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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德听到布洛菲尔德发出了一声惊呼,同时怨天恨地地诅咒着。趁着她惊魂未定之际,邦德使出全身所有力气,举起那把沉重的椅子,狠狠地朝宁娜·布洛菲尔德砸过去。
椅子仿佛悬在了半空中,简直像是定住了一样。她想躲开,但邦德强烈的求生欲望、对于布洛菲尔德家族成员的刻骨仇恨以及其体内潜藏的巨大能量这一切因素合起来使邦德的椅子砸得既准又狠。
椅子底座部分不偏不斜地击中了她的胸部,四条椅子腿稳稳地卡住她的一双胳膊,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她整个身子朝窗外飞去。
一阵令人心惊胆颤的玻璃碎裂声之后紧接着的是一声恐怖的尖叫,宁娜·布洛菲尔德的身子摔到窗外坚实的土地上,那片土地成斜坡状向前延伸,直至与湖沼的水面和茂密的芦苇丛相接。
尖叫声还在继续响着,而接下来发生的情景更使邦德惊得目瞪口呆。布洛菲尔德身子刚一落地,一个由细密的金属网做成的笼子也随之由黑暗的高处落下来,靠近砸破的窗户的那片地方也顿时热闹起来。邦德看见那笼子上面有顶盖,周边三面合围,只前方那一面敞开着直通向芦苇丛。
笼子一落下来,室内的灯光就暗了下来,但还是亮得可以比较清晰地看见那些正朝笼子里爬的动物。至少有两条——邦德明显感觉到附近还潜伏着一些没露面的——粗大的巨蟒,体长至少三十多英尺。
当巨蟒们爬到正在地上挣扎尖叫着的宁娜·布洛菲尔德身上时,邦德听到那把椅子劈啪作响地像薄夹板一样碎裂了。不一会儿,尖叫声便停止了。邦德感觉到有人进了屋,有一个背影他认出是他的老朋友菲利克斯·莱特。
莱特拖着瘸腿跌跌撞撞地跳到窗前,他的人造假肢上戴着黑手套。邦德看见他双臂抬起,双手合拢。菲利克斯朝两条巨蟒的七寸部位各射了一颗子弹,到第三声枪响后,他连忙背过脸去别开目光,不忍看下去,因为那一枪是菲利克斯怕宁娜·布洛菲尔德被巨蟒压碎了骨头而又未死,为了使她免去死前的痛楚才给了她仁慈的一枪。
“詹姆斯,快离开这儿吧。”赛达来到他身边,拉着他离开了这间躺着尸体的屋子。
几分钟以后,在这座湖上宫殿的主客厅里,她简单地向他讲述了她在单轨火车上的遭遇。“我没法将他们全部杀死。你吩咐过我见人上车就杀,可人实在太多了,至少有十多个。他们可能早就埋伏在火车上了。我只好赶紧逃出去。对不起,詹姆斯,我本想追上你,发个示警信号的,但没来得及,我又不敢高声喊叫——他们的人似乎到处都是。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也许我们俩曾擦肩而过却失之交臂了。我唯一碰上的东西是一具尸体。”
“怎么——”他开口道。
“我就一直朝前走着,穿过大门,进入茫茫黑夜中。终于到达阿马里洛时,再想做什么,为时已太晚了。那个火车站和阿马里洛市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现。”
“后来,事情有了进展,夏廷山开始有报告发过来。这时爸爸来了,还有许多人。他们终于寻到了俾斯马克夫人的直升机的踪迹,因此才能一路追到这儿来找你。我早对你说过,她决不是什么好东西。”
邦德只是把头摇了摇,还是有些执迷不悟。
菲利克斯·莱特走进大厅。“詹姆斯,老弟,咱们又见面啦。”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纯朴、热情而充满欢乐,这种特点使邦德过去对他一直怀着亲切感、信赖感和钦仰之心。“詹姆斯,你一定已感觉到我女儿已经爱上你了。”说到这儿又咧嘴一笑。“作为她的父亲,我希望你会让她成为一个贞洁的女人——或者是一个不贞洁的女人。怎样都行,只要能让她不吵不闹就好。”
“爸爸!”赛达大叫一声,语气显得十分震惊,但也瞒不了任何人。
第二十二节 致詹姆斯·邦德:
送你一个女儿
在新奥尔良的城市之家饭店里,赛达·莱特和詹姆斯·邦德站在他房间的阳台上,望着外面的景色。在他们下面不远的地方,一位钢琴手正试着弹奏一首塔特姆的爵士乐曲——《夏吉姨妈的布鲁斯》。此时赛达和邦德正争个不休。
“但你已经说过,詹姆斯,我要不是你老朋友的女儿的话,事情就会完全不一样。你就不能忘掉这一点吗?”
“太难了, ”邦德现在变得话很少了,尤其是在跟他的上司M通了长途电话以后。M在电话里说话时显得异常高兴,叫他休几个星期的假。“不,007,休息一个月。这回你可确实应该得到这样的奖赏了。干得实在太漂亮了。”
“你是什么意思,太难了?”赛达像是发脾气了。“詹姆斯,这些话都是你自己说过的,你说你会闪电般地把我抱上床,假如——”
“假如不是因为你父亲,对。而且这已到此为止了。”
“这又不是乱伦!”
“但似乎还是不太好。”其实邦德心里清楚得很:果真要能那样,那才叫好呢。“可是……”
“你看,我有空闲时间,你也有。至少咱们可以一起出去度假吧。”她举起双手,掌心向外。“没什么附带条件,詹姆斯。我保证,绝对没什么附带条件。”
说完,赛达立即把手放到背后,将十指交叉着,这是旧时儿童撒谎时为求神明恕罪而惯做的动作。
邦德叹了口气,“好吧。不过,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你不吵不闹。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赛达,你若是耍什么花招的话,老天保佑——不管怎么说,论年龄我都可以作你父亲了——我可要把你那可爱的小屁股狠狠揍一顿。”
“噢,不能许诺。”赛达格格笑道。
他们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接着她拉住他的手。“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啊!看那天空,真像一幅天鹅绒帷幕,还有满天似锦的繁星,你看美不美?”
他们不会知道,但就在此时,有一枚火箭正从俄国的阿尔汉格尔斯克以南,靠近普列谢茨克的苏联北方航天器发射中心发射升空。没过几分钟,设在夏廷山的北美防空联合司令部总部主控制室的中央投影仪上就显示出了一个信号。
不过几秒钟的工夫,主控制室附近的“天狼”指挥所就将一颗配备有激光武器的“天狼”卫星转入相同轨道,向这个性质未明的新目标逼近。
随后三十分钟,这颗“天狼”卫星一直与目标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踪侦察,一直等到卫星数据系统辨别出这颗新发射的卫星是一颗新的气象卫星。 直到此时“天狼”卫星才悄然撤开,转回到它正常的轨道上去。
但赛达和邦德对此一无所知。他们只是站在那儿看星星,邦德的手慢慢地开始握住赛达的手掌,随后又加把劲捏了捏。“好吧,女儿,”他问道,“你想去哪儿?”
“嗯——”赛达的答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喂,詹姆斯,”是菲利克斯·莱特的声音,这使邦德心里生出一奇怪的负罪感。“我在酒吧里,这儿有你的一个包裹,老朋友。”菲利克斯对他说道。
“我一会儿就下来。”邦德放下话筒。“是你父亲。我想是带着马鞭找来了。”他叫赛达等着他,然后他们再一起出去吃晚饭。
然而,菲利克斯并不在酒吧里,而且旅馆的公共厅堂里哪儿都找不到他。但酒吧侍者告诉他有个腿脚不方便的男人到酒吧来过。有个包裹和便条放在服务台,是给邦德先生的。
果然,等着他的是一个包装精美的沉甸甸的包裹,还有一个打印得整整齐齐的信封。邦德撕开信封,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封好的信封和一张便条。“先打开包裹,”便条上面写道,“那是一位真正的要人送的。然后,再打开信封。——菲利克斯。”
邦德拿着包裹回到酒吧,要了一杯伏特加马丁尼酒,再点上一支特制的西蒙香烟,然后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里面是一个大盒子,很像盛放贵重珠宝的那种盒子,盖子上赫然盖着总统的大印。
邦德慢慢打开锁扣, 揭开盒盖。 只见盒底特制的丝绒衬垫上放着一把镀银的0。38高级警用手枪,枪管上镌刻着这样的字句:“赠给詹姆斯·邦德,以纪念其完成的特殊使命。”下面是美利坚合众国总统的头衔和签名。
邦德将盒子盖上,再打开另一个信封,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卡片,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了几个字,内容如下;“致詹姆斯·邦德;送你一个女儿——若不想要她作女儿,随便你让她做你的什么都行。”
署名是“菲利克斯·莱特”。邦德一看,心里马上明白了:和赛达约好的这次度假,将会充满欢乐,两人在一起会玩得开开心心,但却纯粹是一种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
在楼上等着邦德的赛达又想出了新主意。他们两人都很固执己见。
在去机场的路上,菲利克斯·莱特坐在出租车里,想着想着,不觉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后记
一九四一年,伊恩·弗莱明陪同戈弗雷元帅去美国,寻求与美国秘密情报机构建立联系。在纽约,弗莱明遇见了威廉·史蒂芬森爵士。这位“平静的加拿大人”成了他终身的朋友。史蒂芬森让弗莱明参加了对付一名潜伏隐身于洛克菲勒中心的日本密码专家的一次秘密行动。弗莱明后来在对此事进行加工润色之后,将其写进了他的第一部詹姆斯·邦德小说,《皇家赌场》(1953)。史蒂芬森还将弗莱明介绍给威廉·多诺万将军,这位将军当时刚被任命为情报工作协调人,这一职务后来演变成了战略服务处主任,再后来便是中央情报局局长。应多诺万将军的要求,弗莱明写了一篇长长的备忘录,介绍情报组织的结构和职责。该备忘录后来成为美国政府战略服务处,同样也是后来的中央情报局的章程的一个组成部分。为表谢意,多诺万将军特赠弗莱明一把0。38高级警用柯尔特左轮手枪,上面刻着“纪念特殊使命”。
——琼·德尔法多于特拉华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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