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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然将笔塞进了锦瑟的手里,指着被他放在桌子上的草纸,对锦瑟说道:“一个字就好。”
锦瑟看着他,却将又笔递给了一边的和夷。“有劳大师费心了,只可惜锦瑟并不信命。”
了尘嘿嘿一笑,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江姑娘,有些命,却是叫人不得不信的。”
锦瑟微微潋了眼眸。
了尘说的也是对的,虽说她从不信算命之说,可有些命,也的确是叫她不得不信的。就比如她从凉国的妁卿皇姑变成了南越的江锦瑟。
见锦瑟犹豫,武昭王也是难得的出声劝了一句。
“凡是经了尘大师批出来的命,都不会有错的。”
“没有人是全对的。”看着武昭王,锦瑟只是如此的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见武昭王在锦瑟面前吃了瘪,另一边的徐子谦暗自窃笑。
这就是为何他先前只拦了尘不捉锦瑟的原因了。
自己认识锦瑟多年,还尚不敢强迫她做事。如今武昭不过只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就敢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不被厌了,那才叫有鬼呢。
“别呀。”和夷将锦瑟塞给她的狼毫又放到了她的手上。“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呢。”
能被了尘大师给批上一命,可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虽说她也是求不得,但也绝不会白白占了锦瑟的名额。
锦瑟手里捏着毛笔,众人却是等的心急。徐子谦上前,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笔。
“我替她写。”徐子谦说着,便在草纸上留下了一个字。
铁划银钩,入木三分。
武昭王看着桌上泛黄的草纸,也不知道他看的究竟是徐子谦写的的那个字,还是与他异曲同工的字法。
徐子谦替锦瑟写了字,了尘也没阻挠。
待写完了字,徐子谦甩手便丢了狼毫。只见它用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捧起了那张纸张,又微微的吹了吹上面还未干透的字迹,这才递到锦瑟的面前。
“我的笔!”看着被徐子谦甩出去的那只毛笔,了尘心疼的叫道。
这可是他庙里唯一的一只了,若是今日被他摔坏,那来年怕是再也批不了命了。
“一只破笔而已。”徐子谦看着他,嗤笑道:“待明日,本少爷还你千只万只!”
了尘白了他一眼。
他一个和尚,要那么多笔作甚?像这种身外之物,只需要有上一两只,他也就知足了。
锦瑟看了一眼纸上的字迹,转手就交给了了尘。
了尘笑着接过了草纸,可才看见上面的那个字,一脸的笑容也便凝固了。
“还请徐少爷再写一个。”了尘抽了抽嘴角,却将手里的草纸给撕了个粉碎。
笔都被他扔出去了,他拿什么再写?
徐子谦挑眉,对着了尘摊开了双手。“只此一个字,还请大师批命吧。”
一边的武昭王冷眼看着为锦瑟全权掌事的徐子谦,忽然心底有了一种想要一巴掌拍死他的感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九章()
看着徐子谦如此的模样,了尘就知道他这是要耍赖了。可是身为“天下第一算”,了尘也自然不会糟蹋了自己的名声。
在沉思了片刻后,他弯下腰将散落在地的碎纸片一张一张的捡了起来,而后把这些碎纸片拼又在一起。
“徐大少替江姑娘写的这个字,和尚我是算不得的,不过,和尚我却是可以帮姑娘算一些其他的。”看着桌子上那个已经不成形状的字,了尘用手掩着嘴轻咳了两声,又问道:“不知道江姑娘求的是什么?”
求的是什么?
听见了尘的话,站在一边的锦瑟也怔了一下。
是啊,好不容易才重活了一世,她此时求的又是什么呢。
忽然她又想起来了前世,那些最是见不得她好的人,还有日日夜夜都如狼似虎的窥视。
锦瑟眨了眨眼,这才开口说道:“并无所求。”
前世的荣华早已如烟云,这一世,她只是想要活的轻松些。毕竟从前那种日夜提防的日子,她活的够了,也活怕了。
如今她只是想跟着她的那些个亲人,想要好好地要活着。
了尘却是诧异。
他给人算了这么久的命,从来没有人会如此堂而皇之的对他说“并无所求”。
“既然如此,那和尚我就随便给姑娘算上一算了。”只见了尘低头看了一眼草纸上的字,又掐着手指头算了良久。待他停下,才说道:“姑娘今年是禄元宫的正印大运,吉的是养字运。最凶在福元,犯在太岁。”
一旁的宁嬷嬷见他说的字字如珠,又听见锦瑟今年有凶,便不由得急了。
“您这是个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了尘翻了个白眼,对着锦瑟又说道:“六害之人不可交,祸及父母与同胞。这句话,你可记住了?”
锦瑟却是轻笑。
“您这个六害之人”锦瑟抬了抬眼皮,瞥了眼了尘一眼,继续说道:“指的是哪六害?”
六害之人不可交?
见了尘说这话,别说是和夷了,就连两边的武昭王与徐子谦也都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了尘一眼。
这真要认真算起了,他们两人可也算是入了六害之列啊。
几人都看着了然,可他却只说了一句“自己悟”,之后便紧紧的蚌实了嘴,不肯再多说一句。
既然他不想多说,锦瑟自然也不会为难他,只见她转身对和夷与宁嬷嬷说道:“这等子的算命,也着实是无趣的紧,我看咱们还是走吧。”
“哎。”
虽说心里还悬着,但对于锦瑟说的话,宁嬷嬷自然不会反驳。嬷嬷应了一声,便扶着锦瑟同郡君一起出去了。
见锦瑟走了,徐子谦也觉得自己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他扭头刚要同武昭王他们一起出去,却又被了尘拉住了。
拉住徐子谦的了尘张了张嘴,只说了一句话便松了手,又顺势将他推了出去。
走在路上的徐子谦看了最前面的锦瑟一眼,不禁琢磨起了了尘给他说的那句话。
与其说是一句话,倒不如说是一首诗。
叩门声急是非多,一见官非病又难。
南楼惟报三更月,半夜子规尚且啼。
徐子谦默念着这首诗,将里面的字翻来覆去的猜想了一遍,最终也没能猜透了尘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虽说不明白,但徐子谦大抵还是知道的。只恐怕这首不明含义的诗,讲的并不是什么好意思。
索性不再想它,徐子谦脚下走的更快了些,不多时就赶到了锦瑟的身边。
“锦瑟,叫哥哥扶着你。”厚着一张脸皮,徐子谦挤开了宁嬷嬷。“西山的路,可是滑的很,你可要小心一些。”
在人家未婚夫君的面前调戏锦瑟?
和夷忽然打了个冷颤,搓着一身的疙瘩,郡君十分识相的往后撤了撤。
不用去看,也该知道她旁边的武昭王是个如何的心情了。
先不说这个冷情寡毒的王爷对锦瑟有无情爱,就只说这两人中间还存着的婚约,只怕是个男人,都是无法忍受吧?
果然,一向嘴毒的王爷爆发了。
武昭王看了一眼对徐子谦正避如蛇蝎的锦瑟,一双阴骛的鹰眸忽而死死的盯住了这个不大规矩的男子。只听王爷问道:“徐公子可读过圣贤书?”
“王爷这话问的可就不大妥当了吧?”徐子谦反问。
与武昭王的阴骛不同,徐子谦眼中带笑。即便是笑着,也叫人有些不寒而栗了。可长驻战场的武昭王早已看惯了生死,对他这样的威胁自然不会放在眼中。
“可本王觉得,并无不妥。”武昭王依旧看着他,如此说道。
徐子谦呵呵一笑。
“我们徐家虽说是世代经商,可身为徐家的男儿,哪个不是读着圣贤书长起来的?”徐子谦顿了顿,又对着武昭王露出了配在腰间的短剑,继续说道:“就更不要说是子谦这种长年留在关外,能够文武兼济的了。”
锦瑟在一边听着,忽然很想给这个从不懂得藏拙的徐大少一扇子银针。
“文武兼济?”武昭王冷笑了一声,说道:“终究不过只是纸上谈兵罢了。”
是了,王爷自认为像徐子谦这种根本没见过战场的弱鸡,是根本无法跟他这种常年混迹战场厮杀制敌的将军比的。
徐子谦学着他,也同样是冷笑了一声,回敬道:“想必王爷是忘了,子谦只不过只是个区区商贾。毕竟像子谦这样胸无大志的人,只要能给自己心爱的女子一处遮风避雨的归居之所便好了,又为何非要上战场呢。”
听了徐子谦的话,武昭王竟无言以对,可他又觉得徐子谦说的对极。
被驳了面子武昭王一甩衣袖,索性不再与他辩解,只对还躲在一边的锦瑟说道:“皇后娘娘知道你今日必定会来此,所以才叫了本王过来寻你。”
“来寻我的?”锦瑟仰着脸,看着武昭王疑惑。
昨日她也没听见吕皇后说今日还要召见啊。
“不是说要寻你进宫的。”见锦瑟不解,武昭王当下便与她解释道:“而是叫本王来看护你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章()
还没见锦瑟的动作,躲在后边的和夷却是忍不住笑了。
看护?那不就是侍卫干的吗?
想他们南越国的战神王爷,何时也落到如此的地步了?只恐怕,这位王爷最终还是要做了锦瑟的裙下之臣的吧!
和夷想着,不禁笑得更欢快了些。
乔宇看着正笑得欢脱的和夷,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于是便附在在她耳边说道:“丑死了。”
被自家亲哥哥说丑的和夷忽然一顿,就连笑声也是嘎然而止。
和夷抬脚踢了乔宇一脚,叫道:“你才丑死了!”
“怪不得没人上门求亲”
惹不起,他躲得起。只见乔宇嘟囔着,捂着被和夷踢到的地方退到了一边。
“你!”和夷被他气了个仰倒,但奈何他已经跑的远了,只得又隔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作罢。
看着如此打闹的兄妹二人,锦瑟也是笑了,但也叫她想起了那个被她留在凉国的男子。
倘若她还活着的话,他们二人怕也是还能够如此嬉戏打闹的。
宁嬷嬷看着锦瑟渐渐变差的脸色,还以为她是受了凉,当即便走近她的身边,心中忐忑的问道:“姑娘,可是冷了?”
锦瑟对她摇了摇头,只是又沿着脚下狭长的坡路,径直的往前走着。
见锦瑟走了,和夷也顾不得再恼乔宇,也疾步追上了她的步伐。
“你可要慢些。”和夷拽着锦瑟衣袖,对她说道:“再往前边可就是山坡了,前儿个才下的雨,那边的路可还是湿滑的很呢。”
锦瑟偏着头,却是对她笑了笑,只说道:“我身边有不是没有个人陪着,有嬷嬷在,你就放心吧。”
才走了锦瑟,被冷落了武昭王爷就又与徐子谦互相斗起了嘴。
这两个人,一个是南越赫赫有名的战神王爷,一个是整日东奔西跑的富家商贾。虽说是做的事不同,但这两人嘴,却是一样毒的很。
武昭王历经朝堂战场风**,他那张嘴有多毒就不必多说了。徐子谦又是个什么生意都敢接手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