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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了。
她也不等乔魏氏发话,当即振振道:“外祖母可是因为我今晚对表姐夫说的那番话才置气的?”
此话一出,乔魏氏手中的茶盏往案几上一置,闷声道:“你你让外祖母说你什么好!你可知你那三表姐是怎么死的!你又知不知为人妾的下场!”过于斥责的话实在说不出,乔魏氏既是心疼又是无可奈何。
不久前还因得知若素被挟持,差点就气血不畅而晕倒,没成想又传来这么个消息。
若素鼻头泛着酸,再也不拖沓,忙道:“外祖母,您误会了,若素岂会真的喜欢了表姐夫?他那样的人物,也就大表姐才当成宝了,您也知道今夜的事,事发突然,那歹徒用刀架在我脖子上,外祖母知道若素最是怕疼了,情节之下就想了这个差强人意的说辞,还以为表姐夫会因此救我呢!”她带着埋怨的口吻道。
乔魏氏闻言,和容嬷嬷对视一眼:“当真?”
“自是当真,外祖母您且放一百个心,若素虽是女儿家,却从未想过嫁给王侯将相,也不想踏入朱门绣户,达官显贵的日子再怎么奢靡,哪里比得上随心自在来的惬意。”若素眼神诚恳,这也是她的心里话。
文天佑!她这辈子再也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交集。
屋内的小丫鬟都被屏退了下去,只有容嬷嬷和秦香在,秦香听了若素这番话,心下也是替她松了口气。
乔魏氏眼眸干枯,早些年就流不出眼泪了,这会子却泛着晶莹:“好,好,难得素姐儿是个通透的人,快起来,让外祖母瞧瞧有没有伤到哪里?”她心疼不已的让容嬷嬷去扶起了若素。
“素姐儿可不得与外祖母扯谎!”乔魏氏又道:“你今日所言,我可是当真了,再要让我发现你对文天佑有任何想法,我就就把你送你父亲那去,让他亲自管教。”
“知道了外祖母尽管信我就是,谁喜欢大表姐夫,谁就是傻子。”若素此言一出,秦香捂嘴偷笑,这话是在骂乔若婉是傻子呢!
乔魏氏也是一笑。
可转眼,再露担忧之色,乔魏氏深知乔若婉的为人,这会子对若素难免产生睚眦之怨。
她的日子也快到头了,若素树敌太多总不是好事,到时候谁还愿意护着她?
是夜,乔府总算得以安静。
若素被安顿在了东院,乔魏氏见她睡熟,才走去帷幔对秦香吩咐道:“表小姐的话,你给我一字也不差的传出去。”
秦香会意,遂领着几个小丫鬟去了各院。
第二日,若素如何假意‘诉衷肠’,又是如何‘不待见’文天佑的事在乔府上下传开了去。
因昨夜之事,府上的人皆是心有余悸,乔若娇更是被褚氏圈着学规矩,半步也迈不出院,听了传言,咋舌道:“我就知道,素姐儿不是那种人,她这么会和长姐抢夫君!”
褚氏手里的针线一顿,在乔若娇脑门上敲了一下:“整天就是素姐儿素姐儿的不离口,她给你灌了什么**汤了。”她望着小绷上绣了一半的婴戏莲图,越看越觉得不满意,愤愤道:“哼!小妮子倒是个有脑子的,还知道想法子自救,听说你那长姐昨个儿倒是吓傻了。”
乔若娇从描金的小盘里捡着醋花生吃,坐没坐相的道:“可不是么?长姐也太丢人了,难怪大表姐夫都懒得救她,所以嘛,她才会喜欢大姐夫!还是辰表哥仗义”乔若娇被乔若云的带着刺的目光盯视着,硬生生咽下去差点喷出口的话。
“你怎知一定是辰表哥救了她!”乔若云阴着脸质问:“昨个儿到处都是迷烟,谁知道白若素是怎么走出困围的?父亲事后让人寻过表哥,他早就不在府上了。”
“四姐,是我口误了,口误。”就连乔若娇也看出了乔若云的自欺欺人,乔若云婚事在即,褚氏为了息事宁人,遂道:“行了,都别说了,她到底是如何得救,与你们二人都无关系,近日都给我老实的待在祥和居!”
京城最为繁华的茶肆,这一日却是廖无几人。
身穿程子衣,腰跨绣春刀的锦衣卫冷漠而立,谁也不敢支出一声。
文天佑握着茶盏的手掌冒着青筋,只闻隔壁雅间几个阔公子又道:“哈哈都说文大人是相貌卓绝,文武双全,在朝堂上更是叱咤风云覆手为雨,没想到这次被一个小姑娘当抢使了,还说谁对他有意,谁就是傻子!哈哈”
有人配合道:“你听说了么?这乔家表小姐就是原先吏部侍郎白启山,白大人之女,别看她小小年纪,上回曹贵迁就是死于她手,文大人再让人望尘莫及,也是有妻室的,且白家姑娘如今还是甄神医之徒,她岂会与世俗女子一般,偏爱那些个俊男雅士?”
“小姑娘倒是精的很,连文夫人是如何私会情郎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也不知文大人此刻作何感想?”有人插了一句。
“嘘!你们可小心些,有些话还是放在心里就好,文大人手上沾了多少血,连他夫人都不削相救,他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一室的人相互示意,皆是默契的低笑沉默。
文天佑手头的青瓷茶盏猛然间爆裂。
真是没想到,短短一夜之间,他头顶‘绿帽’,连同愚蠢的被别人利用都没察觉之事,竟如此之快成了世人闲暇时的谈资了。
白若素!
当真是小看你了!
文天佑此刻觉得无比烦躁,真要究其缘由,他也说不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09章 画像(4800字)()
乔若婉与陶治尧的事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乔府上下皆知道这对远方表亲曾今说过亲,且是男才女貌,十分相配。
若不是文天佑上门提亲,这二人恐怕早已琴瑟和鸣了。
说来也是奇怪,乔若婉本是钟情于陶治尧,却一口应下了婚事,再者乔二爷更是看好文天佑的。
区区一个陶家远亲,不过是京城里有点名望的大夫罢了,岂能与指挥使大人相提并论。
乔二爷本想借着文天佑的势力,今后可在官场顺风顺水。
怎料,文天佑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大婚之后再也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这不,事情又闹大了。
“你看看你哪里有主母的样子,婉姐儿有今日的不耻行径,你是首当其中的罪魁祸首!”乔二爷对陶氏怒道。
陶氏一脸悲屈道:“二爷,这些都是传言,要不是素姐儿那丫头胡说,哪里会出这档子事。”她最善推脱罪责
乔二爷闻言更是气恼:“别什么事都往素姐儿身上推,你那好女儿与陶治尧前日…私会的事都传到我耳朵里去了,还有谁不知道!文天佑没有直接让婉姐儿大归已经是给足了乔家脸面,今后的事,她自己好自为之吧,哼!”乔二爷甩袖便离开了翠玉阁。
陶家祖上在京城也算是家底丰厚,却也耐不住陶老太爷和陶家几个公子哥的挥霍,加之又无科举入士的子弟,短短十几载,就衰败的不成样子。
陶氏只觉脸上火辣辣的难堪,乔二爷再不待见她,也极少会这般严词,可见他这次是对乔若婉彻底失望了。
一个已嫁他人的妇人,进门多年未曾有孕,还传出和旧情人有…染,换成是小门小户遇到这样的女子,也早就一纸休书,再无瓜葛了。
文天佑漠然处之的态度,更是令得陶氏和乔若婉忐忑不安。
另一头,乔若婉一夜未睡,眼下面色蜡黄,似乎几个时辰之内老了十岁。
昨夜,她以后文天佑会救她时,那种无上的愉悦能让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去争取,甚至不惜杀人。可他后来的无情,又令得她从天堂落入地狱。
乔若婉突然想起那日…文天佑对她说过的话,他说要让她穷其一生尝遍痛苦的滋味。
为何会这样?
她做错了什么?
身为嫡长女,她有傲人的资本,她理应得到最好的一切。
那些个庶出,只能是她登上繁华的垫脚石,她做错了么?谁不想嫁给位高权重的青年才俊?她不过是说了谎,不过是杀了自己的庶妹而已。
为何文天佑就不懂她的心呢!
那个死去的人又哪里可以比得上她的!
仇恨和怨怒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乔若婉几欲崩溃,好在这世间还有一个若素,她既然已经开始和自己唱反调了,那好了反正她也无事可做,无心可托,再弄死一个若素于她而言也没什么损失。
人的意识在濒临瓦解时,极容易做出冲动的行径。
乔若婉带着圆桂一路径直去了若素所居的西厢院。
若素歇在了东院,有秦香和几个二等丫头伺候着,巧云和巧燕并未留下来伺候。
二人一见乔若婉气势冲冲如鬼煞一般的脸,各是心知肚明:“大小姐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乔若婉喝道:“让开,把那小蹄子叫出来,没脸没皮到了一定境界,当真让我刮目相看。”她的怒意看似证据确凿,却也毫无理由,就连乔魏氏和乔二爷都未曾追究若素的‘失言’,一个出阁的大小姐还能说什么!
更何况,真相已经大白,昨夜之事不过是为了自救而言。
就连文天佑本人都没有站出来要个说法,她一个犯了七出之一的妇人实在不应该这般蛮横。
“大小姐,您这是作何?我们家姑娘已经解释清楚了,她一个十二岁的女娃能懂什么是男女之情?”林嬷嬷见不得旁人斥责自己小姐半句,遂顶撞道。
乔若婉可从未将任何下人放在眼里,她一手拂开林嬷嬷,便往里屋走去,巧云和巧燕互视了眼色,没有跟上。
小姐昨夜吩咐过,只要乔若婉前来,就随她闹腾,不作阻挡。
二人虽是不解,却还是听从若素的意思。
乔若婉在里屋没寻到人,便绕过三扇松柏梅兰纹屏风,入眼是落地罩的纱幔,透过白纱,可隐约看见里面有人影。
“哼!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乔若婉想都没想,已然断定帐内之人便是若素,她走了过去,一手拉开帷幔。
瞬间,乔若婉布满怒火的眸子想被冰雪覆盖一般,寒到了极致。
“啊!鬼啊!”她大声叫道,转头就往外跑,帷幔内哪里有若素的影子,分明就是挂了一副画像,上面的人,乔若婉至今都记忆犹新………柳姨娘。
可这画像画的太过逼真,那嘴角的血迹都是和柳姨娘死后那日…的丝毫不差。
“大小姐,您这是”圆桂忙上前扶住差点倒地的乔若婉。
乔若婉未逗留,狼狈的跑出了西厢院,边疾步而行,边碎碎念道:“鬼啊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来找我”
若素站在月门不远处的回廊下,她身后跟着秦香。
老太太担心她尚且年幼,万一有个行差踏错就迟了,秦香是她信得过的人,又比霓裳和霓月多了几分心思,故而指派了秦香今后伺候若素。
“表姑娘,大小姐怎么从你院里跑出来了?”秦香问道,旁人不知乔若婉的为人,她却很清楚的,当年乔魏氏让她暗中查了几件事,最后都到了乔若婉身上,老太太念及她是嫡长女,没有点破。
这也是为何乔老太太待乔若婉一直不冷不热的缘故。
“大表姐真是好生奇怪,我已经澄清事实了,她该不会还念念不忘这点恩怨吧?秦香姐姐,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