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ㄒ椋蚨谡桨芴油龅耐局斜徊肯滤保笪湓蛱煜髁死罹匆档淖娓咐罴ê透盖桌钫鸬姆饩簦蚰箍彻祝绷怂侨遥⒒指戳似湫煨眨杉淖娓咐罴ǖ蹦甑牡S遣晃薜览怼!
上官澈点了点头,又问:“你怎么看待李敬业的失败?”
“他虽聪明过人,但过于狂妄,不听劝告,不知谨慎应对,因而招致了失败,”程若雪想了想,接着幽幽道:“李绩当年不曾杀他,也算是帮了他但却害了全家吧。”
上官澈对她的回答很感满意,柔声道:“是啊,所以越是出身于世家的子弟越要从小教其谨慎处事,否则日后过于狂妄,很容易祸及全家。”
程若雪点头,道:“难怪江首辅会邀请你去做他家小公子的老师,我相信你的教学一定是很有意思的。”
上官澈微笑,望向她的眼神里有淡淡的光芒。
第三百三十三章 开明()
“与其说是我的教学有意思,不如说是我的学生有意思,是那个有意思的学生激发了我的教学热情。”上官澈语气诚恳地说。
似在对她说,也似在自言自语。
程若雪见过江月棠,知道那是一个清秀、可爱又聪慧的小孩子,所以很能理解上官澈对这个孩子的喜爱。
这么投缘的师生她还是第一次见,所以她由衷道:“恭喜你。”
见她诚心诚意地高兴着他的高兴,在乎着他的在乎,他的心里顿时有股暖流在缓缓流淌。
接着他又跟她探讨了几件事,她都一一给出了让他满意又有点惊讶的答案,两人间的拘谨便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太阳渐渐西斜了,坐在石凳上的他们却无心欣赏夕阳和鲜花,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但是,他们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并没有、也不敢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时不时说上些话,感受着有对方在身边的安稳与美好。
这样的时刻,对于程若雪来说尤为珍贵,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般的满足。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但是他们都从心里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一名丫鬟轻步走来,告知他们程运与程若瑜回来了,两人猛然惊醒,略感尴尬。
他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默默无言地朝客厅走去。
她喜欢他的不多话和不爱多谈自己,认为这是聪明人的做法,对于上官佳华那种才刚认识就滔滔不绝地谈论自己的人,她本能地觉得反感。
见了上官澈,程运和程若瑜免不了一番寒暄。上官澈喜欢他们表现出来的淳朴和分寸感,心里对这一家的好感又增了几分。
眼看着夕阳就快要下山了,尤氏忙让厨房的上菜。
众人遂去了用膳厅。
很快,桌面上便摆满了酒菜。
程若雪待大家坐定后自己也入座。
程运对荣氏和上官澈温声解释道:“我们家无论男儿还是女儿,吃饭时都同桌,请你们别介意。”
荣氏微愣,半晌没有做声。
在昭国,但凡大户人家的家里有客人来时都是采取男女分桌用膳的,程府居然允许男女同桌,荣氏还是第一次见,但又想到自己是客人,所以并没有随便置喙。
上官澈听了却很感满意,点头道:“男女本来就应该平等。”
程家几口人这才松一口气。
其实昨晚上程家几口人也商量过到底要不要让尤氏和程若雪今晚分桌坐的事,但程若雪认为她们平时是怎样的就应该怎样,没有必要刻意分桌。
众人觉得也是,遂按照平时的做法来。
虽然上官澈一点意见也没有,但荣氏的脸色却似乎略显尴尬,于是程运笑着解释道:“在雪儿十岁之前我们家也是分桌吃饭的,但十岁那年有天雪儿忽然对我说‘阿爹,为何一定要男女分桌吃饭呢?都是一家人,在一桌吃饭不是更融洽吗?’我说这是很久以前传下来的规矩,她说‘世界日日在变,有些老规矩值得传承,有些却未必,比如分桌吃饭这事,明明弊端很明显,为何还要继续发扬下去呢?’那天晚上我想了很久,觉得她这说法有道理,我作为一个接受过新思想的人,不能明知那件事有弊端也还要装作不知地执行下去,之后,我便允许夫人和雪儿与我们同桌吃饭了。”
程若瑜也接着补充道:“是啊,一桌子吃饭后我们一家人的感情确实更加融洽了,不过由于这件事,很多本想来为雪儿提亲的人家便不肯来了,觉得这样的女子娶回去后不好管束。”
上官澈听了很为程若雪不平,道:“那是他们迂腐,妻子又不是囚徒。”
荣氏也是容易想通之人,也附议道:“是啊,只要夫妻两关系好,家庭和睦,做妻子的自然就会做好自己的本分,何需用到‘管束’?”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就融洽了许多。
这是一顿丰盛的晚餐,但上官澈和荣氏收获的不仅仅是口福,还有程家开明又独特的家风熏陶。
程家的家风并没有多惊世骇俗,只是在自己能改善的范围内尽量地对世俗的那一套陈规做了改善。在这里,上官澈和荣氏接收到的是让人放松又肃然起敬的氛围,是一种正好道出你心里的向往的氛围。在这里,无需用到机心,也无需用到警惕与猜疑,你如同返回了童年时光,感受到的全是简单、质朴又真挚的美好。
置身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上官澈感觉很放松、很舒服,他很清楚这正是他想要的。很多年前他就明白,他要找的是一个生活理念跟他很接近的人,因为婚姻说白了就是找个人一起过日子,观念越接近,日子就过得越愉快,观念的差异越大,痛苦也就越深。
一顿饭下来,上官澈的心里已经有底,在告别时,上官澈对程若雪说:“欢迎来我家做客。我娘亲一个人在家,时常感到孤独,如果你能常来,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程家四口人都懂这话的意思,都笑了。
程若雪点头。
在上官澈和荣氏即将离开时,程若雪从书房里拿了几本书出来,对上官澈道:“这几本关于谋略的书内容挺不错,麻烦你帮我送给江家小公子吧。”
上官澈愉快地接了过去。
程家人亲自送他们到门口。
上官澈来时安排了两辆马车来,因此现在让荣氏坐上其中的一辆回家,他则坐另一辆赶往江府。
在马车上时,上官澈翻看了程若雪送给江月棠的那五本谋略类的书,发现其中有三本都是市面上已经绝版了的,另外两本的观点也十分之精辟,不禁为她的这份体贴和眼光所感动。
就是她了,他对自己说。
他很清楚,若不选择她,他不可能再找得到时间、地点与人都这般合适的另一个人了。
。。。。。。。。。。。。。。。。。。。。。。
亲们,一更来了。接下来女主成长这一部分会稍稍拉快一些,以便早点写到她成年后的事。
第三百三十四章 偿还()
。。。。。。。。。。。。
八月初的一天中午,一位年约二十三四岁、衣装朴素的男子背着个小小的行囊快步地穿越林间的小路,朝着不远处的那条大河的方向走去。
一年前,他从司马彧的府邸翻墙逃跑后就是从那条河上渡河远走高飞的。
距离那条河越来越近了,他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朝河上看,看到了一条船在慢悠悠地朝这边划来。
青年男子立即健步朝那里走去。
走到河边时,那艘船也快到河边了,他便站在那里朝那艘船张望。
站在船头划船的正是宋老爹,他立即朝宋老爹招了招手。
宋老爹以为是有人要渡河,也忙伸出一只手来示意自己已看到。
待船一靠岸,船上的客人便纷纷下了船,最后只剩下了宋老爹和他的女儿静儿。
由于静儿在船的那头,所以她没有发现这位青年。
这青年咚的一声跳上了船,道:“宋老爹,还认得我不?”
宋老爹很认真地看了看他,摇头道:“我每天载的客人都不少,实在记不起来了。”
静儿听得声音便转过头来看了那青年一眼,道:“我认得,你去年坐过我们的船,当时你衣衫破烂,衣服上还沾着血,头发也莲蓬蓬的,好像在逃亡一样。”
她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显然她对他的印象并不坏。
“没错,没错,我就是那个人。”那青年笑着道,又瞅了瞅静儿红通通的脸道:“你比去年长高了些啊。”
他就是知道周铜乃司马彧的手下的唯一幸存者步凡,当时若不是他及时翻墙而逃,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人知道司马彧与周铜之间的关系了。
宋老爹这才想起来,笑着说:“想起来了,你这一年过得可好?”
步凡道:“还不错。”
他边说边递给宋老爹一块糕点,又抛给静儿一块。
在两人吃着他给的糕点时他掏出一小袋子银两抛给宋老爹,道:“这是我去年坐你们的船渡河时欠给的钱。”
宋老爹准确地接过,道:“几个钱而已,我根本没想过要你还,何必客气?”
宋老爹说完就抛给他,他接过后放在了桌面上,道:“该付的还是得付。”
静儿便笑,眼神里透着淡淡的欣赏。
这男人竟然为了几个渡船的钱而找回来,她不由得暗暗惊叹。
不过,仔细想来他会回来也并不奇怪,在一年前她初见他时她就隐隐有这种感觉了。
宋老爹没有再推辞,在他的对面坐下,道:“你现在在哪里发财?”
步凡喝了一口茶,谦虚地说:“发财倒还算不上。”
然后他看着他们说:“去年我离开这里后去了温县,一开始是在小隆镇上替人家打工,后来认识了一位当地颇有声望的小官员,与他很谈得来,便向他借了一笔钱来包下当地的十亩地来种植桑麻,现在已将欠债还清并且存了一小笔。”
静儿听了微笑,心想他这人倒也有点头脑。
宋老爹一脸敬佩道:“不错,不错,你比我厉害。”
步凡便放下杯子诚恳道:“我这次来是想让你们也跟着我过,总比你们一年到头这般划船要来得轻松些。”
春夏天还好办,到了深秋和冬天时河面上冷得不得了,那时候划船的手肯定是要大遭罪的。
宋老爹卷了一根土烟慢慢地吸着,边吸边斟酌。未几,他说:“我一辈子都跟渡船打交道,离开了船反而会不习惯,我就不去了。”
说罢,宋老爹抬头看了看静儿,道:“静儿,你想不想去?”
静儿脸红耳赤道:“我一个女子家怎好跟他去?”
步凡就等这一刻了,他笑着说:“宋老爹,我这次来一是为还钱给你,二是为了静儿,我想着若是静儿尚未婚,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一年前他初见静儿时还很腼腆,这次来他倒是大方了许多。
静儿忙朝宋老爹看去,宋老爹正欲开口说话时岸上跳上来两位客人,于是他们的谈话便中断了。
宋老爹将客人迎进船舱之后便到船头去划船,静儿忙着给客人端茶倒水。
步凡便盯着忙来忙去的静儿看。
她还是那么美,准确来说比去年时模样更美了些。
他心想——她应该有十六七岁了吧?
那两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