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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的吻越来越深,渐渐下移,那碍事的粉白色中衣不知何时也被除去,大红色的小衣也被扯开,车厢是密封着的,可在这样的寒冬腊月多少有几分冷意。
是以,褚辰就一把将怀里的人抱坐了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他抚着她细滑的后背,将她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又拿了一旁的披风将她团团包裹住。
只是他腾出的一只手从未闲下来,在两只可爱的鲜桃上反复流离。
若素被他撩的浅吟了几声,这无疑更加刺激了褚辰,他手下的动作更用力,脸也埋了下去,寻着他渴望的源头,不管不顾的所求。
这时,马车停下,王璞在外面朗声道:“主子,到了!”
马车内的两人俱是一僵,事发突然,又嘎然止住,怎叫人不狼狈?
褚辰埋在若素脖颈处,深深吸了几口气,就开始有条有理的给她穿衣,不一会王璞就看见自家主子抱着大奶奶从马车跳下,整个人脸色涨红,一言不发的疾步往后院走去。
而大奶奶则披风包裹的紧实,看不到脸。
从照壁直至三层小阁的寝房,若素整个人混混沌沌,如蒙圈一般,只好像看见转了几个弯,又走过了几条回廊,人就被褚辰扔在了床榻上,掉进了厚厚的大红被褥里。
紧接着他也压了上来,比方才在马车上还要亟不可待。
若素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般?
推了推他埋进自己胸前的头颅,嗓音哑不成词道:“还。。。。还没天黑!”
褚辰蓦然抬头,满目暖笑,他重重啄了小妻子的唇,低低道:“你还知道天没黑?”
话音一落,艳红色小衣从眼前一飞而过,也不知又被他抛到了哪里,帷幔被拉下,床头的五彩璎珞很有规律的浮动。
如果说大婚那日是暴风雨般的激烈,那今日就是龙卷风了。
直至黄昏落日十分,屋子里头才停歇,褚辰亲自出房门拎了热水进去。
巧云和林嬷嬷皆是心有余悸,这都要了几次水了!也不知小姐在里面可还好?
侯夫人在东院等着若素去给她请安,顺道商议一番给褚兰看诊一事,可当婆子前来汇报了小阁内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时,她脸色一阵精彩的表情变化,顿了半晌才叹道:“罢了,今日就算了吧,让大奶奶明日一早。。。。。后天一早再来请安吧。”
这叫什么事!
还讲不讲规矩了!
褚辰今日总算勉强吃饱喝足,算是两辈子唯一的一次,虽然今日一开始时,还是很‘艰难’,到底心一横,很是直接进去了,这种事他也很难控制,都是心意使然。
若素已经彻底清醒,但是人已经瘫软了,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当她以为一切真的结束时,褚辰突然抱着她坐在了自己健硕的腰上:“娘子在上。”
换了个新颖的姿势,寝房内又是一阵低/喘/娇/吟。
天彻底大黑,若素不记得是如何被人从浴桶抱出来,褚辰又是如何给她穿的衣裳,就连他给她喂水时,她也是昏睡着的。
……
夜半。
褚辰从榻上起身,又喂了若素几勺参汤才悄然出了屋子。这参汤里加了些若素不知道的东西,褚辰觉得她非喝不可,最起码这几年必须要喝。
长公子和大奶奶今天闹出的这一事在府上传开了,谁人都知。
王璞和墨殇一身夜行衣,看见自家主子按时出现时,目光不禁看向了褚辰的下腹,抿了抿唇,对主子更加心生‘敬仰’。
褚辰目不斜视,俊朗一如既往的冷清如竹,他也穿了夜行衣,主仆三人从侯府的偏门不动声色的隐了出去。
:。:
第285章 见他就怕()
万籁俱静。
三更的梆子刚敲过。
远处传来更夫的叫唤之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声音在宵禁的长街悠悠长长的荡开。
半晌终于风止声息,再无声响。
位于城西郊区的一处不起眼的四合院内还燃着几盏微弱的小油灯,桦木所制的院门被人敲响了六声,三长,三短,像是在传达某种信号。
不多时,一身穿石蓝底素面妆褙子的男子亲自开了院门,借着头顶稀薄的月光,乔魏荀看清了来人,忙将院门大开,虚手一请:“诸位里面请。”
褚辰携王璞,墨殇二人步入小院,乔魏荀旋即站在外头四下环视,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才悄然合上了院门,紧步跟上。
这四合院不大,除了乔魏荀之外,还有褚辰布下的几个心腹,此处抱山环水,极难寻到。
几人进了屋,一身穿大红色焦布比甲配月牙凤尾罗裙,梳着垂云髻,作寻常妇人装扮的乔婕妤便从里屋出来。
一看到褚辰,脸上带着恭敬道:“太傅大人一言九鼎,多谢大人保我母子活到今日。”言罢,乔婕妤就要跪下。
褚辰眼神示意了乔魏孟,他不太喜欢和女子接近,更不想和任何女子有任何牵扯,救她。。。。。呵呵。。。。。无非是谋权臣的一条路子罢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谁都能明白,可真正能做好防患于未然的准备的人却极少。
新帝登基在即,不久之后就会对褚家下手,朱允弘那样的性子岂会由着褚家执掌兵权下去?
乔魏荀明白褚辰的意思,扶住了乔婕妤,他也是不久之前才与褚辰合作的,他也想救了自家堂妹和侄儿,也想让乔家永葆簪缨世家的派头。
所以,当褚辰找上门时,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又或许。。。。总觉得这样做,又能和那人拉近点关系,今后和褚辰走近了,岂不是也能时常见到她了!?
褚辰道:“娘娘不必多礼,十四皇子是先帝骨血,臣不过是尽了本份罢了。”
此话亦真亦假,在场人皆知。
乔婕妤也并不在意,既然褚辰已经出手将她和孩子从朱允弘手里救下,那就说明他愿意合作了。
如此,她岂会在意这点违心之态?
大家的目的一致,想要的东西也一样。
“后日新帝登基,他是先帝嫡子,理应继承皇位,不过娘娘也不能掉以轻心,就算新帝皇位稳固,也不会放弃寻杀你们的机会。”褚辰又道,神情淡漠,只是精神飒爽,说不出的凛冽逼人。
乔魏荀忧心的看了一眼身侧的堂妹,问褚辰:“褚太傅,你可有何高见?长此以往下去,怕是会引人耳目。”
这一点褚辰自然也想到了。
他那完美的唇角还有清浅的牙痕,幸而屋内光线昏黄,旁人看不清,他突然笑道:“我此番前来,一来是确认十四皇子与娘娘一切安好,二来也是要同你二位说个清楚,今后这一个月,一步也不要离开这座院子,京城很快就会大乱。乔兄,你在衙门的差事万不可停下,乔家怕是早就安插了锦衣卫的人。”
他没有说完到底是什么乱子,坐收渔翁之利的事,说起来很轻松,真要办的滴水不漏,却非那么容易。
乔魏孟和褚辰是正经的表兄弟,可自小开始就不怎么走近,眼下的合作,倒是让乔魏孟更加忌惮褚辰,与此同时,他不禁又想起若素,她那样的性子,褚辰能护她一辈子长宁么?
乔婕妤不方便一直待在外室,见过褚辰之后,未几就入了内室,照看尚且几个月大的十四皇子。
待褚辰与乔魏孟谈完正事离去之后,她才复而从内室走出。
见乔魏孟对着外面的一弯下玄月皱眉凝视,乔婕妤以为他是在忧心乔家今后的前程,不免叹道:“大哥,事已至此,你可后悔?”
武逆新帝,一旦被查,可是要抄家的。
乔魏孟回过神,默了默才知乔婕妤话里的用意,唇笑,眼不笑,他道:“后悔什么?你是乔家二女,当初若非家中所逼,你也不会入宫,此事我也有责任,姑母失势,朝廷断然不会重用乔家之人,父亲官位连贬数级,眼下已去大兴任职,而我。。。。本也不喜这官途。。。。乔家今后也就指望你和侄儿了。”
不知为何,乔魏孟今日面对不太亲密的堂妹,竟然说出了心里话。
是了,他从不爱仕途,这一切都是家中所逼,身份所逼,他不得不去争取。
油灯渐渐枯灭,唯有星点的火光,烧着它最后的光亮。
兄妹二人同站在隔扇之下,外头的玄月也渐渐没有了踪迹。
乔魏孟问:“二妹当真信任褚辰?”
乔婕妤笑了笑,她这一生啊,前面是活在虚幻了,到了中间陡然清醒,总算能做自己了,她只是想赌了一次,赌赢了那就是凤临天下的容姿,输了也不过是繁华梦一场。
其实,她早就不在意输赢了。
“信啊,为何不信,他是个绝顶聪明之人,拥护我儿可以给他带来的利处实在太多,试问这天下谁不想当权臣?再说了新帝登基后,忧心竭虑的恐怕并非只是我们。”乔婕妤说的很自信。
乔魏孟头一次发现其实乔家的女儿也非皆是美貌当先,该狠毒的时候,也是无人能及。
………
五更已过,东边天际泛着鱼肚白,镇北侯府的烧火婆子已经起榻,去柴房抱着柴火,开始烧水了。
婆子边走边叹,昨个儿夫人命嬷嬷来交代过,大公子那处的热水短缺不得,她似‘临危受命’,昨天下午的确烧了几次热水,还以为夜间也会要水,可守了一夜也未有人来传话。
婆子眼底泛着暗青,可想想管家打赏的那些个铜钱,还是咧出两排大门牙乐呵呵的干活去了。
侯门大公子的三层小阁外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樟木箱子,下人经夹道路过时,趁着天还未大亮,管事的婆子尚且没有功夫教育他们,偶会透过漏窗瞟上一眼,也不知道世子爷又弄了什么好东西来讨大奶奶的欢心。
别提侯府的女子了,满京城的闺阁女儿家和妇人们饭后茶前难免感叹,这白若素上辈子一定是救苦救难的女菩萨,否则岂会得褚辰这座千年冰山的百般宠爱!
竟一夜之间,‘洗劫’京城中名气最高的成衣铺子和首饰铺子,香料铺子也未曾幸免,还没有上市面售卖的新款尽数让褚辰给搬回了府内。
众人不知,这边动静闹的越大,宫里头的那位越是掉以轻心。
若素睡了一夜,因为这两年一直服用滋补之物,她恢复的非常快,隐约中在一阵冰凉中醒来的,睁开眼歪着头一看,愣是一惊。
只见褚辰身上只着一件薄衫,胸口微露,他半跪在大红喜锦被上,正低着头曲着她的双腿,在那处重新上药。
这是要死她么?
“我。。。。我自己来吧。”若素刚一说出口,就发现自己嗓子沙哑的不像话。
褚辰闻言,他抬起头来,脸色有些泛红,听见小妻子凄凄楚楚的声音,就想起她昨晚的求饶之声,登时下腹一紧,咽了咽喉,脸色却依旧沉静道:“为夫已经涂好,母亲那里今日不必请安,你再睡会吧。”
说着,他拉了被褥将她盖住,人也紧接着躺了过来,他重重的压下,若素明显的感觉到床榻也跟着颤了两颤。
好吧。。。。。也许是她自己在发颤。
昨晚也才第二日同他行周公之礼,可这人也太可怕了,怎么一旦沾染上,就一时半会也歇不下来。
褚辰伸臂将人圈进怀里,在她细嫩的耳垂上吮了吮,故意使坏道:“你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