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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撩人处且撩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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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茉分辨不清他猜出了多少内情,这半日堆叠的好感,如被火烤过,随时如水雾蒸发。

    哼,人心难测,说不定是苦肉计!

    见她抿唇,容非低叹了一口气。

    他来长宁镇原是无心之举,既然来了,又因执念而入住秦家老宅,免不了生出追根溯源的奢望。

    他早该对上号——秦家与“风影手”密切相关,可惜父亲临终前留下的片言只语过于含糊,兼之过后为躲避朝廷追查,母亲逼迫他抹掉身份、改名换姓,与往昔一刀两断,导致他忽略了细节。

    而秦茉的父亲极有可能对家人隐瞒一切,因而秦家人对容氏毫无印象。

    容非踌躇,要如何掩饰他所了解的内情,又能获取秦茉信赖?毕竟有关旧案的牵扯,他们属于同一阵线。

    目下风波再起,他恰恰来到了长宁镇,隐藏多年的小秘密,岌岌可危。

    正因容非垂下眉眼,秦茉看不清其眸底遮掩的,是遗憾还是无奈,更觉此人深不可测。

    良久,他嘴边勾笑:“姑娘这汝窑三足洗,想要糊弄旁人不难。不巧容某对此道颇感兴趣,又曾亲眼目睹姑娘身怀殊能,怕是没那么轻易被唬住。”

    秦茉从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中感受到了危机,眸色一冷:“容公子此话何意?”

    “我来此前,曾听到过一传闻——长宁镇长宁,”容非眼眸深深,似要直透她心底,“意指长宁镇上,无人敢行窃。”

    秦茉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樱唇轻启:“那又如何?”

    “只因各村落的村长,自前年起时常收到匿名线报,清楚标记所辖村落中何人盗窃,若不管不顾,将被捅到县衙,严重损害当地名声,因此每回皆遵照提示,惩戒盗贼,肃清法纪,是以过去一年,镇上鲜少出现偷窃之行,即便偶有外来暂居者为非作歹,也因遭到举报而被赶出长宁镇。”

    容非复述听来之言,双目自始至终未离开秦茉妍丽的容颜:“外界相传,长宁镇上有一位神秘守护者,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有谁想到,竟是位韬光晦迹的小姑娘?”

    “你、你胡说什么?”她回避他的直视。

    “秦姑娘,若非你所为,如何解释,初见之时,你三更半夜躲进自家小院落,宁愿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也不愿被人发现?又如何解释,你拥有空中拈蝶的神技?且姑娘慧眼如炬、认穴精准、身法轻灵、步伐敏捷、投掷巧妙、胆识过人,哪一项是寻常商户之家会具备的能力?”

    容非字字清晰,语气不容置疑,像是硬生生撕开了她的衣衫,教她袒露人前,无所遁形。

    “容非,”她脸色惨白,连名带姓直呼,清冽嗓音夹带微不可察的颤栗,“你到底要怎样?”

第十六章() 
午后艳阳漏入窗格;空中微尘被染成了万千碎金;翻飞于光影间;忽明忽昧。

    屋内二人静默无声;四目相对;眼里均蕴藏复杂情绪。

    事实上;面对秦茉那句质问;容非心中并无答案。

    到底要怎样?他想更近一步接近她。可这想法,是源自找寻父亲失落的遗物,还是梦中旖旎所致?

    持续缄默后;他缓缓开口,嗓音如甘醇浓酒:“姑娘,或许你已惯于时刻防范;但对容某;你大可放心,此秘密;我定会为你守住。”

    “为何?”秦茉眼波漾起极隐约的惊讶;瞬间平复;心头似静水下的汹涌澎湃——他必定推断出她是神偷“风影手”的女儿。

    眼下各方云集;搜寻所谓的藏宝图;如盲头苍蝇乱撞。此人已发觉端倪;竟守得住秘密?

    非亲非故,他何不加以利用?

    难道他企图独占?

    自得知父亲隐藏往事的那日起,秦茉的心上不着天;下不临地;时时审慎,对任何来历不明、来意难测的陌生人皆怀有戒备之心,习惯先以恶度人,生怕无意之言折射内心所想,更怕无心之举成为有迹可循的依据。

    见容非迟迟没回答,秦茉手里捏了把汗,喉底压着一道气,难吞难吐,半晌后,再度重复了疑问:“为何替我守密?”

    容非柔柔抬目,温和得如掺了水,并非男女之情的缠绵温柔,倒像是兄长看待小妹的诚挚关怀。在她错愕的瞬息间,他有种离经叛道的冲动——想拥她入怀。不涉情爱,只为共同坚守的尘封过往。

    他们何其相似!然而他无从坦白。

    咬了咬牙,容非将悬在半空的一颗心逐寸拉回实处,唇畔淡笑扬起:“不为别的,姑娘闻名遐迩,容某慕名已久,如今有幸相识,只想交个朋友,姑娘切莫多心。”

    他选择了最虚妄的理由,偏生语气透着浓烈诚意。秦茉凝望这双清如明镜的瞳仁,映出她微光勾勒下的素颜,略显怔忪。

    他的话有几分真?她要不要赌上一回?又或是,先缓一缓,留意其动向再作决定?

    容非无惧她的谛视,尽管他深刻明白,交心的机会,仅有一次,错过便无法重来。

    这一刻,他决定,抹掉不为人知的往昔,舍弃渊源,以租客身份,与她和平共处。

    受他的泰然自若所感染,秦茉敌意悄然敛起,明眸蒙上了薄薄水雾,清嗓恢复平素的温软:“公子谬赞,我不过一村野孤女,谈何‘闻名’?”

    不露锋芒的一句自嘲,隐隐藏匿了心事,寥落之意稍纵即逝,唯有那烟笼水眸,残存三分薄凉。

    容非胸腔内泛起酸意,软言道:“我先失怙,再失恃,很能体会姑娘的苦处。”

    “容公子,”她睫羽轻颤,悠然凝眸,“你来长宁镇,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二十年前,先父曾在镇上小住。我闲来循迹一游,未作他想。”容非流露神往之色。

    这话,确是发自内心。至少在遇上秦茉之前,其目的很单纯。

    日影倾斜,院落鸟鸣婉转,声声入耳,秦茉蓦然回想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她从何时干涉镇上事务?大抵始于某一回在酒馆中辨识出小偷行迹?

    传闻一如既往失实,什么“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她不过学到点皮毛,揭发了十余人罢了,“守护者”三字未免太过夸大

    沉思之际,纤纤玉指无意识地抠出一颗颗莲子,不多时,莲蓬只剩小洞。

    容非猜不透她的心思,横竖无聊,以帕子拭净浅口碟,忍下伤痛,一丝不苟剥着莲子,将莲心呈花开状放在碟子正中,莲子肉则首尾相接,围了一圈又一圈。

    秦茉回过神来,发现莲子全都“趴”着,整整齐齐排成队,没忍住笑了:“容公子,你是要布阵?”

    容非骤然见到她笑靥舒展,心已宽了一半,讪笑道:“我这人有点小癖好,净是爱把诸物摆规整,难以自持。”

    经他这么一提,秦茉后知后觉——他居住的环境,不论秦家东苑,还是现下的房间,总给人一种异样的对称感,成双成对的装饰品往往分布在两侧,独一无二之物均置于中央,且大小高矮十分讲究。

    对应他伤了左臂,却连右臂也缠上纱布绷带的诡异行为,秦茉啐道:“怪不得,我老觉着你奇奇怪怪的”

    容非正要申辩,被她话中那句“老觉着”而甜到了——她经常想起他?还琢磨他的言行?

    先前剑拔弩张的氛围顿时缓和,他轻挪碟子,送至她跟前。

    秦茉顺手拈起一颗,正要送入嘴边,窥见他微微浅笑的眼神,忽而耳尖发烫。

    何时形成“他剥莲子她来吃”的亲密关系了?她不吃,显得心存芥蒂;吃了,又太暧昧。

    她嫣若丹果的唇瓣,被莹白莲子衬托得甚是诱人,容非慌忙转移视线,喉结滚了滚,挑笑道:“姑娘不吃,该不会是”

    ——该不会是要他亲自喂吧?

    这调戏之词若出口,估计得挨揍,话到嘴边,容非咽了回去。

    秦茉善于察言观色,自是能从他眉宇间捕捉到戏谑之情。妙目一转,她鼓着气,把莲子塞进口中,细嚼慢咽。

    唉,何以他剥的更甜一些?

    二人默契地保持安静,按照摆放顺序,逐一吃掉整碟莲子,不时对上两眼,各自转移目光,最终没再绕回原来的话题。

    直到秦茉起身告辞,小厮才姗姗迟归。秦茉大致猜出秦园众人心里所想。这帮人认定她对这落难的俊俏公子动了心!制造机会让他们独处!真是百口莫辩!

    黄昏,秦茉草草结束晚膳,屏退面带奇特笑容的仆侍,心事重重,从酒窖中取了一小坛金露酒,不知不觉已行至后院。

    半月初升,温风摇曳架上蔷薇,月华银光宛如含混清芳。花木掩映下,曲水环绕的六角亭内,置有软榻和长案。

    无杯无盏,秦茉坐于榻上,直接捧起酒坛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唇舌见流转辛辣与醇厚,脑海中盘旋着容非所言。

    他是敌?是友?

    起初,她扑倒他,捂他嘴,事后撒谎逃跑;次日,误会他以云头扣相胁;后来他看到贺祁在书房的举动,产生误解;卧仙桥上的嘲讽,他那句“管的不是闲事”暗藏玄机;后巷相遇,他由着她挑衅,憋红了脸无力反驳;贺祁步步紧逼,容非及时相助,又莫名出语伤人;之后以“道歉”为由,偷偷摸摸追了她一路

    记起危急关头,他强行将她揽入怀中,脱险后,她牵他的手,喂他莲子,还主动揉捏他裸露的手臂秦茉顿觉一股热流随血液涌上脸颊,快要迸溅而出。

    能不能假装已忘得一干二净?

    据说这人还会在秦家东苑住上大半个月。她曾想赶紧撵他走,此际改变主意——就算谣言四起,她也得留他在眼皮底下,不信看不穿他的真面目。

    想到此处,秦茉嘴角翘起一抹刁滑的隐笑。

    夜里,老妈子给容非送来两套崭新的衣袜鞋帽,料子舒适,应是临时购置的。

    容非总算摆脱不合身的墨色外裳,梳洗更衣后,见小厮意欲丢弃瓶花下的几个空莲蓬,笑而制止:“别动,放着。”

    “公子全部?”小厮暗忖,被人辣手抠成了花似的莲蓬,干嘛不扔了?

    “嗯,有用。”

    “公子还不歇息?”小厮见他套了外衫。

    “我今儿进秦园,终日在这小院落中,别处还不曾逛过。趁外头月色正好,想出去走走”容非猛地念及一事,“姑娘不至于将我禁足吧?”

    小厮愕然:“啊?怎么会?姑娘只让小的好生伺候。”

    “那就好。”容非安心,披上薄披风,大步出门。

    回廊下琉璃灯光影幢幢,出了火光照耀范围,月色满襟。

    他不由自主记起那夜桥上相逢,月儿清辉洒于她的粉白纱衫,映衬她明艳的笑容如幻亦真,害得他当晚做了个靡丽的梦境。

    容非仿佛听见心底掠过一声低叹。经今日之事,他对秦茉好感更盛,甚至冒出不切实际的念头——他与她似乎有了可能。

    清醒过后,他暗自摇头。

    姑且不谈秦茉对他如何,单单是母亲直至弥留时,仍对秦家耿耿于怀,他只能遵照母亲遗愿,封存过往。

    孝期结束,族中长辈着急为他张罗亲事,他厌烦之下,溜出来散心,逛着逛着,竟到了长宁镇。他一步步探听秦家境况,搬进了北苑,巧遇秦茉。

    仲夏夜风送来清冽酒香,容非循香而行,晃至后花园,眼见流水荡漾细碎月华,流光包围的六角亭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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