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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杰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并没有张口落井下石,也没有帮我解围。而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好吧……”半响后,三王爷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我心里一片黑暗,不行,我不能再吃那些让我昏迷的药了,再这样下去。我就真的没有办法逃脱了。
可是应该怎么办呢?
我心里急得不行,可脑子里却是一个办法也没有。
“不过我不相信你,你先把药给他吞下,我要看着他没事再给晓晓吃!”三王爷补充了一句,同时随手指了一个站在门外的青衣人。
青衣人一愣,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三夫人倒是没有忸怩,直接将药给他。
青衣人正要吃,我打断道:“给他吃半颗,剩下的半颗再给我吃。三夫人,你那么多毒药,每一种药丸都长得差不多,万一被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掉了包,到时候我找谁哭去?”
三王爷点头,邪魅的双眼盯着三夫人。让三夫人照着我的话去做。
三夫人被我看穿了计谋只能冷冷地瞪了我一眼,而后万般不情愿地将药掰成了两半,青衣人吞下药,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昏昏沉沉中,他眼睛半开着,似睡似醒。
我心里一惊,不愧是北疆的药,即使只吃半颗,威力也很大。
“少主!”
此时三王爷正呆愣地看着青衣人,听到三夫人叫自己,又朝着我努了努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青衣人没事,也该给我下药了。
三王爷并不扭捏,接过药就往我这边走,他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帕,替我擦拭着鼻尖的血迹,语气柔和地说道:“晓晓,委屈你了。等回了北疆,我会补偿你的!”
我冷笑道:“补偿?你怎么补偿?北疆王还没死,北疆皇室斗得四分五裂,一团乱。你去北疆只会乱上加乱,给人当活靶子!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我?三王爷,你醒醒吧,冬翎好歹是你的故乡,就算你做再多错事,几位王爷和三皇叔也不会要了你的命!可是在北疆就不一样了啊……”
我正苦口婆心地劝着三王爷,三夫人见三王爷呆愣地看着我,急忙打断道:“你少妖言惑众,少主回到北疆就是下一任的北疆。只有成了北疆王,掌握北疆皇室的制毒术,他才能和凌皇抗衡!你现在劝他不过是为了回到凌皇的身边罢了!”
三夫人不愧是三夫人。这几句话下来立马就将三王爷混乱的心给拨正了。
三王爷不再迟疑,抬手将药丸放在我唇边:“晓晓,吃了它,若是嫌苦,我可以给你准备蜜饯。”
这架势就是非要逼着我吞药了,我歪过头,不肯就范:“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我不会成为你们牵制三皇叔的傀儡!”
三夫人上前掰住我的下巴,三王爷皱眉,怒瞪着她,三夫人将药拿过,解释道:“时辰不早了,五王爷快回来了,要是再耽搁下去就会被五王爷发现的!”
三王爷虽然不愿意。但还是松开了我,我气恼地怒骂:“三王爷,你永远都比不上三皇叔,如果三皇叔在这儿,他宁愿自己吃也不会让我受半分伤害!”
三王爷因为我这句话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磨着牙道:“但是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本王,不是皇叔!给她喂药!”
三夫人脸上一喜,笑眯眯地看着我:“是你自讨苦吃的,怨不得我了!”
我用力拍打着三夫人的手,可是怎么也拍不掉。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喂药,然后再次陷入昏迷的时候,我的肚子突然抽痛了起来。
我的脸色一下子就惨白无比,原本挺直的腰板也瞬间软了下去,三夫人的药还没喂到我嘴里,就被三王爷推开了:“晓晓,你怎么了?”
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而后大力将我从地上抱到了床榻上,他转头对着三夫人怒吼道:“你还不快过来看看她!”
三夫人皱着眉盯着地上的血迹站在原地没有动,钟杰也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和三夫人对视一眼,道:“她这是……流产了?”
这几个字落在三王爷的耳朵里,让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他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将被子盖在我身上。将我盖得严严实实的。
我的眸子看向三夫人,只见三夫人一个人站在原地喃喃道:“不可能啊……瑞天凌中了寒麟毒,她又不是毒女,不能解所有的毒,必须要有另一味解药才能彻底解寒麟毒,怎么可能有孕?”
我眯了眯眼睛,心下了然,三夫人果然对寒麟毒有深刻的了解,看来这段时间我可以下功夫,好好想想办法从她嘴里套出另一味解药。
三夫人心里疑惑。脚下就自觉地走到我身边,捏住我的脉搏,三王爷蹲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我。
把了一会儿脉,三夫人冷哼一声,将我的手甩回了被子上:“她不是小产,她不过是被人踹了肚子,信期紊乱罢了!过几天就会没事的!”
三王爷历时松了口气,三夫人重新拿出药丸要给我喂,我立即抱着肚子咬紧唇畔哭了起来。
我本来就脸色苍白,再加上额头上的冷汗和眼里的泪水,三王爷哪里还能忍下去,他一把抢过药丸扔在地上踩了两脚道:“她都这样了,还怎么闹事?”
“少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这里离五王爷就寝的地方近,万一她突然发出声音怎么办?”
“那就把她换到偏远的茅房!”三王爷说着,连着被子将我一起抱了起来,“我陪她一起住!”
我心里吐出一口血,靠,老娘不要住茅房!
第两百零四章 不加银子就滚出去()
我连忙拉住三王爷的衣襟,我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表明自己不会惹事,让三王爷不要将我带去偏远的茅房。
茅房那么远,就算闹出天大的动静,五王爷恐怕也不知道,不如近水楼台,先呆在这儿,总能有机会得月的。
然而这一动,牵扯到肚子,我痛得倒抽冷气,牙齿打颤,连话都说不出来。
三王爷以为我是着急了。往外走的脚步更快,看着离得越来越远的厢房,我的心在滴血。
这下惨了!
不但要忍受姨妈的疼痛,还要忍受挥之不去的臭味。老天爷,你是不是嫉妒我的美貌,所以要剥夺我可怜的安生日子?
好在情况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三王爷说的茅房并不是厕所,而是用茅草屋搭建起来的房子,位于五王府的边缘中的外围。
茅房还算大,两个房间,但里面十分简陋,就连屋顶上的茅草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
房间里的桌椅就更不用说了,东倒西歪不算,还是缺胳膊缺腿的,完全可以用破旧不堪四个字来形容。
三王爷一脚踢开茅房的门,看了一眼屋里的摆设,原本想要将我放在床榻上,却发现床榻上拱着不少小老鼠,他一时间竟然呆愣在了原地。
我看到老鼠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我死命地抓着三王爷的衣襟,生怕他会一时想不开把我放老鼠窝里去。
好在旁边还有一个房间,那个房间应该在几年前住过人,相对来说比这个房间干净不少。
三王爷找了把凳子将我放在凳子上,我牢牢拉着棉被,生怕地上钻出老鼠啊,蟑螂啊这类奇怪的生物。
三夫人并没有跟着三王爷来,似乎是打算让三王爷吃点苦,以为三王爷受了苦以后就会乖乖听话,任由她摆布。
不过让我惊讶的是,三王爷完全不将眼前的困境当成受苦。他扯下自己的外袍,撕成几块,然后将屋子收拾了一遍。
看三王爷的架势就知道他平时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所以做得并不趁手。虽然收拾得慢,但他做得很认真。
大约两个时辰后,屋子被他收拾得勉强能看了,我有些佩服地看着他。
让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人来住这样的屋子,还得亲自动手整理,这其中的酸楚和落差,绝对不是平常人能够忍受的。
可是三王爷却做了,说明他对这次回北疆的决心很大。
我的心十分不安,他去北疆的决心越大,对我越不利,原本我打算软磨硬泡地说服他,让他留在冬翎。如今看来是很难达到目的了。
三王爷收拾好屋子,将我抱到床榻上,床榻上没有任何棉絮,所以非常硬,唯一一床被子就是刚刚带过来的,我只能半盖半垫地躺在那里。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些热水来。”三王爷握了握我的手,走出了门。
我侧眸看向茅草屋的外面,门斜斜地挂在那里,三王爷已经尽可能地将门关上了,但是还是有一大半是坏的。
风从门外吹进来,现在是初秋,白天还有点太阳,所以风只是凉,并不冷,但是到了晚上可怎么办?
这样一个四面都是漏洞的房子。不把我冻死也把我吹死了吧?
我缩在被子里,只能期盼着三皇叔快些找到我,让我能安安稳稳地喝碗红糖水。
也不知等了多久,三王爷冷着脸回来了,他带了几床杯子,还带了一些纱幔和两个下人。
那两个下人进屋就叫了起来:“我们可说好了,干完活就走,这破地方哪是人呆的?”
“就是。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我们才懒得来呢!”
五王府的低等下人并没有见过三王爷,三夫人为了降低存在感,给三王爷的衣服都是粗布衣裳。所以五王府的下人以为三王爷一行是钟杰落难的娘家人。
加上钟杰平时很忙,并不关心三王爷等人,所以五王府的下人对三王爷很不客气,平常让他们办点事都是推三阻四的。没有银子根本就不做事。
三王爷对他们的冷嘲热讽并没有回嘴,五王府的下人觉得三王爷好欺负,两人对看一眼后,就叫嚣着要再加银子才肯修屋子。
三王爷的脸色更加阴沉,他侧眸看向那两人,那两人被他身上的暴虐气息所震慑,但嘴里还是硬气道:“瞪什么瞪?你们两个不过是被你们家亲戚赶出来的,能住在五王府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没错。不加银子就滚出去,连这屋子也没得住!”
三王爷突然将扛着的东西扔到桌子上,而后抬手捏住其中一个人的喉咙,将他从地上掐了起来:“你刚刚说什么?这里风大,我没听清楚!”
那人气得手脚扑腾着,可后来他就发现自己根本打不过三王爷,连忙求饶:“我们是说着玩的!”
三王爷一把将他甩在地上,另一人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看向三王爷的眼神充满了害怕和阴毒。
“还不快去把屋顶修好?”三王爷瞪了他们一眼,两人连连应是,然后互相扶持着爬到屋顶去忙了。
三王爷默默地将我抱到凳子上,而后将纱幔拆开。爬上床榻用几根木头将纱幔撑起来。
做完这些,他转身将被子铺在床榻上,而后将我轻轻放在床榻上。
三王爷将所有的被子都垫在了床榻上,一张也没有为自己留,我心里非常不安,他肯定也是要住在这里的,可是没有其他的被子……
难道他打算和我同床共寝?
他似乎是知道我的担忧,伸手抚了抚我鬓边的头发。语气温煦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
不会勉强我是什么意思?
我愣愣地看着他,然后就看到他将我那床带血的被子铺到了地上,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