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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的是什么呀?”佟迎又问。
漪宁正要给她讲,后又发现不大对劲,嗔她一眼:“套我的话不是?这书我是看完了,但你不许在外面乱讲,若是想看自拿去看了便是。”
看她家郡主居然脸红了,佟迎生怕惹恼了她,自是不敢再多问,只低低应了声是,目光投向榻几上的那本书册,也越发起了好奇心。
洗漱过后,漪宁从房间出来,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邵恪之从外面回来正欲回房,两个人卧房又是对着的,此时恰好在院里撞上。
邵恪之看到她,脚下的步子顿住,等她走向自己。
“邵哥哥好早。”漪宁笑说着过来打了招呼。
邵恪之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却没回答她的话,只静静望着她那一双青眼窝发呆。漪宁的肌肤白皙红润,此时双眼明显黯淡了一圈,倒是十分明显。
漪宁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偏过头去:“大庭广众之下,邵哥哥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怕也不妥吧。”
看着她脸上那抹娇羞,邵恪之语气温和很多:“看来那本书很好看,合了你的胃口。”
“嗯?”漪宁有些没反应过来,呆愣愣抬头看着他。
邵恪之面上却渐渐有了笑意:“难道除了看书,还有旁的事会让你一夜无眠?昨晚上你房里的灯烛可是亮了一夜。”
“你连这都知道啊?”漪宁眨巴着眼睛看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怎么知道自己房里的灯亮了一夜的?
邵恪之无奈看着她:“我昨晚上回房时你房里的灯便亮着,今早上起来时仍然是亮着的,如今一双眼红得跟个兔子似的,难道还不是看了一夜的书?”
漪宁被他问的颇有些心虚,低头攥着衣裳的一角,也不说话了。
“什么样的书,这般入迷?”邵恪之眯着眼睛看她,倒也是真的好奇。
想到那书册里偶尔一些鸳鸯账内颠鸾倒凤的画面,漪宁的脸蛋儿倏然间便红了:“没,没什么,就是讲故事的而已。”她一颗心砰砰砰跳个没完。
这时,佟迎从房内出来,怀里抱着那本昨夜漪宁看过的书册。
方才郡主说如若她想看就让她自己哪会房里看来着,她这会儿正准备把书拿回房。
谁知半道儿上被邵恪之看见,唤了过来。
邵大人伸手说要看,佟迎自然不能不给,又看看自家郡主那红润的面颊,规规矩矩把书递了上去。
邵恪之随手翻开一页,却是一段男女之间关于情爱的对话,还有亲吻的场景,他身形一滞,目光再次落在漪宁身上。
漪宁一颗心都跟着悬了起来,寻思着他莫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比如说孙祺和沈梨在草原上躺着看星星看月亮,后来两个人宽衣解带,鱼水交融的那一段?又或者是新婚之夜,鸳鸯红帐里的缱绻缠绵?
漪宁仔细回想着那些画面,又努力宽慰着自己。书册里这样的情节不是很多,而且描写的也不详细,应该不会那么巧的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羞愧的无地自容之时,却听见邵恪之对着佟迎道:“你先去吧,这书尚未寻到其主,暂且先放我这儿。”
佟迎虽然惊讶,可哪里敢拒绝,只能规规矩矩应是。后又觉得邵大人和她家郡主之间气氛有些诡异,自是不敢多待引火上身,匆忙退了下去。
邵恪之则是拿着那本书继续翻阅着,眉头紧锁,双目微微眯着,脸上的神情有些难以捉摸。
漪宁被他这神情搞得莫名觉得有些羞耻,又见他迟迟不说话,她抬手将他手里的书夺过来,笑眯眯道:“邵哥哥,这书暂且先放我这里吧,等你找到主人了我一定归还。”说完还拍着胸脯保证,信誓旦旦的样子。
邵恪之挑了挑眉,却也不答她的话,只是道:“阿宁让我刮目相看了。”
漪宁莫名有些羞恼,气呼呼反驳他:“这书讲的真是故事,没有很多非礼勿视的东西的,你方才看到的都是巧合。”有时候感情到了那一步,两人又成了亲,一些事自然是水到渠成的嘛。她昨晚上看的时候还觉得十分美好呢,当然,有一点害羞也是真的。
看她耳根子都红润起来,娇俏又可爱的模样,实在颇有些让人爱不释手。邵恪之逼近她一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比如,有哪些非礼勿视的场面呢?这一页的算不算?”他指了指她手里抱着的,此时恰好打开的那一页。
漪宁低头去看,正是男女主洞房花烛的那一段描述,这样的情节在大夏本来就是严禁之物,如今被他这般问出来,漪宁自然是心虚的。
她抿着唇,好一会儿壮着胆子顶撞他:“那怎么了,总比你看那,那种书要强!”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她跟着太后在他阅朗轩的隔壁住过一阵子,那段时间没少去他那里看书,有次在他的书架上就看到了很厚一本禁书,上面还有男男女女寸丝未着的画面呢。
她还记得当初他让赵源跟她解释说是什么武功心法,她以前小自然容易被骗,现在她才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呢。
她这话一处,邵恪之倒是愣住了。
那次被她从书架上翻到禁书的事,自然是记忆犹新的。
不过那次当真是赵源放上去的,他可是一页都没看过。当,当然,这两年有看过那么一点点。
可这丫头居然比自己还不害臊,什么都敢问,什么都敢说。
邵恪之服输了,他抬起拳头在唇边咳了两声:“郡主,时候不早,你该去给太后请安了。”
没想到方才一心想挑逗自己的男人这会儿居然害羞起来,漪宁倒觉得有些新鲜。邵哥哥脸红,那可是难得能遇上一遭的。
不过,这种事难免尴尬,他不提了她自然也松了口气,跟着笑了笑,权当刚刚什么也没发生:“邵哥哥说的是呢,我正要去给皇祖母请安。”
她说着正欲走,邵恪之却又拉住了她的胳膊。漪宁狐疑着抬头,怀里抱着的书却已经被他又取走了。
他又低头看了两眼,淡淡道:“这书不像我们大夏之物,我让人打探一下,也好尽快找到失主。另外,郡主拿着这书去见太后,怕也不大妥当。”说着,书册被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一合,自个儿拿着往房里去了。
漪宁看着被他冠冕堂皇拿走的那本书,气得又是咬牙又是跺脚。
温泉()
漪宁给太后请安过后;祖孙两个一起用了早膳。
既然来了冀州;太后自是要去巡查百姓的状况的;又见漪宁面有倦色;以为是昨日割麦子累坏了;早膳后便让她好生回房休息;自己由蔡知府带着四处看看。
到了这一会儿;漪宁也着实觉得有些困倦,便没再推辞,自个儿乖乖回房睡觉。
躺在榻上;她又想到了那本书,最后的话记忆犹新。
其实孙祺说的不错,皇宫的确是个金丝牢笼;表面上光鲜亮丽;富丽堂皇,实际上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寂寥和龌龊?
她感谢岑伯父和岑伯母收养她;将她养在宫中锦衣华服;无忧无虑。可皇宫那样的地方;她的确不想待一辈子。
想着书里的情节;她突然有些羡慕那个沈梨;羡慕她最后拥有那么优秀的孙祺;拥有那样美好的幸福。
其实,在看那本书她自动带入沈梨角色的同时,对于孙祺也是下意识想象成邵恪之那张脸的。还别说;根据书中的描述;跟她的邵哥哥简直完美契合在一起。
也不对,漪宁觉得邵哥哥比孙祺要再优秀一点。毕竟,邵哥哥可是十五岁就被岑伯父钦点为头名状元呢,孙祺可没这么厉害。
漪宁越想越觉得邵哥哥挺好的,至少他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他。
不过,这段日子两人虽然有所进展,但到底有层窗户纸没有戳破,有些话还是得单独找机会两人说说清楚比较好。
她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去
这一睡,大白天的她却做了个梦,梦到自己不知怎的又回到了长安,一切都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张罗着成婚了。
婚事是岑伯父安排的,她和太子岑璋。
红色的灯笼剪纸挂得皇宫里四处都是,耳边是所有人的艳羡和祝福,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那个黄昏,岑伯父和岑伯母笑坐在高堂之上,下面是数不尽的文武大臣,她头顶着盖头与岑璋行完大礼,听下面的人恭贺圣上,恭贺太子,口口声声地喊她太子妃。
乱糟糟的大殿之上,突然有把洪亮的嗓音响起,清冷异常,又字字咬得清楚:“恭喜太子殿下喜得良缘,恭喜安福郡主永驻牢笼。”
这是邵哥哥的声音!
她不顾一切的掀开盖头,看到他同样穿着鲜艳的红色新郎袍,定定地望着她,唇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
再后来,他的身后莫名其妙多出了很多千军万马,跟她看书时自行想象出来的孙祺带兵攻入皇城的画面一般无二。
漪宁唬了一跳,倏然睁开眼,却发现原来是一场梦。
她从榻上坐起来,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大口喘着粗气,明显还未从方才的状况中回过神儿来。
好端端的,她怎么做了这样一个梦,邵哥哥还说了那样一句话。
漪宁自个儿起来倒了杯水喝下,精神渐渐缓和了过来。她怕是看那本书看魔怔了,居然会做这样的梦。
不过,想到自己嫁的人居然是岑璋,再想想那个庆昭训,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发生,她得去找邵哥哥。
这般想着,她匆匆整理好衣物发饰,出门去了对面的邵恪之房里。
敲了敲门,里面并无人应答,漪宁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快到正午了,邵恪之似乎没在。
房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有条不紊,还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在这炎炎夏日里颇有些清凉的感觉。
见他没在,漪宁正要关门出去,侧目却看到了榻几上放着的那本书册,正是早上被他拿走的那本。
犹豫了片刻,她缓缓走向榻几,将那本书拿了起来。
书册是打开的状态,页面是最后的尾声。
漪宁蹙了蹙眉头,他这是随便翻到这一页的还是看完了?
还来不及多想,突然有阴影遮住了门口的亮光,屋子里瞬间黯淡了许多。
她下意识回头,便见邵恪之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逆着阳光,那满头墨发好似散发着光晕,周身都是些金灿灿的。
他穿了件月白色的圆领长衫,衣服上绣着祥云的图案,腰间系着玉色鞶带,宽肩窄腰,颀长的身姿站在那儿玉树临风的,那张面容精致绝伦,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尾上扬,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恍惚间宛如从天而降的谪仙一般,美好的有些不太真实。
漪宁怔愣几许,心虚地把书背在后面,面上挂着笑:“邵哥哥去哪儿了?”
邵恪之走过来,没回答她的话,一双凤目中流放着一丝异彩:“郡主到我房里来,不会是为了偷书吧?”
漪宁把书搁回榻上,笑得纯真无害:“怎么会,只是想来问问邵哥哥寻到这书的主人了不曾。”
“还没有。”邵恪之瞥了眼那书,又重新看向漪宁。她精神瞧着比早上见到时明显好了很多,双颊肌肤圆润,白里泛着红,竟像是剥了壳的荔枝,水润润的,让人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