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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和百姓们不知内情,都觉得穆绍元夫妇真是可怜,一个女儿本就病重不治,另一个又暴病而亡,因穆绍元在朝在野名声都不错,他们也都希望穆府能尽快度过这难处,日后事事顺畅。
“姐姐还是太心软,”钟离冷月也就不当着穆云双的面说这话,“如果不是有太子殿下替她做决定,她一定会放过穆云岚,给自己留下隐患,得不偿失。”
像她,就不一样,害过她的人,一定会被她狠狠收拾,直到无法翻身为止。
钟离静婉就是很好的例子。
想想穆云岚临死之前,居然还对着太子哀哀哭泣,说是自己知道错了,后悔了,希望太子可以饶她一命,她一定改过自新,也愿意出家为尼,日日为穆云双祈福。
当时她哭的非常伤心绝望,加上她本来就长的娇美,再一哭,犹如梨花带雨,任何人见了,都会觉得她真无辜,不忍心再逼她,伤害她。
可惜,太子不是别人,他对穆云双的情意更是无人可比,若不是看她面子,他岂会让穆云岚死的如此轻松,又怎么会再心软?
所以,什么都无可改变,穆云岚到底还是被一根白绫吊死在屋梁,结束了年仅十九岁的生命。
怨得了谁。
北堂灵潇道,“不错,对敌人不能仁慈,否则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太子哥哥也就是因为太后的病,忧心如焚,无心其他,如若不然,岂会如此轻易就饶了穆云岚。”
如果换成是他,是绝不会让穆云岚自尽的,他有的是方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说到太后的病,现在如何了?太医们可有个结论吗?”钟离冷月问一句,又觉得似乎有些逾矩,接着道,“有周王在,太后必定无恙吧?”
哪料北堂灵璧双眉一皱,摇头,“一开始时,五弟还能应付,可是现在,不管是五弟,还是太医,对太后的病都束手无策,只怕……”
“那太后得的是什么病,有结论吗?”见他自己愿意说,钟离冷月也就没了什么顾忌,问道。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我不懂医,”北堂灵潇无奈道,“我只知道起初时,太后只是有些咳,她自己都未曾留意,只当是受了些寒。后来咳得厉害了,整夜难以安眠,后经太医诊治,也说是风寒入侵,太后服了药之后,倒是的确好转,后来又总是腹胀,不思饮食,再后来身体就越来越虚弱,药石难见成效。”
“这样吗?”钟离冷月听着也挺复杂的,且看病讲究“望、闻、问、切”,这只是听,太后好像又是肺疾,又似乎是脾胃失和。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太医和周王不可能治不了,莫非这些只是表象,太后得的,其实是非常罕见的病?
“五弟和太医们在诊治上,有很大分歧,五弟说太后是得了肺病,而后引起各种症状,太医们则说是脾胃失和,而至其他不适,两方争执不下,太后服了双方的药,都是起初略见效,之后又是老样子,以至于现在,越来越重。”北堂灵潇不懂医术,当然也不知道究竟哪方说的对。
钟离冷月思虑一会,道,“有时候身体表面的一些病征符合哪种疾病,并不一定就是哪种疾病,很多病症相似,稍不留神,就可能诊断错误,周王与太医们争执不下,应该是各有见地吧。”
“还是你懂的多,”北堂灵潇佩服地道,“我之前不是与你说过,要你给太后诊脉吗,你现在能去吗?你医术高明,绝对能治好太后的病。”
“我倒是没什么不能去,不过,”钟离冷月迟疑道,“这恐怕不大合规矩吧?我只是你没过门的王妃,又没有太医院的任命,岂能随便给太后看病。”
北堂灵潇不以为然地道,“现在哪还顾上这么多!再者说了,如果不是你,穆小姐或许已经遭遇不测,你救了穆小姐,不止穆家欠你,太子哥哥也欠你一个人情,你有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话到此处,他忽然笑了,“我这话说的,倒像是你给太后看病,还欠了太子哥哥人情一样,总之……”
“我明白你的意思,”钟离冷月忍俊不禁,“我是大夫,自然希望人人安康,如果太后准许,我也愿意为太后诊病,不过能不能成,我也不敢保证,只能尽力而为。”
“这个自然,”北堂灵潇拍胸膛保证,“你只管去,万事有我,若是治不得,谁也怪不着你,说句不好听的,太后的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之地,你能治好皆大欢喜,若治不好,也是太后命该如此。”
这话说的虽然不好听,钟离冷月却安了心,“既如此,我心中就有数了,放心,我定会尽力。”
“好。”北堂灵潇亲亲她,既匆匆去见太子,说明此事。
——
太子原本就因为太后的病而着急万分,甚至比崇明帝还要着急。
皆只因他是皇长孙,太后格外疼他,从小到大,时时对他嘘寒问暖,不管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给他,而后才是其他皇子。
人心都是肉长的,关爱也是相互的,太后疼太子,太子同样敬重孝敬太后,自打太后一病,太子就没有哪一天安稳,比任何人都希望太后快些好起来,一听说钟离冷月愿意为太后诊脉,他怎能不高兴?
别人不知道内情,经过穆云双之事,太子还不知道钟离冷月的医术有多高明吗?
故他接着就让人将钟离冷月请进东宫,询问了一番她关于太后之病的见解,她则说还要等替太后诊过脉之后,才能有定论。
太子立刻去请示皇上,好让钟离冷月前往为太后诊脉。
楚绝跟着太子而去。
“这少年人似乎有很重的心事。”钟离冷月对北堂灵潇道。
那天之后,她就对楚绝很不放心,总觉得他会惹出什么事来。
如果楚绝真的跟冥子真有仇,依他这狠厉却又莽撞的性子,很可能报起仇来,就不顾后果。
“应该是,”北堂灵潇道,“他能到太子哥哥身边,也是因为一桩凶案。”
“凶案?怎么回事?”钟离冷月一下来了精神。
当时秋萍告诉她,楚绝是太子一次外出的时候带回来的,当时还受了重伤,其他的都不清楚。
“说起来是两三年前的事,毫无征兆的,数个郡下的县城都发生数起命案,死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种身份都有,都是被人吸干全身鲜血而亡。”
当时此案引得百姓人心惶惶,各地县令皆上书朝廷,要求尽快破案,以免造成民心不稳,后果堪虞。
那时太子正值意气风发时,主动请命,前去查这桩案子,崇明帝也有心历练历练他,便派了高手保护他,同意他前往。
也就是在查那起案子的过程中,某次去一现场查找证据时,太子的手意外在草丛中发现了伤重昏迷的楚绝,把他带了回来。
“是这样?”钟离冷月觉得不可思议,“太子殿下就不怀疑楚绝是凶手吗?”
“当时太子哥哥带楚绝回来,也是把他当成嫌犯的,”北堂灵潇挑了挑眉,“毕竟在当时,除了那名已死的人,就只有楚绝,他是凶手的可能性非常大。”
“那太子如何又知道,楚绝不是凶手?”钟离冷月下意识地攥紧了拳。
她不能确定,太子和北堂灵潇是否知道楚绝的眼睛是紫色的,如果她贸然说出来,会不会害了楚绝?
北堂灵潇犹豫了一下,才道,“冷月,你相信世上有转世妖魔吗?”
第139章 国师是凶手()
钟离冷月微一愣,倒是没想到,他会主动相问。
一时之间因无法确定他是有意试探,还是真的要实言相告,她并未直接回答,“转世妖魔与楚绝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北堂灵潇淡然道,“因世人传言,有紫色眼睛的人,就是转世妖魔,他们体内带有魔性,一旦被激发,就会大开杀戒,给世人带来灭顶之灾,所以他们只要一看到有紫色眼睛的人,就必会将之诛杀。”
“你相信?”钟离冷月能想像那种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滋味,是如何难受,而楚绝,必定也受过同样的屈辱。
更何况,那些人不止是羞辱他,还想要了他的命。
他那一身从何而来,不言自明。
北堂灵潇眼中有不屑,“不信。什么妖魔转世,都是世人以讹传讹罢了,如果真有这回事,那些有紫色眼睛之人,又怎会被打杀殆尽,无力反抗?”
钟离冷月登时放了心,幸亏燕王是这样想,要不然他们之间,必有分歧,“那楚绝……”
“他是。”
钟离冷月暗道原来你也知道,面上却还得装着第一次听,“楚绝是什么?紫眸人?”
“不错,”北堂灵潇点头,“他是紫眸人。”
“是吗?可我没看出来呀。”
平常的时候,楚绝的眼睛确实是正常的,只有在露出杀机的时候,才会露出紫眸,否则,应该早被发现了吧。
“太子哥哥教了他一种功法,可以在平常的时候隐藏紫眸。”
原来如此。
钟离冷月恍然,“太子殿下对楚绝真是信任。”
“是很信任,”北堂灵潇点了点头,“当时太子哥哥将楚绝带回来时,我也在,都吃了一惊,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要不是五弟全力施救,他肯定挺不过去,而且他能活下来,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
原本太子也是想救醒他之后问案,不过他一醒来,对太子露出杀机和紫眸时,太子才想到他这一身伤,是因何而来,一问之下,确定那些人并非他所杀,便要放他走。
楚绝却以太子救了他性命,他要报答为由,留在了他身边,还帮他查案,平时也很听话,从不惹事。
太子一开始是不大信任他的,毕竟他问过楚绝的身世来历,楚绝不肯据实以告,留这么一个神秘的人在身边,对他、对皇宫都是一种威胁。
可楚绝却非要留下不可,并且发誓不会做任何伤害太子的事。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太子发现楚绝当真很听他的话,且非常维护他,只要他有危险,楚绝都会毫不犹豫地挡在前面,对他十分忠心,也就释然了,将楚绝留在身边,当了一名暗卫。
钟离冷月却听的暗暗心惊,楚绝留在太子身边,哪里只是报答其救命之恩那么简单,分明是要找冥子真报仇!
冥子真为了炼丹,肯定没少杀紫眸人,那些人里,一定有楚绝的亲人,楚知道冥子真在宫里,所以才留在太子身边,一面尽忠,一面寻机会报仇!
“那国师又是如何进宫的?”钟离冷月将话题转到冥子真身上。
北堂灵潇眼中露出不屑,“他原为太苍观的住持,观中老住持是他的师傅,只因老住持去世,他才做了新住持。据说他道法高深,能斩妖除魔,还能呼风唤雨,无人能比。”
钟离冷月惊了一下,“真的?”
还是息红泪的时候,冥子真就已经当了国师,她怎么没听说此人有如此大的本事?
虽说那时候的她,极少出门,也不爱打听这些事,可如果真有人能呼风唤雨,她不可能一点没听说。
“斩妖除魔之类,我是不知真假,不过一年多以前,西夜国中大旱,是国师向上天祈求,才下了一场大雨,解了燃眉之急,皇上对他,当然完全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