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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成为待宰的羔羊,不如先发制人!
打晕他再说!
可关键是,我现在太虚弱了,下手的力道不够,如果轻举妄动,反而会吃亏。
就在我想办法时,面前的王爷倒是饶有兴趣地朝我走来,他弯下腰,勾了勾唇,用一种打量玩具的眼神看着我。
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暖暖的,可吐出来的话,却是让我从头凉到了脚。
“看你刚才的眼神似乎是想对本王不利?”
我连连摇头,心里却是一惊,这人的眼光好毒,只是随便看了一眼竟然就被他看穿了。
“谅你也不敢!说吧,究竟要跟本王说什么?”
“你……猜?!”
见他转身,我立马拼尽全力朝他的脖颈扑了过去。
就在刚刚,我无意中摸到了棉被边角扎着的银针,便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我力气虽小,但只要有银针我就可以用医学世家的秘法将眼前这个高大的王爷放晕在地。
加上他正好背对着我,正是精神最松懈的时候,此时不击,更待何时?
可我没想到的是,他好像背后长了眼睛,凑巧地走了一大步,迈到了一米开外,完美地避开了我志在必得的一击。
“砰”
我狼狈地摔在了地上,这一摔,摔得我头晕眼花,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时,一双黑色绣着紫色祥云的锦鞋踩在了我的左手上,并一下又一下地左右碾压着。
完了!他发现了!
我用力忍着,一开始我还能忍受,可后来他加重了力道,痛得我失声尖叫了起来,只能松开原本紧握的拳头。
“嗯?”见到我手里空空如也,他疑惑地抬脚,将我一脚踹到了墙边。
我的左手撞到墙角的柱子,“咔嚓”,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一股钻心的痛从左手弥漫到全身,我的左手骨折了!
我痛得龇牙咧嘴,一股暖流从嘴角流了下来,是血!
没想到这个王爷对女人下手竟然这么狠!
辣鸡!这一脚我一定会讨回来!
还好我及时地在落地前将银针藏在了衣服的丝线中,否则被他看到,估计他会立马杀了我。
“看不出来,你胆子这么大,不过可惜想对本王不利的人……都死了!”一个如樱花般邪魅的笑容慢慢绽放在他的脸上。
变态!
我忍不住在心里把王爷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
他看我的笑容越来越魅惑,而我已经恐惧得手指都在发抖!
怎么办?唯一偷袭的机会没了!
我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惧意,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容:“我怎么会对王爷不利呢?我只是看到王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忍不住想要近距离看一眼王爷的容貌……”
“是么?”他的声音更加邪魅,我害怕得大气不敢出,只笑着点头。
可是下一秒,他却收起了邪魅的笑容,转而变得冷冽异常。
“本王没耐心跟你在这里啰嗦,说,密函呢?”
他的声音异常冰冷,让我忍不住颤栗。
看他的架势是非逼问出密函不可了,唯今之计只能拖一时是一时了。
视线正好落在桌上的烛台,我的心里立刻有了计策:“密函……密函已经被我烧了!”
我偷偷用余光看他,见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心里暗暗倒是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密函对三王爷非常重要,那么我就可以利用三王爷保护自己了。
见他要发飙,我连忙说道:“王爷放心,我已经把它背下来了。不过可惜我现在伤得很重,没有力气思考。这样吧,下月十八是个黄道吉日,到时候我一定去王府登门拜访……”
一个月的时间,我的身体能恢复大半,也够我筹谋个好地方躲藏,这三王爷还得保护我不让我在这一个月内被人杀了,算来算去怎么都是我赚!
至于这一脚的仇我可以慢慢报,先在将军府稳定下来再说。
“三天!本王只保你三天,三天后本王得不到想要的……”他邪魅的勾唇,没有讲下半句。
我看着他,顿时毛骨悚然,只有三天的时间,跑路都不够!
我正想再争取些日子,外面却传来了一声呼唤:“三王爷?”
门外进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应该是个管家:“王爷您让老奴好找!二小姐和夫人已经在荷花苑等您很久了,您看……”
邪魅王爷看了我一眼,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就随着管家走了出去。
倒是管家身后的中年妇女特意落后几步朝我啐了一口:“真不要脸,刚活过来就想着缠三王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姿色,也想学别人飞上枝头做凤凰,不自量力!呸!”
我浑身痛得不行,那变态王爷一走,我仿佛全身抽干了力气,无力地瘫在了地上,哪还有多余的力气跟辱骂我的人计较。
那条毒蛇不好惹!而我刚刚还想打晕他,这才是太自不量力了!
不过,这个三小姐究竟藏了什么秘密?为什么会惹上这么可怕的男人?
第三章 瓮中捉鳖()
“小姐!”门外的雨儿见我躺在地上直喘气,哭着扑到了我身上,“小姐,您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啊?”
“嘶……”她刚刚触碰到我的左手,一股钻心的痛让我连连尖叫。
“别,别动!”我疼得牙齿打颤,冷汗直冒,“左手骨折了,快,帮我拿点药来。”
雨儿听了又是一阵泪如雨下,我费力地催促了一声她才战战兢兢地出去了。
没几秒,她就拿着一堆瓶瓶罐罐回来了,一边哭一边给我擦拭着伤口。
我咬着牙,猛地一下将左手错位的骨头掰了过来,顿时,一阵剧痛如海浪般将我淹没,痛得我连尖叫的力气都没了。
但我不敢怠慢,拿过雨儿递来的布,快速地固定好了左手。
做完这一切,我已经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我的衣服早被冷汗浸湿,搭在了我的身上,特别难受。
雨儿满是心疼为我擦汗,又从棕色的瓶子里倒出了一些黄色的药粉在手上,安慰我说只要敷了药就不疼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正要取笑她不会说谎,突然闻到药味。
这药味……
我连忙惊恐地推开她的手。
“等等!这药有毒!”
可是已经迟了,黄色的药粉早已覆盖在了我的伤口上。
伤口刚沾上药粉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了起来。
雨儿吓得手足无措,白着一张脸尖叫了一声。
我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道:“别叫,说不定下毒的人还在外面看着我们!”
雨儿惊恐地点了点头,无助地问我怎么办,我想了想让她拿剪刀和针线来,她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还是飞快地拿来了。
我将剪刀和针在蜡烛上快速消了下毒,用剪刀划开了伤口,忍着剧痛,一点一点挑着里面的烂肉。
这样血淋淋的场景,我在手术室里见过无数次,哪怕给自己动手术也没觉得什么,但雨儿却已经吓得快晕厥过去了。
好在,沾到药粉不多,烂肉很快挑干净了,为了让伤口必须尽快愈合,拔下了自己的头发,用针尖小心而细致地将伤口缝制在了一起。
可能是已经痛得麻木了,当针扎破皮肤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痛,反而有些安心。
还好我是医学世家,否则我非葬身在这儿不可!
此刻我已经虚弱地抬不起手来,雨儿担忧地问道:“小姐,是谁要害你啊?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呀?”
“等!”
雨儿见我没力气说话便乖巧地拿来了几个果子给我,那些果子十分青涩,像是从树上偷摘的。
我简单查看了下是没毒的,便一点点地嚼了起来。
我现在需要补充体力,否则没有力气对付将军府里躲在暗处的人,雨儿坐在我旁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顺便强敲侧记地向她打听了三小姐的事情。
原来三小姐也叫欧阳晓晓,和现世的我重名,真是巧啊。
我爹叫欧阳安,是护国大将军,随先皇打仗,立下汗马功劳,在尚武的冬翎国有很高的地位。
但他为人低调,从不沾功自喜,更不结党营私,所以很得先皇器重,赐名一个“安”字,有安定社稷,抚济百姓之意。
一年前,先皇驾崩,新皇登基,为了巩固皇权,新皇纳我大姐为贤妃,将二姐许配给三王爷。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喜欢上了三王爷,疯疯癫癫地冲进三王府说要找三王爷洞房。
而我因为从小体弱多病,无法学武,虽然是嫡女的身份,可在将军府很不受宠。
三王爷自然不肯和我成亲,一阵吵闹后,我最终投河自尽。
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将军在文武百官面前抬不起头来,索性连尸体也不找,直接秘不发丧,让雨儿给我做了衣棺了事。
而我刚才见到的男人便是三王爷,他说我有密函给他,会是什么密函呢?
我又是怎么得到密函的?为什么身为贴身丫鬟的雨儿对于密函之事毫不知情?
是三小姐怕连累她还是这个贴身丫鬟不可信?
我正在思考,雨儿瞅着我的样子,小声道:“小姐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突然喜欢三王爷?奴婢瞧着三王爷对您不好,您还是别喜欢他了吧?”
我心里一惊,三小姐之前竟然并未见过三王爷?
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在这个人吃人的将军府,我需要格外小心,免得落入他人陷阱。
见我不回答她的问题,雨儿换了个话题:“小姐,要不……奴婢出去叫人把下毒的人抓来?”
我摇了摇头:“他应该走了!况且咱们现在没有证据,就算抓到人也会被反咬一口。我估摸着那人晚上一定会再来,到时候咱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雨儿听了我的打算连连点头,并笑眯眯地称赞我变得比以前聪明多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心虚地催她快点布置。
雨儿按照我的吩咐将之前的擦拭过的血水一盆盆地往外端,还大张旗鼓地求人请大夫医治结果自然是没人理我。
到了傍晚十分,雨儿已经偷偷地将东西全都备好了,而我则是悄悄地将雨儿扎的稻草人塞进了被子中,然后拿着剪刀躲在了床底下。
一番布置后,夜深了,雨儿吹灭了我房里的蜡烛后回了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她吹灭了自己房里的蜡烛,周围瞬间陷入了黑暗中。
我不由地放缓了呼吸,静静地等着下毒的人来自投罗网。
因为我在将军府不受宠,所以我的床特别小,床底下的空间也只够我俯卧,我躺得手脚发麻也没等到有人来。
难道计划失败,他今天不来了?
没这么背吧?
我烦躁地伸了伸手,准备再等一个小时,要是再不来我就另外想办法。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我连忙缩回了床底,捂住嘴巴,静静地等待着。
“吱呀”
我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推了开来,皎洁的月光从门缝中透了进来。
因为生怕撞到床板发出声音,我不敢抬头看,只能趴在地上看,这样看,视野非常受限,所以我只能看到对方鞋子的轮廓。
应该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