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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拂袖,面容冷凛,凤眼深沉,“下次再让本殿听到,休怪本殿不讲任何情面!”
撂下这话,九殿下抱着雾濛濛大步下了楼,也不在二楼多呆,径直离府。
碎玉却是落后一步,她倨傲地冷哼一声。指名点姓的道,“户部尚书的尚书夫人,户部侍郎夫人,礼部侍郎夫人,工部员外郎夫人,还有”
说到这,碎玉顿了顿。目光转向一桌尚未出年轻贵女,“张大姑娘,司马姑娘,顾二姑娘,彭三姑娘,李七姑娘,诸位回去该再多背背女戒的好,今个的事,若不是咱家姑娘心善,拉着婢子,不让婢子惹事,婢子非的将诸位的脸面撕掉一层不可!”
碎玉将这几人点出来,出了口恶气,提着裙摆匆匆跟上九殿下,直接离府。
马车上,雾濛濛轻咳一声,心虚地低头不敢去看浑身冒寒气的九殿下。
“爹?”九殿下连连冷笑,他眯着凤眼盯着雾濛濛,“你怎不喊爷爷?”
雾濛濛抬头,犹豫着要不要真喊一声让九殿下消消气。
见她还真在考虑,九殿下气的心肝都疼。他忍住想扇她屁股的冲动,扯了扯衣领子嘲讽道,“本殿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
雾濛濛搅着小手指头,瞄了九殿下一眼,见他着实被自己那一手给气的不轻,遂端起讨好的小脸,将有梨涡的那边面颊蹭过去,狗腿地给他揉了揉腿。
九殿下一把拂开她,“还哥?”
他又计较起这个来了,斜着眼对雾濛濛一径冷笑,“想做本殿的妹妹?你雾濛濛有那福气吗?”
说着,他屈指就去敲雾濛濛额头。
雾濛濛眼疾手快,她双手捂着额头,往边上一歪,就躲了过去。
九殿下手僵在那,脸上的诧异一闪而逝,随后他怒吼道,“雾濛濛,你还敢躲?”
不躲是白痴!
雾濛濛鄙视九殿下的智商,不过她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可怜兮兮地巴巴望着他。企图他有点同情心,放过她这一码。
事实证明,九殿下就是个冷漠无情的,雾濛濛敢躲,他搁马车上的长腿一卷,就将人圈到面前,然后伸手抓住。按着她,还撸开她刘海,霸道地在她脑门弹了两下才罢手。
雾濛濛痛的哇哇直叫,要换成泯殿下,她早踹过去了,但是面对的是九殿下,她有贼心没贼胆儿啊。
她眼泪汪汪控诉地望着他,抽一抽的道,“是他们那样,说,又不是,我说的。”
九殿下扬起下颌,端起嘲讽脸骂道,“蠢货!”
雾濛濛怒了。“你才蠢,你全家蠢!”
真心想糊他一脸!
九殿下从鼻尖哼出冷意,“哼,还敢跟本殿吼了?”
说着,他又要抬手!
雾濛濛赶紧往后缩,开玩笑,他是练武之人,再弹她脑门一下,头骨迸裂了可要如何是好?
“蠢笨如猪,天生就长的一副让人欺负的相貌,还不兴还手,”九殿下双手环胸,斜睨着她,那模样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随便她们说什么,跳出去撕她们个没脸,她们又能奈何?”
对于自个的人,九皇子那不是一般的护短。
他忽的凑到她面前,一字一句的跟她说,“记住了,雾濛濛,你是九皇子府的人,本殿养的!”
第073章:本殿的汤盅,本殿的鸡()
当天晚上,九殿下将碎玉叫进小书房,细细问了白日在顾府的事。
碎玉事无巨细的跟九殿下讲了,末了她感叹道,“殿下,姑娘就是心善。”
九殿下冷测测地看着碎玉,微微勾起嘴角,可有可无地应了声,“嗯。”
碎玉让那一眼看的背心生冷汗,直到出了小书房,夜风一吹,她才觉得冷。
东厢这边,雾濛濛已经在赤淡等人的伺候下,换了衣裳,松了发髻,还洗了个香喷喷的鲜花浴。
她当然不敢进里间去用殿下的沐浴池子,就橙柳和黄娥抬了浴桶进来,碧珑关上外间门,三人伺候着她飞快的洗了。
随后碧珑给她熏头发,雾濛濛抱着个软枕,有些困觉。
今天出去半天,虽说晌午就回来了,但到底比往常累的慌。
她头一歪一歪的,叫碧珑好一阵胆颤心惊。她三两下给她弄干头发,轻声对雾濛濛道,“姑娘,躺好了睡。”
雾濛濛身子一滚,不等碧珑动手,她自个卷了被子,缩进去的来只看到个一头软蓬蓬的头发,然后合眼睡了。
四名婢女轻手轻脚地收拾了外间。碎玉吩咐她们不用人守夜,四人便回了自个的房间。
雾濛濛不晓得九殿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只一觉睡醒,冷不丁就见自个床头站着道黑影。
“啊”雾濛濛小小的惊呼了声,差点被吓尿!
“濛濛,是我。”泯殿下弯下腰,让她看清自个的脸。
雾濛濛松了口气,不过她见泯殿下一身中衣,长发披散,就晓得他又是在九殿下睡下后才出来的。
她蹭了蹭软枕头,被子里暖哄哄的,根本不想搭理人。
泯殿下遂自行掀被,躺了进来,他手一伸,就将雾濛濛拢进怀里。
雾濛濛也随他,总是她胳膊拧个不过大腿。外间床榻就这么点大,她躲哪都躲不过去。
泯殿下在她头顶蹭了蹭,鼻尖嗅到一股子浅淡的茉莉花香,便低笑道,“濛濛身上真香。”
雾濛濛在泯殿下怀里自个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她懒得理他,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闭眼要继续睡。
泯殿下却是不怎想让她睡,双手穿过小人腋下,将人像布娃娃一样摇了摇,跟条不断摆尾巴的大狗一样,蹭着她小脸道,“濛濛,不要睡,跟我说会话,我想你了。”
瞧这话撩的,分明手段老道!
雾濛濛烦他,想睡觉又被吵醒,还死活不让睡,任谁都火大!
她使劲推开他脸,怒道,“别蹭,你说,我听着。”
泯殿下眯着凤眼轻笑了声,他将人放怀里,一手圈着就问,“在顾家可认识了不错的姑娘。”
雾濛濛吐出两个字,“凤鸾。”
晦暗的夜色中,清凉如水,泯殿下眼底划过晦暗不明的暗芒,“觉得她如何?”
雾濛濛嘟囔了声,“嗯,不错。”
泯殿下又道,“凤鸾此人,是不错,往后同她多亲近,也没坏处。”
雾濛濛虚虚应了声。
泯殿下继续问,“可有被人欺负了?”
雾濛濛往他怀里拱了拱,模糊不清的道,“没有。”
泯殿下低头看她。却是看到个发旋,他摸着她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的道,“濛濛,你都不跟我讲实话了。”
那语调低沉,又带着一股子的显而易见的失望。
差点睡过去的雾濛濛又让激的清醒过来,她火一大,腾地坐起身,掰着手指头。将碎玉跟她讲的,那些说了她闲话的挨家挨户报了一遍。
末了,她哀怨地瞅着他,发出哀嚎,“我要睡觉!”
泯殿下适才放过她,他单手撑起身,按着她脑袋,在脑门亲了口,安抚的道,“睡吧,不吵你了。”
雾濛濛明显不信,这下她将被子卷起来,整个人团成一条蚕蛹一样,看了泯殿下一眼,然后滚到床榻里侧,背对着他睡了。
泯殿下当真不再吵她,他嘴角上翘,眼梢含笑,默默地注视着雾濛濛。
雾濛濛很快就再次睡了过去,泯殿下适才起身,他随意披了件外裳,先是去小书房呆了一刻钟,不知写了些什么,然后拿着几封密令直接去了司金的房间。
彼时司金正睡的香。冷不防泯殿下一脚踹过去。
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司金人还没睁开眼,他身子就一跃,避了开来,并喝道,“何人胆敢夜闯皇子府?”
泯殿下冷笑着看着他,司金一愣,赶紧跳下床。抱手见礼道,“属下见过殿下,不知殿下是有何吩咐?”
他小心翼翼的问,就见殿下忽而扬手,往他脸上甩了几封密令。
“吩咐下去,给这几家子找点麻烦,本殿看他们还敢闲言碎语?”泯殿下还记仇,他可比少年的自己更小心眼。
司金点燃房间里的灯火。他飞快扫了几眼密令,尔后神色略复杂的道,“属下明个一早就吩咐下去。”
白日里在顾家发生的事,他自然有自己的方式晓得,故而也是一清二楚的。
不过殿下这样护着小哑儿,真不是当童养媳?
别说是外人,就是他都要怀疑了。
泯殿下将司金的神色尽收眼底,他高深莫测地勾唇一笑。施施然回答,“是又如何?”
司金震惊了,他竟然没想到自家殿下竟然是这样的人!
泯殿下哼哼几声,转身离去之前,又加了句,“不是又如何?”
司金一噎,这种忽而上忽而下的感觉,就像是他刚吞下个包了韭菜的元宵,结果有人跟他说,其实那元宵里头有只苍蝇!
他家殿下绝不可能这样恶劣!
事实上,就是这样恶劣的泯殿下背着双手,心情颇好地离开了。
同样被泯殿下闹起来的司金没有雾濛濛那样的好命,他怀里揣着密令,罕见的失眠了!
没几日,雾濛濛在殿下小书房看书,就听司金回禀说。户部尚书夫人逮着尚书在外娇养外室,且更为龌蹉的还是,那外室不是千娇百媚的女子,而是个清秀小倌!
雾濛濛目瞪口呆,随后不得不感叹,基情果然无处不在。
再有几日,同样还是小书房,她又听说司马家的某位姑娘。在相看婆家的时候,当着未来夫君的面犯了癫痫,至此名声一毁,往后很难再嫁出去了。
又有,某家李姓的七姑娘,往日看着端庄贤淑,不料背地里竟与一落魄书生私交授受,还鸿雁传书,那等情诗艳词的,念出口都叫人脸红。
此事宣扬出来,那李七姑娘不仅不知悔改,死活要下嫁那个一无所有的书生,为此还闹出了私奔不要脸的名声。
桩桩件件,雾濛濛也不是傻子,她自然明白这是殿下再给她出气。
这日,天气不错,雾濛濛想了想,她出了会按摩推拿,也就还会煲点汤,于是她兴冲冲去找碎玉,把自个的想法说了,碎玉只一应道好。
雾濛濛便领着自个那四名婢女,占用了殿下的小膳房,她人矮。堪堪够的到灶头而已,便让赤淡给她搬来杌子,她站在上头,本想挽起袖子亲自操刀炖锅鸡汤给殿下。
但她才双手拿起菜刀,黄娥便当先抢了去,还笑着道,“姑娘指挥,这种粗活婢子来就好。”
雾濛濛看了看自个的小手。只得同意,于是一锅雾濛濛从头至尾只使了嘴皮子的鸡汤煲出来了。
她按着殿下从翰林院回来的时辰,又磨了有半个时辰,想着殿下与司金约莫也该没重要的事了,她这才小手一挥,让碧珑端着鸡汤,她小跑着就往月落苑小书房去。
到了小书房门口,雾濛濛先是探身往里一瞧,果然殿下已经无甚重要的事,司金也只是站一边。
她腆着笑脸进去,对司金招了招手,直接就蹦到九殿下面前,笑道,“殿下,我都晓得。”
这些时日,她说话越发的利索。
就像凤鸾说的那样,她声音软软糯糯的,又带着小姑娘才有的俏皮,还有一股子天生的娇嗲,她说着无甚感觉,可听在旁人耳朵里,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