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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得跟紧了。而他原本扶在自己腰际的大掌,也不安分的四处游走,蜿蜒而上,隔着衣衫握住了那颗水润娇嫩的水蜜桃子。精致小巧的不盈一握,却又娇软的比这世间任何珍宝都让人爱不释手。
从未有过的触感让漪宁浑身打了个寒颤,原本迷乱的大脑瞬间清醒,下意识推开他,连连后退几步,大口喘着粗气,双颊红的似要滴出血来。
两个人的气氛,突然间变得有些尴尬。
邵恪之也清醒了,抬了抬手想拉住她,却又在半空停留片刻,缓缓收了回去:“是我太急了。”
漪宁不好跟他谈这个,下意识抬起头看向无边的苍穹,突然惊喜道:“这会子天上的星星好像变多了。”
“那是因为它们在为我们祝福。”
漪宁被他厚脸皮的解释搞得一阵发笑,心间漾起一丝甜蜜,倒是将方才的尴尬消退了不少。
邵恪之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漪宁狐疑:“做什么?”
“看星星。”他拉着她往前走。
黑夜的天空一望无际,溶溶的月光挂在天际,忽明忽暗的,而周遭的星子却比先前更加绚烂几分,光彩夺目。
碧绿的草地上,一男一女执手并躺着,静望天上繁星璀璨。
偶有流星划过,少女激动地大喊两声:“哇,真的有流星诶,快许愿!”说着,自己双手合十置于心口,默念些什么。
许过愿望,侧目却看邵恪之正静静望着自己。她眨巴几下眼睛:“邵哥哥,你怎么不许愿啊?书上说流星划过的时候许下愿望,上天就会帮我们实现了,很灵的。”
邵恪之侧枕在胳膊上,笑看着她:“芙蓉帐中梨花香那本书里看到的?”
漪宁点头,书中有一节是沈梨和孙祺在院中等流星,沈梨说给孙祺听的。
“咦,邵哥哥,那本书你也看了?”
“嗯。”他轻轻应着,平躺着静望天上繁星,眉头深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漪宁缓缓坐起来:“邵哥哥,你知道我方才许的什么愿望吗?”
邵恪之抓着她一只手揉捏着,没有回答。
漪宁道:“我希望咱们回长安以后,能够顺顺利利的在一起。希望祖母、岑伯父、岑伯母还有,还有太子哥哥,他们都能够祝福我们。”
“会的。”他亲了亲她的手,那语气似是在安她的心。
看他这么笃定,漪宁心里却有些没底:“邵哥哥,如若陛下坚持要我嫁给太子,你会怎么做?”
邵恪之没回答,只是正色着看她:“阿宁,太子亲近付明善这等奸佞之辈,你觉得他日后会是一个好皇帝吗?”
姜茶()
漪宁被邵恪之突然间的问话给吓着了;呆愣好半晌才小心翼翼看向他:“邵哥哥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邵恪之似乎害怕吓着她;捏了捏她的手笑道:“无事;随口问问;你别多想。”
说罢;他从草地上坐起来;抬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站起身后,他对坐在草地上的漪宁伸了手,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似水:“来。”
漪宁看着月光下他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掌;却没将自己的手交付上去,而是自己从草地上站起来:“邵哥哥,都说男人一旦有了雄才伟略;野心也会越来越大。那你呢;你会不会也是这样?”
邵恪之平静地看向她,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抬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认真;生气了?”
漪宁垂着首咬几下唇瓣;轻轻摇头:“也不是生气;就是突然有点慌;心里很乱。”
邵恪之叹息一声将她扯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顶,轻抚着她的脊背哄道:“我知道;在你心里陛下和皇后是亲人;你怕他们受到伤害。我方才真的只是突然想到了随口一问,你莫多想,若说我真有什么野心,也不过是想娶你而已。”
漪宁搂着他的腰,侧脸贴在他胸口,闭着眼睛没说话。
邵恪之的性子她了解,他素来稳重,什么话都不会是随口说说的。他既然说了,就说明真的想过。而一个人脑子里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就是挺可怕的一件事。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邵恪之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头看她。
漪宁抬眸:“邵哥哥,你知道吗,我纵然表现的对什么都不关心,可有些事我心里清楚着呢。我父亲走后还留下诸多部下领兵在外,他们对父亲忠心耿耿,此时必然也对我敬重几分。岑伯父想要我做他的儿媳,必然是有这一层的原因在的。”
邵恪之神色沉沉,却未多话,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的脸庞,面上的神情复杂难测。
她又道:“可岑伯母不一样,她是实实在在的疼我,把我当女儿似的宠着的。就像这次,其实我一直在想,岑伯母心里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故意放了我出宫的。她是个好皇后,也是个慈祥的母亲,是不是?”
“阿宁,我知道你的意思。”他捧着她的双颊,突然有些后悔方才跟她说了那些。其实刚刚的话,他真的只是一时冲动才说出来的。
从小到大,父亲教他忠君爱国,教他仁义礼智信,他也一心想步入官途,为百姓谋福,为社稷尽忠。
或许是看了那本书,从孙祺身上看到了同样身为男人的野心,也唤醒了他那股不愿输于旁人的傲骨。
方才又谈到回京后要面临的种种,一时间便脱口而出了。
阿宁说的没错,陛下想把她嫁给太子不单单因为喜欢她,更多的因素来源于朝堂政治。
这个因素,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能够与之抗衡的。而拥立三皇子,扳倒太子,或许是最干脆利落的办法。而作为岑琰的朋友,他的确更愿意看到岑琰将来坐上帝王的宝座。
不过想到那个素来慈善和蔼的皇后,再看看阿宁,他又动摇了。
“你说得对,太子未必就知道付明善的本性,或许经过此事,身为储君的他会对自己有所反思的。”而他自己,想让陛下答应将阿宁嫁给他,还有很多种办法,未必就没有旁的路可以走。
天色突然间变得暗沉下来,乌云爬上头顶,遮住了原本璀璨华美的繁星,就连那溶溶的月色此时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原就不十分明亮的夜晚,一下子悉数黯淡了下来。
狂风骤起,树枝乱颤,衣袂肆意翻飞。
邵恪之将漪宁抱紧了些:“要下雨了,咱们快回去。”
话语刚落,雨已经哗啦啦落了下来。
邵恪之一边抬手用袖子帮她挡着,一边拉着她往马车所在的方向敢。
——
回到暑衙,漪宁由佟迎伺候着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整个人这才觉得舒服了很多。
“郡主淋了雨,奴婢去煮碗姜茶给您和,免得明日如若身体受了寒,可是要受罪的。”
外面哗啦啦的雨还在下着,漪宁觉得有些冷,自己缩在被子里,听到这话点点头,又吩咐道:“多煮一碗吧,给邵哥哥也送去一碗,他淋的雨比我多。”方才多亏了他用袖子给自己挡着,她倒是没淋多少,而邵哥哥衣服都湿透了。
佟迎面上挂着一幅早已察觉一切的笑意,点头:“是,那奴婢便多煮一碗。”
。
对面,邵恪之一切收拾妥当,正准备睡下,外面有人敲门。
“谁?”
赵源道:“大人,郡主吩咐佟迎给您送了一碗姜茶,说是驱寒的。”
邵恪之披了外袍从榻上下来:“进来吧。”
赵源推门进来,一边把姜茶搁在桌边一边道:“今儿的雨说下就下,大人晚上去哪里了,怎么跟郡主一起回来的?”
邵恪之只望着那碗冒着热气的姜茶,没有应话。
看他一动不动的,赵源又犹豫着问:“公子,这姜茶您喝吗?如若喝不了,不如小的去请个郎中给你看看?”
邵恪之没理他,捧着碗喝了一口,淡淡道:“味道还好。”
赵源目瞪口呆,他家公子自幼便不吃姜的,姜茶就更不可能入口了。方才佟迎送过来时他还在犹豫要不要送进来,没想到他家公子居然,居然真的喝了?
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里,邵恪之一口一口将姜茶喝了个干净。
不经意抬眸,却见赵源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站在那儿,嘴巴微微张着,下巴似乎都要掉了。
邵恪之取了帕子擦嘴,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
赵源在一旁站着,渐渐回神,笑着问道:“公子,你,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欢姜的味道吗?”
果然,还是郡主让人送来的姜茶与众不同。
得不到邵恪之的回答,赵源也不敢造次,默默把那碗端起来,强忍着笑意从房里走出去,十分淡定地关了房门。
屋里,邵恪之仍坐在桌边回味着方才的味道,这么多年没吃过姜了,不过今晚一尝,似乎也没自己想象中那么难喝。反而,还有着丝丝甘甜。
姜茶入腹,体内一阵阵想要发汗,他从椅子上起来,径自回到榻上躺下歇息。
冀州的事再过段日子差不多就可以告一段落,他也可以回长安复命了。
想到回去后如若想娶阿宁会面临的种种,他眉心拧紧了几分。
或许,日后还是免不了有场仗要打。
不过还好,那丫头的心此时是在他这儿的,既如此,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会做起事来格外有干劲才是。
——
大雨一连下了几日,淅淅沥沥的,好似没有要消停的迹象。
因为这雨,太后也不在外面巡视,便由阿宁陪着待在房里,为了怕老人家闷,漪宁变着法儿的讲故事说笑话哄老人开心,言语之间倒也不忘寻了机会夸上几句邵恪之的好。
正如现在,她刚讲完了一个故事被太后夸赞,漪宁便道:“这些都是邵侍郎讲给我听的,他博学多才,看得书也很多,而且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呢。皇祖母,若说邵侍郎读过的书比我吃过的盐还多,我肯定是信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趴在榻几上吃着一碟子金桔果子。果子酸酸甜甜的,还颇有些嚼劲儿,倒是很不错。
太后到底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什么事没见过,有些事早看破了,不过是一直没说罢了。
不过这几日看这丫头在她跟前献殷勤如此勤快,她笑呵呵道:“你岑伯父总说阿宁大了,再过两年便该嫁人了。以前祖母总觉得你小,不过今日再看,阿宁确实长大了,这心里头都有了自个儿的主意了。”
漪宁正嚼着一颗金桔果子,骤然听到这话差点噎着,双颊红红的:“皇祖母说什么呢,阿宁听不懂。”她是觉得自己和邵哥哥的事情上或许太后能帮上大忙,故而才多在她跟前说了些邵哥哥的好,不过看太后这语气,莫不是已经瞧出来了
太后笑了:“你这丫头,自以为藏着掖着的,实际上把心思全都暴露在外了。这几日我听你邵侍郎长邵侍郎短的,耳朵都快出茧子来了。看来那邵侍郎,很称我们阿宁的心意嘛。”
漪宁心虚,低头揉搓着一角:“皇祖母,你怎么取笑孙儿。”
太后道:“怎么,祖母说错了?你倒是跟祖母说说,前几日晚上你去了何处,怎么还同邵侍郎一起从外面回来的?”
谈心()
“哪;哪个晚上?”漪宁的耳根子都跟着红了;一双手有些手足无措;似乎放在哪儿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