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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容非奋不顾身、强闯贺宅救秦茉;而秦茉虽失去意识;回程路上自始至终勾住容非颈脖有关二人闹了近十日的冷战,已冰消瓦解。
老大夫为秦茉诊治;断定她服食了极强力的助眠药物;又因饮下烈酒;药效起时;睡意难以抵挡。
老大夫施针后离开;容非仍不放心;执意要留下来盯着。
余人不好违逆,留翎儿和小丫头伺候。
趁丫鬟们给秦茉打水洗脸之时,容非越看她那两个长短材质不一的耳坠子就越不爽;顺手给摘了;放入妆奁内。
哼!眼不见为净!
此时,院外的树上传出一声极短的鸟鸣,容非明白是左榆右杉到位,莞尔一笑,抬手在窗边敲了三下作回应。
翎儿与小丫头端来一盆温水,容非退至外间回避。忽听二人传出一声惊呼,他张皇失措,奔进卧室,只见秦茉雪白的手臂上多了两道掐痕。细看她另一只手的指甲,缝内残留血迹,明显是她自行用力抠的。
容非磨牙之际,心痛如绞。
在他抵达前,她是有多害怕,才会在无人得知的情况下,以伤害自己的方式,努力维持清醒?
贺祁一而再再而三招惹她,无伤大雅的,容非勉强忍得住;时至今日,他的身份公开了,他势必为她讨回公道。
他黯然打开房中角落的纱橱,从木制药盒中取出一罐膏药,亲手为她抹上。
翎儿与小丫头被他流畅的动作惊到了——容公子不对,是贺七爷,竟对姑娘闺房中物件摆放的位置了如指掌!他们的亲密果然远超旁人想象啊!
因翎儿身上有伤,小丫头也困倦疲累。见她们哈欠连连,容非摆了摆手,让她们到外间休息。不多时,二人已伏倒在案上沉睡。
容非拿起纱笼灯罩,柔和了房中灯光,挪了一把椅置于床前,颓然坐在秦茉身边。
烛火下,她闭目静卧,睫羽如蝶翼轻垂,雪肌生霞,美不可方物。
他一时没忍住,凑到她左脸颊,偷啄了一口。
莫名,有点羞赧。
他们有过更缠绵的时刻,纵然他试过用强,却不曾偷偷摸摸“欺负”她。
既已试了一回,他一不做二不休,把右脸颊也亲上了,方觉舒心。
然而她那歪成倾鬓的发髻实在惨不忍睹,容非纠结半日,卸下她发上剩余饰物,打散随云髻,拿了一玉梳子,梳理她满头青丝。
梳女子的发型远比他想象中艰难,折腾了半宿,他险些想唤藏身于院落里的女护卫进屋帮忙,又觉被她们发现,自己悄悄给一姑娘梳头,太毁形象,最终还是亲自动手。
他笨手笨脚给秦茉弄了两个发髻唉,虽然不怎么美观,好歹比那坍塌而又歪斜的顺眼吧?
长夜漫漫,百无聊赖,他不得不给自己找点事做,以此按捺爬床的冲动。
到了下半夜,他困顿难耐,记起她院子里有张小小的竹榻,轻手轻脚从窗户爬出,转移花下,和衣而眠。
云破月来,繁花弄影,他卷缩身体,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合上双眼,嘴角弧度久久未平。
秦茉从漫长梦境中惊醒并坐起时,日光恰好从窗外透进,使得她看清房中摆设,一愣过后,勉为其难认出是自己的卧房。
她低头看自己还是昨日的衣裳,除了稍有皱褶以外,并无异常,心中稍安。
一个模糊的片段从乱如麻的思绪中崭露,她依稀记起,赴宴时不晓得吃了什么,昏昏欲睡,而后马车坏了,贺祁强留她在府上
后来,她竭力往大门处跑,仿佛在某处不支倒地,曾有一刹那,梦见容非来救她。
目下看到房中布置,她越发疑心,那是真的。
所以他是在何时何地把她捡回来的?其后又做了什么,非得将她房里的桌椅、柜子、物件数尽擦得一尘不染、摆得整整齐齐?
她起身下床,意外发觉,她鞋上遗落许久的一颗珠子,回来了。
“翎儿”她轻声唤道。
翎儿仓促入内,喜道:“姑娘醒了!太好了咦?您的头发?”
秦茉早觉头顶怪怪的,见翎儿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一手抓起床边小镜子。
不看还好,一看霎时想撞墙!
镜中人头发平分两股,对称系结成两个球,分置头顶两侧。
她有多久没梳过如此稚气的丱发?没十年八年,也有个五年七年了!
无须多问,她已猜出是谁的杰作。
“容公子呢?”
“今儿一早,翎儿看到他挤在院子的竹榻上,方才不知上哪儿去了。”翎儿抿唇而笑。
秦茉心头漫过甜暖热流,照这么说,他算是守了她一整夜?
她洗漱完毕,更换衣裳,整准备重新梳头,小丫头来报:“姑娘,容公子求见。”
“请他进来,我有话要问。”秦茉顶着两团包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半盏茶时分后,容非快步入房。
他已换了身霜色长袍,似是刚沐浴过,潮气未散。他摩挲双手,见秦茉一脸愠怒,微微一怔:“姑娘可有不适?”
秦茉示意翎儿和小丫头退下,闷声道:“趁我睡了,你把房内诸物逐一拭净摆齐,我忍!你连我左鞋头缺颗珠子也给补上?甚至偷偷给我梳了对称的发髻?”
容非松气:“你是为这个生气啊?”
“还做了什么?老实交代!”
“就、就亲了一口。”他觑向她左脸。
“我、不、信。”
容非耸了耸肩:“好吧两口,右脸也亲了。”
秦茉气鼓鼓地拆掉发髻,又问:“昨晚到底发生何事?你去了贺宅?”
“嗯,”容非咬了咬唇,“有件事,我要向你道歉。”
秦茉猝然一惊:“什么?”
“我带人直闯贺老三家,在石桥上阻止了贺祁败坏你的名声”
“然后?”
“然后我自个儿把你的名声给败坏了。”他歉然中透着几分得意。
“”
秦茉仔细回顾她倒下之时,贺家宅院二门之内已聚集了不少宾客,想来容非带人硬闯,定会惹来更多看热闹的。她是在多少人围观下被他接走了?以何种名义?
容非目视她惊疑不定的神色,悄然上前,展臂拥她入怀。
“说来也不能全怪我,你一见我,就笑眯眯抱住我不放,撒娇似的把脸埋我胸口你这样,瞎子都能看出我俩有奸|情”
秦茉俏脸一红,心中狂跳不息,此时才后怕。
如若他没来,她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可容非领了几个人闯入贺宅?贺三爷与贺祁凭什么放他走?
“他、他们就这样让你?”秦茉稍稍推开他,低头开始捋他袖口,“你没伤着吧?”
“伤”容非努力憋笑,“伤得可严重了!”
他边说边自行扒开前襟,拉起她微凉的柔荑,贴往他心窝处,“尤其是这儿,疼死我了。”
秦茉好好的跟他说正经事,还真以为他被人揍了,怜惜之意顿起,手心触到他火热胸肌,方知他又逗弄她,啐道:“少来这套!”
“昨夜,我的确想暴打贺祁那无法无天的混蛋,”容非抚摸她的长发,垂眸道,“只是,我不愿让旁人知道详情你且放心,我迟早会替贺家还你一个公道。”
秦茉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说的是“替”,而非“让”?
“怎么还?”
“这个嘛从长计议。”容非噙笑坐到木椅上,拉住她的手,“我倒是替你想了个泄愤的好法子。”
秦茉狐惑地注视他,见他懒懒靠在椅背上,眼神魅惑,耳根泛红。
“你若不解气,我便坐下来,让你尽情啃一顿绝不反抗!”
说罢,指了指自己的唇。
“你我、我才不要呢!”
这明明是他泄|欲的法子
秦茉绯脸欲燃,转身想逃,冷不防他身体前倾,双手一拢一提,将她抱到大腿上。
“真不要?”容非笑哼哼锢牢她,心道,贺家家主主动让蹂|躏,不抓紧机遇报仇?
他搂着她,长眸柔光潋滟,心跳时缓时急。
也许,顺了她的毛,他是时候亲口告诉她,他的一切。
秦茉转眼见外间房门紧闭,静听院落无声,拘谨之意渐消。
惹她恼火的那件事,似乎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真真切切喜爱他,而他也不止一次救她于危难中。
她靠在他肩上,抬手抚摸这张曾被冷落了许久、又时常于梦内重现的俊颜,未清理干净的胡茬微略扎手。
情动之下,她凑到他腮边,一吻。
容非错愕转头,幽深眸光对上她羞怯的眼神,如有化不开的蜜意在流淌。
忘了谁先扶住谁的后颈,谁先亲上谁的唇,谁先掀开谁的衣领
待他绵长的吻从嘴唇上撤离时,秦茉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跨坐于他大腿上,两臂缠向他颈脖完全是他那日躲起来偷画的景象。
他亲吻她的下巴,连披散青丝也一并吻了,唇舌游走至她染红了耳垂,刺痒鼻息,使她倏然乏力,半身酥麻。
温热唇瓣描摹她纤长玉颈,他一手圈住她的背,另一只手悄悄滑到她衣襟里,再无阻隔,满手酥滑,忽轻忽重揉着她。
她禁不住发抖,口鼻呜咽有声,身子微挣,香肩头扯露。
容非气息逐渐浑浊,不论手上或唇上,她细腻丝滑的肌肤,均给他带来柔软的刺激。
轻柔的吻愈渐急切颠狂,吻得她晕头转向,作乱的手生生将她捏成了水。
待她避过他的唇,歪在他身上喘气时,他的手悄然下移,撩起裙摆,不紧不慢地捏了她一把,闷笑道:“果然比我画的纤细多了。”
她一脸酡红把头埋在他怀间,听到这句诨话,突然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容非本已在克制边缘,低头见她衣裳散乱,雪肤莹润有光,峰峦起伏处若隐若现,贴在他半敞衣襟上,引发他呼吸更加炙烫。
他沉嗓无端生出嘶哑:“镇上人人皆知你我之事,何不坐实了这罪名?”
她茫然欲问,忽而感受到他体内勃发的力量愈发嚣张,已明白他话中含义。
羞赧推了推他,秦茉试图下地,遭他揽紧了腰,迫使她挺直腰背。
他笑时人畜无害,语带诱哄:“没别的,我我只想亲亲你。”
话音刚落,他半眯眼睛,沿她的脸颊、耳根、颈侧一路细细吻了下去
秦茉被迫昂首,两只手抵住他肩头,承受他的厮磨与吮咬,娇躯于绷紧与酸麻间来回切换,咬牙隐忍,力图不发出令她羞耻的细声嘤咛,却化作断断续续的娇哼,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迷蒙间,忽听院门外有人步履匆匆快步奔来!且不止一人!
“站住!你们!”院中,翎儿高声呼喊,惊怒交集。
秦茉身体一僵。
什么人?
容非迷醉地从那片温软柔绵之间抬头,迷离惝恍的目光相接,紧贴的躯体忙不迭地分开。
尚未来得及拢好凌乱不堪的衣衫,房门已遭人撞开!
二人下意识躲避,却听门口一娇滴滴的嗓音,夹着寒霜与烈火,随风而入,如刀剑利刃。
“贺七爷,好久不见。”
第七十七章()
贺七爷?
秦茉披头散发;两颊如烧;裙裾皱巴巴的;双手战栗;捂住往下掉的抹胸;企图遮盖容非留下的浅粉印记;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