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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红菱突闻此言,不觉打了个激灵,起身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如素皱眉想了一会儿,说道:“大约是一个时辰之前,堂上人多嘴杂,不敢跟奶奶说。”
姜红菱连忙起来,心里虽想着过了这许久,他未必在了,却还是预备去瞧瞧。
她匆忙梳妆理衣,出门便往怡然居而去。
到了怡然居,进到门内,只见一轩昂男子坐在桌旁,正看着一本杂书,正是顾思杳。
一见顾思杳仍在,姜红菱心中有几分雀跃,又有些不好意思,缓步走上前去,轻声问道:“等很久了?”
顾思杳将书册合上,起身走至她身侧,薄唇轻勾:“也不算久,不过一个时辰又两刻钟。”
姜红菱有些好笑:“记得这样清楚,还说不久?原来你是这样一个小气的男人。”
顾思杳揽住了她的纤腰,低声道:“你的事情上,我大方不了。”
不知为何,自从同她互诉衷情以来,那份焦灼和渴望,比之先前更加热烈,日日夜夜都在灼烧着他。因为得不到,所以越发的想要。
漆黑深邃的眸子里,紧锁着她的倩影,他低声呢喃着:“红菱,我很想你。”
姜红菱细白的肌肤上现出了胭脂一般的颜色,她将头微微侧开,男人灼热的呼吸吐在她颈子上,撩拨的她身上一阵阵的燥热。
她轻轻吐出一句:“不是才见过?”
顾思杳看着她,满眼皆是痴迷,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说道:“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说着,收紧了双臂,将她用力带到了怀中,两人的身躯紧密贴合在一起。
时下已将近五月,天气和暖,两人的衣衫也单薄。隔着衣料,姜红菱分明觉察到他腰跨间那异样的灼热。
但听顾思杳低低说道:“我每夜,都这样想你。”
第 64 章()
姜红菱两世皆不识情//事滋味;但她出嫁之前;这男女情爱的功课;娘家嫂子倒也替她做全了。
她只觉的喉咙发干发紧;两人不过才剖白心事不久,这样子是不是太快了?
何况,她和顾思杳现下的处境;弄出这样的事来,也不妥当。
历经两世,姜红菱终究还是不大懂得;一个男人若是喜欢上一个女人;是极想要得到她的全部的。
姜红菱将头微微垂下;目光停留在了他宽阔的胸膛上,藏绿色的前襟上,绣着云纹。
只听顾思杳那低沉暗哑的嗓音自头顶响起:“你;难道不想我么?”
姜红菱两颊浮起了一抹红晕;宛若天际的朝霞,为平日里冷艳的脸上添上了几许媚色,瞧在男人的眼里,却是越发的明艳不可方物,撩拨的心痒难耐。她将手抵在顾思杳的肩上,想要挣脱出来。
顾思杳略有知觉,双臂微微发力,便将这女子牢牢锁在了怀中。
适才在松鹤堂上,他明显察觉到了红菱对他的冷淡生疏。虽说两人如今已然定情,但这段关系,终究是不能见天日的。这般的相处,令顾思杳心底着实的不安。自从重生以来,他冷静沉着,万事在握,却唯独对于这段感情毫无踏实感。
红菱并没有向他承诺过任何事情,这段感情,仔细想来是他顾思杳强求的结果。
两人的关系,充满了各种变数。若是别的因由,他都自问能应付自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然而若是红菱自己反悔了呢,他又能怎样?这种自内心深处升腾而来的不安与焦躁,在无人可诉的情形之下,发酵成了掠夺的欲//望。
顾思杳历经两世,母亲早逝,父亲凉薄,继母狠毒,身边也尽是些势力小人。他的内心深处,荒凉贫瘠的有如荒漠。初尝情爱滋味,就如同沙漠之中的一滴甘霖,无论如何他都要抓住。他爱这个女人,爱了两世了。他可以为她奉上一切,只要她肯跟他。
失去姜红菱,这件事情比世间任何的灾难都要可怕。
顾思杳紧盯着眼前的女子,瓷白的肌肤上染着一抹娇红,水漾的眸子低垂着,没有自己的身影。
他想要的更多,他想要这个女人的全部。
姜红菱名下的一切,都要打上他顾思杳的烙印。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他索性去跟她索讨。
紧搂着纤细的腰肢,略有几分粗糙的手掌用力握住了她脑后的发髻,迫使她抬起了头。
她带着几分羞恼,低声斥道:“二爷,你这算是干什么!”
顾思抚摩着她细腻的脸颊,炽热的视线交缠在她身上:“怎么,红菱,我喜欢你,就想要你,这又有什么不对?我告诉你,两辈子了,我从没有过女人。我想要的人,从来就只有你一个。”
顾思杳紧盯着她,暗哑的嗓音沉沉响起:“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我?你心里压根就没有想过,会和我在一起!”
姜红菱只觉得有几分委屈,双眸微微泛红,檀口微张,斥道:“你胡说!我要是、要是不想和你好,还会来这儿么?你以为我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跑来跟你私会,是为了什么?”
顾思杳立时便道:“那你给我。红菱,别让我这样患得患失。”
姜红菱不大明白,顾思杳说过他是打从前世就喜欢她了。然而前世的顾思杳,并没有这样莽撞冒进,更不会提出这般无理的要求。他一向都是那么冷清寡淡,似是对什么都不大关心。可是眼前,他竟然直言不讳对她的欲望,那些听来就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竟然出自他的口中。这,不是她所熟知的顾思杳。
姜红菱与顾思杳不同,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心中对顾思杳虽有感觉,但到底是懵懂。还是顾思杳点醒了她,她方才明白过来,自己对他是有情的。
然而顾思杳却是爱了她两世,且与前世不同,不知她心中亦有感应之时,倒也罢了。在明了了她的心意之后,就如同一个饥渴多年的人,猛然见了一顿盛宴摆在眼前,却又不许上前饕餮一番。这份焦灼,足足能将人折磨的几欲疯狂。什么禁忌避讳,都抛之脑后了。
这对男女,一个于情爱懵懂无知,一个不知如何去爱。尽管两世为人,这两人依旧如白纸一张。
姜红菱又羞又急,咬唇道:“不行,咱们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又不是夫妻,怎么能做这种事。”
顾思杳无论是身心,都已焦躁不堪,说道:“现下不是又怎样,将来我们会是。”
姜红菱垂首低声道:“那就等将来再说,总之眼下是不行的。我我不想”
她话音未落,顾思杳已然听不下去了,竟口不择言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你心里,根本就不像我想着你那样的想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只打算找一个合适的帮手靠山,所以才虚与委蛇的应付着我?!”
姜红菱只觉的满心说不出的难受,身躯难以自已的微微颤抖着,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眸里滚落下来,好半天的功夫才向顾思杳厉声道:“顾思杳,你混蛋!”
顾思杳从未见姜红菱哭过,她一向冷静沉着,明艳端庄。看着她落泪的样子,之前所有的情//欲都顿时烟消云散,他只觉的胸口也如刀扎一般的痛楚。
怜惜心疼之下,他手足无措的去抹她脸上的泪,低声道:“别哭,是我失言了。”
姜红菱听了他的话,不止没有停下哭泣,泪却越流越凶,哽咽抽噎着:“在你心里,我就是那般下作的女子么?我要是真有这个打算,我去找顾忘苦不是更好?”
顾思杳深深懊悔,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这样混账的话竟也能说的出口。红菱是女子,且如今还顶着他寡嫂的名头,她有所顾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怎能,硬逼着她和他欢好?
看着眼前心爱的女子梨花带雨的模样,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哄女人,是生平从未有过的事情。
他将姜红菱搂在了怀中,轻轻抚摩着她的头顶,低声道:“别哭了,都是我的不是,我该你着想的。是我混账下作,你打我骂我好了,只是不要再哭了。你哭,比什么都让我难受。”
姜红菱伏在他肩上,啜泣道:“你也不用拿这些甜言蜜语来哄我,我也不打你骂你。从今以后,咱们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也再不去同你虚与委蛇了,你找和你心意的女子去!”
顾思杳搂紧了她,叹气道:“若是这样,你不如去拿把刀来捅死我。”
这不过是句泛泛的言语,姜红菱心中却是一紧。她渐渐止了哭泣,喃喃问道:“二爷思杳,你就当真这么想和我好么?我心里有你,这还不够么?”
顾思杳长出了口气,轻啄了一下她秀丽小巧的耳垂,低声道:“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想和她好。但你既然不愿,那也罢了。我喜欢你,但绝不想让你难过。以后,我不会再勉强你了。”有她这句话,他甘愿继续忍着那寂寞空虚的夜晚。
现下他对她只有情。
第 65 章()
姜红菱伏在顾思杳的怀中;听着他低沉稳健的心跳声;自己的心绪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从来她是知道男女是有这么回事的;但也只当做夫妻之间为繁衍子孙必行的公事;并不明白这也是男女情爱之举。
既为生育;那又何必急在这一时?两人现下的关系;尚且不能见光;敢有半分纰漏,让人拿住了把柄,便是万劫不复。姜红菱不大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赶在这会儿做这个事呢?
然而听着顾思杳暗沉的嗓音,沙哑中透着几许苦闷,她心中也是极不快活的。
但不管怎样;她现下都不可能跟他行夫妻之礼。
她垂首不言;半日才红着脸小声说道:“咱们不是夫妻,不能做这样的事;我不知道男子和一个女子相好;是不是一定要这样。但我不想你难过;那要怎么办才好?如果、如果有别的法子能让你快活一些;那我也也”这些话;是她强忍着羞耻说出来的;听到尾处已是几不可闻。
姜红菱平日里的嗓音一向清亮,此时因着羞涩,却转成了细甜软糯。
顾思杳听在耳中;仿佛吃了一块上好的桂花糯米糕;甜美软腻。他心底既有开怀,又是感动,更是生出了钦佩。
她没有任凭他胡来,饶是情迷之时,依旧守着女子的矜持忌讳。又为着他,愿意做出一些让步。
这样的女子,让他痴迷,也更加的让他放不开手。
顾思杳将她自肩上轻轻拉开,直视着她的眼眸,那张绝艳清丽的脸上,妩媚之中,带着几抹娇羞,娇艳不可方物,仿佛春日里晨曦之中带着露珠的玫瑰,将开未开,令人爱不释手。
如此绝色,是个男子,都要把持不住吧?
但红菱能为了他让步,他也该为着她着想,不该再得寸进尺。
轻轻的啄吻了一下红润的菱唇,他哑着嗓子问道:“你当真愿意么?”
姜红菱咬着嘴,微微点了点头,又连忙说道:“夫妻之事,还是不行的。”
顾思杳低低一笑,轻轻说道:“有别的法子,我慢慢教你。”
姜红菱看着那张清隽俊美的脸,深邃漆黑的眼眸里,映着自己的身影,不知为何,适才还惶恐不安的心竟然踏实了下来。她相信,顾思杳不会伤害她。
顾思杳凝视着她的眼眸,向着她耳畔低声道:“别怕。”
姜红菱做了两辈子的妇人,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惊异、好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