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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风直扑少年门面。
少年依旧端坐,不闪不避,只是举起左掌,架住对方拳头,掌力轻吐,那人如遭雷噬,向后扑出,半边身子酸麻不已。
其他打手见状大吃一惊,望向少年的脸色如同活见剑人一般。原来这白脸汉子叫谭应手,是通臂拳名家,有个诨号叫托塔天王,意思是说他力大无穷。他这一拳换做普通人来接,能将对方击出两丈开外,却身无伤,只是半年以后,暗劲才发作,轻则卧床不起,重则呕血身亡。他见凤渏墨指力惊人,这一拳已经用十成力道,但是对方硬招硬架,只一合把他击飞出去,可见对方武功深不可测。
其实少年武功之强已经是人间绝顶,区区一个赌坊打手,武功再好也不放在他眼里。他见立威的目的已经达到,这才站起身来,拱手道:“几位兄台得罪,在下此来不为银钱,也不为扬名立万,我只是想请贵坊的东家一见。”
谭应手还未答话,那青衣小厮已经一脸不耐的表情:“想见我们老爷,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会几手拳脚是个人物。我们老爷在天水城可是说一不二的大人物,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到的。”他转身又数落起谭应手这几个打手:“平时一个个大吹法螺,说自己如何如何了得,用你们的时候一个照面都撑不下来,一群饭桶。”
谭应手脸色通红,如同猪肝一般,眼流露出愤恨的表情。他是西北名宿,在城素有名望,却要忍受一个下人呼来喝去。但他知道这小厮深得东家宠爱,而这至尊赌坊的背后东家,更是跺跺脚都能让西北震动的大人物,绝非自己一介武夫能得罪。
那小厮还在絮絮叨叨,少年已经不耐烦他说三道四,身形一晃,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已经出现在小厮身前,轻舒猿臂,在那小厮后脑拂过,随即抓着对方衣领将对方整个人拎起来。
那小厮正说得口沫横飞,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全身一软,双脚突然离地悬空,不禁吓得魂飞魄散。他本来没什么本事,只靠着长得俊俏又善见风使舵,此时命悬人手,却兀自嘴硬,破口怒骂,又害怕少年真地伤他,不免有些色厉内荏。
少年催动掌力,那小厮浑身如同被无数小虫啃噬一般,顿时杀猪似地嚎叫,这才知道厉害,连声求饶:“英雄饶命,饶命。”
眼见那小厮如此不堪,那刀疤脸看不下去了:“唐吉,你这孬种,平时仗着东家宠爱作威作福,如今又在这里丢人现眼。我廖熊生自命好汉,居然给你这种小人呼来喝去。”他解下身一块腰牌,丢在桌:“谭大哥,请你转告吕管事,说我老廖是个浑人,有付他所托。”
谭应手正要出言相劝,听“嗖”的一声飘过,那廖熊生双腿一软,顿时一头栽倒在地。一把浑厚的男子声音响起:“混账,收了我唐家的聘,岂能说来来,说走走,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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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第219章 齐长青的考核()
谭应手正要出言相劝,听“嗖”的一声飘过,那廖熊生双腿一软,顿时一头栽倒在地。 。一把浑厚的男子声音响起:“混账,收了我唐家的聘,岂能说来来,说走走,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众人循声望去,见内堂门口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年儒生,相貌清癯,三缕长须,不怒自威。他抬腿跨步,不紧不慢地走来,看起来似乎走得不快,可是一晃眼人已经来到人群之。
谭应手前拱手施礼:“吕管事,这事不能怪大熊,实在是——”那吕管事一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转身对着少年:“尊驾武功绝顶,何必跟一个无名小卒一般见识,这唐吉是我家二公子的僮,虽然人可厌,但是打狗也须看主人,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少年道:“好说。”掌力一吐,那唐吉顿时如腾云驾雾,在半空飞过半个大厅,一头撞在一张松木大桌。他以为自己这次必然无幸,已经闭目待死,却不料落地以后发觉浑身无恙,起来查看身并无伤痕,听到噼里啪啦几声,那桌子已经四分五裂。
吕管事的神情更见凝重:“好厉害的暗劲,阁下此来,究竟是何意?”他才不信少年之前的说法,如此高手主动门,惹出这么一团是非,若说这背后没有阴谋,那才真叫见剑人了。他闯荡江湖二十年,经历过不少风雨,知道东家虽然在西北一带手眼通天,但是不肯服气又有实力扳一扳手腕的,还是有那么几家对头,心暗暗思忖究竟这青年背后会是哪一家主使。
少年拍拍手,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我真的是有要事相求,想见一见贵赌坊的东家,名震西北,十三商行的大老板,‘一手遮天’唐老爷子。”
一手遮天是一个外号,形容这个人财雄势大,手眼通天。然而拥有这样一个威风凛凛外号的,却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须发皆白,身形如同干枯的竹子,似乎走两步会被风刮走。
少年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几乎以为是吕管事存心骗他,但是看周围几位高手的眼神,对待这老头小心翼翼的态度,简直对自己亲娘老子还要恭谨,这才相信自己没有当。
唐复礼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少年,显然吕管事在他耳边没说什么好话。少年有些哭笑不得,其实这都怪他江湖经验不足,这才令对方产生误解。心一旦有了芥蒂,自然怎么看他都不会顺眼。
凤渏墨饶有兴致的跟在少年后面,看他究竟何时才能发现自己的存在。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同样正在被考核的齐长青。
凤渏墨离开剑冢以后,并没有急着返回师门。学院对弟子下山的考核极为严厉,但是弟子一旦通过考核下山,受到的约束却是极少。据说以前学院跟其他门派一样,诸多门规教条,但是自从当今掌教接掌门户以来,把以前那些规条尽数废除。弟子下山以后,只要谨记门派的几条大戒,其他一应自由。所以她才不急着回返师门,而是四处游荡,看看齐长青他们的情况。
没想到齐长青领取的任务竟然是寻找赌坊背后的老板,这个任务真有意思。
她在旁边听了半响,才知道原来这赌场老板竟然是七星楼的主人
凤渏墨有些疑惑,这七星楼有何玄妙,值得师父如此看重?
唐复礼道:“齐公子有所不知,这七星楼建的豪奢无,楼好手无数,每一层更有一位一流高手坐镇。薛家曾经夸口,说这七星楼的防备无人可破,更借此招揽各路人才为他家效力。”
“若只是这样也罢了,两个月前,薛家在七星楼顶层安置了一颗夜明珠,每到夜晚大放光华,照耀四方。而这颗夜明珠,正是我唐家的传家至宝,被那薛沐云暗盗去。说来惭愧,老夫门下高手无数,竟然无人察觉夜明珠是何时失窃,直到七星楼顶有夜明珠的消息传出,才发觉家已然被窃贼光顾。”
齐长青道:“夜明珠虽然罕见,但也并非独一无二,唐老爷何以肯定摆在七星楼顶的,是唐家丢失的那颗,而窃贼是薛沐云呢?”
司徒鹤解答了他的疑惑:“我们唐家的夜明珠乃是稀世罕见的珍宝,非同凡响,其光芒直冲牛斗,若是没有外物遮掩,方圆十里皆能洞见,而且发出的光芒颜色会随着时辰的不同而变化,七星楼顶那一颗,正是如此,整个西北,绝没有第二颗。更何况,能从我唐家的藏宝室里神不知剑人不觉地偷出夜明珠,除了西北第一高手薛沐云,绝没有第二人可以做到。”
齐长青道:“既然唐老爷如此肯定,何以不报官究办呢?想那薛家虽然势大,但也不敢违抗官府吧。”唐复礼恨恨地道:“我如何不曾报官,只可恨那些往日收受我唐家诸多好处的官员,竟然说什么证据不足,拒不受理。幸亏汉府有个吏早年是我暗栽培,偷偷给我报信,说是周家暗下令,让他们不得受理,我才知道原来还有周家从作祟。”
齐长青听到此处,已然明白唐复礼说这些的目的:“既然官面不肯受理,唐老爷看来是想让我替你走一趟七星楼,将家传的夜明珠取回来。”
唐复礼哈哈一笑:“若只是这样,如何敢劳动齐公子这样的高手。那夜明珠虽然珍贵,却只是一件死物,不值当什么。可恨那薛家将夜明珠置于七星楼顶,令西北人人皆知我唐家的宝物被薛家夺走,却无力夺回,令我唐家声望大跌。我西北民风彪悍,强者为尊,唐家下辖的不少帮会,已经有人蠢蠢欲动。唐某受此大辱,若是不能以牙还牙,如何维护我唐家的百年声威。”
齐长青神色一凝,却见唐复礼眼精光大盛:“齐公子武功绝顶,此去安定城,拿回夜明珠只是其次,最要紧的是替唐某打七星楼顶,一扫薛家的气焰。”这个耄耋老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再也不见一丝衰老,满面的红光,透着勃勃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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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第220章 齐长青的考核()
齐长青神色一凝,却见唐复礼眼精光大盛:“齐公子武功绝顶,此去安定城,拿回夜明珠只是其次,最要紧的是替唐某打七星楼顶,一扫薛家的气焰。 。”这个耄耋老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再也不见一丝衰老,满面的红光,透着勃勃的野心。
天水与安定相隔不过三百余里,齐长青在路只用了两天,进了安定府城。
这是任务必须要走的路,他无法拒绝。
只是那唐复礼虽然神色诚恳,但齐长青始终觉得他的言语有不尽不实之处。这西北三大门阀,明争暗斗,内的情由实在是千头万绪,哪一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唐家若真如他言语所说那般无辜,早被人吞得渣都不剩,如何还能屹立不倒。
按照唐复礼的介绍,那七星楼一共七层,里面收纳无数珍异宝,每往一层,宝物愈加珍贵,而安排守卫的武力也更是强横。薛氏兄弟修建这七星楼的用意,一是彰显势力,借此收拢人心,让众人见识他薛家的财雄势大,从而降服那些蛇鼠两端的小势力;另外一层用意则是招贤纳士,只要有人能冲楼层,到几层楼,可以在该层楼任意挑选一件宝物,而薛家则借机邀请对方入伙。至于说盗走唐家的夜明珠,借此打击唐家的声势,只怕还是薛沐云随手为之,并非建楼的初衷。
齐长青进城的时候已经日薄西山,他没有去唐家在安定城的门户落脚,而是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趁机观察一下形势。
这家客栈名为徐记,掌柜老徐是个寡言少语的年人。
“客官,我是来送茶的。”昏黄的油灯下,齐长青静静地坐在窗口,俯视着楼下的夜景。门外传来小二的敲门声,他打开房门,小二将茶壶放在桌,躬身施礼要退出去,却被他叫住。
“小二,你们这里有哪些出名的景致,给我介绍介绍。”随手丢给小二一串铜钱,齐长青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拉过一张凳子,示意小二坐下说话。
那小二欢喜地接过打赏,对着齐长青连声道谢,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坐在凳子边,开始给客人介绍安定城几处出名的景致。当他说到七星楼的时候,齐长青打断了他的叙述:“七星楼,这名字挺有趣,是古建筑吗?”那小二道:“不是,这七星楼是城南的薛大爷前年兴建的,请了好些个能工巧匠。小的听人说那里面雕栏画栋,犹如皇宫一般,只可惜那里只招待达官贵人,像我这样的穷人是没眼福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