了每一种可能,好临时应对。
文曲与文昌暗中观察着他的动静,两人耳力极好,消息又灵通,早已弄清楚事由。
文曲不安道,“慕公子此去府衙一定会有危险。”
文昌点点头,“他那个小厮平日里多是贴身保护他,今日却转为暗中,定是这慕小公子察觉出了什么。”
文曲道,“这户部尚书的儿子还是你那日教训的,没想到这人身子这么脆,竟然一病不起,这下可好,反倒连累了慕小公子。”
文昌愧疚道,“是我的错,你好好守着慕公子,我去告诉主子。”
文曲见他如此,忙拍了拍他的肩,“快去吧,这里有我,不会让慕公子出半分差错。”
莫天然来到府衙内,官差并没有将他带到大堂上,反而直接将他送进了牢里。
他淡定的站在牢房内,背着手,傲然风骨依旧,似乎完全不意外他们的做法。
官差羞愧的不敢抬头看他,被他盯得一阵心虚,叹口气道,“慕公子,卑职也不想如此,没办法啊。”
莫天然点点头,“我知道,与你们无关。”
官差望了眼四周,见没人,小心道,“府尹大人也不想的,他也有不能得罪的人。”
莫天然虽然只是个太医之子,没有任何官职,但府尹与官差们自从第一次见到他起死回生,之后又见识了他断手重接,治好齐国郡公小世子等等,早已对他拜服的五体投地。
这次将他骗来,实属无可奈何之举,他们心底也如同得罪了神仙般不受用,愧疚难当。
莫天然微微一笑,“我都知晓。”
官差见他通情达理,更是内疚,叹了口气,“唉,慕公子还请万般小心,有什么事,卑职会尽力帮衬着。”
他说罢见有人前来,忙离开几步距离,故意恶狠狠道,“你在这里好生待着吧!”
他话虽如此,眼神却是充满歉意,莫天然点点头,给他一个无碍的眼神。
来人走近,莫天然一瞧,是一个庞大腰圆体型肥胖的中年人,外形与之前的户部尚书之子颇为相似,眼神狠恶,看似性格耿直,实则眉宇间阴沉,心机颇深,是个不好对付之人。
“你就是慕修容?!”
莫天然抬眼,朝他拱了拱手,“见过户部尚书大人。”
户部尚书神色不变,也不问他如何知晓自己身份,冷冷一哼,“好你个慕修容,我儿被你打的重伤不治,如今还躺在床上,你今日无论如何也得给个交代!”
莫天然面对他的指责,神色不变:“我与令郎于半月前相见过一面,当时他正调戏良家一名美人,我见到阻拦,令郎竟连我一并羞辱,我一时不忿踢了他一脚,难道这一脚竟然能使得人重伤不治?”
户部尚书脸色铁青,恶狠狠道,“踢了一脚?哼,我儿遍地鳞伤被人丢在门口整整一夜,一直昏迷不醒,跟随他的家丁也一并失踪,我查了好久才查到与你有关,你只说踢了一脚便想将罪责摆脱的干干净净?!”
莫天然眉头一皱,遍体鳞伤?整整一夜?
“我若对令郎有所伤害,便只是那一脚,其他的,恕我没做过,不能承认。”
文曲躲在暗中,狐疑的想:文昌确实有教训过户部尚书的儿子,敢调戏主子可是死罪,但那户部尚书之子身体结实健壮,不至于躺在门外一夜就重病不治,而且那些家丁也早早放了回去,怎么会失踪?这其中必有蹊跷。
户部尚书气得胸口直颤,“你说不认便不认?谁知你是不是私下命人所为,总之我儿子重伤之前只与你有过接触,不是你能是谁?来人,给我上刑!用鞭子抽!一直抽到他承认为止!”
正低头思索的文曲暗道不妙,眸子一眯,露出危险的神色,再看莫天然倒是依旧淡定如斯,在他脸上找不到一丝一毫惧怕,那周身的气场倒是把户部尚书这个恶煞的人也比了下去。
“大人,如今令郎已经重病不治,如果继续拖下去,后果如何,我不说大人也知晓,不若让我看看情况,为令郎诊治,或许能将令郎的病治好?”
一旁的官差闻言,小心翼翼插了句,“尚书大人,慕公子有起死回生之术,曾将礼部尚书家小公子的断手接回,还将齐国郡公的嫡子从死亡线拉回,定能将公子治好。”
户部尚书眸光一闪,一瞬产生些动摇,很快开始挣扎,似乎想要让莫天然医治又顾虑着什么。
莫天然心中暗道不妙,这件事果然没这么简单,若只是尚书公子重病不治,以他的医术,尚书多少给他一次尝试的机会,但眼下他的神色明显想要给他一次严厉的教训,甚至不惜以儿子的身体作为牺牲。
他没有猜错,这背后定然有其他人的指使,而能指使户部尚书,让他心甘情愿牺牲儿子的人。
这个世界能让他如此的人,除了当朝皇帝,便只能是,九皇子。
无论是他们哪一个,莫天然知道自己今日都不能轻易走出这个大门了。
户部尚书没有挣扎多久,严厉的斥责莫天然,“这般小小年纪能有如此神通?糊弄我不成!慕修容,你若聪明的就尽快招认,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莫天然冷然一笑,“这里是府衙,尚书大人对我用私刑是否越权了呢?”
户部尚书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眯着眸子道,“我听闻慕公子为人老实怯懦,如今一见,传闻不属实啊。”
莫天然听闻心中倒是转了转,看来霍文瑞没有参与其中?毕竟他那巴掌可不是老实怯懦的表现。
户部尚书懒得再与他掰扯,“你险些害死我儿子,却死活不肯招认,府尹审问时动用了什么刑法也是不得已之举,谁能怪到我的头上。”
莫天然了然,姜不愧是老的辣,这户部尚书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若真是如此,便是慕程启也救不了他。
他凝眉细细一想,竟一时想不出任何脱身的法子,心底的焦急渐渐浮了起来。
他知道范云藏在暗中保护他的安全,见他受难定会跳出来,如此一来更摊上个劫狱的罪名。
莫天然做了个擦鼻尖的手势示意范云稍安勿躁,等他想办法。
他细细琢磨,眼前能救他的唯有萧翎,可若是真请来了萧翎,就等同于他真的站了大皇子的队,和九皇子公开对立。
九皇子到底是主角,这一回他不过是借户部尚书给自己个教训,真与他作对一定会被他除掉,以主角的气运,他想逃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暗中的范云蠢蠢欲动,急的满头大汗,看见他的手势心冷了半截,莫天然竟然是打算硬扛过去。
范云眼眶急的通红,三少爷身子瘦弱,哪里挨得过几下鞭子。
户部尚书命令官差行动,几名官差面面相觑,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的替莫天然求饶,“尚书大人,慕公子毕竟是慕太医的嫡子,这还未开堂审理就动刑,似乎”
户部尚书狠狠一瞪几人,将他们吓得顿时跪地,“我说动刑便动刑,这里岂有你们说话的份!”
几名官差忙不迭的磕头,“尚书大人喜怒。”
户部尚书手一挥,他身后的其他人上前将几人踢开,走进牢内押住莫天然将他的双手绑在墙上,另一人手里拿着一根粗长的鞭子,沾了点盐水,甩了甩,下一鞭就要抽到莫天然的身上。
莫天然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狠狠瞪了户部尚书一眼,“尚书大人,您一定很恨您的儿子。”
户部尚书大怒,“你胡说什么!俊儿是我最疼爱的儿子!”
莫天然冷笑,“疼爱?那你宁愿让你儿子重伤不治,也不肯让我为他治病,哪里能说是疼爱?还是说,他根本没事,你故意编造了谎言想要害我与我父亲!我父亲如何也是太医院院使,害了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伤害朝廷命官是重罪,可他根本没有官职,但眼前莫天然哪里顾得,能忽悠一句是一句。
他心中微叹,若非九皇子不是主角,带着光环不好对付,他定要与他没完!
户部尚书险些被他糊弄,凶狠道,“你只管胡说,我儿重病是事实,今日你招也罢,不招也罢,这顿鞭子我就是要你好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