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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怕。我知道你的顾忌,谢谢你们爷孙二人帮助过方家,也如此为方家着想。”方老爷子脸色严肃了一点,竟然站了起来给叶魁微微鞠了一个躬。
叶魁吓了一跳,连忙跳到一边。
“方爷爷你干嘛啊!这是要折我寿啊!”叶魁连忙叫道。
“爸,对啊,你这是……”方天晖也很奇怪为什么方老爷子竟然对叶魁行如此大礼。
“你懂什么!”方老爷子瞪了方天晖一眼,“什么都不知道就乱做决定,如果不是三年来我一直没同意你收小魁为养子,方家恐怕已经被你毁了!”
方天晖顿时愣住了,三年来他都和自己老爹提这个问题,可老爹总是以各种理由推搪,殊不知老爹此时如此抗拒。
“可是爸!小魁这无依无靠的,最近财政也出现问题,他又不肯接受我们帮助……”方天晖连忙道。
“你的脑子除了会想如何做生意就不会想其他的吗?回去再教训你。”方老爷子瞪了方天晖一眼,后者就不敢说话了。
“小魁,感谢你这几年来对方家的照顾,也感谢你没有收我们一分钱。”
叶魁一愣,旋即他明白方老爷子已经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进入方家了。
他耸了耸肩,“方家的好我看得见。”
一老一少的对话迷糊了不少人。在场的方家好多亲戚都是一头雾水地,也奇怪为什么一向威严的老爷子今天跟这个小辈这么多废话。
只有叶魁和方老爷子知道,自己的话都只说了一半。后半句话才是重点,但两人心知肚明,都没说出口。
“方家村虽然不大,但也够你们玩了。过年了就把这里当家,好好玩去吧。”方老爷子招招手,叶魁走过去,他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就同时拍拍方进元和叶魁的后背,把两个小辈给赶了出去。
等方进元和叶魁走远了,方天晖才问:“爸,你干嘛不让我收小魁为养子啊?”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老爷子语气平静,还坐下来轻轻抿了口茶。然而他说出来的话,直接把大厅里所有人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看着方天晖那茫然又害怕的模样,方老爷子叹了口气。
“你呀,从小就是个武痴,什么也不想,虽然长大后有了点经商头脑,但怎么就没多点深层想法呢?”
终于,教训完儿子的方老爷子,把大堂里他所有的近亲都叫过来,解释道:
“叶魈前辈在我们年轻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出名,乃是抓鬼驱邪的老行家,手艺高超,很多别人解决不了的难题,到了他手里也迎刃而解。
“叶魈前辈在二十六岁那年就结婚,生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在十七年前,大儿子也结婚,又生下一个儿子,那个就是刚才的小魁了。”
说到这里,方老爷子叹了口气,似乎是对这位前辈深深的惋惜。
“就在这个孙子满月那天,叶家不知道被什么人突然袭击,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连同大儿子的媳妇,全部都在一夜之间被人杀光。就连整个叶家落脚的村子,都被屠戮一空。事发当天,听说有人看到叶家的村子里出现晴天下电闪雷鸣,火光大放,还有很多奇怪的光芒。”
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方天晖和陈欣,狠狠抽了口凉气。
“听说叶家原本是个名门望族,但每隔几辈就会遭遇一场几近灭顶的浩劫,数百年前就开始渐渐淡出历史舞台,总在人背后活着。
“而这样的家族是带有某种因果的,而且看他们几近灭族这种因果的强度,我们这些小家族可是消受不起,如果叶魁进了方家,方家就会和这段因果连上关系,结果就是,很可能我们就是十七年前那个叶家落脚的村子的结局。”
“啊!?”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叶魁竟然是一个潜伏的定时炸弹。
“难道,这就是为什么叶魁死活不肯进我们家的缘故吗?”方天晖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可他为什么不说?”
“如果他告诉你因为他的身上背负的因果,不想让你们受伤。又或者他就平白无故收了你们的钱,那么那时候,你就已经和那因果扯上了关系,所以他不能说。”方老爷子解释道。
“那我们现在知道了,那是不是也已经产生了因果?”陈欣问。
“不,因果这东西很奇妙,必须是跟他沾边才会生效。我刚才说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算是我猜的。这是我的事情,并不是他说出来故意把我们扯进去,所以不算进入因果当中。”方老爷子叹气道,“孩子还小,怎么就让他摊上这么个事呢。”
叶魁可没在意老爷子有没有把什么重要的事情说出来,反正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想办法把手里这串鞭炮丢进村子西边的那个鸡棚里。
方进元已经成功地绕过了鸡棚的看守,倒吊在鸡舍的房梁上,一点点往鸡群那边靠近。而叶魁如同猫一样,嘴里咬着那串鞭炮,整个人蹲在鸡舍房梁和顶棚间那狭窄的缝隙里。在这个地方,外面的看守看不见。
但他这个位置同样看不见围墙后鸡群在哪里,所以他要做的就是,等方进元成功到达鸡群上方的时候,把手里鞭炮点燃,丢给方进元,再由方进元接住,寻找落点。
这样的难度有点高,毕竟接住一个引线已经点燃的鞭炮还是有点心里恐惧的。不过叶魁和方进元可没有这种顾忌,两个人都是练武的,投掷的准头和接物的手法还是比较靠谱的。
很快,叶魁就看到方进元用两条腿勾在房梁上,整个身子倒吊在下面,对他打了个手势,说明他已经到位了。
叶魁迅速看了一下外面两个鸡舍的看守,一个在喝茶,另一个在摆弄手里的收音机。感觉并没被发现的危险,便快速用火柴擦过身下的房梁点着,把引线点燃,一个抛暗器的手法把鞭炮丢了过去。
第八章 八龙冲煞()
方进元一伸手就接住了鞭炮,没有任何犹豫,鞭炮在他手里根本没停留够一秒,就被他甩向了一个方向。
丢下鞭炮后,方进元就想要爬回到房梁上往回爬,可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因为年久失修,还是方进元最近变肥了,总之那根房梁竟然支撑不住方进元的重量,在方进元的“卧槽”声中,啪一下断了。
于是方进元整个人就这么掉进了鸡舍里,与此同时,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开始在鸡舍里,连同方进元的惊呼和上百只鸡的惨叫,以及鸡舍的房顶坍塌的声音炸了开来……
这一切实在发生得太快了,叶魁卡在那缝里根本来不及去救,等他好不容易从那缝里挤出来,从围墙外面绕到事发现场的时候,那边已经围了很多村民,因为全民习武,很快就阻止了那些受惊而发了疯的食用鸡逃跑,只不过方进元也被很狼狈的抓了出来。
混在围观群众里的叶魁,看到方进元满身鸡屎和泥巴,头上还有鞭炮碎片,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洞,里面的棉花都露出来了,脸上还有被鸡爪抓过,被鸡啄过的痕迹,被两个身材强力壮的村民反扣着双手押出来的时候,叶魁很没义气地把头缩了回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农村里其实很多好玩的,但是把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好收拾了。幸好方进元姓方,也是村子里的一员,还是地位非常高的一个,所以只是挨了自己老爹一顿臭骂,就被放了出来。
趁着方进元被抓现行的时候,叶魁逃到了某户人家的房顶,远远的看着那些村民抢修那个鸡舍。心里却有些纳闷,那个鸡舍一看就知道非常老旧了,不然方进元也不会掉下去,可为什么如此老旧的一个鸡舍,村民们也不愿意推倒了再建一个呢?
一阵阵微凉的风吹过叶魁的鼻尖,他折了一条柳枝叼在嘴里,把手枕在头下面假寐。在这种情况下,他很快可以睡着,他的睡功可不是一般的厉害的。
而就在这时,叶魁整个人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抬头看着只有一些白云飘过的蓝天,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安。
叶魁自认为自己的感觉是很灵敏的,他也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第六感。
于是他很快发现了问题。这里的风是往上吹的!
叶魁往下面看去,他所在的是一户人家的房顶,下面就是种了柳树的街道,而那条水渠正好就在他的下面。
那阴冷的风竟然就是从这条水渠里吹出来的!
叶魁吓了一跳,赶紧跳下去查看。
靠近了水渠,他明显感觉到水渠里吹出来的风,带着淡淡的阴气,而水渠里的水似乎涨了不少。
奇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种突然来风的事情在玄学里很常见,最常见的就是有鬼从身边经过,带起的气流流动,其次就是风水变了。
风水格局变了,就会导致气变动,当气一流动就会产生风。
现在这种状况,有鬼经过是不可能的,那只鬼能这么持续地经过啊?又不是百鬼夜行。
那么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方家村奇怪的风水格局被破了!
难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突然来到方家村捣乱?这里的人可是全民皆兵,随便找个悍妇出来,都能答应外面一群小混混。
叶魁还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水渠里的水原本是急流,但此时却停止了,似乎下游有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
叶魁顺着水渠往下游看去,心里不由卧槽了一下,本来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现在也不得不往那边跑了。
没错,水渠的下游,正是倒塌了的鸡舍。
当叶魁顺着水渠走到鸡舍那边的时候,果然发现鸡舍因为屋顶坍塌,把下面老旧的围墙也压塌了,那些旧墙砖有一部分掉进了水渠里,正好堵住了水渠里的水。
叶魁抱着头,一副闯了弥天大祸不知所措的模样。
他能够确定,这个风水局里的关键就是这水渠里的水!可着堵了水就堵了气,原本被水带走的阴气已经开始淤积在村子里,如果不及时疏通,这么多的柳树聚集起来的阴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幸水渠不止一条,堵了其中之一影响应该不会太大。
叶魁又回头看了看倒塌的鸡舍,那里的旧砖头如果要清理,在这个挖机进不来的山村,恐怕没个一两天是不行的。
告诉方家吗?可如果自己帮手了,那会把方家扯进因果里啊!叶魁咬了咬牙,打定主意,还是决定告诉方家,现在的状况,很明显是自己闯了祸,自己来承担而已,也和方家似乎没什么关系。
当叶魁风风火火跑进议事厅,原本那些大人都还在,似乎在商量什么。方进元不在,不知道被他老爹发配到哪个边疆去做苦力了。
那些大人看到叶魁这么没礼貌地冲进来,都是一愣,可想到刚才方老爷子跟他们说叶魁宁愿饿死都不愿意把方家牵扯进他的因果里,大家都生不起气来。
“不……不好了!鸡舍……鸡舍……”叶魁气喘吁吁地想说话,但气还没顺过来。
“我知道。小元把鸡舍弄塌了,已经罚他去祠堂思过了。”方天晖道。
“不,不是!鸡舍塌下来……”
“我们知道鸡舍塌了,现在不是在修吗?正要压死了几只鸡今晚炖了,好给你们接接风。”老爷子见叶魁这么气喘吁吁,有些好笑。他刚才不是和方进元一起把鸡舍弄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