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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撩人处且撩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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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秘蜜意持续到他敲开了东苑侧门,留守仆役见他彻夜未归、手臂受伤,不由得多问了几句。容非遵照与秦茉的约定,说自己到附近村落看望朋友,不小心把手臂摔伤了,简单敷衍过去。

    回到所居阁子,他放下随身物品,推窗南望,秦家主院的书斋门窗紧闭——秦茉不在。

    似有还无的失落感盘踞心头,他猜出,无视贺祁的拦截,会置她于更不利的局面。

    她此时心情好不到哪儿去吧?

    站在窗前,满园青竹入目,容非回味前天贺祁对秦茉所言——今日我实话告诉你,秦家酒坊会是我的,而你,也是我的。

    贺祁生在长宁镇,长于杭州贺家大院,由贺氏一族的上任家主、贺祁的族姑祖贺依澜培养,此乃贺祁父亲的荣耀,是镇上人所共知之事。因此贺祁虽出自贺家旁枝,却与贺家核心人物走得颇近,对贺家以外的人,往往彰显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贺祁扬言要吞并秦家酒坊?为公为私?

    容非纳罕,按理说,单论长兴酒楼的实力,只比秦家酒坊略胜一筹,底气何来?是贺氏大家族的撑腰壮胆?谁允准的?或是贺祁故意吓唬秦茉,好让她屈从?

    尚未有定论,楼梯传来轻捷脚步声,似是女子。容非心中暗喜,她来了?

    一淡绿色身影出现在门边,却是丫鬟慕儿,秀气面容染了薄霞,嗓音细细:“姑娘听闻公子胳膊受伤,多有不便,命慕儿前来协助,若有差遣,请您随意吩咐即可。”

    容非的落寞感去而复返,滋味难言。秦茉不露面,直接塞给他一小姑娘,他留还是不留?

    “目下无旁的事,我先歇息一阵,慕儿姑娘请回吧。”容非长眉一凛,闷气堵得他心烦。

    待慕儿忐忑告退后,容非行至书案前,研墨提笔写了封信,封缄后藏在怀内。

    理了理衣袍,他下楼出门,往驿站方向走去。

    回到主院,秦茉喝了几口淡茶,留下贴身丫鬟翎儿,让秦园仆侍原路返回。她借口说路上撞见容非,看得出他受了伤,派遣慕儿去伺候。

    魏紫见状,面露惊讶,未敢多问。

    午后炎热,外加马车焖燥,秦茉浑身黏腻,匆忙回房,沐浴更衣。

    洗浴完毕,她端坐妆台前,由翎儿栉发,盘了个回心髻。她翻开黄花梨妆奁,挑了根竹节纹的碧玉发簪,斜斜插上。

    细看这年代久远的妆奁,顶部雕花处隐约积了点灰尘,内里棕色软锦也有些破旧,她随口道:“改日找块好料子,重新换个里子吧。”

    “是,”翎儿补了一句,“八月将至,咱们换成红色,喜庆。”

    秦茉想起母亲临终郑重嘱咐,让她出嫁时务必将这妆奁带上,啐道:“急什么呀影儿都没一个。”

    “姑娘莫羞,即便那龙家少爷没来提亲,咱们这儿不是还有好几位英俊少年郎么!您喜事将近呀!”翎儿为她戴了对掐丝竹叶翡翠耳坠,配上素绢衫、捻金织花锻比甲,竹青色马面裙,显得清雅别致。

    秦茉从镜中瞥见翎儿偷笑的眼神,眸底一凉:“哪来的英俊少年郎?你少在我婶婶跟前嚼舌根。”

    “姑娘冤枉哪!翎儿岂敢?”翎儿吐了吐舌头,回忆起贺祁道旁相候的意气风发、被漠视后的恼羞成怒,她低声道,“贺少东家怕是忍不了这口气呢!嗯不知容公子待到几时?”

    “你这丫头!”秦茉嗔道,“不许再提什么贺少东家、容公子!旁人或许胡思乱想,你服侍我多年,应知我心离约定尚有三个月,我断不会在这时考虑别的男子。”

    她语气笃定,既在说服翎儿,也在说服她自己。

    触摸黄花梨妆奁,她忽而记起,父亲去世后,母亲沉浸在无尽哀怨中,终日对着这妆奁铜镜,哀伤堆叠,身体每况愈下,最后撒手人寰。

    忆及如烟往事,秦茉幽然叹息,良久,缓缓合上奁盖。

    “姑娘”慕儿踏着细碎步子上楼,神情忸怩。

    秦茉奇道:“不是叫你去东苑吗?”

    “容公子让慕儿离开,好像不太高兴。”

    秦茉秀眉轻扬,心中纳闷,好好的为何把人撵走?慕儿也算是个知情识趣的丫头,不至于一句话就把他给得罪了吧?

    她摸不着头脑,决意亲自去看看。

    领着两名丫鬟,秦茉从侧门行出,还没走到甬道,已听见小豌豆咯咯的清脆笑声。她心底一下子软绵,加快脚步。

    碎石铺成的小道上,小豌豆正与一名中等身材、身穿靛蓝长衫的青年在追逐嬉闹,老妈子和丫鬟带笑旁观。

    秦茉一怔,细辨才认出,那青年浓眉大眼,肤色白净,正是顺兴酒楼的姚师傅。他平日多穿灰色短褐,打扮跟寻常杂役无异,此刻改穿长袍,焕然一新,显露出儒雅风流之气。

    姚师傅见是秦茉,停步颔首微笑:“姑娘回来了?”

    他这一缓,小豌豆从背后追上,胖嘟嘟的肉爪子一把拉住他的袍子,得意地嚷嚷道:“姚叔叔!我抓到你了!姐!你看!我抓到了!”

    “对,你赢了!叔叔请你吃小甜糕。”姚师傅低头而笑,把食盒转交给老妈子。

    “我的!给我!”小豌豆边跳边叫。

    姚师傅腾出手将他抱起,轻捏他圆鼓鼓的小脸蛋,温声道:“小豌豆,你蹦蹦跳跳的,容易把点心弄坏。乖,由嬷嬷帮你拿,回头让你娘和你姐姐一起吃,记住,不可以自个儿全吃光哟!得学会分享”

    小豌豆欢天喜地应允,又扑向秦茉,小嘴嘟囔:“姐快来吃!”他生怕秦茉不回去,他就只能眼巴巴的等待。

    秦茉分明看得出,姚师傅这次的食盒比上次的小,料想他已探知她昨日回秦园,没准备她那份,轻笑:“姐还有事,你们娘儿俩先尝。”

    “好嘞!”小豌豆急不可耐,催促嬷嬷和丫鬟同归。

    姚师傅借玩耍“输”了点心的诡计被识破,脸闪过一瞬尴尬,轻咳两声,笑道:“正好今日休假,闲来无事,做些小点心哄哄孩子,姑娘莫怪。”

    关于他对魏紫的心思,以及他的来历,秦茉一直想当面问个明白,碍于翎儿和慕儿在场,不好说得太直接,寻思该如何开口。

    端量姚师傅那身靛蓝棉袍,料子服帖,剪裁得体,分毫不差,一针一线甚是精细,绝非成衣铺子的货色,秦茉更觉此人不简单,浅浅一笑:“姚师傅有心,我替婶婶和小豌豆谢谢你。”

    “姑娘客气,小小心意,何足挂齿?”姚师傅立如青松,笑意则夹带赧然。

    “是小心意?还是小心思?”秦茉粉唇缓启,悠悠送出一句玩笑话。

    “姑娘见笑了”

    “姚师傅”秦茉挪步向前,在他跟前停下,压低软嗓,“不对。兴许,该尊您一声姚公子或姚先生”

    姚师傅愕然,眉宇凝聚戒备之色,强笑道:“姑娘何出此言?我区区一点心师傅,你这话,折煞我也。”

    秦茉转眄流精,唇角笑得欢畅:“你除了手艺,无半分像点心师傅。”

    “姑娘真爱说笑。”姚师傅清朗眼眸与她对视,从容不迫中透着极难觉察的闪躲。

    “当真不愿坦言来意?你再这样我可就不帮你啦!”秦茉语意暗藏三分劝慰、三分嗔怪、三分威胁,皆淹没在那一分娇软笑音里。

    姚师傅眼光落向她身后不远处,有瞬息间凝滞。

    秦茉蓦然回首,光润玉颜犹有捉狭笑意,却见巷道拐角处,多了个长身玉立的挺拔身影。

    那人袍子素淡,左臂被绷带固定在胸前,清隽容颜俨然掠过微妙的不悦。

    真不巧每次与男子私聊,总能被容非撞个正着。

    对上那流淌淡薄凉气的长眸,秦茉心一颤。

    他俊目光华看似云淡风轻,为何会皱起一丝泛酸微澜?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第十九章() 
和风拂来东苑的蔷薇芬芳;夹杂长宁河的湿润;扑面的甜暖气息;却丝毫不能缓和众人脸色。

    容非的视线落在姚师傅身上;姚师傅同样注视容非;不同于上次卧仙桥的月下偶遇;此刻天光日影清明;双方轮廓五官清晰呈现。

    互相审视过中,二人眼底添了几分惶惑与震悚,既不可思议;又无限怀疑。

    容非似有所了悟,眼神回避。

    秦茉善于察言观色,捕捉他们的玄妙变化后;一连串疑问占据心头。

    这两大男人眉来眼去做什么?之前不已见过了吗?

    姚师傅浓眉蹙了蹙;对秦茉略一点头:“姑娘,如无别的事;我先行一步。”

    因容非在侧;秦茉已无法再向姚师傅套话;当下礼貌致谢;笑言相送。

    她如春花盛放的双颊沾染薄薄胭脂色;明眸皓齿;在容非眼中如亮丽华彩,甚至到了刺眼的地步。

    这位被她称作“姚师傅”的青年,竟也来纠缠她?是倾慕于她;还是为“风影手”之事?从对方惊讶的目光可判断;他对容非或多或少留有印象。

    诚然,他们仅在五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几乎没作交谈,谁曾想过,会在这水乡小镇重见?且各自以迥然相异的身份露面

    容非提着一颗心,竖起耳朵倾听,不知是疑神疑鬼,或是确有其事,总感觉在那人离开后,暗处有人影飞速掠过。

    他反常的谨慎,惹来秦茉饶有趣味的打量。她水眸流转,挑笑道:“不许说那些‘无心扰了姑娘与人亲热密会’的鬼话,否则我打断你另一条手臂。”

    容非被她昳丽笑靥一晃,心如飘到云中,化成软绵绵的一团。他讪笑道:“岂敢?只是这位点心师傅,何以时常来寻姑娘?”

    “秘密。”秦茉朝他做了个鬼脸。

    容非心绪霎时复杂难宁,她极少流露这般俏皮可爱的情态,闹得他心麻酥酥的;偏生她与那人有“秘密”,揪得他心肝乱颤。

    “你们竟然?”他没忍住,冲口而出。

    “什么乱七八糟?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招蜂引蝶的浪荡|女子?”她话音暗藏薄怒。

    遭她劈头盖脸撒火,容非却松了口气,前行几步,小声道:“这人来头这人不单纯,得小心为妙。”

    秦茉仔细回想二人方才反应,心中已有答案:“你们认识?”

    “不认识,我猜的,”容非怕惹祸上身,又不得不提醒秦茉,“反正少与他来往。”

    秦茉抬眸凝视他的眉目,关切之情不似作伪。顷刻间,一个玄之又玄的念头飘落在她心湖中,激起久久未平的涟漪,拨乱了心跳。

    静立片晌,唯有绵长沉默萦绕,秦茉不自在地挪了挪步子,悄声道:“你刚出门了?”

    “嗯,到外头转转。姑娘要上哪儿去?”

    秦茉陡然想起她原是打算前往东苑探望“好像不太高兴”的他,幽幽答道:“找你。”

    “”容非被从天而降的糖砸得瞠目结舌,定了定神,疑心她在逗自己,正色道,“姑娘有何事需容某分忧?”

    秦茉觉着他硬邦邦全无情意,不像存有绮念,安心之余,滋生出极隐约的落空感。她暗扬柳眉,语气隐含质问:“我让慕儿协助你,为何不留下?”

    容非眼光蓦地一冷,“谢姑娘美意,容某无需他人伺候。”

    “算我好管闲事。”秦茉感受到他的疏离与怨怼,自觉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不甘示弱回应了一句,而后盈盈福身,领着翎儿与慕儿自行回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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