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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撩人处且撩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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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吃醋的姑娘,意味着心里有他。

    酸涩之味淡去,诡异甜意味伴随着忧虑弥散至四肢百骸,复而侵占他的心神——这姑娘胆大包天啊!她可知这回惹的是什么人?是她最避之不及的组织!威胁她整个家族的势力!

    他明白——她知晓利害关系,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许是为挂念他的安危。

    这份侠气与胆识,从她揭破骗子“卖身葬父”的诡计那一刻,便已吸引了他。

    秦家姑娘,老字号酒坊的年轻东家,本可安享平淡富足的小镇生活,却以她独有的方式,默默清理镇上渣滓,不为名利,只为秉承心中道义。

    这是他心仪的秦姑娘,娇颜若花,心明如镜,柔中有韧,大勇若怯。

    这是——他的姑娘。

    立在东苑撷翠堂外,夜风悠悠,拂动容非那浅灰袍子,人似芝兰玉树,独拢一身烟华。他眸光柔柔,嘴角轻抿出一丝缥缈笑意,周身散发如蜜气息。

    青脊众人回避后,杜栖迟转目望向噙笑的容非,眉宇间漫过了然,“七爷家寿宴刚结束,第二日已身在长宁镇,看来,小镇人物风情,极具魅力,非同凡响。”

    她之所以对容非起疑,最大原因在于,以其身份地位,在家宴后火速赶到疑点重重的小镇,必定另有所图。

    但从他与秦茉微妙的暗涌可判断,“情”字,成了最合理、最贴切的解释。

    容非被她揭破,尴尬一笑,眸底隐隐酝酿着骄傲,半晌后,坦然道:“镇上之人,包括秦家姑娘在内,皆不识我真姓名,更不知身份,还请杜指挥使为我保守秘密。”

    他两颊的红意无法伪装,话中提及“秦家姑娘”时,语调温柔得像掺了水。

    杜栖迟阅人无数,自是知晓,唯有情到深处之人,才有此状。

    如此一来,贺家家主冒充画师到长宁镇小住一事无碍她的公务事,她决定放他一马,以免把江南的路堵死,当下颔首应允:“好说。”

    事已至此,她不必再请容非入内详谈。

    清眸环视,她淡然一笑:“时候不早,七爷请回吧。贺家八卫名不虚立,我无需派人相送,请。”

    容非亦懒得恭维她的观察敏锐,礼貌道别,自行从侧门离开。

    出了他最熟悉不过的东苑,独自走在窄巷内,身后暗影飞掠,如鬼如魅。

    行至西苑门外,见楚然迎侯,容非往后一挥袍袖,背后那人便隐没暗处。

    “北松已暴露,换南柳过来。”

    容非冷眸敛去轻松之色,与楚然擦肩而过时,薄唇翕动,以极轻声音,道出这一句。

    风吹云聚云散,淡月流光也忽明忽暗。

    主院书斋屋顶上,燕鸣远坐于瓦上,捧着一碟桃子形状的小金团,愁眉苦脸,“姐姐,你做的什么玩意儿?好酸!”

    秦茉讪笑道:“原本该放蜜浆,我错手倒了醋,你凑合吃吧。”

    “嫌我心不够酸,是吧?连做点心也放醋”燕鸣远嘴里吧唧吧唧地吃着,含糊抱怨。

    此前,对于这位名门少侠“闲着无事”、跑到长宁镇租房子的行为,秦茉百思不解。自见他藏身树上窥探青脊入镇,又对杜栖迟表现出异常冷漠的情态,她大致懂了七八分。

    少年郎矜娇傲然,抹不开面子,满腹心事,更是迂回曲折。

    不晓得小豌豆长大后,会否也如此?

    秦茉想起自家小堂弟,暗笑自己想得太远。她水眸凝向远方,混沌夜色入目,无边无际,吞天噬地。

    许久,她微微一笑:“燕少侠,你来长宁镇,是为等她,对不?”

    “”燕鸣远吞了个小金团,“算是吧我接到消息,听说她要南下办事,想着许久不见,便来了,可她总嫌我烦。”

    “依我看,她对你很尊敬啊!”

    “那不是尊敬,是怕!是嫌恶!”燕鸣远哭丧着脸,“我做坏事了我真不是存心的。”

    秦茉与他谈不上多熟络,关于他们师叔侄二人复杂的关系,不好多问。

    燕鸣远则难得逮着一个说得上话的人,丢下半碟小金团,开始大吐苦水。

    “秦姐姐,或许你也听说过,我爹娘成亲晚,我生下来时,师姐们已成亲,儿女比我还大几岁。我是这一辈中年纪最小的,不光爹娘疼爱,所有人争相把我捧在手心。

    “如江湖传言那般,我的确有着无人可比拟的出身,就算随我那郡主师姐到京城游玩,仗着爹娘、姐姐们、姐夫们的名气,王公贵族子弟也对我礼让三分,还会争着拉拢我,更别说行走江湖了。

    “江湖上的人一听说我是南燕和西月的儿子,便蜂拥而至,大力追捧。不管我到哪儿,只要身份公开,你那日看到的场景必不可少。其实,我压根不愿顶着家里的名声招摇撞骗。师门上下均为人中龙凤,连师侄都混得比我好,显得我特没用。”

    秦茉安抚道:“怎会没用呢?上次那两个人打架,是你发暗器阻止的,对吧?你免去了一场血光之灾,很了不起。”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小的好事做多了,也是积善啊!”秦茉柔声道,“好男儿志在家国大事固然是好,可每个细微之处同样重要,不是吗?我相信,另尊南燕大侠不会只挑大善而为。”

    “对,”燕鸣远顿然醒悟,“跟姐姐一样,小的好事一件一件来,也能影响好多人。”

    “?”秦茉突然心惊,此话何意?

    燕鸣远见她惊中带恐,得意之情油然而生。

    “姐姐以为我会无缘无故住在你家?还随随便便乱喊人‘姐姐’?你的所作所为,我早查得一清二楚,也知晓你是一位勇敢正直的姑娘,与我的师姐们相类,我才觉得分外亲切。”

    秦茉绝没料到,他竟连她那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查过!那杜栖迟

    夏夜的凉意瞬即渗透入心,心在顷刻间凝结成冰。

    梦境中那双锐利的眼睛再度浮现,如悬浮在这墨色夜空中,意味深长地盯着她,既像追踪她的那名中年男子,也像青脊指挥使杜栖迟,像极了每一个身份不明、目的不明的接近者。

    燕鸣远眨了眨眼:“我在夸你呢!你怎么一副害怕的模样?噢我懂了,你担心我泄密?噢,因为那帮人满镇子乱找的东西,在你手里。”

    满镇子乱找“风影手”所谓的藏宝图。

    “不,”秦茉黯然摇头,“这世上,根本没有藏宝图。”

    “嗯,我知道,那不是藏宝图。”

    转眸直视她惊疑不定的双目,燕鸣远脸上惯有的天真与稚气,瞬息间一扫而空。

    良久,他缓缓补了一句:“我还知道,那是什么。”

    薄薄月华如冷霜,在他眼角眉梢淡淡染了一层神秘迷雾,年少的面容陡然变得深沉如浓夜。

第四十一章() 
燕鸣远那句话;风里低回;意犹未尽。

    他知道?

    “到底有何秘密?”秦茉心中一紧张;不顾男女大防;一把抓住燕鸣远的手臂。

    不料对方内力深厚;遇外力时不由自主起了抵御之力;弹得她五指发麻;好生疼痛。她急忙撒手,乍舌不已。

    燕鸣远俊容漫过歉然之色,温言道:“抱歉啊;没来得及收住。”

    “什么?”秦茉追问,“不是藏宝图,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燕鸣远垂眸;似妙手丹青所绘的眉眼;沉静如夜雾。他低叹一口气:“你不知为妙,把东西藏好;若交出来;只有死路一条。”

    秦茉的心倏然一抽搐;严重至斯?把东西藏好?关键是;父亲留下的事物太多;她无从分辨大家所求为何物。

    莫非是盗门秘笈?

    昔年;父亲之所以将秘笈占为己有;是由于盗门巨变,出了不少奸恶之徒,随后被剿灭掉一批。所剩者如他;仅专注于盗窃技巧的研究;并不做作奸犯科之事,没多久便为青脊所用,专门为皇帝窃取机密。

    这秘笈跟武林中人有何关系?不,不可能,高手岂会将这点旁门左道的书册放在眼里?

    秦茉茫然望向燕鸣远,悄声道:“我连那是何物也不晓得,怎么藏啊?”

    “秦姐姐,实话实说,我无意中听到三位姐夫相谈才知晓此事,”燕鸣远神色凝重,“他们曾为青脊顶尖人物,麻雀爹目前还在任。这秘密若从我这儿宣扬出去,恐怕他们仨首先灭了我。所以,我只能提示到这一步,你且当从未与我谈及。”

    秦茉知事关重大,但他这么一说,更让她云里雾里。

    “还有,”燕鸣远凝神戒备,声音压得极低,“麻雀虽死活不说来长宁镇所为何事,但我猜,十之八|九,与你家有关。”

    秦茉从他口中得到证实,念及秦家老小,从年迈的宣婆婆夫妇,到稚龄的小豌豆,她全身发抖,双唇直哆嗦,语不成调:“你、你”

    “你想问,我会不会告密?”

    秦茉明净的瞳仁因泪意氤氲而沾染了几分朦胧,她紧咬下唇,郑重颔首。

    “放心吧,我不会。”

    此言如一束亮光,直透进她内心无穷尽的灰暗。她颤声问道:“为何?”

    “首先,小麻雀这丫头,自幼寄人篱下,性子孤傲,野心却很大,查案办事只凭能力。我若助她,她定会与我绝交;

    “其次,她凡事瞒我,冷落我,疏远我以前犯的错,我燕鸣远自会担当,其余的,我才懒得管;

    “第三,我方才也说了,你人好,值得交个朋友。出卖朋友之行,我干不来。”

    秦茉目视比她小两岁的少年,即便他平日里各种撒娇耍啦、口没遮拦,但他的内心清澈澄明如水,无分毫杂质。

    “谢谢你,燕少侠。”她由衷致谢。

    燕鸣远剑眉扬起鹏程万里之意,醇嗓悠然:“以前,姐姐们常跟我说,天下之大,处处皆有韬光养晦、藏而不露者,有的身怀异能,有的学识渊博,他们一生中不见得会做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却会秉持一身正气,尽己所能,守护家园、守护一方。”

    片晌后,他从思忆中回过神来,笑道:“秦姐姐,令尊和你,亦如是。”

    “我爹?”

    燕鸣远笑意高深莫测:“我在你这儿住了一月有余,已多方求证,当年的秦东家夫妇,常年设小酒馆于官道旁,备歇马杯供往来行人解乏,分文不取;雪天亲立于坊前,迎宾就家,具酒驱寒,年复一年。有此心者,纵然为盗,也是侠盗义盗,绝非大奸大恶之徒。”

    有关儿时的零碎记忆翩然而至,诚然,秦家酒坊鼎盛之时,父母、叔婶皆做下各种不求回报的善举,到了她和魏紫接管后,一则最开始近乎捉襟见肘,二则秦茉刻意低调,尽量将小日子过得平淡些,以免受到过分关注。

    忆及父母和叔婶的音容笑貌,秦茉眸中泪水打转,难以自持。

    燕鸣远见她泫然欲泣,微感慌神,软言抚慰:“姐姐,令尊之事,江湖传言半数不实。旁的不说,单单是二十年前凤阳首富库房被盗一案,并非他所为。”

    “你从何得知?”

    “那案子,是我四师姐和四姐夫初识时,联手干的好事。”燕鸣远尴尬一笑。

    “原来如此。”秦茉破涕为笑。

    二人并坐屋顶,燕鸣远把话说开了,絮絮叨叨聊他的姐姐们和姐夫们美满姻缘,言语间不时展露向往之情。

    提到杜栖迟,他语带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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