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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刚说自己效忠的是凌皇,那……先皇岂不是把皇位传给了凌皇,没有传给当今的圣上?”
“嘘,小声点,皇家的斗争岂是我们可以决定的?不过金遂军一出。在皇宫中无人可与其争锋,欧阳大将军和皇上恐怕……”
讨论声渐渐趋于安静,看那些士兵的样子,根本无心迎战金遂军,欧阳安也正是知道金遂军一出,军心势必动荡,才会说大势已去。
原本他是打算通过救驾重新得到皇帝信任,可以重回权力的巅峰,可如今禁军士气受损,无力应战,他所图谋的一切将付诸东流。
皇帝也察觉出了这一点,扭头冲着禁军吼了起来:“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不随朕上前杀除逆党?为什么不效忠朕?朕是皇帝!难道你们要对朕不敬吗?”
数千的士兵全都低着头不说话,手中的兵器也慢慢垂了下来,皇帝更加气急败坏:“欧阳安,朕给了你那么多银子让你打造禁军,你就是这样打造的吗?窝囊废,全是不战而败的窝囊废!”
这时,金遂军的首领突然从马背上抽出了一根权杖,那权杖是由黄金打造,最上方镶嵌了十颗璀璨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晃得人眼花潦乱。
“这是金遂军权杖,上面的宝石是历任皇上亲手镶嵌,见此权杖如见老祖宗!尔等有二心之徒,还不速速退去?若有不退者。定当秉承老祖宗遗训,永除户籍,杀无赦!”
金色面具的首领高举权杖,催动内力,将嘴里的话送到了养心殿所有人的耳中,尤其让拿着武器的士兵们听得清清楚楚。
我听到后半句话,不由呼吸一窒,永除户籍,杀无赦……
我知道皇室的斗争十分残酷,但没想到会如此无情。在冬翎户籍是何等重要,没有户籍能够证明身份,轻则被赶出冬翎,重则会满门抄斩。
若是遇到新皇登基,或者贵妃怀孕。诞下龙嗣等普天同庆的日子,可以大赦天下,没有户籍的人能够留在冬翎。
但子女却要受到牵连,男的要充军,永世不得和家人相聚,女的要从良,一辈子在青楼度过,无法享受天伦之乐。
这样的惩罚是非常重的,所以士兵们面面相觑后纷纷逃窜了出去,不战而败。
欧阳安长长叹了口气,却是没有走,而是目光深邃地看着我,我正在帮三皇叔处理胸口的伤,没有心思理会欧阳安的算盘。
皇帝原本手握千兵,将三皇叔打得节节败退,将三皇叔的红影逼入了死角,他以为自己扭转了战局,胜券在握,没想到金遂军一出,他手下的兵连战的勇气都没了。
皇帝沉默着一步一步走回了养心殿,一屁股坐在了黄金打造的龙椅上,“哐当”一声,原本牢牢捏在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他整个人好像失去了魂魄一般,了无生气。
“金遂军……金遂军!难怪朕找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原来父皇早就给了你!自始至终他只喜欢你一人,即使知道你身中剧毒,活不到三十岁,还是依然将最好的留给你!父皇,你为何如此偏心!朕日以继夜,兢兢业业地打理国家,为的难道不是守住冬翎国的万里河山吗?为何你从来不给朕一丝慰藉呢!”
皇帝的声音时高时低,时而呢喃,时而咆哮,渐渐的他的脸色阴沉得好像能淬出毒来。
他突然抬眸紧紧盯着三皇叔:“瑞天凌,就算你有金遂军又如何?你没有子嗣,后继无人,百年后,照样是朕的子孙坐在这个龙椅上,你永远都斗不赢朕!”
三皇叔轻轻推开我的手,看向皇帝:“本皇说过,本皇无意皇位,母妃也不想让本皇做皇帝!”
皇帝抓住龙椅上的扶手,目光如炬地盯着三皇叔:“你无意皇位为何要霸占着金遂军不给朕?为何要把持着朝政。让朕无法随心所欲地当政!瑞天凌,你根本就是一个虚伪的人,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在父皇面前,你卖乖卖巧,讨父皇的欢心。可在朕的面前你无情得令人发指。你根本就是早对皇位有所图谋,偏偏还要装出清高的模样,诓骗世人,恶心朕!”
三皇叔的唇畔抿了抿:“皇兄,你我一同长大,为了皇位你筹谋多年,机关算尽,到头来又得到什么?皇位不是让你迷失自我,而是让你造福百姓!当年你为了登基,私自篡改父皇的旨意,本皇并未怪你,一心助你,可如今你为了一己私欲,置黎民百姓于无物,在边疆私放毒药,引起瘟疫,造成动荡,这个位置你还做得住吗?”
皇帝突然猛地一掌拍在龙椅上:“你敢谴责朕!如果不是你为了这个女人不肯娶妻,不肯帮朕笼络臣心,朕会这么做吗?百姓所受的苦全都是因为你瑞天凌。与朕毫无瓜葛!”
“冥顽不灵!”三皇叔紧紧皱着眉头道,“看来本皇只能取权杖让皇兄好好醒一醒了,身为皇帝究竟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本皇会帮皇兄分辨清楚!”
金遂军听到三皇叔的命令,立即将权杖交到了三皇叔的手中,皇帝面色大变:“你要用权杖打朕?朕的身上穿着龙袍,你敢!”
三皇叔正要说什么,突然我感觉肚子一阵阵痛,我痛苦地叫出了声。
第一百七十章 你们都想要朕的命()
三皇叔哪还有心思责罚皇帝,他立即将我抱在怀里查看:“晓晓,你怎么了?”
我只感觉肚子里好像有万蚁在啃咬,五脏六腑具是痛得难以言语,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很快汗珠顺着额头淌下,沿着面部轮廓流到脖颈。
三皇叔捏住我的手,又抚上我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烫?
可是我只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全身的毛孔都冻得快要凝固起来了,我紧紧抓着三皇叔的手,不由自主地往三皇叔的怀里缩着:“皇叔,我好冷,抱……抱紧我!”
我的嘴唇发抖,手指发抖,全身都在发抖。三皇叔连忙紧紧将我抱入怀中,他手掌贴着我的后背,一股暖流从后背向着四肢五骸流动着。
我知道三皇叔内力深厚,也知道他见到我如此,肯定会费尽心力救我,可是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无底洞,他注入我体内的暖流好像一条线,根本填不了我冰冷无比的感官。
“冷,好冷,三皇叔。我好冷……”
我在三皇叔的怀里瑟瑟发抖,脸上的血色尽褪,唇畔也渐渐变成了白色,三皇叔将我身上的披风裹得更紧。
金子等红影也纷纷脱下了披风裹在我身上,可是那点温度如杯水车薪。根本无法拯救我冰冷的四肢百骸。
看着我的脸色越来越透明,三皇叔急切地喊我名字:“晓晓……”
我很想回应他,可是我全身冰冷,手脚都有些僵硬起来,我牙齿打颤,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断断续续地说道:“点,点我的,三,三处要穴……”
练武之人都知道点住身体上的三处要穴可以缓解痛楚,若是中毒也能拖延一炷香的时间,三皇叔立即出手点住我的穴位。
原本应该减缓的寒意却是丝毫未减,我冻得不行,三皇叔也担心得快要发疯,他脸色紧绷,如诗如画的脸露出凌厉之色。
皇帝看到我痛苦不堪,又看到三皇叔焦急万分,却是什么办法也没有,不由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天助我也!瑞天凌,朕才是九五之尊,朕才是真命天子,得罪朕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欧阳晓晓就是报应,报应啊!哈哈哈……”
皇帝笑得嘴角都快裂到耳后根了,三皇叔抿着唇。琥珀色的眸子透出森冷的杀意,他的视线紧紧盯着皇帝道:“你是不是给她吃了什么?”
皇帝双手摊开,指着地上的茶盏残片道:“朕根本不需要对她做什么,欧阳晓晓触犯朕就是触犯天颜,朕只不过召见她。喝了一盏茶的功夫,她就变成了这样。瑞天凌,你认命吧,是你害死了她!你想要取代朕坐上龙椅,连老天都不肯!朕早就说过了,你是个被上天诅咒的人。你先是中寒麟毒,不能和任何人亲近,现在连唯一不怕寒麟毒的欧阳晓晓也要命赴黄泉!瑞天凌,你不是灾星又是什么?”
“放肆!”金子恼怒地朝皇帝吼叫,她知道三皇叔最反感的就是别人说他是被上天诅咒的人,虽然三皇叔不相信天理命数,可是心里却是有芥蒂的。
“放肆?你说朕放肆?”皇帝精明的双眼瞪着金子道,“哼,无妨,朕不跟你这种黄毛丫头计较,朕今日就要看看你瑞天凌是怎么把最心爱的女人害死,然后一步步走入痛苦的深渊,你们放心,朕一定会十分愉悦地欣赏!”
三皇叔并没有理睬皇帝的话,他专心致志地给我输着真气。看着我苍白的脸,将我抱得更紧了一些,他的薄唇贴着我的耳垂轻声道:“晓晓,本皇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时,伺候我的红影跪在地上道:“主子。姑娘今日早上在玉华殿的时候用过莲子汤,会不会是莲子汤有问题?”
这么一说,金子也想起了一件事,她跪在了地上,犹豫再三道:“主子中醉仙灵芙和七花七虫草的剧毒时,姑娘曾经去求三王爷赐心头血,三王爷和姑娘谈了很多条件,他怕姑娘拿了心头血就不认账,给姑娘喂了盅虫。此事只有姑娘和属下知情,姑娘曾经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属下将此事告知主子。可如今姑娘垂危,属下不得不据实禀告,属下怀疑是那条盅虫在作祟。”
三皇叔抬眸,琥珀色的眸光骤然变得冰凉刺骨:“三王爷……”
他嘴里吐出三个字,字字都带着极大的怒意。他正要吩咐金子把三王爷带来,门口就有骑兵来报:“凌皇,三王爷带着一个蒙面黑衣人在东华门求见。”
“传!”三皇叔冷声道。
皇帝眉开眼笑地在龙椅上坐直了身子:“三皇儿不愧是朕的好皇儿!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瑞天凌,你永远斗不赢朕,老天爷是让朕来做这个真命天子,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三皇叔并没有理会皇帝的言论,而是看向从外面款步而来的三王爷。
三王爷一身紫色的锦缎,锦缎上用金线绣着飞扬跋扈的金龙,他的腰间束着一根镶金的腰带,脚上踩着黑色的鞋子,鞋子上绣着五彩的祥云,整个人看上去器宇轩昂。气度不凡。
三王爷并没有理会三皇叔冰冷如刀的视线,也没有理会养心殿中剑拔弩张的攻势,只神色如常地跪在地上,向着龙椅上的皇帝行礼:“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安!”
皇帝看到三王爷,知道三王爷能给三皇叔吃瘪,高兴得都快飞起来了,他上前亲自扶起了三王爷,拍着三王爷的手赞叹道:“好皇儿!不愧是朕最好的好儿子!”
三王爷邪魅无边的脸上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他犹记得上月的花期节上,皇帝还当众给了他一剑,咒骂他是畜生,说自己从来没有他这样恶毒的儿子。
才几日过去,皇帝就又抓着他的手赞扬他,夸他是最好的儿子!
圣心难测,他虽然贵为三王爷,可是讲白了不过是皇帝的庶子,而皇帝从来都不把他们这些庶子当人看。
有利用价值了,就和颜悦色,捧在手上,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踩在泥里,恨不得再捅上两剑!
三王爷自从被皇帝捅了一剑,又囚禁了好几天之后早就对皇帝淡然了,已没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