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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白灵没有把话说全。
她相信若素能听懂。
若素敛了眸光,从窗棂照进的阳光幽幽的洒在她的脸上,长而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道浅浅的剪影,半晌才平静无波道:“我知道,他褚辰已经与我说过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难以逃脱的命运,这辈子她是白启山的女儿,有些事是逃不了的。
若素莞尔一笑。
小人儿朱唇嘤嘤,明眸皓齿,白灵见了心疼:“违心一笑,比哭还难看,你既然知道,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若素一时失语,她能怎么想?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实在不行,我”嫁给褚辰?那人的强势她有点后怕。
白灵宽慰道:“你若实在不喜欢褚辰,现在开始就要与他保持距离,我与你父亲会想法子给你早些挑一门亲事,只要婚事定下来,皇上也无法。”
若素心中苦笑,上辈子无力改变的事,今生还要重新上演么?
她不想让任何人左右她的姻缘!
当朝天子也不例外!
从白灵屋里出来后,若素脸色一直欠佳。
随意找户人家嫁了么?她对那人的秉性脾气都丝毫未知,相处之后还是不喜欢呢?
“他醒了,过去看看。”男子好听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犹如竹林深处轻笛缓奏。
若素蓦然间抬眸,瞳孔中还残留着半分优思,给她本就明艳绝美的小脸平添少许女儿家该有的闺中愁情。
褚辰心头更软了,微微俯身,姿势温柔的不像话,仿佛春日…提前来了:“怎么了?不高兴?”
不高兴么?
谈不上!
“这么快醒了?我明明下足了分量。”若素与褚辰对视,一双狡黠的眸子映着他儒雅的脸。
褚辰若有所思轻声应了声,像是怕吓着若素似的:“嗯,此人非同一般,这次能被掳来,还得多亏了甄氏一族的祖传迷药,若非无色无味,他岂有大意。他对我存着敌意,我便不与你一道过去了,东来和东去会护在暗处”
若素点了点头,很快就去了后罩房。
…
花厅里泡了上好的茶水。
白灵亲自给褚辰续了茶,一株盆栽的山茶开的正艳,水粉的颜色很是娇艳。
“我已经同她说过了,你确定以素姐儿的性子会选择你,而不是旁的世家公子,我还没见过你为了哪件事这样大费苦心。”白灵好奇一问,但更多的还是关心若素,她也希望若素能嫁褚辰,到底是知根知底的人,她也好放心。
褚辰苦笑不语。
岂止是大费苦心!就此沉沦,他也甘愿!
褚辰品了口茶,五官如雕刻而成的俊脸闪过一丝无奈:“以她的性子,断然不会嫁给不相识的公子哥,时日…不多了,京城那边估计很快就会有动静,你可准备好回京了?”毕竟那件事还历历在目。
白灵浅笑,执手轻轻拂去茶叶,脸上的从容淡定不愧是先太子的遗孤:“落叶归根,我迟早要带着白虎回去的,只是他还一无所知,我并不想让他知道,还望你能遵守约定。”
“嗯。”褚辰应下。
有风从西北方刮了过来,眼看就要变天了。
褚辰望着无边的冬日苍穹,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打算一辈子也不让他知道?将来万一让他发现一直在为杀父仇人卖命,他怕是不会原谅你。”
这也是褚辰之前所顾忌的。
当年皇上夺嫡,下令对先太子一家斩草除根,要不是有人鱼目混珠,白灵和白虎二人早就命丧黄泉,当年带着他们二人逃出京城的将士,正是先太子的心腹,因伤势过重,不久就死在了清风寨。
而白虎那时也才是襁褓中的婴孩。
“师傅将一切告诉我时,我还有所怀疑过。”褚辰心里暗想,这件事上辈子是不曾发生过的。他也从未遇到过白灵与白虎二人。
冥冥之中,诸多事都潜移默化的发生了变化。
当年宫变,镇北侯与侯夫人还未成亲,自然也就没有褚辰。白灵笑道:“都过去了,不提也罢。他不会怪我的,再说要是真的难逃那一日,他也才明白的良苦用心。”
褚辰默了默,不置可否。
复仇么?那条路太艰辛,也太漫长,如今超纲稳固,百姓安泰,就算打着先太子的旗号,也不见得有多少人会支持。
白灵早就看开了,母亲临终前的嘱咐,她这辈子都不会忘:“活下去,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她转移的话题,又提起了若素:“素姐儿还小,你娶她回去可别欺负她,怕是还要放在府上再养两年方才能够”白灵轻嗑以掩饰尴尬,一想到若素的细胳膊细腿,再看看褚辰的健硕高大,她都不忍心把女孩儿嫁出去。
褚辰百年不变的俊脸上忽的浮上一层红晕:“这个我自是明白的。”
白灵以帕遮唇笑出了声:“我如今虽是素姐儿的继母,但到底你我也是师姐弟,有些话也别怪我说的太直白,师傅说过你所练的功夫,需静心少欲,方能大成,这今后有素姐儿一人即可,莫要学那些老爷纳了三妻四妾!”
褚辰突然站起身,言词坚定:“师姐这些话实在多余,我褚辰这辈子只有她一人,也只能是她一人。”语罢,撩了衣袍走出了花厅。
师傅眼中天赋异禀的师弟也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白灵望着褚辰匆匆远去的背影,越发觉得好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79章 有何意义()
乔魏远的马车刚到影壁,乔老太太屋里的婆子就迎上去,恭敬道:“三少爷,老祖宗让您过去一趟。”
马车帘子被人掀开,一张举世无双的少年郎的脸露了出来,雪天的微光映的他俊朗的面容盈盈如玉。
婆子暗叹:三少爷继承了二爷和柳姨娘的所有优点,还是个解元朗,这样的翩翩佳公子竟出在了乔家,当真是祖上积德。
“嗯,我知道了。”乔魏远认出人来是容嬷嬷,一向冷傲视人的他,略显谦和了些。
乔魏远下了马车,身后簇拥了几个随行的小厮,看这架势,颇有几分家主之范。
老太太屋里点了浓重的檀香,才几个月下来,人已经干瘪如枯枝,只是因心里惦记着某些人,某些事,她强硬着撑着最后一口气,暂时舍不得撒手。
“孙儿给祖母请安。”乔魏远撩开衣摆,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
乔老太太闷咳几声,给秦香使了眼色。
她似乎说话都显得费力了。
秦香忙给乔魏远端茶送水:“三少爷可算是回来了,您去田庄的这些日子,老祖宗可惦记着呢,又寻思着那边伙食不佳,生怕您饿着冻着。”
“孙儿让祖母挂念了,是孙儿的不是。这不,事情一料理完,孙儿就赶着回来了,过几日,便是除夕夜,孙儿还想着陪您守夜呢。”乔魏远对乔老太太是真的敬重,这个老者不仅待那人心善,待自己也是极好的。
乔家子嗣中,也只有乔魏孟和乔魏远可以撑起门楣,乔老太太眼底透着欣慰,面容疲惫:“你也别怪祖母狠心,让你接手田庄的庶务,历练一番也是好的,等到了来年去了国子监,你又要一心扑在举业上,咳咳与你同岁的隔壁王家二公子上月刚订了一门亲事,你也不小了,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先成家才能立业。”
乔魏远端着茶盏的手微滞,心中顿时明白乔老太太叫他来的目的:“孙儿不该让祖母操心,等三年后殿试结束,再作考虑也不迟。”
那人不在了,他娶不娶亲又有什么意义。
乔老太太语重心长:“你是二房的嫡子,你母亲又是个不争气的,现在半疯半傻,哪里会为你操那份心,至于王凤就更别指望了,祖母也知道门当户对与你今后的仕途而言有多重要,白大人怕是迟早有回京的一日,以你看,素姐儿如何?”
这才是正题吧!
乔魏远邪治的唇幽幽扬起,似自嘲,似不以为意的浅笑,与他温文尔雅的面容实不相符:“祖母,表妹是个奇特的女子,也生的好看,不过孙儿不喜欢她,也从未想过娶她,祖母还是不要花这份心思了。”
乔老太太深幽的眸子一下了阴沉了下去,乔魏远要是不娶若素,难道让皇家的子嗣娶她?不行,她的娇娇外孙子绝对不能成为下一个乔莫仪。
“为何?你与素姐儿有什么过节?她哪里不好了?外头那些个谣言都是不可信的,素姐儿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么?”乔老太太不甘心,在她眼里,乔魏远和白若素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若素到底是乔莫宁的骨肉,乔老太太这里的用意多半是让女儿的骨肉再度回归乔家,当然她当初也有为若素打算,原以为白启山仕途坎坷,可如今看来,兴许还有扶摇直上的一日。
乔老太太心下百转千回,自己此刻这番用心是不是自私了?
乔魏远站起身,走到老太太面前鞠了一礼,犹是恭敬道:“祖母,此事无关表妹,是孙儿不喜欢她,更不想娶她。”
决绝的阐明了自己的想法,乔魏远便告辞道:“孙儿还有几笔账目没有清算,还望祖母体谅。”
言罢,乔魏远一如既往的走的悄无声息。
乔老太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深知这个孙子性子极为刚烈,家中是无人可以改变他的想法的,连连叹着气:“真是我做错了么?”
容嬷嬷也大为惊讶:“按理说三少爷当初不愿娶素姐儿还存了原因,多半是白大人与他的仕途无益,可现在但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还是器重白大人的,怎么三少爷还是油盐不进?老祖宗,老奴觉得三少爷或许真是不中意素姐儿。”
屋里檀香未尽,几丝凉气从窗棂的缝隙穿了进来。
身子骨弱的人对寒气最是敏感,乔老太太冷的一颤,目光忧郁道:“不娶也得娶!你以我的名义寄封信去岭南,就说我老太婆子挂念素姐儿,让她开春就回来。远哥儿不懂事,素姐儿还是明理的,我相信她也不愿入宫门。”
容嬷嬷担忧乔老太太的身子,让秦香伺候着服用药后才退了出去写信。
“眼下恰是年关,怕是没个把月也寄不过去。”容嬷嬷收了笔叹了句。
此时,秦香正匆匆走进了下人房,双目含泪,缓缓从袖中掏了条帕子出来,嗓音哽咽:“那嬷嬷明个儿一早就该把信寄出去了。”
雨雪天,天色昏暗,屋里头点了蜡烛。烛火下,那条绣着兰花的方帕上,鲜红的血迹比以往每次咳血都要多。
容嬷嬷怔了怔,饶是见惯了,还是有些触目,像她们这样伺候了主子一辈子人老仆,主子一走,她们大抵都是赏赐了银子,从此放出府去。
……
若素去了后罩房,东去和东来紧随其后。
她步子顿了顿,望着天际的浮云思忖一二,转尔吩咐道:“请先生去长亭一叙吧,记住,不得对他无理。”
东来和东去应下,去了后罩房解开了忘川身上的绳索。
忘川自醒来后,既不恼,也不气,任由着几人松绑了他,又领着他朝着外头走去,刚踏出房门,刺目的阳光令的他眯了眯眼。
片刻,便可见黑瓦白墙的水榭长亭,长亭之中,纤细玲珑的身影婷婷而立,女子美目流连,顾盼生姿。
忘川面上浅笑,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