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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姜守仁对水墨画兴趣甚浓,三日后在国际会展中心的大型国画展,鸣风画廊作为协办方,很多事务都需要他亲力亲为,即使一面受拍卖行风波所扰,仍不能有任何理由耽误画展的进程,积极联络各方人士是姜守仁的强项,而“鸿申”作为画展的指定下塌酒店,也正在预备迎接各方宾客,不过这安排,便是姜守仁的私心作祟了。
作者: yu1118 2006…8…15 15:02 回复此发言
26 回复:【OnLy晓春】《激流暗涌》by 晓春 '陆续更新'
当天主办方筹备组亦遇到了些小麻烦,姜守仁出面请两方代表碰头协调,傍晚又约见了一名相熟的记者,商定作拍卖会突发事件的相关挽回性报道,之后又与私人律师敲定应对方案,估计几周以后,这个案子将会正式对簿公堂,他已打算将烂摊子包出去,让律师事务所全权代理。
这样一来一去,忙到九点以后,提前推掉了与凯文的约会。
一整日下来,公务应接不暇,姜守仁的脑子有时候会乱,有时候又如同真空,但他知道开口时,就必须保持绝对清醒,也并不是真的洒脱不羁,姜守仁只是比常人更通晓生存法则,懂得如何循着处世规则四两拨千斤,商界需要技巧和圆滑,可能私底下的姜守仁是什么样子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晚上十点半回的酒店,结果没上电梯,就直接去大堂前台退了房,他感觉后续处理顺利,没有必要再住酒店,于是开了车回去。
那幢别墅原是别人的地盘,别人的家,但姜守仁的潜意识里被植入了一粒鲜活的种子,细微地萌芽破土,过程中带着轻悠的震颤,那无法启齿的念想大举进犯,攻克了最后一道禁忌。
没有惊动任何人,姜守仁的车慢慢驶进陈宅,上楼经过隔壁的房门时,竟痴痴驻足了一会儿,回神苦笑了一下,才往前去打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洗完澡换身衣服,打开手提电脑翻看展会流程,兴之所致又站起来去煮土耳其咖啡,姜守仁的好处是不因忙碌而逐步沦为庸俗,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情调,他还是很愿意保持下去。
只有行家才能经受住数道工序的考验,享受顶级成果,在杯中加上一勺泡沫,姜守仁才满意地端起杯子走向阳台,今晚的空气有些潮热,单手撑着护栏随意地看出去——
花圃内的照明灯居然是亮着的,心脏本能地一缩,姜守仁了解陈家的人口和他们各自的习性,那里面的人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
根本没有想,毅然放弃了精心调制的咖啡,拉开房门半跑着下楼,那心情就好似倒退到无数年前,高中时期的第一场圣诞舞会,有同学告诉他舞伴就在楼下等了,他打好领结匆匆跑出去,到了楼梯口才故意放慢脚步,并不想让人看出他的激动,但是胸腔翻涌的东西却无以名状。
走到花圃前,姜守仁滞留当场,花棚架子入口的遮阳纸被扯开了,从外面的角度看,那半开的形态有些妖娆,花纸内半掩着一个极挺拔的背影,温和的|乳白色绵布衫衬托他极有型的肩膀,衬衣的下摆有些调皮且质感十足的折褶,遮住了那窄瘦却圆润有力的腰身和对于男人来说过于性感的臀肌,他整个人都发挥着健康的气质,年轻的身体清洁强韧神秘迷人,令人赏心悦目思绪纷呈。
隐匿在花棚深处的灯光一定被调暗过了,那人将袖口翻边圈到手肘处,那裸露的半截手臂在昏浊的光线下竟像是一种情Se的诱引,盛情地邀请他的加入,那横卧的画笔在写生板上鲜活地跳跃着,低柔地摩擦着,那声音像是海棠在窃窃私语,那笔端像在拨弄心上那根易断的弦,那声乐有些过于张扬,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张扬。
姜守仁想起一个朋友在自己笔记本首页记下的诗句:被缚的薄茧被那干净的手指层层剥落,滑落心间的惊慌失措,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叹号,撼动了一向无坚不摧的心肌。
姜守仁,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你可真得回房间面壁思过去了!他这样警告自己。迈进花圃的脚步声惊动了正在作画的人。
“嗨。”似乎没想到姜守仁这时候会回来,但皓燃并没有问什么,只是轻浅地一笑,像应付这屋子里的任何一个熟人。他永远透着股冷艳,让人无所适从。
“你画什么呢?”
“龙翅海棠。”
“嗯?”姜守仁走近他,为了看清纸上的钢笔图案,站到他的身侧,不经意地抬起手扶上了他的腰,“你应该看看水墨画上的海棠,跟火似的。”
“画展是三天后是吧?”
“原来你记得啊。”
“你的推荐肯定没错。”他收起纸笔,回复一个很不设防的微笑,今夜的皓燃特别放松,没有任何拒绝靠近的意思。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贴在皓燃的腰上,炙烫的手心像龙翅海棠一样燃烧起来,棚内的温热被西面的一阵清风驱逐,也一并将皓燃的发丝撩起,拂过姜守仁的耳垂,又一次站得那么近,比花香更惑人的味道就这样迎面扑来,那种沉迷的感觉是好多年来都不曾有过的,或许该纵容自己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手上的力加重了些,晋升为拥揽的动作,皓燃察觉到了什么,稍一回头,两人的鼻尖竟若有似无地轻擦而过,眼光交接,一种近乎颤栗的冲动袭上腰间,潮润的呼吸在苍促中不期而遇,连身上的毛细血管都蠢动贲张,就在那一秒钟,渴望一触即发的能量,那股躁热的暴乱随着大脑皮层的兴奋全都被激发出来……
只要微一倾身,自己就是赌上了一局,可能会输掉一切。想到会输,那唇就在离他只有一两厘米的位置停下,然后偏了偏额头,轻笑道:“我又煮了咖啡,去喝一杯吧。”尽量做得像一个长辈应有的样子,宠溺包容似的虚伪腔调。
然后很迅速地松开手脚,撤退到离陈皓燃半臂的距离,幸亏对方只是略一歪头,刚才的怪异氛围被全然抹煞,皓燃似乎没有什么该有的误会:“又得到什么神秘配方了?”
“你尝一下就知道。”说着便往花圃外走去,在转身时,姜守仁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平息内心的动荡。
刚才……是错觉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那一瞬间像是……会有什么事发生。皓燃有些困惑,随手收拾了画具,单手夹在胳膊下,甩了甩头跟了上去。
走到外面,才发现姜守仁正在把靠在墙头的梯子搬过来架到阳台上,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皓燃嘴角掀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对于这类“捷径”的制造,姜守仁显然是驾轻就熟,随便往身后打了个手势,就自己先登上去了,皓燃其实也觉得新鲜,也三两下跟着爬了上去。因为腋下还有画板,刚跨上阳台时,姜守仁借出了一只手拉他,皓燃反射性地握住,对方一使力,他就安全着落了。
姜守仁并没有马上放开手,而是很自然地牵他进了房间,当皓燃正要注意手上的动作时,姜守仁已经松开,往桌子那头走过去斟热咖啡。
PS:N久之后,我又完成了这一章……不过我写得心痒痒,我爱死了这种明明的试探和习惯成自然的亲腻感,但愿老姜能够够到可口的燃燃,我实在帮不了他什么忙,哈哈哈。
作者: yu1118 2006…8…15 15:0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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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谁,怎么都不贴了?我只是偶而帮下忙啊,我可懒得一直贴下去
作者: yu1118 2006…8…15 15:0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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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停啊,好看啊。
作者: 雪域狂沙 2006…8…16 16:0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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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一定要不停更新,偶的希望就靠它了。
作者: 59。50。134。* 2006…8…16 17:5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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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皓燃回过头不着痕迹地打量这个原本属于皓琳、现在却被改造成完全姜守仁风格的客房,还是像跟回国后头一回跨进门时的那样,一切井井有条颇有格调,走到玻璃柜旁边,习惯性地欣赏起陈列在那里的各式斑斓怪趣的咖啡杯。
像姜守仁这样的人,偶尔流露出一些天真,掩去了他身上的世俗气,不会让人产生太多不快的联想,皓燃自认为看人是比较直观的,对处世态度敷衍轻浮的人群都比较感冒,所以抛开之前的成见不谈,姜守仁确实符合陈皓燃的交友条件,特别是前者拥有的那种稳定人心的气魄,想忽视都难,即使有时候皓燃也会因为姜守仁而感到略微不安,但具体的原因,他并不打算深究下去。
整幢别墅里,也真的只有在这个房间,才能喝到如此地道的土耳其咖啡,皓燃接过杯子时,心里也着实放松起来,接着闲适地开口问道:“不是说要在酒店留几天么?这么晚怎么倒赶回来了。”
“今天把事情一股脑儿解决掉大半,待酒店觉得太气闷,开车回来也不过半个钟头,所以就退了房。”也幸好今晚回来,否则就不能在花圃见到你,不能顺利邀你进屋喝咖啡……姜守仁不否认在心理起了化学反应后,错位的窃喜占据了大半的理智,而且开始逐渐留恋陈宅的氛围。
“事情有办妥了?”皓燃有些诧异他的高效。
“差不多,正准备全力迎接水墨画展和法院传单。”
皓燃一下子笑出来:“要乐观。”
“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姜守仁望着他的眼神像在传递感谢,这一整天的疲劳在皓燃现身花圃的那一刻被一扫而空,“说起来,你还没有来参观过我在香港的地盘呢。”
“尖沙咀的鸣风画廊?”
“你知道地址?”有小小的惊喜感。
“皓琳跟我提过。”
“什么时候过来看看,最近是两位旅美画家的专场,画风是印象派的。”
“似乎没有理由拒绝,我想我会去的。”
看皓燃放下戒备、坦然谈笑的样子,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击力,那对眼眸清澈见底,令人无所遁形,在接上他投过来的视线时,姜守仁的心脏又猛地漏跳半拍,于是便敛目低头,看向握着杯耳渐渐发白的指关节,不禁同情起自己处境来,居然到现在为止,还会跌进这种为意志薄弱者设置的感官陷阱,甚至没有来得及担心一脚踏空后可能会导致的种种后遗症。
姜守仁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状况有多不妙,那隐隐的冲动挟裹着有意无意的情欲,总是不合时宜地纷扰窜起,搅乱他原本清醒的神志,反复与自己作战的结果,却是陷入一场更加令人迷惑的牌局,该不该亮出底牌或会不会打出红桃A,都成了未知数。
虽然生平有过无数理想和夙愿,但只有眼前这个人是他姜守仁不敢想也不能想的,他清楚在他们之间横亘着多么遥深的距离,何况陈皓燃跟他不是一类人,他甚至连暗示的念头都不该有,好不容易可以请他坐回这个房间喝杯咖啡,他就必须端正态度保持……原状。
今晚,包括白天在球馆,都只是邪念作祟情不自禁的折射,一向习惯在情事上占主动权的姜守仁,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已沦落到要凭借一些不入流的小动作聊以藉慰,他的自制力不至于这么不堪一击,也不知怎么就着了魔,比陈皓燃更英俊更出色的男人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