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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白皙的手指悄然搭上了凛熙的手臂,我轻柔地说:“我何尝不知道这里的危机暗涌,萧印月要跟我赌我岂能拒绝;耀卿说要砍了我我无以抵抗。凛熙,我在这里,除了你别无所有……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他看着地面,过了良久才淡淡说:“你要我怎么帮你?”轻轻扶住他的脸,半强迫地让他看着我:“我的眼睛,好看么?”“那个跟我有着相似眼睛的人,又是怎样的?”凛熙微微一个苦笑:“原来你知道凌飞的事了。”“我不想莫名其妙地当一个替身。”我轻声说。他静静看着我,深邃的瞳仁里波澜万丈,绚丽无边。最后他说:“有些事,我既然决定不告诉你,就绝对不会动摇。”王八蛋…………正午,烈日炎炎。一片芍药丛,红的艳美,白的纯净,黄的稚嫩,争奇斗艳花香沁人。我走过去,隐约听到细碎的呻吟声。“唔……印月,我不行了,求你,慢一点,嗯,慢一点……”有些低沉的哀求声很是性感,那人一身极艳的红衣半褪,左耳金环璀璨耀辉,跨坐在玄黑色衣襟大开露出如玉皮肤的萧印月身上,腰身因为身下人大力的贯穿高幅度地摆动。“呵,耀卿不是很不可一世么?怎么这回这么快就不行了?”萧印月戏谑地笑,却毫不怜惜地翻转耀卿虚软的身子,把耀卿的腿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继续大力地抽插。
“啊……萧印月!你禽兽!我他妈的都跟你说慢一点了!你……你你你……嗯啊……混蛋。”
我不由被耀卿用词的强悍给震撼到了。站在那里,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两人。
耀卿和萧印月几乎同时注意到了我的存在。萧印月泰然自若,右护法的脸则有些红,似乎还来不及说什么。我摆出一个十分无邪的笑容,轻声说:“要我加入么?”……
所谓初吻
耀卿当然不会跟我一起来,他漂亮的凤目怒立,恼羞成怒地骂道:“该死的!你!”话音还未落居然长袖一卷,把放在身边的玄黑色长刀向我直掷过来。长刀破空,撕裂了风声。在我还没来得及动作的时候,萧印月屈指轻弹,凌空把沉重的长刀改了方向,让它“呛”的一声直插进我身边的一棵柳树干中。他轻轻一笑,拎起旁边的长衫,随意地搭在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上,半掩未掩却更添诱惑。
耀卿因为姿势的关系,背对着我,黑发狂野地披散在红衣上,带着一股摄魂夺魄的艳丽美感。萧印月精致的下巴轻抵在耀卿的左肩,狭长的眼因为情欲未散而蒙上了氤氲的水雾,他的唇附在耀卿耳边,轻柔地说:“耀卿,我跟夙墨小美人打了个赌呢……”“嗯?”耀卿的声音有些模糊。“我跟他赌赌看……是谁先爱上谁……你觉得如何?”萧印月笑得邪魅无比。
耀卿的身子瞬间僵直,过了半晌,他利落地起身,红衣松松散散地披在他身上,一步步向我走过来。衣带还未系好,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蜜色的光滑皮肤上密布着吻痕。他个头比我稍高一些,站在我面前,有那么丝丝的压迫感。我沉静地看着他,不打算退缩。萧印月斜倚在一旁的枝干上,满脸的看好戏。这次决定不能弱势,上次我完全没有靠山,而且情况十万火急,所以我低头。可是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显得懦弱,不仅是因为有了萧印月这个筹码,更是因为,我既然应下了这个赌注,便不能再让萧印月认为我软弱可欺。我得体地行了一礼,等他开口。耀卿修眉微挑,修长有力的手指慢悠悠地滑上我的下巴,轻轻吐出了几个字:“你,输定了。”
我面不改色,微微一笑:“夙墨受教。”耀卿居然也没再说什么,伸手握住一旁的刀柄,把长刀从树干里拔出来,轻蔑扫我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萧印月看着耀卿倔强的背影,似笑非笑。我微眯起眼,说:“右护法对您还真是直接了当。”萧印月站直,随便理了理他如瀑的黑发:“这也是为什么我信任他,允许他直呼我名字。”
他轻漫地揽住我的肩膀,说:“听凛熙说,你功夫进境不错,我想,现在就给你安排一次任务试试,如何?”据可靠来源者凛熙说,极乐宫是江湖上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专接任务。有暗杀,有盗宝,也有卧底,而各种任务均有一个级别,青色任务难度最低,依次向上是蓝色,红色还有黑色,跟衣服颜色对应。萧印月给我的任务是蓝色级别的,该任务大致被我定名为诱拐美少年。岳飞儿,其父乃川陵大侠岳峰,当年萧印月还是一蓝衣宫人在执行任务时曾被岳峰为难过,如今想把岳飞儿拐进宫来报复一下。萧印月的要求是,不许伤到岳飞儿一根毫毛,而要完完整整地把他勾搭进宫来。
吩咐完后,他还眼波流转地跟我说:“夙墨。要知道,我不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所以想出这个没有一点实际利益的任务可是很费脑筋的,你一定不要辜负我的一番苦心。”“……”……跟萧印月聊了两句后,毫不例外地被他拖到床上,腰酸背痛地逃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我想也没想就跑去了凛熙那里,也算是告别吧。萧印月那妖孽刚刚还眉飞色舞地跟我说让我明天一大早就动身,只能晚上去叨扰一下位高权重的左护法了。凛熙的院落还是很静,今夜云开月明,明亮的冷辉洒在品月池里,随着水波温柔荡漾。
见到凛熙的时候他在浇水,一身红衣在风中猎猎飘动,动作却轻柔得好似那水中月光,握着水瓢,在那两株梅树外圈一点点地,细致地浇着水,生怕遗漏了任何一块土壤。他背对着我,我却仿佛能看到他表情温柔,宠溺地看着梅树嫩芽的表情,万分的醉人。应该说,左护法凛熙的反应之迅速还是很惊人的,也就在我看着他的背影发呆的下一秒,他仓促地转身,看到我,居然有点像摸包被抓了个现行的雏偷儿。我从容一笑,摇了摇手指:“我看到了噢,再掩饰没有用了噢。”凛熙那双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清丽眼睛里闪过强烈的不爽,他斜了我一眼,居然径自回身去浇水了。我走过去,优哉游哉地看着他轻缓优美的动作,指点道:“左护法,其实大白天浇水对植物比较好哦,也不是什么丢人事。”凛熙彻底无视我的调侃,冷静地说:“你来做什么?”“告别。”我轻轻巧巧地说。他猛地抬头,眸中闪过一丝惊慌:“什么?”“你看你看,”我大大咧咧地半蹲在他面前,伸手扳正他的头,让他直视着我:“你明明就是在乎我。做人呐……要坦诚,直面自己的情感,知道不?”凛熙毫不让我意外地板起脸:“松手。”宁静的月光下,他的轮廓是无可比拟的秀丽。那双墨玉似的眸子,闪过丝丝缕缕迷茫不知所措,美得让人怦然心动。我笑得很放肆:“就不松。”揽住他欣长的脖颈,我不再犹豫,探身,直接了当地吻了过去。夜风很凉。我狂暴地肆虐过他柔软的唇,心中炙热的火焰燃烧得肆无忌惮。
凛熙很笨,反映忽然迟缓的要命。被我这样一个强吻,居然还愣愣地张开嘴巴,任我的唇舌长驱直入,扫过他的牙关,细细勾勒他口腔每一丝温柔的弧线。他睁大了眼睛,月光流淌进瞳仁,渐渐融合成淡淡的琥珀色。凛熙有点害怕,双手无意识地扣住我的腰,那种有些本能的抗拒和脆弱让人的防备瞬间一泻千里。说不清最后是怎么分开的。我放开了他,还是他推开了我。不过我记得他死死抓住我的衣襟,怒气冲冲。有点像炸了毛的猫,想发火却又不知道怎么发火。只知道“你你你”地磕巴。我拍了拍他的肩,放浪地说:“美人味道真甜。”我想他是彻底对我没语言了。我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凛熙的手肘,被格开。我嬉皮笑脸地,转到他面前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凛熙再次不耐烦地挥开我。我靠在一旁长着密密麻麻的青苔的小楼墙壁上,笑得不可自制:“凛熙,你真真是太好笑了。”
“那个名词叫什么来着?”一拍膝盖,“啊对!别扭受!”我一个人说得很开心。
凛熙基本上开始忽视我的存在。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会,我开始觉得有点太让他难堪了,便开始良心发现地转移话题:“唉,不过我真的是来跟你告别的。”“……”“明天我就要出去做个任务了。蓝色级别的。把那个岳峰的儿子拐来极乐宫。”
“……”“而且萧印月还规定,必须要毫发无伤地把那个岳飞儿带回来,我真胸闷。”
“……”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忽然发现其实自说自话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我郁闷地抬头看了眼月亮,不知怎的就抒情了起来:“凛熙,你看,其实人的感情很难控制的……我喜欢你,就是单单喜欢你一个,我能怎么办?”“如果能控制,我真的不来烦你,我大不了见着你就跑得远远的,可是我不能啊……凛熙。”
我说得特自然,简直就是一气呵成顺畅无比,内心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
谎话说多了,其实自己就会习惯了。气氛到了,我就煽情一下推动感情的发展。这是本能,怪不得我。可是凛熙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的忧伤是那么真实,真实得让我不由自主地慌了一下。
他说:“你跟凌飞真像。”我愣了一下:“凌飞?”随即散漫一笑,“你愿意说了?”凛熙摇了摇头,又摇了摇:“我说过不告诉你,就不会改。”“夙墨,我不想骗你。可是关于凌飞,如果你继续问,我只会骗你。所以……不要逼我了。”
月光在他墨黑色的发丝上起舞,我隐隐约约地,闻到了那么丝夏初的味道。
极乐宫坐落在百里大山绵延的山脉间,我一大清早出发,跟凛熙爬了很久,直到正午才算出了极乐宫的地盘。山门,走出去,便是大千世界。凛熙站在我身后不远处,被浓浓的雾霭笼罩着,在太阳的逆光下,面容模糊不清。
他轻声说:“一切小心。”我微微一笑,不再迟疑,走了出去。其实很多很多年后,我还能清晰地回忆起这个画面,太阳有些耀眼的光,那个人,红衣猎猎,清傲地站在氤氲雾气中。只是在回忆中,他的面容不再模糊,而是带着那么丝丝缕缕的温柔笑意,一点点地,荡漾在春风中。……岳峰的府邸坐落在江南的一个名叫蓝织的小城里。春寒料峭,杨柳依依,正是踏春的好时节。萧印月分配给了我一匹满身皮癣的毛驴,美起名曰:“万里驴。”万里驴啊,跑得快啊。然后他跟我解释:“因为你是因为孤苦无依走投无路去岳府当小厮的,这匹万里驴,更能体现你的落魄凄惨啊。”我点头表示了解,心里恨得牙痒痒。我以前就一直觉得,萧印月给我这个诡异的豆腐渣任务是在耍我,现在更是确定了这点。
我花了三天骑着万里驴到达蓝织,运气好的不可思议,正好看到城门口,岳府的人在招小厮。
面上早就带上了很平凡的人皮面具,所以不用担心什么,我也挤了过去。
岳府似乎很缺人,男男女女收了五十来人,我轻而易举地拿到了一个小厮的职位。
工钱……嗯,一个月半锭银子。管家看我面黄肌瘦,身子骨又似乎有些赢弱,便吩咐我去伺候少主的衣食住行。
我差点倒地,这运气,啧啧,我这辈子没这么好的运气。可是管家末了又加了一句:“是大少爷岳展翔。”“……”果然,人还是不能太依赖运气。我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