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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内,戏园子里的所有贵妇皆知道了八公主如何‘收买’若素,想用钱财逼她和离一事。
有道是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更何况褚辰与若素还是新婚两日的鸳鸯。
还有夫人咋舌,心道这褚太傅前些年还被传成是断袖,好不容易娶了妻,还被公主逼着和离,这姻缘还真是波折。
侯夫人面色铁青!一方面有些嫉恨上八公主,另一方面也觉得若素这儿媳也不像她想的那般不如意,起码人家面对巨额‘贿赂’丝毫没有动摇对长子的心意。
戏园子里一片轰动,卫军前来救驾时,褚辰也闻声而来,此时八公主已经衣衫凌乱,鹅黄色的小衣也隐约露了出来,抓住了条条的血痕,卫军皆低着头,一眼也不敢多看。
她痒的歇斯里地,脸上也被抓破,娇好的妆容再也无迹可寻,嘴里谩骂道:“白若素!你这个贱蹄子,你给本宫记住,本宫不会放过你的。”
宫里头跟出来的婢女并非八公主身边那八人,当然这几人也是自身难保。
甄氏的毒药,太医院也不可能在算时间内就调出解药了,这样抓下去,不出两个时辰,必定头破血流而亡。
褚辰大步走到若素身侧,目光关切的在她身上搜索一番,未发现有任何异样,才放下心来,看都没看八公主一眼,对卫军和宫女斥道:“还不带公主速速回宫!”
众人领命,若素想了想还是叫住了他们:“慢着,这是里解药,拿去给公主服用吧。”她将整整一瓶给了卫军。
心想着,今后公主再来找茬,她还是会用这招的,省的到时候再给她配解药。
褚辰牵着若素,低头轻语:“你若不给,也无妨,让她痒死!”
若素怒嗔的瞥了他一眼,低低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二人并肩而立,男高女低,楚楚相依,侯夫人眸光一亮,第一次觉得长子和儿媳十分搭配。
这般如胶似漆,怎滴如此眼熟呢?
戏园子里原本对褚辰还存了幻想的夫人小姐们,看着八公主的惨状,再也不敢奢望了。
吏部郎中张夫人就想着让自家嫡女给褚辰做贵妾,也好攀上一门权亲,就算是做妾,也不过是牺牲了一个女儿,若可以换来家主青云直上,岂不划算!
可如今。。。。。众人想都不想了。
一直在角落静静待着的乔若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总觉得身上也有些痒了。
白若素,真不是个善类!
乔若娇吃饱喝足赶过来时,听说了一切惊呼着,仿佛错过了什么天大的好戏:表妹。。。。哦不,表嫂当真威武!
一番喧闹惊魂,戏园子里的角儿继续唱着曲儿,褚辰亲自同侯夫人说明要带着若素先行离来。
侯夫人不好驳了长子的面子,而且今天的目的也达到了,这下别说是整个戏园子的妇人,怕是整个京城都该知道她的长媳……白若素了。
褚辰牵着若素上了他的青帷华盖的特制马车,里面的布置很奇特,还有几处暗格,若素一直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
还没来得及探究,就被褚辰一把搂住细腰,捞进了怀里,她坐在他的膝上,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后面僵硬的抵触感!
这人!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动情?
下巴处被人捏住,耳边传来一股温热灼热:“原来为夫在夫人眼中这等值钱?良田千亩和金银万贯也不换?”
在今后的一段很长时日内,良田千亩和金银万贯成了男女定情的约定俗成的用语,以阐述夫妻之间的感情坚若磐石。
若素的腰被他搂着,下巴被他捏着,丝毫动弹不得,明明不久之前与八公主动手时,她的力气还是很大的。
她若有所思的片刻,认真道:“妾身又不傻,深知夫君值多少银子,要是良田万亩,金银无数,妾身就会同意了。”
褚辰被她逗笑,低头嚼住了那使坏的小嘴。
这还是两人洞房后,头一次亲近,他力道又大,吻的若素气喘不匀,她期期艾艾求了声:“我。。。我还好透。”
褚辰像被什么定住,大手往下摁了摁:“我知道,你。。。。你们甄氏就没有旁的见效快的药膏?”他嗓音低哑道。
这叫什么话!
还嫌她康复的太慢了!
第279章 襄王无意()
一番耳鬓厮磨,褚辰最终还是放过了她。
年关将近,京城各大铺子最是繁华时,马车外头是一片喧哗热闹,连长街两侧叫卖吃食的担子也格外忙活。
褚辰把小妻子放在膝上,双臂从被后面怀抱住她,轻笑道:“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也不怕太后娘娘治你的罪?”
八公主母妃早亡,老皇帝如今只剩苟延残喘,除却后宫的皇太后尚可独当一面,旁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会去多管闲事?
似乎隐隐的动乱随即便可发生,藩王,权臣,皇亲都在静静的等着这场即将到来的骚动。
看似静观其变,实则手底下皆不太平。
若素躲开了褚辰的亲昵,道:“妾身自有主意,不劳夫君系念。”
“呵呵。。。。。”褚辰又是愉悦一笑,今日戏园子一事很快便会传开,怕是京城中再也无人敢‘肖想’他这个当朝太傅大人了。
“如此也好,从今往后,为夫也就只有你一人了,这周公之礼,还望夫人多多恩施。”
若素:“。。。。。公爹已返回大同,听闻这几月常有鞑子叩边,户部的粮食迟迟发不下来,你可有什么好法子?”她忙岔开话题。
褚辰略带青色胡渣的下巴刚触到小妻子细嫩的唇边,微微一滞,剑眉似挑非挑:“你倒是个称职的儿媳,进门第二天便这般为我褚家思虑。”
若素听出来这是在打趣她,却也不恼:“我今个儿一早起来没有瞧见你,路经书房恰好听到你同部下的谈话,绝非有意窃听,又问过王璞才知道这些,你若不想让我知晓,下次我回避便是。”
褚辰很少与同僚商谈国家大事,他这人话极少,就算有要事,也只会吩咐身边的几个亲信去办。
少年老成,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且事前绝对不会露出任何蛛丝马迹,这让朝中诸臣对他颇为忌惮。
褚辰是老皇帝钦点的太傅,官衔虽大,却没有什么实权,不过前阵子文渊阁大学士中风致仕,由他暂任期间便入了内阁,如此更方便对镇北侯和褚家军投入心血。
相比而言,文大将军镇守北疆,粮草之事鲜少或缺,这其中文天佑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褚辰今日心情极佳,小妻子的宣言让他体会到被人无比珍视的滋味,他喜欢被她‘强占’着,她越是争风吃醋,他越高兴。
可他到底不是寻常男子,只顾风月即可。
身后的褚家是亦是他的负担和责任。
“明日回门,你可有特别想带上的回门礼?我已命人备了常礼,只是不知岳父大人要在经常逗留几日?”褚辰终还是不愿与若素说太多朝堂上的事。
三年任期未满,白启山难以回京,他是个治理地方的奇才,为人刚正不阿,夜幕却金,可谓百年难得的好官。
况且,传言岭南还有一座前朝留下的宝藏!
旁的人镇守岭南,褚辰不放心!
如今三张破碎的地图皆在他手上。。。。。。。可此事若不成,褚家百年基业必会毁于一旦,可若是成了的话。。。。。褚辰目光突显凛冽,也不知在想什么。
若素一侧目就对上他阴诡的眸,她一怔,觉得非常陌生。
这让她想起了乔若娇所说得过的话,文天佑一直在查她,倘若有朝一日,她的身份在褚辰面前败露,他还会情浓意密的待她么?
褚辰很快收敛神色,在若素唇间细细的吻,吐词含糊:“在想什么呢?”
是她多想了?
还是他在想什么?
这般猜忌令她徒增忧思,本就是个敏感之人,眼下还是耐不住,问了句:“你喜欢的是我,而非这张脸是么?”
她问的不太笃定。
褚辰毫不犹豫:“自然是你。”天下美人多了,与他何干!
但凡女子在遇见自己心仪的男人时,理智会被感性取代,很多事情就变得不由自主起来,尤其是两情相悦甚浓时,若素也不能免俗,她瞥过身子,跨坐在了褚辰身上,主动迎合他的吻。
小丁香轻巧探入,褚辰浑身血液宛若被冻住,他怔了怔,很快反被为主。
这人长的高大,舌头也比她大很多,这般一挑拨,又是气喘不息,面红耳赤。
再定神时,褚辰的大掌已经顺着若素的中衣探了进去,揉的她七荤八素,要不是顾及她尚且未愈,恐怕在马车里就会邀她共度琼瑶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了马车,二人携手入了影壁,皆是面色皎艳,风度灼华,不可逼视。
承恩伯府已经命人送了回门贴过来,各项事宜倒是安排的十分礼节。
三层小阁外是落了叶的苍天梧桐,其中靠着假山处另种了一株海棠,只是时节未至,花期未到,满院皆是苍茫的美,比起群花怒放更有与众不同的意境。
顶阁煮了花茶,纯银在一旁伺候着,若素靠在迎枕上翻阅着古医书,褚辰则阅着卷宗,至于是何内容,若素就不得而知了,他有意不让她靠近,可又不舍离她太远,只要不是事关紧要的大事,他都会寻了各种理由将她圈在身边几丈范围内,肉眼可察方妥。
再过几日,他就二十四了,倘若能活到八十,就只有五十六载的光景,再除去睡觉,公务,恐怕能独处的日子也不过一二十载。
他时常这般计算着,越是如此,越是重之,惜之。
………
慈宁宫一片死寂,半柱香之前八公主携众宫女前来哭诉,还特意向太后娘娘展示了若素的‘罪行’。
却不料换来的则是皇太后的雷霆大怒,先是仗刑了八公主身边的大小仆从,连同小黄门也没有幸免,而后八公主被罚跪在殿中,一时间无人敢上前劝阻。
沙漏稀疏轻响,皇太后轻嗑几声,恨铁不成钢道:“造孽啊,我朱氏子孙怎无一人成器!”她仰望头顶的浮雕,苍老的目光缓缓落在了八公主脸上,此时她脸上泪渍已干。
“你这孩子,得罪谁不好,偏去惹褚家的人!你可知那白若素到底是谁?她是褚太傅心尖上的人!是白启山之女!还是甄氏传人!你知不知道单单是隐在背后的甄氏就不容小觑,一旦号令下去,会有多少江湖随从附起?!你父皇眼下又是这般状况,别说是哀家了,就算你父皇醒着,就断不会由着你乱来。”
皇太后闭了闭眼,一口气喘了一半,只觉肺里巨疼:“眼下京城上下都传遍了,你身为堂堂公主,竟然贪恋一个臣子?还逼着他刚娶进门的妻子合离!你以为这是大唐盛世么!哀家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明日你若不亲自登门致歉,从今往后就回你的封地去吧,再也别想踏足京城半步!”
皇太后这话如同钟鼓,重重敲击着八公主的心扉。
她瘫软在地,从没想过事情会闹的这么严重,她明明是金枝绿叶,父皇明明是天下的主宰,怎滴转眼之间,就连民间一个区区女子,她也得忌惮了?!
不服啊!谁又能服!
“皇祖母!您这是偏心!我不去,我偏不去,要不是褚哥哥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