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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很难,可她不愿放弃,哪怕只有一丝机会,她也要去搏一搏!
闻空看着她故作轻松的表情,收回了还没说出口的话,只轻轻颔首。
如果这能成为她活下去的动力,便这样罢。
“闻空,谢谢你。”南奚朝他展露笑颜,真诚地向他道谢。
谢谢你愿意拉一把我这个陌生人。
闻空看着那张笑脸,竟然觉得此刻的她有些耀眼。
“不知我能否借国师大人的势,狐假虎威一回?”可惜没过一会儿,她就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来。
这个狡猾的女人。
“可。”尽管心中这般评价着她,闻空面上却是答应了下来。
相国府
书房内,谢嫣绾正低垂着头颅,一五一十地述说着自己在国师府的所见所闻。
待听完她的复述,一直忍耐着的谢国立猛地拍响了案桌,一脸怒容地呵斥道,“岂有此理,我看她是活腻了!”
不仅嘲笑他办事不利,还敢对他下挑战书,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父亲,您别动气。”坐在一旁的谢媛允合上手中的书卷,不疾不徐地说道。
这女子倒生得一副好相貌,不仅样貌清纯唯美,还带着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气质。
“那丫头都爬到我头上来了,为父怎能不气!”谢国立冷哼两声,仍不解气。
谢媛允伸出两指弹了弹衣袖,“谢清和如今有国师撑腰,自然是不会再畏惧谢家。况且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是我们做的不够狠,才让她和国师从我们手中死里逃生。”
一副好牌,偏生打成了这般模样。
现在国师不仅完好无损地现身皇城,还能拿出解忧花那等神药医治陛下。如今可不是置气的时候,他们该做的是想出应对之策,否则一不小心,覆灭的就会是他们谢家。
“父亲,大皇子那边可有良策?”
“大皇子的意思是从解忧花下手。”谢国立皱着眉答道。
这话说的容易,可真做起来却难度极大。他们连解忧花被藏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在上面做弄手脚。
谢媛允点点头,认同道,“女儿也是这样想的。”
看来大皇子并没有自乱阵脚。
“你可有什么妙计?”谢国立急忙问道。
“我们还得从谢清和身上下手。”
本以为女儿会有什么好计策,谢国立正打算细听。
可等到谢媛允刚一开口,他就立刻在心中暗自摇头。
允儿的心计还是浅了点。
他们可是差点就要了谢清和的命,那丫头怎么可能倒过头来帮他们。
“只要有这个,谢清和自会上钩。”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谢媛允拿出腰间的令牌,放于桌面之上。
令牌朝上的那面,赫然刻着一个“焱”字。
接下来的四年,是谢清和自父母过世后活得最快乐的时光。国师的面貌虽不出众,衣食住行也不挑剔,是位极好侍奉的人。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不料舅舅谢国立却找上了她,指使她给国师下毒,还说国师不死,谢家便要亡。
原来国师幼时是谢府中的家生子,他的母亲因为犯了家规被舅母行了家法,母子俩身无分文地被扔出谢府,导致国师的生母因为无钱医病而去世。
舅舅恐惧国师的报复,于是想先下手为强。
谢清和收下了舅舅给的毒药,却在约定之日反了悔。
她刻意拖住国师,好让舅舅的围剿计划失败,却没想到舅舅根本就没有信任过她,她自作聪明的举动反而让国师和自己丢了性命。
谢清和倒在国师的怀中,愧疚地想要开口道歉,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国师却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朝她温柔地笑道,“清和,这不怪你。我的字是禾益,你现在改姓了你母亲的姓氏,那我便也姓谢。”
禾益?
清和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玩伴,那个虽然穿着粗衣麻布,肚子时常饿得咕咕叫,却依然笑得开怀的小男孩。
“清和,你记住,我叫谢禾益,来世我会再来寻你。”
南奚被迫经历了谢清和的一生,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又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地埋怨道,“你就不能换个方式讲给我听吗!”
男人默然不语。
这是最快捷方便的办法。
“原来你不仅身份是假的,连名字也是假的。”南奚坐到桌前给自己了杯茶,“现在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说说你真名叫什么吧?”
“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说不得的?”
见他不愿开口,南奚暗自嘀咕道,却忘了站在她眼前的男人并非一般人。
“吾名闻空。”
“哦。你好啊,闻空先生。”南奚漫不经心地打着招呼,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南奚讶异地睁大了双眼,“你跟闻吾是兄弟?”
乖乖!那她刚才对闻吾说的话
南奚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叫你乱说话!
“咳!”南奚心虚地看了一眼闻吾,“我不是故意要说那种话的,对不起啊。”
道完歉,南奚立刻面色严肃起来,“闻空,我还想再问你一事。我要寻回之人,并非生于这方境界,我还能找到他吗?”
她方才太过激动,完全忘记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并且这里的朝代跟地球完全搭不上边,显然是另一个时空。
怕自己说的词不达意,南奚又把自己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闻空沉默地听着她的话,脸上第一次有了些微的情绪变化。
地球
他活了千余载,从未听闻过还有这样的存在。
第124章 比试(6)()
看清桌上放的是焱令后,谢国立脸色猛地一变,“允儿,你这是作何?”
这焱令可是进入赤闫界的必需之物,要是把它交出去,她的仙途可就没了!
“父亲,您别急。”谢媛允神情冰冷地抚摸着桌上的焱令,“这是钓鱼上钩的饵。”
“等鱼死了,饵自然就回来了。”
听她这么一说,谢国立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四十就坐稳了宰相之位,谢国立自然不是什么愚笨之人,他朝一直没有吭声,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的谢嫣绾吩咐道,“明日你再去一趟国师府,务必要把谢清和那丫头带回来。”
谢嫣绾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
“父亲,您说错话了。”
谢媛允纠正道,“是请她回来,我们要对她以礼相待。”
第二日,天才刚刚泛起白光,谢嫣绾就出了相国府。等马车行到国师府门前,竟是连卯时都还未过。
谢嫣绾走出暖和的车厢,被外面的寒气冲得生生打了个冷颤,她快步跑到大门前叩了叩门环,站在原地等了许久,那守门的小厮才慢吞吞地开了个门缝盯着她瞧。
没等谢嫣绾说明来意,守门的小厮却是先开了口。
“清和姑娘昨日说了,她与国师奔波劳累了数日,需要好生休息。今日就算是有天大的事,都得等过了午时再说。”
那小厮被扰了清梦,说话竟是半点也不客气。
他也不管谢嫣绾听了后是什么表情,“砰”的一声就又把大门关上了。
之后不管谢嫣绾如何叩弄门环,国师府的大门都没再开过。
谢嫣绾一时也没了办法,只好命一人返回相国府告之。
谢媛允听完侍卫的禀告,只淡淡说了句,“一切都随她的意。”
于是谢嫣绾就悲催地在寒风中硬生生地站了三个时辰!
她不是不想坐在马车里,舒舒服服地喝着热茶等着国师府的大门打开,可是她心里怕呀!
谢清和这回死里逃生,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居然连舅舅都不放在眼里。想到自己以前经常跟着允堂姐欺负她,谢嫣绾自是心里恐慌,她生怕谢清和看自己过得舒坦了,又耍什么新花招来捉弄她。
三个时辰过后,国师府的大门才又被打开。
谢嫣绾睁大了双眼,以为是谢清和终于折腾完了,愿意跟她前去相国府,却没想到从门后走出来的人,依旧是那个穿着花棉袄的看门小厮。
那小厮看清了谢嫣绾的模样后,吓得往后一跳,这女子怎么几个时辰不见就变了个模样。
谢嫣绾可没功夫注意这些,她不顾形象地用手绢吸了吸鼻涕,头脑昏沉地问道,“表姐现在可有空闲了?”
看门小厮嫌弃地又往后退了一步,才对她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去问问清和姑娘。”
小厮关了大门,穿过庭院,走进了厅堂,神情兴奋地对南奚说道,“清和姑娘,那女子果真如你说的那样,独自一人在门外站了三个时辰。”
小厮一想到那女人冻得面色苍白,鼻水横流,却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看向南奚的眼神变得恭敬极了。
今日凌晨时分,清和姑娘曾亲自前来嘱咐他,如果昨日那女子今天再来国师府,就按她说的那般作答。当时自己还傻傻地以为清和姑娘是犯了梦游症,可是现在,清和姑娘说的话竟全都变成了真的。
南奚笑了笑,对小厮说,“我手上的茶已经泡好了,请她进来吧。”
为防止有心人士趁乱起祸,大皇子赵立即刻下令京城禁严,改由御林军统领武迏钧接管城内巡查。各大城门亦增派兵力驻守,进出京城人士一律严查,若发现可疑人物可直接缉拿收监,顿时整个京城内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京城百姓更是人心惶惶。
“这天,怕是要变咯!”
位于京城最北边的骡巷里,一个裹着粗布麻衣,脚踩烂布鞋的老头,高高扬起头颅,看着那座代表着权利与富贵的皇城,吧唧吧唧了嘴,浑浊的双眼里却没有半分对它的敬畏。
“这天好好的,哪里会变!姥爷您莫不是又犯懒不想出门了吧。”赵小喜跟着抬头望了望天。
明明是个大晴天,怎么会下雨?
赵小喜皱了皱眉,一脸谴责之色地看着自家姥爷。姥爷什么都好,就是人太懒,总是想着钻空子偷闲。
年过五旬的老头被自己的孙子当街说教,非但没有不满,反而抚须大笑,“哈哈,小喜儿说的天,和姥爷说的天,可不是同一个天。”
“难道我们头顶上还有两个天不成?”赵小喜抽了抽嘴角,要笑不笑地看着自家姥爷,心里已经认定姥爷是在胡搅蛮缠。
“不管这天变还是不变,今日您都得出门摆摊。您都连续两天没出门了,要是再不去,那么好的地势就白白便宜了别人!我们可是交了租的!”
赵小喜自幼丧母,父亲是驻守边疆的士兵,家里只剩下姥爷与他相依为命。
虽说父亲每隔几月就会往家里寄钱,却也只够他们爷俩将将渡日。
好在老头有着一手画糖人的巧手艺,才让爷孙俩的日子不至于太难过。
“小喜儿莫恼。”老头笑眯眯地拍了拍赵小喜的发顶,“今儿个姥爷一定出摊,不过你得乖乖待在家里,一会儿我让陆婶过来陪你。”
赵小喜拨开在他头顶造次的大手,用充满怀疑的眼神审视着自家姥爷。
明白自己在孙子面前早已没了信用,老头讪讪笑了两声,右手摸摸鼻头,突地话锋一转,指着自家门口说道,“姥爷这几日不出门,还不是因为你从外面捡了两个身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