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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张了张嘴,心道:老子都快死了,文爱卿这般孤冷的性子连说句让人信服的话,都说不出来。
褚辰未语,老皇帝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他才道:“文大人说的极是,皇上并无大碍,按时服药,精心调养,龙体自会安康。”
闻言,老皇帝默了默,还是状元郎的话更有说服力。
得了两位肱骨之臣的‘宽慰’,老皇帝才同意让宫人喂了几口汤药。
文天佑眼角的余光有意斜视了一眼褚辰,老皇帝驾崩,对这人而言理应是他的好机会,不知为何,文天佑对褚辰的曾有的忌惮,如今渐渐延伸出了恨意,他不承认这种恨意,却也无法避免。
褚辰感觉到文天佑的注意,也侧脸看着他,二人之间的目光产生了强烈的碰撞。
文天佑突然拱手对龙榻上的老皇帝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禀明。”
老皇帝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文天佑接着说:“太医院虽人才济济,但也不见得能药到病除,微臣想借此举荐甄氏弟子,白若素,此人有幸得神医真传,医术了得,微臣对此已是深有体会,皇上何不让此女进宫,替皇帝调理一二。”
褚辰眸光一紧,再度看着文天佑时,已然敌意尽显,他拱手道:“皇上,微臣这未婚妻虽已入甄氏一门,怎奈年纪尚小,对岐黄之术,还未曾达到巅峰造极的境界,皇上龙体要紧,断不能误了医治,太医院的御医乃层层选拔才得录用,可堪大才。”
老皇帝眯了眯眼,对白若素颇有印象,让一群白花胡子的老家伙医治,倒不如娇花美人更养眼,更何况甄氏一门的确是不可多得的鬼才。
“就依文爱卿所言吧,择日宣白若素入宫。”老黄帝此话实在唐突,既没有说让若素入宫干什么,也没说何时能出宫。
褚辰攥了攥拳,待他与文天佑走出寝殿时,司礼监太监刘慎也看出了别样的异常出来。
汉白玉石阶层层而下,远处的宫灯泛着微凉的薄光,整座宫殿森严且凄冷,与这个仲夏夜着实不符。
褚辰沉声道:“文大人此举究竟是何意图?”隐约的怒意随着他的话,从唇齿间慢慢溢出。
何意图?
呵呵
文天佑苦笑:“褚太傅此话又是何意?下官不过是一心盼着皇帝早日龙体康复,怎么?太傅大人对未婚妻的医术没有信心?还是担心旁的事?”
闻言,褚辰只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叫他无处可以宣泄这种怒气,隐约中,他似乎感觉到文天佑对若素寻着别的心思。。
又不似男女之间的爱慕,他又问:“文大人还在悼念死去的贵妾?不过是个名字吧了,文大人何苦较真。”
文天佑突然止步,握着刀柄的手紧了一分。
这道伤疤,他极力想去让它缝合,可惜总有人尝试着去重新撕开,给他带来窒息的难受。
此时,二人已经下了汉白玉石阶,几个阁老满脸堆着愁容的走了过来,试图从他二人嘴里探听点什么。
文天佑欲言又止,顿了顿,只道:“褚太傅还是回去好好问问白姑娘,她若是能给下官一个合理的说辞,下官也不会步步紧逼。”
褚辰皱眉,难道真如他所猜想的,他的素素与文天佑之前发生过他不曾知道的事?!
可转念一想,他一直派人在若素身边,若真有事,他岂会不知情?
褚辰虽心中有怒,可还是暗中懊恼,差一点就中了旁人的伎俩。
文天佑,你如此挑拨究竟是何居心?!
……
若素见果脯晒的差不多了,就让巧云备好了白糖准备腌制,此时已入夜,可仲夏天里,东边天犹是亮着。
巧燕在花厅里点了驱蚊香府,日头愈发长了,去药堂看诊的病患了多了起来,多半都是热伤风,几人忙到日头落下山才回的府。
巧燕捡了颗晒得六成干的果子,嚼了几口:“奴婢记得以前在老家时,一遇到饥荒,三颗这玩意就能娶上媳妇了。”
这话一点不夸张,史上也曾用一棵胡萝卜就能在饥荒年讨个老婆的。
巧云打趣道:“那倒是便宜了王大哥,到时候让他备一箩筐的果脯,你岂不是忙跟他跑了。”
“云姐姐!你”怎么能这样笑话人家!
这时,婆子过来道:“小姐,褚世子来府上了,眼下就在伯爷厅堂里,伯爷吩咐老奴叫您过去一趟呢。”婆子脸色匆忙,似乎有急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29章 月下吻 (肥章)()
若素稍微收拾了一下,解了围裙,简单捋了下发丝就去了厅堂。
她刚忙了一阵子,脸色泛着红光,在烛火下映出少女的清媚,白虎发现褚辰看着若素的眼神,有些过分的炽热,轻嗑道:“咳咳素姐儿来了啊,快过来坐,舅舅有一事要同你说。”
若素在白虎下首坐下,她对面便是褚辰,他身穿官袍,腰戴云凤四色花锦绶,看样子像是从宫里头刚出来。
褚辰见若素一身随意穿着,又见她鬓发沾了汗,便问:“这么晚了,还在忙些什么?不知道吩咐下人去做么?”他不想让她累着,自己心心念念一直护着的人岂能操劳了。
在若素心里,她仅仅知道她与褚辰的关系已经非同往日,甚至偶尔也会想他,可却不曾想过他会管这么宽。
被人‘管着’的滋味这辈子还是头一次感受。
当下,愣了愣方道:“闲着也是无事,便做了些果脯,你若喜欢,我哪日派人给你送些过去。”
褚辰想起了那日在海棠斎看到了大片的果子,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又道:“闲着?以后断不会让你闲着。”再说了,哪有女子送男人果脯的?不是应该荷包,锦帕,又或者刺绣之类的么?
若素一时没反应过来,白虎再度假咳道:“咳咳素姐儿制果脯的手艺倒是没的说的,此事暂且不提,素姐儿,皇上有意让你进宫替他看诊,明天一早宫里的轿子就会来接人,你心中可有把握?”
于公于私,白虎都不愿若素出这个头,不管到底能不能医好老皇帝,对她而言都不是好事。
若是医不好,帝心难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若是医好了,以老皇帝的性子,若素定是会被留在太医院,任其差遣,在宫里头当差可不比外头,太医院里的人没几个是手上干净的。
若素没想到褚辰和白虎这么晚叫她过来是为了这件事,她也略显为难,可皇上已经开口,她定是回绝不得。
“我自当尽力,舅舅莫要担心,就算不能让皇上恢复如初,起码也尽量不让他恶化。”若素记得师傅留下了几个续命的法子,外祖母当初就是服用了那个方子,才得以多活了几个月。
外甥女如此乖巧,白虎就算想尽一尽长辈的职责,此时也是一时词穷。
褚辰俊颜凝重,看着若素时的眼神,有热切,可也有疑问,他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可一旦遇到有关她的事,所有的城府和心机,也变得肤浅了。
“我会安排人在宫里接应你,怕是此番还需在宫里头住几日,我会留在六科值班房,晚上若有事,你叫人通知我便是。”褚辰一向思量周全,他不会让她一人留在虎狼之地。
若素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准备一二。”
白虎倒是没什么可吩咐的,褚辰站起身道:“我送你回去。”
这下,白虎又开始闹情绪了,他伯府难道还有什么危险不成,从厅堂去海棠斎的路也是隔一段就有仆从站岗,若素哪里需要人特意护送?
褚辰无视白虎的不解风情,他哪里知道这男女情爱时,时时刻刻都想与对方待在一块的心情!
这厢,褚辰与若素从厅堂出来,刚走进后院,褚辰就对巧云吩咐道:“你先退下,我有事与你们家小姐说。”
巧云为难的看了若素,若素点了点头示意无碍,她才回避了下去。
二人在一处回廊里坐下,如水的月光洒了进来,落了一地的安宁,却也寂寥。
气氛突然变得暧昧旖旎,若素不太适应这样的状况,垂着头看着褚辰健硕的腰身问道:“你可是还有旁的事要叮嘱?”
褚辰见若素总是盯着自己的腰看,本来想问出口的话,又被戏虐给取代,他反问:“素素很喜欢我这腰?”
若素抬眸,一脸的朦胧:“啊?什么?”她只是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那下次就看着他的脚好了。
是以,若素的目光又落下,与褚辰直视时,她只觉对方的眼神能将她融化了似的炙热。
褚辰发现佳人又盯着自己的脚看,笑道:“原来素素也喜欢这双脚?”
谁喜欢你的脚了?!
若素总算彻底抬头,便那么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你到底还有何事?你一下子说清楚,我也能提前想对策,是不是宫里头还有什么事要注意?”
见她一般正经的小样儿,褚辰喜欢的不得了,可碍于在伯府,他到底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些什么,遂只是抬手在她如玉的脸上一划而过,眸光变得深沉:“素素,我上次与你说的话,你可记住了?今后但凡遇到文天佑,能避则避。不过,你我成亲之后,也不用担心这个人了。”他会将她安置的彻底远离文天佑。
若素心里一颤,莫不是又是文天佑做了什么。
未及她开口,褚辰便道:“这次若不是文天佑提议,皇上也不会想到让你进宫,此人怕是将你误认做旁人了。”他的嗓音骤然阴沉。
若素呼吸一滞,她不确定褚辰有没有怀疑她,又或者他在想什么。
夏风悠悠的吹了过来,身上的细汗也干了,若素终于还是问道:“那你呢?你觉得呢?”有没有也那样猜想?
少女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褚辰靠近了她,低头就看见她隆起的胸脯,呼吸之余,雪白的山丘欲要呼出一样的勾人心魄。
他的理智有些松散。
强行移开视线后,轻笑道:“素素别怕,你是我褚辰要娶的人,他人再想动你的心意,也是断然不能的。”文天佑也不例外。
闻言,若素如释重负,原来他想的是这个。
可下一刻,她又有些内疚,总觉得自己欺骗了褚辰,她不是真的白若素,这一点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可冥冥之中,她也很清楚自己的感情已经渐渐投放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她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喜欢上他的。
这便是情不知其所起么?
一只大手慢慢的窝在小手上,他灼热的掌心温热了她的手背。
淡淡的龙涎香和男子身上强烈的雄性气息没有任何防备的传了过来,若素心跳加速,她不敢看褚辰,低低道:“我该回去了。”声音小的可怜,在这样的夜色下,宛若嘤咛,似一根羽毛轻轻挠在了褚辰的心尖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手却没放开,他直直的盯着她,就看见少女侧目,俏生生的朝着他看了过来。清冷的月光入了她的眸子,几许娇媚,又似几许幽怨,似怒含嗔的模样竟比牡丹花开还要魅惑几分,像是在邀请对方共邀明月,花下谈情。
褚辰再也忍不住,空出的另一只手突然抓住了若素的脖子,一用力便握着她的脖颈使她离自己更近,重重的吻上了她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