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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姬拿着那根帽缨提着裙摆小跑着来到楚庄王身边,在他耳边悄声说:“妾奉大王之命去为他们敬酒,没想到竟然有人乘黑欲对妾无礼,请大王为妾做主!”
楚庄王听毕放下酒杯沉思起来,许姬羞怒交加,建议楚庄王将灯火点亮,以便能将那人给找出来。楚庄王阻止,转身对下面的臣子们说:‘难得今日如此之欢喜,诸位务必要尽欢而散。现请诸位都将帽缨扯断、将帽子摘下,以便更加尽兴地饮酒。’
既是君主下的命令,臣子们自然投其所好,于是纷纷将帽缨扯断,将官帽摘下,毫无顾忌地尽情畅饮起来。
许姬对楚庄王此举大感不解,委屈又疑惑地问道:“大王,您不但不责罚此人,还如此替他遮丑,日后又将如何树立王威呢?”楚庄王说:“酒后失态情有可原,不必这般追究。况且朕今日宴请大家,目的便是要大家尽情尽兴,以融洽君臣关系,若加以责罚不但会扫大家的兴,还会令朕失去一位能臣。如今你的贞洁尚在,宴会又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不是很好吗?再说了,朕替他解了围,他说不定还会暗地里感激朕和你呢。”
许姬听了觉得也有道理,便不再追究了。
又过了几年,楚国与晋国交战,有位叫唐狡的战将主动率部下先行开路。唐狡英勇善战,不畏艰险,数次冒着生死冲锋在前,以使楚军得以顺利地进军,并最终大败晋军,直杀到郑国的国都之前。
楚庄王得知后便要重赏唐狡。
当唐狡来到楚庄王面前时,楚庄王问:“朕自问不曾优待过你,你为何愿意这般为朕出生入死呢?”
唐狡道:“昔日大王曾饶臣一命,臣唯有以死相报,哪敢讨赏?”
楚庄王一脸的疑惑。
唐狡神情腼腆,道:“大王还记得那次‘绝缨之宴’吗?那酒后失礼之人正是微臣也。”
楚庄王恍然大悟,但还是重赏了他。”
讲完故事后上官澈对江月棠说:“这便是著名的‘绝缨之宴’。月庭,你从这个故事里得到什么启示?”
江月棠思索了一下,道:“君王应有度量且明辨是非,如此臣民才会愿意死心塌地地追随。”
“说得好!楚庄王也因此而成为‘宽厚待人’之典范。”又道:“说到宽厚待人,还有一位君王不得不说,此人便是宋仁宗,据说包拯在任谏官期间经常犯颜进谏,说到激动处时唾沫都溅到宋仁宗的脸上了,但宋仁宗依旧一边用衣袖擦脸一边听他说,并没有生气和怪罪。”
小家伙顿时掩嘴笑。
上官澈也笑,好一会儿才正色道:“有一次,宋仁宗在用餐时忽然咬到一粒沙子,忙将之吐出,并不忘嘱咐陪侍的宫女道:“千万别跟其他人说朕吃到了沙子啊。”因为他知道此事一旦张扬出去的话御膳房那边的人就得遭殃了。”
江月棠便想起自己有次在一亲戚家吃饭时于众目睽睽下咬到沙子的尴尬情形,便忍不住再次掩嘴笑。又想到身为一国之君的楚庄王和宋仁宗能够这般体恤臣下,心里又不由得对他们生起敬佩之意。
她终于理解为何上官澈会跟她讲这两个人的事了。
此时夜已深,江月棠还意犹未尽,但上官澈知道自己该得回去了,且她也该歇息了,便起身道:“老师回去了。”
小家伙忙说:“老师稍等,我马上回来。”
她说完便小跑着出了书房。
上官澈不知她要做什么,便笑着复坐下来等。
不一会儿,小家伙又小跑着回来了。但见她将双手放在身后一步步地朝上官澈走近,小脸红扑扑的,表情怯生生的。
上官澈望向她,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小家伙从背后拿出一个卷轴,小心翼翼地递给上官澈,道:“老师,这是我送给您的。”
说这话时小家伙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有羞涩,又有期待。
上官澈便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地将卷轴展开。
印入他眼帘的是一幅山水画,画里面的近景是大片姹紫嫣红的花,远景是连绵的青山和草地。在这些花丛间有一条小路,小路上有一高一矮的两人在并肩朝远处走去。
上官澈很快便看出——那个高个子的背影和装束正是他的,而那个才到他大腿高的小娃则是江月棠。
在画的右下角写着娟秀的三个字——踏春图。
上官澈只觉有一股淡淡的喜悦忽然从心头荡漾开来,笑容便不自觉地浮现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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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更新来了。今天我修改了前一章的一些细节,以显得更加合理和准确,亲们不妨回头看看。
第五十七章 翻起()
夏夜,星星挂满了天,上官澈的马车急速地飞奔在郊野的小道上。
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小道两旁的鸟叫声和虫鸣声却又被其掩盖了。
马车里的上官澈正闭眼小憩。
他端坐如佛,神情放松,但透过车内那盏小灯的灯光依稀可见他脸上隐约的倦态。
自江传雄去跟语子求学后上官澈与内阁的其他几位成员就比往时要忙碌了许多,何况他每日下衙后还要去给江月棠讲课,其辛劳可想而知。
他的手中依然握着江月棠亲手画的那幅踏春图。
若不是马车夫提醒,上官澈连到家了都没有察觉。
上官澈才下马车就有一名下人上前来道:“少爷,龚大人已经在客厅里等您许久了。”
上官澈顿觉不妙,忙快步进门去。
龚巢壶正坐在客厅里拿着一本书百无聊赖地翻着看,但若细看的话你会发现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书上,而是在思索着什么。
他才二十七岁,但样子看起来却远远不止,装束是清一色的黑,仿佛一个长年清修的僧侣。
他喜穿一身黑,上官澈喜穿一身白,两人的交情又极好,故有人戏称他们为‘黑白双煞’。
上官澈三步并两步地进了客厅,将披风摘下,道:“回来晚了,很抱歉!”
他边说边在龚巢壶身边坐下,并抬手示意下人们退下。
龚巢壶将书放下,凑到上官澈耳边说:“今日傍晚时郭大人突然将在先帝驾崩前后几天曾近身侍候过先帝的公公、宫女和侍卫们全押去问话。”
上官澈神色一凛,随后道:“看来是今上要追查先帝驾崩的原因了。”
先帝是在头晕和恶心了一天之后开始出现昏迷、咯血和抽搐的症状的,于傍晚时撒手人间。
在那之前,先帝虽然偶有小恙,但都不是什么要紧的病。
先帝的忽然驾崩使得今上(当时的太子)措手不及,只好立即着手登基之事,因此当时虽然马上派人去做了调查,并没有调查得很深入。
当时的调查结果认为先帝是得急病驾崩的。
由于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和证据,故大家也只好接受了这个结果。
龚巢壶点头,接着说:“还有个事——先帝在世时的贴身公公杜锦和雷阿贤前几天相继死了,一个是上吊自杀,一个死因不明。这事是我方才从大理寺那边的一个朋友那里得知的。”
上官澈神色大惊。
杜锦和雷阿贤这两位公公年纪大约五十来岁,在宫里当公公时深得先帝的信任和器重。先帝驾崩后不久,他们以年迈为由相继请辞,故他们并非死在皇宫而是死在各自的家中。
这两位公公忽然在郭一凡查此案时相继死去,这事就大有蹊跷了。
龚巢壶道:“据说郭大人派人去跟他们的家人了解情况了,并且安排了人日夜轮流监视着他们的家人。”
上官澈的手缓缓地摩挲着茶杯,良久后道:“这两位公公的死未必如表面所看见的这么简单。”
龚巢壶也点头道:“显然,应该是有人想毁灭证据。”又道:“我猜郭大人很快便会传我们去问话。”
说这话时龚巢壶的神情忽变凝重。
他们在先帝头晕的前一天曾受诏到英华殿去面圣议事,而当时伺候在先帝两旁的正是杜锦和雷阿贤。
上官澈沉吟了片刻,道:“君子行事坦荡荡,何必担心?”
“但问题是那两位公公现在都死了。”龚巢壶心事重重地说。
如果那两位公公尚在,或许还可以证明他们的清白,可现在那两人都不在了。
这也是龚巢壶之所以连夜跑来找上官澈的原因。他实在担心自己和上官澈会被列为嫌疑人。
上官澈道:“郭大人断案历来公正严明,不会无中生有的,况且我们行得正坐得正的,何必害怕?”
话虽这么说,上官澈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这案子是事关先帝的死啊!
可他很快又调整了过来。
身为顶级谋士,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
于是他主动转换了话题。
龚巢壶见他这般淡定,原本的那点担心才有所消减,便笑着说:“也是,我们可是昭国堂堂的顶级谋士啊,难道还会任由别人栽赃嫁祸?”
上官澈点头道:“是啊,都别自己吓自己了,见机行事就是。”又说:“你今晚就宿在我这边吧?”
龚巢壶爽快点头道:“都这个点了,你不说我都想留下的,不过不必专门准备一个房间了,今晚我就与你同宿吧。”
上官澈笑着点了点头。
躺下后,龚巢壶问:“你每天都这么晚才回来的吗?”
上官澈点头。
龚巢壶笑了笑,道:“每日教到深夜,这么尽职的老师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爱护上官澈,不希望上官澈太过辛劳。
在他眼里,上官澈是个像宝石般珍贵和稀有的人,常常让他不自觉地生出珍惜和爱护之心。
“六九赛在即,不这么样他学不完。”上官澈说,伸手拍了拍龚巢壶的肩头,道:“等过了六九赛,哪天我们再出去游山玩水。”
“到那时再说吧。”龚巢壶叹气道。
次日上午,孟太贵妃在自己的住所韶华轩里见了内阁大学士司马彧。
司马彧一到,孟太贵妃立即示意其他人退下。
司马彧一撩袍摆跪下道:“臣恭请皇太贵妃万福金安!”
孟太贵妃示意他平身,道:“郭大人今天一早将御膳房那几位老厨子请去问话了。”
司马彧淡定答道:“臣也听说了。”
“司马大人就一点也不紧张么?”孟太贵妃望着司马彧问。
司马彧笑道:“微臣有什么好紧张的?”接着又朝孟太贵妃稍微凑近了几分,压低声道:“难道孟太贵妃还有需要担心的地方吗?”
孟太贵妃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担心的地方似乎没有了,只是也开心不起来了。”
司马彧坐正,同样皮笑肉不笑地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不让成,微臣也没有办法。”
孟太贵妃冷笑道:“难道不应该说是司马大人的谋虑不周么?”
司马彧嘿嘿笑了两声,毫不畏惧地说:“孟太贵妃,若不是微臣相助,您现在只怕是在阴曹地府里了。”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孟太贵妃道,看向司马彧的目光冰冷如刀。
第五十八章 孟氏()
司马彧依旧一脸淡定道:“不敢,不敢,微臣哪敢邀功,微臣只是希望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