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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太婆今日可又说了什么?”司夫人挑眉开口问。
妙红是个藏不住话的,若只是早前的流言,应该不至于气得连自个儿偷溜的事儿都忘了就回来告状。
妙红觑了司夫人一眼,看出司夫人并未有对她偷溜的行为真正生气,心里一松,一想起司老太太那撒泼打滚的无赖行径,心中顿时恼恨:“她说若是夫人不见她她便要把自个儿活活饿死!”
妙真闻言眉心一皱,便朝司夫人看去。
司老太太这一招虽是无赖之极,但人言可畏,对司夫人的名声却是大大不利。
“夫人?”妙真唤了一声。
司夫人垂了垂眼,语气也有些冷:“她倒真舍得下脸。”
“夫人,表少爷不是明日就回么?到时候夫人让表少爷回去一趟,让那些人看看是不是夫人藏了表少爷!我看她打不打脸!”妙红恨声道。
“云生不能回去。”司夫人淡淡开口,“她已经疯癫了。我可以不理会她,云生不能,一个孝字压下来,云生没法子同她对着干。届时,她若以死相逼,云生反抗不得。若是什么都依她,她会毁了云生。”
“那……那就看她这样毁了夫人的名声?”妙红呆了一瞬。
“这事儿你别管了。”司夫人挥了下手,“野了半天该干活儿了,去拿午膳吧。”
妙红撅着嘴出去了。
妙真没有说话,眼底露出些忧虑来。
“别想了,又何好想的?”司夫人看出妙真的担忧,轻轻笑了笑,“名声什么的,你觉得夫人我会在意?”
“可是表少爷那边——?”妙真迟疑。
就算司夫人不在意,但日后日子还是得过,司老太太这样闹下去,万一真把自个儿给饿死了,司夫人以后如何还能在云州立足?
何况,事情闹得这样大,司云生万一知晓,按司云生的性子,也不会不管司老太太。
“云生不会进云州城,能瞒就先瞒着。再说,”司夫人眼帘垂了下,“这事儿恐怕不是那老太婆一人闹出来的。”
妙真一怔:“夫人的意思是有人在幕后指使?”
司夫人懒懒点了下头,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腔调也是懒洋洋:“云生离家也不是一两日,早不闹晚不闹,咱们在宅子里住着的时候不闹,偏偏咱们一走才闹,你不觉着奇怪么?且她没去咱们宅子闹过,直接去了闹市,后来又去衙门,她如何知晓咱们不在宅子里的?”
妙真愣了下后,低头蹙眉想了想,眼中光亮倏地一闪:“夫人是说有人想借此逼夫人现身……穆将军?”
“**不离十。”司夫人勾唇笑了笑,将茶盏放回,站起身:“妙红不藏话,莫要让她知晓。”
话声才落,院中就传来妙红的脚步声,紧接着妙红拎着食盒进来:“夫人,就在屋里吃吧,今儿个风大。”
司夫人颔首。
妙红手脚麻利地摆饭,一面摆饭一面笑嘻嘻道:“小姐他们都去了二十多天了,啥时候能回啊?天都冷了,欧阳门主他们也不在,要不还能问问。夫人,你说小姐他们能拿到药吧?”
妙红心思浅,气来得快也去得快,这会儿又一副笑模样了。
司夫人笑笑,在桌前坐下:“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你着什么急?”
。
第四百一十章 心有不安(z盟白银+46)()
“奴婢这不是想小姐了么?”妙红笑得古灵精怪,“夫人难道就不想小姐?昨儿个夫人让甲一出去,难不成不是去打听小姐他们的消息么?”
甲一丁四两个暗卫被凌飞留下,一直护卫司夫人左右,昨日甲一确实是受了司夫人的吩咐,出门去打听沈霓裳他们的消息。
司夫人唤甲一来没有瞒着妙红,但吩咐的时候并没有让妙红妙真在场,却也被秒钟猜出来了。
“就你聪明。”司夫人瞥了妙红一眼,倒也没否认。
妙红替司夫人盛饭,一面故作叹气委屈:“反正有了小姐啊,夫人眼里是愈发没奴婢的位置了,唉……”
“混说!”妙真嗔怪地拍了妙红一下,“小姐是主子,哪儿有奴婢同主子比的?也只夫人才容得你闹!”
妙真又好气又好笑,纤指在妙红头上点了点。
妙红觑了司夫人一眼,司夫人正慢条斯理的夹菜,妙红吐吐舌头,凑到司夫人跟前讨好道:“奴婢今日得了几个新鞋样,夫人呆会儿看看可有喜欢的,奴婢给夫人做鞋。”
“不用看了,一样做一双就是。”司夫人道。
妙红眨眨眼。
“你挑的,自然都是好。”司夫人朝妙红挑挑眉。
见司夫人如此神情,妙红也看出来,司夫人这是故意的,应是罚她早上偷偷溜出去。
对着司夫人似笑非笑的模样,妙红也不敢说别的,只能应下。
“早些做,天冷了,正好换新鞋。”司夫人又笑吟吟道了句。
妙红噎了噎。
妙真抿嘴笑。
伺候完司夫人用完午膳,妙红就风风火火地回房做鞋了。
妙真替司夫人披上风帔在院子里消了一会儿食,回到屋中午睡。
待司夫人睡下,妙真放下帐幔,也拿了针线活坐在一旁做起来。
两刻钟后,帐幔里传来司夫人的声音:“妙真,倒点茶。”
妙真一怔,应了一声,倒了盏茶水进去,撩开帐子,司夫人已经坐起。
“夫人没睡着?”妙真看了司夫人面上的神色,将茶水递过去。
司夫人就着妙真的手喝了两口,皱了下眉头:“有些睡不着。”
喝了两口茶水,司夫人便推开:“把帐子挂起来吧。”
妙真将帐幔挂起:“夫人可是身子不适?”
司夫人晚上的睡眠不佳,故而每日午间都有补眠的习惯。
往往午睡的效果比晚上还要好些,说睡不着,这还是头回。
妙真有些诧异,但见司夫人的模样,也不似身子不舒服。
司夫人阖目在床头靠了会儿,忽地问:“甲一回了没?”
妙真有些莫名,轻轻摇了下首。
司夫人没有睁眼,过了会儿:“你先出去。”
妙真愣了下,点头而去。
走到门口,司夫人又唤住她:“守在门口,别让任何人进来。”
妙真再一愣:“是。”
门扇合拢的声音轻轻传来,司夫人缓缓睁开眼,按住心口所在位置,司夫人面上露出凝重之色。
下一刻,司夫人在床上盘膝而坐,阖上双目后,双手在空中宛若跳舞一般比出几个奇异动作……
…………
妙真坐在门口的小杌子上做针线活,不时朝身后的门扇望一眼。
屋中静悄悄地,一点动静都无。
既没听见司夫人起身的声音,也没其他声响。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有些跳得慌。
司夫人分明睡不着,却还让她出来,还吩咐守门不让人进去……
伺候司夫人近十年,这还是头一遭。
妙真仔细回想,这几日好似也没什么事儿,唯一要说便是那司家老太太,但司老太太……司夫人分明不甚在意啊……
她和妙红二人向来得司夫人的信任,妙红有些藏不住事儿,司夫人有时会支开妙红,但司夫人要做什么,却是极少瞒过她——这会儿司夫人一个人在屋里,又是做什么呢?
妙真正胡乱想着,屋中传来了动静。
片刻之后,门扇“吱呀”一声打开,司夫人站在门前:“去寻庄主,就说我们要出去。”
司夫人的脸色有些白,神情也有些奇异。
妙真一时愣住。
“快去!”司夫人蓦地低声严厉,“别让妙红知晓,同庄主说,要快马。”
妙真匆匆去了。
不多时,主仆二人就静悄悄地从后门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司夫人便吩咐车夫朝南走。
马车一路朝南,在司夫人的催促下驶得飞快。
马车上,妙真一直看着司夫人的脸色,司夫人脸上一片沉色,却是一言不发。
黄昏时分,马车进了一个镇子,在客栈门口停下。
“去天字七号房,看他们在不在?”司夫人吩咐妙真。
妙真先没明白,下一刻明白过来露出惊异,看了眼司夫人的神色,便飞快下车。
不多时,妙真快步而出:“夫人,掌柜说他们才退了房,好似……好似说小——有女眷生病了。”
妙真望着司夫人,眼底五分惊异五分惊慌。
妙真心里有些纷乱。
司夫人分明昨日还让甲一打探沈霓裳他们三人的消息,今日怎么一下子就知晓他们到了这处了?
掌柜说三人中的女眷生病——显然指的是沈霓裳,夫人又是怎么知晓的?
“走了多久?”司夫人问。
“不到一刻钟。”妙红道。
司夫人眉头锁了锁:“我们下车,让车夫解马去追,他们应是在朝南的官道上。”
司夫人说完便带着帷帽下车,妙真怔了下,遂去同车夫交待。
车夫本是桃花坞的门人,听了吩咐也干脆,利索了解了马,便上马而去。
“夫人,不如进客栈去等?”妙真低声问。
此际天色渐暗,街上已无多少行人,她们主仆二人站在门口很是显眼。
司夫人摇了下首,提步朝镇外方向行去。
妙真转身同掌柜交待了一声,追着司夫人而去。
第四百一十一章 命在旦夕()
沈霓裳并未有躺下,而是闭目半靠在穆清怀中。
穆清脸色也有些发白,一手扶着沈霓裳的身体,另一手按在她背心位置,正在输送内力。
司夫人也不说话,一步迈上车,伸手贴在了沈霓裳的额头。
见得如此情状,妙真面色猛然一变:“小姐这是……怎么了?”
“出山的时候还好好的,两日前脉相有些不对,早上也有些嗜睡,可除了脉相也没其他不对,没想到今日却怎么都唤不醒,扎针也无用。”罗才从车头下来,见得司夫人的动作蹙眉道,“没发热,也没旁的症状,我们打算回族里,丫头这毛病怪得紧,只能寻族长看看”
“你们族长治不好。”司夫人收回贴在沈霓裳额头上的手,转首看向罗才,就这么一瞬间,脸色竟是苍白无比。
罗才顿时怔愣一瞬。
妙真更是从司夫人的语声中听出几分颤意。
不知为何,妙真的心也跟着猛然缩了缩,心底的不安扩大几分。
妙真嗫嗫:“夫人?”
司夫人看也不看他们两人,从车上下来,走到车夫跟前轻声吩咐了几句。
车夫点点头,回了两句后便策马而去。
司夫人带着妙真上了马车。
“不用输内力了,去永和镇。”司夫人看了看穆清怀中的沈霓裳,只道了一句,便闭上了眼休憩。
罗才朝穆清望去。
听得司夫人的话,穆清一顿,收回内力,将沈霓裳小心锁在怀中,朝司夫人望去:“夫人有法子救霓裳?”
穆清的语气虽平静,但其中的紧绷颤栗之意,在场几人谁都能听出。
罗才眸光陡然一闪,随之也看向司夫人:“夫人怎知我们在此?”
车里车外,三双眼睛都望着已经阖目的司夫人,车厢中一时静谧。
“霓裳这不是病,是离魂。”司夫人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