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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冷月一走,北堂灵潇脸容立刻变得冰冷,眼神也狠厉起来。
方才在朝堂上,该说的也都说了,他前脚才到行宫,徐梦泽后腿就追了来,明显很反常。
“王爷恕罪,事关重大,臣怕误了王爷大事。”徐梦泽诚惶诚恐地道。
他身为阁大学士,平日里各地有奏折送上,都要先经内阁审过,才送到太极殿。
换言之,他这个位置举足轻重,不管他是谁的心腹,都将成为此人掌控朝廷机密的关键所在。
而北堂灵潇,就是他的主子。
“何事?”
“王爷请过目。”徐梦泽递上一本奏折。
北堂灵潇伸手接过,慢慢打开,只看一眼,他脸色就变了,嘲讽冷笑,“富商被杀之事,与本王有关?呵呵,笑话!”
“也不知是为何,各地最近所上奏折,都在含沙射影,说是王爷所为,这……”
在朝堂上,刑部尚书已经言明,是有宗室亲王想要起战事,所以才杀掠富商,以敛战时之财。
如果崇明帝相信是北堂灵潇所为,不就等于是他要心存不轨吗,这岂是闹着玩的。
“照送。”
北堂灵潇冷笑,他的功高盖主,不知引来多少明枪暗箭,不知有多少人向崇明帝诋毁过他,又何惧这一回。
“王爷?”徐梦泽吃了一惊,让皇上看到这奏折,好吗?
“照本王说的做。”北堂灵潇冷声道。
既然各地都有这样的折子呈上,他压得下一回,能压得下所有吗?
反正此事与他无关,也不怕崇明帝去查。
虽是被猜忌,他却不是什么都没做,至少京城和皇宫已尽在他掌控之下,他赌崇明帝绝不敢轻易动他。
“是,王爷。”徐梦泽也不再多说,王爷心中有数就好。
徐梦泽走后,过了一会,北堂灵潇才去了钟离冷月房间。
她还在配药,桌上摆着好些花花草草,她一手执卷,一手捻着些药材,看的极为认真,长长的睫毛间或一扑闪,别有风情。
北堂灵潇站在门口,看的有些痴迷。
“王爷,徐大人走了吗?”钟离冷月感觉到有两道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回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
王爷那是什么表情,要吃了她似的。
“走了,一些公事而已,不会很长时间。”北堂灵潇回神,走了进来。
钟离冷月也不多问,“我在给姐姐配药,希望能尽快把她体内的蛊毒逼出来。不知道穆将军找过太子殿下了没有,希望穆府能很快有好消息传来。”
“别太累着自己,”北堂灵潇劝道,“你做了你该做的事,太子哥哥和穆将军既然知道了穆小姐的事,就会妥善安排,你不必担心了。”
“我知道,”钟离冷月挑了挑眉,意即自己就是个劳碌命,“可太子殿下和穆将军再厉害,到底是男人,心思不够细,穆云岚又是个善于伪装的,到时来个死不承认,难道穆将军还能强行治她的罪不成?”
北堂灵潇哼了一声,“若是落到我手上,我有的是办法叫她说实话。”
“必要时候,你出手,”钟离冷月居然很赞成,拍拍他肩膀,“有时候,有些人就是该好好教训一顿,把她打狠了,打怕了,她自然就会承认。”
北堂灵潇失笑,“所以你是要我到时候去打一个女人?”
“你打不打?”
“你叫我打我就打。”
“乖。”
“要奖赏。”
“啵……”
“不够。”
“……”
——
不知穆云岚是察觉到了钟离冷月的计谋和安排,接下来两天,她没有丝毫异常,仍旧像往常一样,为穆云岚送药,嘘寒问暖,府里上上下下都帮着打理,毫无破绽。
唯一不同的是,穆云双的药里,再也没有了养蛊虫的毒药,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穆绍元夫妇按照钟离冷月所教,只要穆云岚没有动作,就不要戳破,因为她一定会有所动作,就跟她耗着,看她什么时候,沉不住气。
太子也在等着,只要一有结果,全满腔的怒火,就可以好好发泄了。
而富商被杀一案,经过赵详越没日没夜地侦查,居然真的查到了什么,崇明帝的三弟、南王果然图谋不轨,人证物证都有,赵详越自然大喜,将奏折呈了上去。
“好个南王!”崇明帝一巴掌拍在龙案上,“朕平日待他不薄,他竟然要反了朕,这是在逼着朕手足相残吗?”
“皇上息怒,皇上向来宽容仁慈,只是南王……臣等也很痛心!”赵详越连连摇头叹息,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虽说富商案还没有完全破,不过好歹抓了个南王,自己的乌纱和脑袋,算是保住了。
“赵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查清楚了?”北堂灵潇面色不善,三皇叔一向不问世事,他不太相信,三叔会谋反。
赵详越道,“回燕王,臣确实查到了人证物证,否则臣岂敢冤枉南王。”
北堂灵潇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陈康!”崇明帝大吼一声。
旁边侍侯着的陈康打了个哆嗦,“老、老奴在!”
“立刻拟旨,八百里加急送到南王手上,命南王速来京城见朕,不得有误!”
“遵旨!”陈康答应一声,即刻去办。
群臣心里凛了凛,心里都有数。
此番南王若是上京,只怕凶多吉少。
若他敢不来,那就更表示有异心,下场同样不会好到哪去。
一位朝臣却忽然上前,“启亶皇上,臣所上奏折中,所提到富商被杀一事当中的疑点,皇上有何示下?”
说起来他正奇怪呢,怎么皇上看过他的奏折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皇上不是一直都猜忌燕王的吗?
“你的意思,是此案与燕王有关之事?”崇明帝忽地似笑非笑,看向北堂灵潇。
“臣是据实禀告,不敢有私心。”感觉到北堂灵潇冰冰凉凉的目光就在他背后,那朝臣背影僵了僵,却丝毫不见示弱。
反正又不只他一个上了折子,要倒霉,大家一起倒霉。
“燕王,你有何看法?”崇明帝不紧不慢地道。
“回皇上,臣在朝已非三两日,被恶语中伤也不是第一次,皇上是愿意相信臣,还是愿意相信某些居心叵测的小人?”北堂灵潇神色不变,眼神清冷,连一丝一毫的心虚都没有。
玉宁苍站在他斜后方,皱着眉看他,难掩眉眼间的担忧之色。
那朝臣听这话,气得胡子直翘,脸都白了。
“好,此事朕会让人查个明白,如果与你无关,朕自会还你公道。”崇明帝装模作样地道。
“谢皇上。”北堂灵潇也不多说,彼此心照不宣。
群臣瞧得无趣,看来皇上还是没到收拾燕王的时候,这次的事,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只有玉宁苍明显松了一口气,目光闪烁,看来群臣都开始忌惮起表兄来,若有必要,就早早起事的好……
第134章 主仆在演戏()
用过晚饭,钟离冷月才在院子里散了会步,准备回屋继续配药,秋萍忽地就进来了,“王妃,有消息了!”
“姐姐那里有消息了?”钟离冷月大喜,“走,快去看看!”
路上,秋萍将事情对钟离冷月说了,原来这两天,穆云岚的确一直没有动静,但就在半个时辰前,穆云双喝的药里,忽然又被下了毒,太子派来保护她的人立刻指证,说有一名丫鬟在煎药的时候,往里面加了东西,应该就是那毒。
“是穆云岚身边的丫鬟?”钟离冷月坐在马车上,心里也跟着这颠簸的马车,七上八下的。
怎么会如此容易呢?
凶手既然知道被怀疑,也不再往药里下毒,应该会有更高明的手法才对,怎么能忽然又让一名丫鬟下毒?
很大可能是,这是凶手的障眼法,为的不过是推出一个替罪羊罢了。
“正是,”秋萍应道,“那丫鬟名叫春生,是穆云岚院里服侍的,往常穆云岚都会亲自给穆二小姐熬药,昨天穆云岚染了风寒,早早歇了,就让春生帮忙照看炉子,药里就被下了毒。”
“太牵强了,”钟离冷月冷笑,“穆云岚这是欲盖弥彰!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想到了脱身之法,否则应该会有更高明的计谋。先不用多猜,去看看就知道了。”
“是。”
很快到了穆府,穆绍元早知道钟离冷月会来,已经让门口侍卫随时恭候,她一下马车,立刻有人带着往里进。
前厅上,穆绍元夫妇满脸怒容,穆云双倒是比较平静,但脸色很难看,显然也气的不轻。
太子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脸上虽有怒容,却仍不失风仪,不掩光华。
有些人就是这样,天生带着强大的气场,无论到了何处,都是出淤泥而不染,高洁不屈。
穆云岚低头坐在一旁,一副愧疚到没脸见人的样子。
丫鬟春生跪在当地,脸上有很清晰的巴掌印,估计已经被教训过了。
“见过王妃。”所有人都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了。见过太子殿下。”钟离冷月摆手,向太子行礼。
太子摆手,“弟妹不必多礼了,还请弟妹看一看,这药中是否有毒。”
“好,”钟离冷月过去端起那碗早已冷透的药,仔细闻了闻,用手指沾了点尝了尝味道,点头,“不错,这药里确实下了毒,而且正是喂养姐姐体内蛊虫之毒。”
所有人顿时杀气腾腾地看向春生。
“奴婢冤枉!”春生顿时吓的涕泪齐流,“奴婢怎么会给二小姐下毒呢,奴婢、奴婢根本不知道什么蛊虫,大小姐,你要替奴婢做主啊!”
穆云岚义正辞严地道,“春生,方才是你看着二妹的药,药里又有了毒,你又说自己没有离开过厨房半步,那这药里的不是你下的,还能是谁?”
“奴婢没有下毒啊,”春生急急往前膝行两步,“奴婢是奉大小姐之命,看着二小姐的药,一切都是按大小姐吩咐,往里添加药材,那药材也都是大小姐早就准备好的,奴婢并没有放别的,药里为何有毒,奴婢也不知道啊!”
罗氏先看了穆云岚一眼,才道,“药是你看着熬的,你会不知道?说,你都往药里放了些什么,你是不是一直在往云双的药里放毒,那蛊毒是不是你下的?”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春生连连叩头,“奴婢什么都不懂,怎么会下蛊毒呢,夫人明查啊!”
穆绍元也觉得事有蹊跷,春生是家生子,她祖上几代都没有一个会行医的,又怎么可能懂的用毒,而且还是饲养蛊虫,这明显不合常理。
可偏偏是她看着熬药时,药里就有了毒,这又是怎么回事?
钟离冷月冷眼旁观,却发现了问题。
春生虽然一直在磕头,也在哭,可她眼里,却并没有太多害怕的意思,明显是装的。
而且她刚刚从春生旁边经过时,已经闻到她身上根本没有那种长久弄毒所带出来的味道,至少在今天之前的蛊毒,不是春生所为。
那么,她到底在弄什么鬼?
太子忽地冷声道,“云双是本宫的未婚妻,竟被如此谋害,本宫岂能饶恕!来人,将人犯重责三十杖,再来问过。”
穆云岚眼里极快地闪过一抹狠色。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