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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薄誉恒,发现他又抬手扶了下镜框,只是这次,手微微地颤抖。
他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看着最新的那条y小姐的来信,闭上眼睛。良久,重又张开。
“她知道这件事吗?”语调不疾不徐,面色依然沉静如水。
“当然知道啦,落语,她的好朋友,已经告诉她这件事情了,我们两个,是分头行动。”宋许诺得意洋洋的脸在下一秒变成了惊恐,“誉恒,你干什么?!”
他把薄誉恒正咬着自己手背的手快速从他口里拽出来,“你怎么回事,十几年了,你终于找到她了!怎么第一反应是咬手呢?”
十几年的好友,宋许诺当然知道他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以往,只有他极度焦虑的时刻才会做这种事情,而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自虐了。
只见薄誉恒英俊的面容上出现一抹自嘲的笑:“为什么偏偏,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离开位子,走到窗户旁边,以居高临下之姿望着下面的万千风景,被咬破的手撑着墙壁,不发一语。
“誉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宋许诺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怎么着,连对我都保密了?”
薄誉恒转过身,宋许诺这才发现,他明澈的眼睛周围已经红了一片,眸子里隐隐有泪光在闪烁。
“誉恒,你”宋许诺震惊了,完全不明白他怎么了。
“偏偏,偏偏在这个时候”
他没有回答宋许诺,只是喃喃重复这句话,面色愈发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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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悠在薄之白的车上时,就已经在翻看苏清文的手机。
她的短信又多又乱,在车里没看多久,她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可以回去之后再看,现在急什么呢?”
薄之白边开车,边提醒她。
苏清悠放下手机,整个人并没有放松下来,“你说,就算我们猜测成立,一直都有这么一个人在对她进行潜移默化的暗示,可那个人,一定会通过手机吗,也可能用其他的社交方式,如果从手机里都查不出来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
“但至少拿到手机是第一步。”薄之白淡淡地安慰她,显然,他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上面。
“你和薄誉恒在洗手间里干什么?顺便说一下,那可是男洗手间。”
最后那几个字咬得很重,苏清悠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说了点事情。”
“说事情要在洗手间里谈?”
“薄之白先生,你最多只是我的管家,好像不应该管那么多事吧。”苏清悠说得很不客气。
薄之白一愣,握紧了方向盘,“我只是以为你们好像出了点问题。”
“只要我姓陆,我们之间迟早会出问题的。”
她不再多说,薄之白就沉默地把车开回了家门口。
还没下车,一个早已在门口的佣人迎上来,对两人说道:“管家,小姐,有客人来了。”
“谁?”苏清悠皱眉,她这个地方,连落语都不知道,还能有谁会来?”
“是一男一女,女的还坐了轮椅的。”佣人恭恭敬敬地。
闻言,苏清悠摸了摸头,一副十分困扰的样子,“之前的那个男人走了吗?”
“那位客人现在正和新来的两人说着什么。”
薄之白见苏清悠面色不豫,下了车说:“不然你在车上,等我把那些人请走之后你再进来。”
“不用了,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我和他们,迟早有些话得说开。”
苏清悠也跟着下去,走了几步,门口的佣人为她打开大门。
苏清悠和薄之白走进去,一眼望到里面三人正争论着什么。
和她猜得没错,薄言在沙发上坐着,而赵诗允在他旁边,静静抹着眼泪,赵诗允的父亲,也是她在薄宅见过的,面露怒色,站着和薄言说些什么。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不过,在别人家说自己家里的事情,会不会不太好?不然,你们可以先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就能继续,不必在我这尊小庙里待着吧。”
苏清悠根本没有偷听他们说话的意思,径直走进去,开门见山地说。
里面说话的人被她打扰,都不再说话,赵诗允的父亲赵铭直直地朝她走过来,和颜悦色地对她说:“你是清悠吧,我们上次在薄家见过的,有些话,我想和你说说,趁现在,也给他们夫妻两个留点时间,好好说点话,你看行吗?”
苏清悠配合地点点头,让薄之白跟着,走进了一楼的书房里。
赵诗允见他们走了,眼睛红红地看着薄言,“你真的要和我离婚,不是冲动的决定吗?你要知道,我们在一起,已经五年了。”
“是啊,已经五年了。”
薄言冷冷地盯着她看,看得她有些心慌,“赵诗允,我上次告诉你,我有些事情想起来了,是在提醒你,也是在给你机会,但你错过了。”
“我错过了什么?”赵诗允瞪大了眼睛。
“我不是只想起来一部分,我是什么都想起来了。”薄言的视线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是你,在我背后冲着我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一下,我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你生生拆散了我和清悠,五年间又各种对我和誉恒挑拨离间,让我回来与他明争暗斗,还对清悠做出了那些事情”
他激动地站起来,手指着她,“五年了,每一天你躺在我身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做下这些事情,你怎么有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
苏清悠坐在书桌后,薄之白给赵铭搬了个椅子,就退到苏清悠身边。
“不知道您有什么想说的?”她客气地问。
赵铭坐下来,看着她,“苏小姐,你应该知道,薄言要和我们家小允离婚的事情吧。”
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嗯。”
平心而论,赵诗允的父亲赵铭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她的母亲长得极其一般,能生得这么漂亮,还真的多亏她爸。
“他们两个争吵的焦点,都是你。”赵铭叹气,“苏小姐,你现在也是嫁过人的了,我看你丈夫,对你很不错,而你呢?现在社会上,道德沦丧的事情太多了,薄言他固然有错,但你不觉得,你自己的问题更大吗?苏小姐你,在这件事情上,说小了,是小三,破坏别人婚姻;说大了,那就是乱伦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薄之白大怒,他绝对不允许任何诋毁苏清悠的话出现,见他说出这样的浑话,要不是因为看着赵铭年纪大了,不然早一拳抡过去了。
“哈哈哈哈哈!”
苏清悠听了不怒反笑,还笑得相当夸张。
她一边笑一边摇头,“我在这称您一声伯父,算是尊敬您,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罪名安在我头上,我可没那么怂。去问问你的好女婿,是我和他做了有悖人伦的事情,还是自始至终,都是他一厢情愿!”
赵铭的脸色蓦地白下来,门外传来急急的敲门声,佣人跑进来,“小姐,外面那位女客人好像精神崩溃了!”
赵铭一听,立即向门外跑出去。
苏清悠和薄之白也对视一眼,两个人走出去,看到赵诗允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痛苦失声。
“我没有做过,薄言,你相信我,我求求你,我求你相信我,五年前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允,你是怎么了?”
赵铭把自己的女儿护到怀里,而薄言早已离开了这里。
客厅里乱糟糟的,吵得苏清悠心里一阵心烦,她感到裤子间的震动,拿出手机,发现是赵德恩打来的电话。
“夫人。”
“什么事啊管家?”苏清悠问。
“你那边忙吗,我现在就把离婚协议和你的行李都送过来我们少爷,已经把字签好了。”
第104章无解之题()
顿时,好像万物俱静,苏清悠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一样。
赵管家说得小心翼翼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歉意和不安。
“夫人,我也不知道少爷他是怎么了,一回家就让我把这件事处理了我和他说了,他也不听夫人,你们之间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我”
苏清悠露出苦笑,“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管家,你把东西送来吧,既然他都决定好了,那就这样吧,你也别劝他了。”
她麻木地报出自己的住址,然后挂了电话。
薄之白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拽了一下,他回头,看她煞白的脸色,和她低低的声音,“把这些人都赶走,拜托”
说完,她失魂落魄地往书房走过去。
“苏清悠!”
赵诗允在她身后喊她,“我的老公就要因为你和我离婚了,你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是我在他身边守了他五年,而不是你,你懂不懂我的痛苦?”
薄言要和她离婚,她尚能找自己发泄痛苦,现在,薄誉恒要和自己离婚,自己又能向谁发泄痛苦?
苏清悠理都不理她,直接把书房的门紧紧关上,落得个耳边的清净。
“叫守着的保镖全部过来,把这两个人‘请走’。”
薄之白吩咐了一个佣人,那佣人立即走出去。
不久之后,大门外走进来至少六个保镖,将客厅的两人请走。
顿时,房间内外变得极其安静。
他这才走近书房,在门边敲了敲门,“清悠?”
看见苏清悠托着下巴,神情恍惚,一副完全没有反应的样子。
他走到她对面坐下来。
“怎么了?”他问。
“薄誉恒要和我离婚了,行李和离婚协议现在正要送过来。”
想到之前在洗手间里,他们还有过极其亲昵的举动,苏清悠就觉得刚刚管家的话极其不真实。
“他到底想干什么?神经病吗这是?”她抽抽鼻子,怒气冲冲地拍了下桌子,“你也是男人,你告诉我,薄誉恒他到底想干嘛?!”
听到这个消息,薄之白惊讶了下,露出疑惑震惊的神情。。
可随即,他却像是松了口气,心平气和地对她说:“清悠,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只要你和他离婚,你们之间就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见她沉默不语,他继续劝说:“你要想想,一旦你是陆家人的身份被他知道,他会做什么?那时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和你离婚的,与其那个时候那么难看,不如现在就解决这件事,以后撕破脸,也会有我来帮你对付他。”
“况且,他并不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
“他不是,你是吗?”苏清悠打断他的话,反问。
薄之白语塞,“清悠,你也说了,他突然说和你离婚,之前一点预兆也没有,他这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应有的态度吗?你奇怪他为什么这么做,我倒觉得,是因为你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也许现在,才一点点展现出他的真面目。”
他的话,让苏清悠有片刻的怔忪。
“你们认识多久了?”他问。
仔细想想,他们的确认识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
“我猜,你们连半年都没有吧?”薄之白了然地点头,“短短几个月,你能了解一个比自己大五六岁的男人吗?他的经历比你的人生复杂百倍,清悠,我今天看到他的时候,他身边可是有一个女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