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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察机被推回到装配台,一群技术人员、技术工人有序地上前,按照排好的流程对飞机进行外观、活动轴、关键部件进行检测。
另外两名技工迅放空油箱残余的汽油,以免引火灾。
又有人牵过来电线,插入电源插口,对机身内为各种电气设备提供电力的铅酸电池进行充电。
一名技术人员打开设备盖,小心翼翼地取出胶卷盒。另外一名技术人员接过盒子,便迅送去暗房进行冲洗。随后前一位技术员牵过来一条信号线,插入摄像机,将其与准备好的一台ntsc制式大屏幕电视机连接。
无人侦察机内放置的摄像机,是关飞动手特别制作,录像带就内置其中,装上取下很不方便。所以为了快读取其中内容,干脆直接将视频信号通过线路传到电视机上,直接回放。
又有一名技术员将一台数据读取设备,与控制电路连接上,打开设备。
几名技术员很快将电视机频道调整到与输出一致,然后按动摄像机播放键,电视屏幕上先是显出一阵杂波,几秒钟后,一副清晰的图像就显现出来。
“放出来了!放出来了!”
这架无人机的每一个微小的成绩,都让众人欢欣雀跃不已。看到电视上出现了拍摄的影像,孙耀华跟着其他人都高举双手,欢呼出声,兴奋地搂在一起。
屏幕上,先出现的是一副向下俯瞰的水泥道路。镜头中可以看到飞快向后的路面,以及边缘处急滚动的轮胎。
几秒以后,地面距离镜头便迅拉开,一抹亮色从机身边缘照射进来。
“飞起来了!”
大家欢快地手舞足蹈,就好像这是第一次看到无人侦察机升空的景象,又是笑、又是叫。
关飞与众人不同,他一面注意读取仪器上的数据,一面盯着屏幕中拍摄的影像。脑中的生物副脑,即时开始将数据与影像进行合成,然后计算出当时所处的高度、姿态变化,继而推算出地面景物的大小,开始绘制地形图。
“萨尔温江!”
“这里是渡口!”
“哇!看得好清楚,我从来不知道,从天上看下去,这片大山这么美!”
“看那里,好像是个村庄!”
“对,从这个位置看,可能是下洛村……。没错,这就是下洛村,你看那边,东北方向是不是有座小山,那是小中山。”
众人七嘴八舌,不时出一声惊叹。
一些技术人员已经摊开五百比一的大比例军用地图,对照着地图,以识别侦察机飞临的地域。
影像时有波动,从镜头晃动的姿态判断,应该是高空气流影响。
不过关飞根据虚拟地形图输入的导航数据,的确是极为精确,侦察机始终在他输入的飞行线路上飞行。虽然不时遇到上升气流、侧风等影响,偶尔会把侦察机吹得偏离预定航向,但在处理器的计算下,很快就算出相应偏差,重新给予补偿数据,控制着飞机重新回到预定线路。
“大明山,看到大明山了!”其他人还在说说笑笑,孙耀华突然指着镜头下方,一座白雪皑皑的山峰大声吼叫起来。
他的叫声不是惊喜,而是愤怒、颤抖,还包含着浓浓的不甘、痛苦。
关飞不敢分心,依然目不交睫读取着数据,但眼圈也跟着他这一声大吼,而微微一红。
大明山!
这座高一千六百多米的大山,承载了太多的情感。也是在这里,那四十多天的****夜夜,渐渐将他由一个几百年后的游戏工程师,锤炼成了一名战士!
看到这座熟悉的山峰,他恍惚看到了曾经跟他一起接受训练的那些战友的身影。他们中间很多人,自己甚至没有记下他们的名字,就这么扛上枪,在干部的带领下举着红旗冲锋陷阵,然后
就此牺牲,默默地躺在这异国他乡,陌生的土地上。
关飞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是他们每一个人的音容笑貌,还永远留在他的记忆中,不敢忘却!
当上级下达撤退命令的时候,关飞到达这个时代以后第一次愤怒地爆了。他坚持守在阵地,死也不肯后退。因为他无法接受这片用战友们鲜血换来的土地,就这样又回到敌人手中。
在他最终寡不敌众,退下来的时候,他哭了,涕泪纵横。
从那一刻起,他真正理解了战友们那如火焰一般灼烈的热情,彻底融入到了这个时代之中,而不再仅仅只是一个过客。
。。。
第180章 大义灭亲()
虚拟空间内,一副以萨尔温江为中心,涵盖了西岸二十公里,一直延伸到山脉最高点,东侧直达国境线的实景图就此显现出来。要看书
如果将无人侦察机航拍路线重复一遍,并以侦察机所在位置为观察点,会现所见的影像资料,完全与摄像机拍出来的影像如出一辙。就连一棵树、一条路、一块岩石,所处的位置、大小都没有丝毫区别。
其逼真程度,就像是一副卫星图像。
但它的缺点也跟卫星图像一样,下方的景物只能是平面的,而无法形成高低错落的层次。
人类识别立体影像,靠的是左右双眼的微小区别,以识别距离。但摄像机只能拍摄出平面影像资料,没有对比,哪怕是生物副脑也不能无中生有,构造出立体地形来,即便是变出来了,那也是无根据的想象,很可能与事实相距甚远。
不过暂时有这幅图也够了。
孙耀华与其他技术人员只是单纯的观看,即便是有心人,在没有经过训练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在众多混杂而又快的影像中,识别出重要的目标。
关飞可以。
他只是在心中默默下了个指令,看起来全是莽莽群山的图景上,一个又一个重要的目标被标识出来,并且注上了名称。这些名称来源于正式的地图标注、平时收集到大家约定俗成默认的名字,若是从未命名的地方,也会按照关飞个人的取名习惯给它标注上一个名称。
比如说南庄、锅盖楼等,就是地图上有,或者是当地人习惯的称呼。
而碉堡、岗哨之类的,则会将边缘轮廓进一步清晰化,然后写上xx山碉堡、xx地岗哨的名字,并且按照顺序编上号。碉堡周边的铁丝网、封锁沟之类的,却只会将其勾勒出来,并不会再为其取名。
反而是连接不同地段的道路,会进行清楚勾勒之后,取出地和目的地名称的第一个字,为其命名并标注出来。
实景图上既有敌人的防御设施,也有军分区自己修的堡垒,于是便有蓝色轮廓线条和红色轮廓线条以为区分。
第一遍景物数据读取完毕,关飞立即对摄像机、相机的镜头进行了一定角度的调整。然后将检测完毕的侦察机重新放飞,让其按照原有路线重新飞一次,取出相异的角度差,凭以建立起准确的三维数据模型。
第二天又进行了第三、第四次侦查,对重要目标拍摄特写,以获得更为详细的局部细节。
……
笔尖在一幅长三米、高五米的绘图纸上飞快移动,度之快,好似信手涂鸦。
但就是这样好像随意绘制的一根根线条,就以等高线的方式,将江面、江岸、山坡、高峰、道路、村庄、城镇、防御设施……,等等地形,事无糜细地呈现在纸面,变成一副精确的地图。
孙耀华和一众高层静静地站在一盘,关飞绘完一处,他们就连忙凑上去仔细研判。
对于关飞仅凭目视,就能绘制出准确的等高线地图,他们一点也不惊讶。最开始跟在关飞身边的时候,每次看他登高观望一阵,然后就徒手绘制出周围的地形图,从而跟他、张盛国、各班排长就着地图一起商量如何作战,孙耀华等人的确是震惊到失声,对其惊为天人。
但是久而久之,什么东西习惯了就变得寻常。
关飞有这个能力,能帮助连队迅熟悉周围地形概要,打仗时能够因地制宜,制定出合适的战术,带领大家打胜仗,这就够了。
为什么要问他怎么能做到,而自己做不到?
这不废话吗?
谁叫你不是关飞!
寻常人如果妄图揣测天才的极限,以及他是如何做到的,那是在自寻烦恼,打击自信心,孙耀华不是一个喜欢自寻烦恼的人。
关飞绘制的地图也不是百分之百准确,视视线远近、观察位置、光影变化,也会有少许误差。像他绘制的这幅,以三千米高度观测的影像,复原的地形图,他就亲口说标注的数字大概会有上下一米、左右一尺半左右的误差。
这点误差算个屁啊!
孙耀华绝对不会为脚下的山路是三尺宽,还是一尺半宽而多留意一秒钟。他只要知道,这条路可以通行、这个山崖是能爬上去的、这条沟必须绕路,明白这些就能很好地规划接下来的行军路线,和后勤补给了。
他是军事指挥人员,又不是科学家!
“好家伙,迈卡、孟息、班美,从谷地到萨尔温江,十五公里的狭窄地段,敌人拉了一条严密的封锁线啊!在这条线后面,还有曼纳卡、康木棱守住谷道出口,两条线把我们死死封在谷道里,这是插翅也飞不出去啊!”张盛国手指在地图上一寸寸移动,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连声冷笑。
“也不是所有要点都控制住了,这里几十上百米的丘陵多得数不清,中间还是有许多夹缝可以过去。毕竟对方人数也有限,不可能看住每一个可能通行的地段。”俞柏海手指在地图上移动,从敌人哨所中间,划出一条路线。
“太危险了!这条路线少量渗透一些部队还可以,大部队要想过去,除非敌人是瞎子!”副参谋长钟和平摇头提出异议,“过去的部队少了起不到作用,多了肯定会被觉。就算我们运气好到极点,真的顺利摸到敌人身后,又能携带多少重武器、弹药?”
“那就干脆进原始森林,借森林掩藏行迹!”张盛国再次说道。
“瞎扯淡!七二年那次包抄腊戍就是你的这个
思路,结果怎么样?几千人在原始森林里迷了路,还没走到作战出地,就散了鸭子,最后回来的没几个!”孙耀华对老搭档一点也不客气,把这个设想批得一钱不值。
“既然南线不通,那我觉得应该转向东线!”张盛国步步紧逼,跟着说道。
孙耀华狐疑地看看他:“老张,不对头啊!从刚才开始,你就在误导我们吧,故意夸大南线困难,就是想我们把目标对准东北军区,是不是?可我们是兄弟部队啊,虽说大家理念有些不合,但终归是战友,这样不好吧?”
咳!
张盛国咳嗽了一声,将其他人赶走,压低声音道:“国内方面九月间便传话过来,说是边防又抓住了一支武装商队,双方生交火。最后边防击毙了对方几个人,从缴获的驮马背篓里,现了足有上百公斤的‘黄砒’!据活下来的几个马帮交代,这是东北军区搞的,打算通过国内运到香港出售!而且这已经是第十六次抓住对方贩卖这玩意儿的马帮了,没有抓住的不知道还有多少,国内非常震怒,要求我们马上、立刻解决这件事,否则就关闭国境!这件事只有我和司令知道,因为我们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所以要求国内给我们一定时间准备。现在各项准备工作终于完成,而且目标一开始就是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