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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转身回房,白凌飞本要跟上,却被她拦了回来,“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同闺姑娘,你还不容我们说些悄悄话?”
白凌飞就此留在厅中,良淑随青泠到卧室之中,稍稍查看了一下病情,“夫人不过是体虚,进食补药加以调养时段就好。”
青泠躺在那里,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病情,只是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良淑一愣,不知她为何要问这个,但还是说了自己的名字,听后,青泠喃喃又念了一遍,“良淑……”
良淑,“夫人有何见解么?”
青泠笑,“很好听的名字,原本,我在我的孩子名字中也加了一个淑字。”
良淑,“您的孩子?”
青泠的神色中露出一丝落寞,“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良淑自觉失言,立马闭嘴,只是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个孩子,是否是她与白凌飞之间的孩子。
抛开那个话题,青泠又道:“凌飞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谅解。”
良淑不语,看这夫人的气质倒不是什么都不懂之人,听她这话的意思也肯定不是什么都不懂之人,或许白凌飞在外面做的什么事她总会知道一二,但很多时候很多东西却不能在语言上表达出来。
良淑收拾着自己医用的东西,还想安慰安慰身边这个病入膏肓的人,青泠却打断了她,“我的病我自己心里清楚,姑娘无需再多言了。”
良淑不语,单单看着她,青泠嘴角含着笑意,“我知道这么久以来,因为我的病让凌飞费劲心思,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所有的事情均由我一人而起,姑娘不要怪他。”
良淑,“我没有那个权力。”
青泠微微低下头,看着手中为他做的荷包,“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有些话,姑娘大可告诉我。”
良淑,“……”
自良淑被劫走,泊陵一路追到山寨之中,正遇上出厅的白凌飞,言语之中带了太多的寒意,“人在哪?”
白凌飞嘴角勾起冷笑,“看来你还真是关心她。”
泊陵眉宇之间已有怒意,“我再问你一遍,人在哪?”
白凌飞,“无论如何,今日我是要定她了。”
泊陵,“那你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白凌飞眼中闪过杀意,“找死!”
他这边刚开口,随后而来的流晏、禺良和魁戎、阏氏纷纷到场,站在了泊陵的前面,“就凭你,还敢与我家主人动手,不自量力!”
此时此刻寨中重妖已全全围堵上来,凶神恶煞之面目狰狞万分,晚到一步的稷生刚露脸就被一只熊怪唬的一头撞到流晏身上,转头又冲着那白凌飞大怒,“你这该死的家伙,快把我师姐交出来!”
他们这边还想着与人家口舌三分,然而稷生话音还未落地,泊陵的身影早已冲到了对面人的面前,手上寒冰利刃眼看要抵上那人的咽喉,白凌飞转身强强避开,脖子里还是被划出了一道血口。眼瞧那边两人动手,流晏不禁在后面摇头叹气,“这家伙,还真把主人给惹生气了。”
老大都跟人家动手了,周围重妖又如何甘做旁人,流晏一句话还没叹完,就被人砸了脑壳壳,一时间也是无奈……
良淑性命堪忧,泊陵显然是动了真怒,向来不与人动手的人此时此刻眼中居然有了杀气,看他那个样子,白凌飞也实在是好笑,“你的心上人为了别的男人出生入死,你却还在帮她?”
泊陵不语,手中利刃横扫而过,任那白凌飞有如何的速度也避开这位人物的强攻,青丝落地,脸上又是一道血痕,险些划破眼睛,泊陵冷冷道:“我问你最后一遍,人在哪?”话说三遍,早已超出了这个人的极限,也就为了那个毫不起眼的丫头。
“毫不起眼?”泊陵终于说出了一句略带语气的话来。
闻听此话,白凌飞便知自己轻看了那个丫头,只道是与之,前那些人一样,不过是心窍干净些罢了,可依着现如今的境况来看,那人的身份,不简单。
“既然你知道我们是清屿山的弟子,就应该知道我们师傅是谁!”被人锤了脑袋的稷生冲着那边人歇斯底里。
清屿山九玄天尊义郡的名号白凌飞不是没有听过,可他坐下弟子千千万,谁知道哪个有名哪个无名?
“你放屁!”稷生骂了他一声,“我师父一生弟子不过十九,哪来的千千万?”
白凌飞,“那是我高估他了。”
稷生,“我管你有没有高估,你要是敢动我师姐一根手指头,让我师父知道了定将你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白凌飞笑,“一失此身,万劫不复?”
泊陵手中利刃逼向他的心脏,“我也可让你万念俱灰!”
流晏手中令旨符腾空而起,双手和势威严而语,“令旨符印在此,众妖还不快快就地伏法?!”
原本是昨夜被泊陵潜回妖界讨了散落在人界妖孽的令旨过来,今日来此,原因之一也是为了这个,本以为抓捕这些家伙还得费些功夫,然而现在他们自己聚集而来,正好省去了时间……
第27章 娶我()
万念俱灰,必然是要先让这个人失去一些东西。
众妖被令旨符全全锁住而不能冲出,见此状,白凌飞岂能不知晓自己形势危急,一时却又奇怪,“你到底是什么人?”
泊陵还没说话,稷生从那边冲上来跳起来就狠狠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我问你我师姐在哪,费什么话?!”
血顺着脸颊流到下巴滴落在青衫之上,印成了暗红色,已成败局的白凌飞不禁苦笑,眼看要成大事,却不曾想自己居然正是败在这件大事之上。
良淑从后面过来的时候,前院已经乱做一团,她却也并没有为此感到诧异,只是轻轻拉过动怒的泊陵,与对面人道:“夫人有话与你说。”
白凌飞不知道她们二人在房中到底说了些什么,此时闻听此言稍有迟钝,随后也就转身走了。
稷生一把抱住自己的师姐,“我们在这里闹了这么久你一句话都不说,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吓死我了……”
良淑抚着小伶鼠的脑袋,与身边人道:“谢谢。”
泊陵避开她的目光,方才怒气让他此时脸色不甚好看,也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无事就好”,便再无言语。
白凌飞推开房门,青泠依旧躺在躺椅中,单薄的身子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她的存在,心中一股酸涩难言,走上前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唤了一声“泠儿”。
青泠慢慢睁开眼来,身边人却还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微微一笑,带了些羞涩,“凌飞,我一直被人称为你的夫人,可你至今没有给我一个凭证。”
此言一出,白凌飞心中一动,姑娘此意,是要……
“无论有没有那场世俗,你都是我白凌飞今生唯一的妻子。”白凌飞将丫头微乱的衣衫理好,他不管方才良淑与眼前人说了些什么,纵然让他赴汤蹈火,只要自己的丫头高兴,那么他必然在所不辞。
不过显然,青泠不会让他为自己赴汤蹈火,只是有些内疚,“以前不敢与你说将此事,我怕自己连累你……”
白凌飞轻轻掩住她的双唇,“今日为你准备嫁衣,明日我便明媒正娶以你为妻。”
两行热泪划过眼角,青泠抱住眼前人,“凌飞……我怕自己没有时间了……我只是想要嫁给你,哪怕一天,一个时辰,我便死而无憾……”
白凌飞拥着这个娇弱的身子,心中一股悲苦,却是笑道,“傻丫头,我们不是说好了还要白头偕老么?”
青泠泪眼朦胧,将自己的脸埋入他的脖领,她又如何不想与他白头偕老,可自己与他的这份孽缘,又如何被世间容允……
大婚之日转眼即到,本是要来捉拿妖孽的人瞧着这热闹场面实在是有些语塞,稷生道:“难道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了了自己的遗愿?”
良淑没理他,流晏在一旁道:“苦情悲悯世间人,却道无常世事非。”叹一口气,满满的无奈。
天地高堂红衫拂袖,凤冠霞帔喜袍对拜,美酒佳酿醉人心脾,凉茶已清却似调垂。
洞房之内,或许因为新婚之喜,青泠少有的康健,持着身子坐在床边,待白凌飞与她取了红盖头,抬眸一笑,好似花般嫣然。白凌飞为她卸下凤冠,将她揽入怀中,嗅着她身上的芳香,“自此以后,你便是我白凌飞的妻子。”
青泠将脸贴在他的胸脯,倾听着那颗心脏的跳动,颇有些迷恋。
白凌飞勾过她的下巴轻轻踮起,“夫人,要叫一声相公吧?”
青泠双颊飞来红晕,却避开他的手指道:“喝过交杯酒,我方是你的夫人,你也才是我的相公。”
说完话,撑起身子到那边桌旁,倒了两杯酒水来,一杯给他,一杯持在手中,“凌飞,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唐突?”
白凌飞看着手中的那杯酒水,笑道:“我求而不得,又何来唐突之说?”
说完就要喝那杯酒,青泠却又掩住了杯口,“凌飞,再给我吹个曲子吧。”
白凌飞,“喝完再吹无妨,只要你愿意,我为你吹一辈子。”
青泠,“我只怕你醉了,我想在今晚听一听。”
白凌飞略顿一时,再不多言,取了那支青玉萧来……
高高的楼阁之上,良淑坐在房顶望着夜空的一轮冷月默然无语,今日看人大婚,无端又让人想起当年的事。如若没有意外,自己也当如那新娘一般身着大红喜袍,嫁给自己喜爱的人为妻,可现如今自己却依旧孤独一身。此时不远处的婚房之中又传来萧声,在这冷清的夜晚,显得异常凄凉,不由让人心中落寞凄婉。
泊陵上来在一旁坐下,“是你出的这个主意?”
良淑心中正不舒服,避开他的目光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既然知道,又何必说出来。”
泊陵不看她,“可你至今也没跟我说你到底想怎么做。”
良淑,“等到明日你就知道了,智取总要比武力温柔些。”
听这话泊陵不由笑了,“智取?”
良淑分明感觉到他对自己的“轻蔑”,回头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泊陵摇头不答,沉默了一时又道:“当初,你是不是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揭人伤疤,泊陵有时候似乎有些缺心眼儿,可良淑却觉得他分明又是故意的,“与你无关。”
泊陵,“每个姑娘都会盼着这一天吧,能够穿上那身红衣嫁给自己的心上人,是她们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良淑,“穿上那身红衣娶了自己的心上人,难道不是你们男人一辈子最幸福的事么?”
泊陵,“自然是,只是有时候会有太多的意外。”
良淑,“难道你经历过?”
泊陵,“如果我说当初我是逃婚出来的,你信吗?”
良淑不语,单单瞅着他,一会儿又乐了,“像你这种人居然也会被逼婚,真不知哪家的姑娘有那个本事!”
泊陵笑,“待到这件事情结束,你的心愿就可以实现了。”
忽然提及这个话题,良淑怔愣片刻,随后又释然,“那自然,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泊陵沉默,只是望着远方,耳边缭绕着萧声,许时方才应了一声,“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