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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声飘入耳中,亭中贵女们的神情更怪异精彩了三分。
“真的很香啊!”
“不愧是冰樨玉,我还真没闻过这样好闻的香味,不浓不淡,清幽隽永……”
“原来冰樨玉长这个样子,和寻常的玉也没啥不同,可怎么就能这么香……太神奇呀!”
“……”
惊赞声声声入耳,亭中贵女们彼此眼神偷偷交汇,也有几人垂眸掩去那一抹似笑非笑。
其中一个贵女走了出来,笑吟吟地拦住凌珍:“冰樨玉怎么在你那儿?”
凌珍方想说话,但一眼瞥到亭中的简蕙心,眼珠骨碌碌一转,笑意盈盈道:“是穆哥哥送给我的啊。”
“穆少爷为何会送你?”贵女有些不信。
凌珍偏首娇俏一笑:“因为穆哥哥说我昨日表现最好,叫好的声音也最大最响亮,所以就奖给我了!”
昨日凌珍还真的从头到尾都是喝彩得最卖力的那一个。
贵女半信半疑:“就因为这个就送你了?”
凌珍笑眯眯:“信不信由你。”
瞧这些人眼珠都快瞪出来了,说实话给沈姐姐招祸?
她又不傻!
贵女们三三两两地散去,简蕙心含笑婉言谢绝了其他人或真或假的邀请,只道自己还要在此处等人。
很快亭中连着四周都只余下简蕙心主仆三人。
简蕙心面无表情地端坐,娇美的面容上看不出多少难看的情绪,只藏在纱袖下的指节被捏得发了青白。
灵竹捧着礼盒退得不能够更远,大气也不敢出。
“谷秋。”半晌之后,简蕙心平铺直叙地唤了一声。
谷秋垂首上前:“郡主。”
“你说他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简蕙心的目光利箭般射向谷秋,分明语气毫无起伏,却无端端让人生出几分森寒之意。
“这个……”谷秋的头又垂低了些,语声轻轻,“回郡主,奴婢不知。”
简蕙心缓步走到灵竹身前,灵竹情不自禁地退了一小步,简蕙心蓦地冷冷出声:“退什么退?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灵竹噤若寒蝉,忙不迭地上前一小步,臻首低得不能再低,连认错的话都不敢出声。
简蕙心淡淡扫了灵竹一眼,伸手将那柄团扇拿了起来,眸光垂落其上,片刻后,带着艳红蔻丹的指甲稍稍用力——“嗤嗤”几声,薄纱绷紧的精美扇面瞬间破出几道裂缝!
______《魂嫁》第一卷完!玥光七七说七七的话:文文第一卷完结,明天开始第二卷!这几天忙家里的事情,本来想请假,但想想还是拼了,更新全是熬夜写的,亲们能多打点鸡血不?ps:这是上月月票180加更,还剩本月月票60加更和评论第二次——加更还剩两更了,等你们哦~~
第二百二十章 十万大山(一)()
两岸青山如画。
碧绿清透的江面上,几条竹筏正顺流而下。
沈霓裳朝后望了眼,后面的竹筏上,雪风同墨雷在竹筏上站得极稳,偶尔还左顾右盼,看不出半分惧水之意。再后面的竹筏上,孔祥带着才认主的红云连同凌飞那匹同样神骏异常的赤龙,同样稳稳当当的立在竹筏之上。
见得沈霓裳看过来的视线,雪风摆了下尾巴,脖子也朝前伸了神,沈霓裳见状笑了笑,收回了目光。
“霓裳累不累?还有半日应该就到了。”穆清低声,“若是坐累了,不如起来站会儿松快下。”
穆清面带愧色。
原本计划十六日出发,先回云州一趟,然后再南下,但十三日晚间太后的突然昏厥让他们不得不改变计划。十五日从云州出发,途中歇脚不歇店,两日之后进了茂国境内,再用了一日便到了汇江码头。
汇江自北向南,到了桂城后,正好有一条东西横贯的支流,虽是逆水而行,但这条支流水流平缓,乘坐竹筏也十分快捷方便。
如今他们便在这条支流上,乘坐竹筏逆流而上,只需还过半日便能抵达恩城。
恩城便是十万大山的入口所在。
从王都到恩城,寻常商旅即便是加快最少也要走二十日,他们一行四人只用了不到六日。除了两日前上船的头一日住店休整了一晚,四人一直露宿野外。
此中艰辛实不足外人道也,但沈霓裳也同他们三个男子一同坚持下来,纵然面有倦色,却未有半句怨言。
“用不了半日,小半日就能到。”艄公撑着竹筏笑呵呵地接口道,“几位客人去恩城可是要进十万大山?”
凌飞挑眉:“船家好眼力啊。”
“也没啥眼力不眼力的,诸位一看就是远道来的。去恩城要么是为了进山要么是为了海货,可几位的模样不像是行商的,自然就是为了进山寻楠。”艄公笑道,“十万大山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只有诸位这等有本事的才敢去,没本事的进不去,进去了也未必出得来。”
“船家,如今进山的人多么?”沈霓裳问。
“原先人少,这两年就稍稍好些,但也多不到哪儿去。”艄公道,“那一块儿闹山匪,原先闹腾得厉害,又抢货又杀人,这两年听说山匪消停了些,只要拜好了山头,愿意花钱免灾,倒也没听过害人性命的事儿。不过究竟咋回事儿诸位还是得上岸打听,我们行船的不上岸,也就是听人那么一说。”
穆清道了句谢。
沈霓裳朝凌飞看去,凌飞点点头,道:“上岸应该能有消息。”
凌飞手下六个暗卫,两个给了张少寒,其余四人中,派了两人提前出发打前站,剩下两人则带了些侍卫连同小扇子玉春二丫在后头接应。
赤血马的脚程快,原本他们是打算就他们三人先出发,没想到孔祥不声不响地搬到马厩睡了三日三夜,终于赶在他们出发前一晚让红云认了主,最后四人一道出发。
两个暗卫提前四日出发,算来应该已经到了。
沈霓裳颔了下首,虽说一路也确实辛苦,但还算顺利,也不枉他们这份辛苦了。
只是越是往南天气便越是热,他们面上的这层人皮面具并不透气,戴久了之后便会觉着皮肤有些不适。
这几张人皮面具乃是出发前隆武帝派人送来的,看起来也十分精巧逼真,但沈霓裳觉着应该比罗才的面具要差上一筹。
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毕竟凌飞穆清二人身份特殊,眼下中土局势敏感,最好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里,沈霓裳将目光投向两人,不禁露出几分笑意。
隆武帝也算思虑周详,除开沈霓裳这张面具外,其他三张面具的年纪都只二十来岁,面目极为平凡,凌飞同穆清的面具还有几分相似,正好扮做两兄弟。其中一张面具稍稍年长,两人都争抢要做“兄长”,穆清觉着自己个头要高些,凌飞觉得自己本身就年长,皆振振有词,相持不下,只能抓阄。
最后穆清如愿以偿,很是洋洋得意,恼得凌飞牙痒痒,追了穆清大半个别院,狠狠打了一场才罢休。
而沈霓裳则扮成一位三十来岁肤色微黑的妇人,这样的年纪也更符合她寻楠师的身份一些。
出发前隆武帝虽未召见沈霓裳却派了宫中的一位寻楠师到别院,待这位寻楠师回宫后,隆武帝便让于公公送来了这几张面具,虽未明言,但于公公也暗示了沈霓裳,让她尽心办差,若是此行真能寻回药引,他日必有重赏。
若说在之前,沈霓裳还真没想过要为自己求什么赏赐,但如今却是不同,她还真得好好想想。
不知不觉沉浸思绪间,竹筏停靠在了码头。
四人四马依次上岸。
雪风亲热地靠过来,沈霓裳牵起缰绳,穆清三人也各自牵起自个儿的马,朝前方不远处的城门行去。
验查过路引进城,凌飞在墙角处发现暗卫留下的记号:“这边走。”
沈霓裳四下望了望,城内民舍虽也不少,但多破旧矮小,显见民生并不富裕,但街上来往的商旅还是不少,大多行色匆匆,肤黑粗糙,应该都是过路的海商居多。
四人都未言语,只一面走一面观察。
前方忽地传来一阵很是喜庆的唢呐声,四人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一处民舍张灯结彩,还有一个新郎官模样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前正在迎客,周遭不少行人驻足,也有许多孩童围成一圈嘻哈笑闹,上门贺喜的客人也不少,很是一副热闹场景。
“怎么这个时候办喜事?不是应该早上迎亲么?”穆清觉着奇怪。
“头婚才是早上迎亲,看这新郎官的年纪,这家应该是二婚。”孔祥倒是比他们三人多知晓一些,低声解释道。
原来还有这种讲究,沈霓裳点点头,忽地看了下前方:“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看热闹的行人不少,方才沈霓裳也没多留意,但走近后却发现街对面站的那个妇人神情有些不对,其他看热闹的路人都是一副轻松模样,唯独这个抱着包袱的妇人一副呆呆出神的神情,显得有些怪异。
穆清三人望了过去,距离近了,几人侧目也明显,那个妇人似乎察觉到了,朝这边望了一眼就低下头转身快步而走,还没走出两步就撞到人身上,怀里的包袱也落到地上,人也摔倒了。
沈霓裳心中有些歉然,见那妇人似摔得不轻,几个快步上前将人扶起,这边穆清也将妇人散开的包袱拾起,穆清的动作正好迎着阳光,包袱中的织物蓦地折射出一片极是耀眼的五彩斑斓光泽,几人不觉一怔,那妇人一把抢回包袱掩好,抱在怀中,几分局促地朝几人低低道了声谢,就埋首匆匆地走了。
原地只剩下沈霓裳四人同被撞一方的三人。
“没长——”那个被撞到的随从似乎想骂人,却被主子给制止了。
“走吧。”男子道了一句,又朝穆清四人略点了下头,带着两个随从离开了。
穆清这才看清楚男子的长相,不觉微微愣了下。
待三人走得远了,凌飞瞟了眼三人方向,低声问穆清:“认识?”
穆清左右看了下,点点头小声道:“见过一回……十里铺米家老大米厚邦。奇怪,他怎么跑这儿来了?”
“竟然是他。”凌飞也有些意外。
沈霓裳自然也认出来了,虽有些意外,不过也不管他们的事:“走吧。”
四人顺着记号到了一家客栈,两个扮作行商的暗卫正在大堂坐着,四人也假装不识,订了四间上房直接上楼。
“姑姑,你先歇一会儿,晚膳再过来叫你。”穆清将沈霓裳送到房门口道了句,转首吩咐小二:“热水先送到这个房。”
小二应下。
凌飞在一旁翻白眼,孔祥则是偏过头忍笑。
沈霓裳也好笑,但面上还是做出一副长辈模样,矜持地点了下头。
她也确实累了,腿根处磨破了皮,也正好需要洗浴上药。
沈霓裳进房漱洗,穆清三人进了对面的屋子。
凌飞抱着胳膊进门,待门一关,便似笑非笑看着穆清:“小子,你还真叫啊?”
穆清耳朵也有些发红,虽然出发前就商议好了各自的身份,但一路到现在,他们二人谁也没好意思开口叫过,但方才有店小二在一旁,他想嘱咐沈霓裳先休息会儿,就只能这般开口。
穆清到桌边坐下,倒了一盏茶:“你也别笑,到时候你也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