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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慧媛和陶老夫人也上了马车,分别坐在她的左右两侧守护着。
“开到最慢。”江传雄吩咐亚塔。
“是。”亚塔回应道,立即让马以最慢的速度前行。
躺下后的江月棠感觉舒服了不少,便对祖母和父母说:“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请将我的复习资料拿给我吧。”
陶老夫人忙道:“这个时候就不要再看了,还是尽量多歇息一会儿吧。”
江月棠微笑道:“没事,我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看看。”
江传雄只好从一侧的袋子里将她的复习资料拿出来给她,又将挂在壁上的灯火拨亮些。
在马车里面看书其实是不太舒服的,何况她又有伤在身,但她还是拿出极大的耐力来看。
四周还是一片安静,只偶尔听到鸡鸣和狗吠声,原野带着清晨独有的清凉气息随风吹进马车,让马车里的人感觉甚是惬意。
但毕竟今天是个特别重要的日子,所以大家的表情都不免有些凝重。
哒哒哒,马蹄声渐渐变得清脆起来,显然是走到通向中心区的那条大道了。
大家不禁精神一振。
江月棠却感觉头部越发地疼痛起来。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时候,如果她显出痛苦来,很有可能他们就不让她进考场了。
只要她还能动,还能思考,今天的试她是一定要考的。
但是,她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的痛苦还是被他们察觉了,他们立即问她是否感觉不舒服。
“还好,”江月棠朝他们微笑道,然后她表示想走走看。
也许走走感觉会好一些。
江传雄便搀扶着她走。
清晨的京城有股别样的凉爽,吹着这晨风,江月棠感觉好受了不少,便无需江传雄搀扶了,自己一步步地慢慢走。
但没走多远她就感觉到了头部的疼痛,那疼痛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头部也越发地沉重。
这时,她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恐慌——万一我真的要死了呢?
单是这想法就让她难以接受了。
她想过很多事情,就是没想过自己会死,毕竟她还那么年轻。
可是,此时的她真的感觉自己离死很近,而且这感觉随着头痛的加重越来越清晰。
身体才是决定人在理想之路上能走多远的关键,若没有一个好身体,即使梦想再大也是白搭。
当这个身体不受她控制时,她如何能不恐慌?
但她依然没有想过放弃。
见她走得摇摇欲坠,众人忙上前来搀扶。
此时江月棠的脸色已经一片惨白。
江传雄忙问她感觉如何。
江月棠道:“阿爹,可能要劳您再背我一程了。”
江传雄立即蹲下将她背起,小心翼翼地抬步往前走。
他边走边观察她的脸色,不无担忧地说:“要是实在很难受,就不考了吧。”
江月棠轻摇头道:“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不能放弃。”
“但若跟你的性命相比,我宁愿你不考。”江传雄温声道。
“我还撑得住,放心吧。”
第三百五十七章 斗志()
江传雄轻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背上的江月棠有些发烧,他从她的体温和呼吸感觉出来了,忙让梅香将带来的药汤取出来给她喝。
在江月棠喝药汤时,天色越发地亮了,此时无需点灯也可以看得清四周的情形了。
但距离考场还有三分之一的路,因此大家只小歇了一会儿便继续上路。
许是药力的作用,江月棠感觉伤口没先前那么疼了,但困意却越来越浓,不多久便趴在江传雄的肩头睡着了。
江传雄探了探她的气息,再摸摸她的额头,确定她只是睡着了才放心地继续赶路。
街上的人渐渐多了,有些人认出了江传雄,忙上前问怎么回事,江传雄笑笑说:“没事。”
他忧心忡忡,所以不愿意多说什么。
但路人还是看出来是江月棠受伤了,因此看向他们的眼神便充满了关切。
江传雄一行人穿街过巷,尽量选择最近的路线走,终于在卯时末到达了考场。
此时距离开考还有一刻多钟,但考场外已经坐着近百名来参加考试的考生。从他们的年龄来看,八岁到十七八岁的居多,也有个别二十来岁的,大家显然都很紧张,因此现场的气氛也格外的凝重。
见来了一位头上裹着布带的考生,大家的目光便都聚集了过来,人群里很快便起了窃窃私语。
江传雄将江月棠放下,向工作人员要了一把椅子给江月棠坐。
其他考生便都簇拥了过来。
“他的头怎么了?”人群中有人问。
“受了点小伤。”江月棠笑答道。
“都要人背着来了,还是小伤吗?”另一人不相信地低声嘀咕道。
江月棠笑了笑,没有搭话。
人群里还有人在悄声地议论着。
江月棠感觉头晕沉沉的,便闭上了眼,她想趁此机会稍作休息以恢复体力。
在她闭眼休息时,当年考初级谋士晋级赛时的情景又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
那年她首先是在棋艺比赛的中途昏迷过去,之后在下午前往谋略比赛现场的途中又遭遇马车翻下山谷,因而导致她和上官澈皆受伤。
现在再回想起当天的情形她还心有余悸。
那真是充满了危险和阻碍的一天啊,好在她还是撑了过去,并且考取了初级谋士晋级赛的第三名。
种种迹象表明那次的中途昏迷和翻车事件皆乃有人故意为之,甚至事件的主使者是谁他们心里也清楚,只是因为没有证据加上江传雄不计较,所以事后并没有追究罢了,这次,那个人还会不会暗中使坏?
关于这一点,不仅江月棠担心,江传雄和上官澈也担心,因此江传雄特意向主考官询问相关的准备工作,并特意提到了桌子、椅子等的安全问题。
主考官态度恭敬地答道:“回首辅大人,考场的一桌一椅都是经过我们的工作人员亲自检查的,没有任何问题。”
江传雄点头,道:“我那犬儿由于头部受了重伤,在考试的过程中还望你们多加留意,若发现他有不适请及时告知我。”
主考官便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江月棠,郑重点头道:“首辅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格外留意着他的。”
“那就多谢你们了!”江传雄抱拳道。
“首辅大人莫要客气。”主考官忙说,又朝江月棠看了看。
但见江月棠面如白纸,双眼紧闭,心里便不免有些担忧。
她这个样子能扛得住吗?
“首辅大人,需不需要属下提供个小床给令公子躺下歇息一会?”主考官问。
江月棠虽然闭着眼,但并没有睡着,因此听觉十分灵敏,她一听到这忙摆手道:“不必了,多谢大人!”
“躺下歇一会也好。”江传雄关切地道。
“再过一刻钟便要开考了,不必这么麻烦。”江月棠睁眼看着他道。
江传雄便不再勉强,撩了袍摆在她身边的椅子坐下。
复闭上眼睛的江月棠再次回想起上次参加初级谋士晋级赛的情形来。
那个千方百计想阻止她顺利考完的人,他如今虽然已从内阁降职到了谋士团,可依然还具备角逐内阁首辅之位的资格。
这些年里,他一直对首辅之位虎视眈眈,最近却表现得格外的平静。然而,他越是表现得平静越让人心生警觉。
他是江传雄的最大劲敌,如果她不抓紧时间考取顶级谋士以获得角逐首辅之位之资格的话,这中间就有可能给他抓到机会顺藤而上。
江传雄一直都很清楚他的意图,但是天生豁达且不愿起风波的性格使得他总是巧妙地将对方的这种意图视而不见,如此一来虽然双方不会起正面冲突,但私下里的较量却一直存在。
江月棠很清楚——父亲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在忌讳着他,因为知道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这便在日积月累中形成了父亲挥之不去的心理压力。
江传雄这些年活得这么累,最大的原因便在这里。
想到这里,江月棠的心里便再也无法平静,她知道这次的越级考核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极好的契机,只有她考过了,明年才有资格参加顶级谋士的晋级赛,接下来才会有机会站在与司马彧同等高度的位置上去与之抗衡。
也只有她到了那个高度,才有可能让江传雄放心地全身而退。
她又想到了萧棣元,他已经那么优秀,那么耀眼,她若想与他并肩,就必得加倍努力才行。
这般一想,她浑身立即充满了斗志,头痛竟也减轻了几分。
她张开眼睛看向所有的应试者,以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全新目光,她知道,在场的这些人都将是她无形的对手,而她又可能是这些人中体能最差的一个,因而也是最有可能中途出事的一个,但她会拿出最大的精力和信念来面对的。
农英雄坐在她的右侧,一直在观察着她。他不知道她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很是佩服她的这份冷静与勇敢。
眼看着距离开考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农英雄轻拍着她的肩头说:“加油!”
江月棠冲他一笑道:“我会的,你也是!”
随着进考室的钟声响,考生们按顺序进入了考场。
农英雄被安排在江月棠隔壁的考室,因此他在进入他的考室前又跑到江月棠的跟前轻声说:“如果你中途觉得难受就跟老师说,千万别硬撑,就算错过了这次考试,两年后还有机会,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江月棠点头。
第三百五十八章 按兵不动()
(感谢Joyce021打赏的币币,么么哒(づ ̄ 3 ̄)づ)
辰时一刻,考试开始。
因为江月棠带伤来考,所以有位监考官直接搬了张凳子坐在她的身后不远处,以便她有不适时能第一时间上去。
这便使得本来就颇紧张的她更觉紧张了。
但她没过多久就调整了过来。
题目出得非常的狡猾和刁钻,不花些心思来分析是很难解答得了的,在江月棠逐题认真作答时,她感觉头部的伤口越发地疼痛起来。
昨天她脑子不太清醒,所以无暇顾及太多,今天脑子稍微清醒了些,她便发现只要她一动脑筋那伤口就撕扯着疼,可见是真的伤着了神经。
这伤口一疼,连带着整个头部都疼了起来,这一疼,江月棠答题时就显得格外的费力和痛苦了。
可足足有五十道题啊,又有那么多竞争者在,她如果不倾尽全力来应对,恐怕随时都会落于人后。
想起自己进场前暗下的决心,她便猛地忘却了疼痛,变得斗志昂扬起来。
或许就是这股精神力的原因,她在之后的答题过程中都将头痛抛却一旁,因此并没有被它影响到自己的发挥。
见她表现稳定,那名监考官便不像先前那般一直盯着她看了。
但他盯不盯着她看她也不在意了,因为她已经完全地投入到了答题中。
当交卷的钟声敲响时,她正好写完最后一道题的最后一个字。
放下笔时她长吁了一口气。
“考生按照顺序将考卷交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