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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既然都要在北京城建立公司了,还有可能回来吗?
“你现在在哪里上班,星睿吗?”
星睿就是曾经的文渊,在薄之白收购之后,就被他改了名字。
苏清悠摇头,“我现在在兴丰做一名会计。”
兴丰也算是s市比较不错的企业。
薄誉恒并没有露出欣慰的神情,而是皱起了眉头。
他直视她的瞳仁,“可星睿不应该是属于你的吗?”
“是,但我从来没有管理的公司的经验,就算把公司给了我,我也是经营不好的。”她说得坦诚。
“也就是说,现在是薄之白在管理公司?”
两个月后,薄誉恒对原本是苏清悠身边的那个小跟班有了更清楚的认识。
他更是对他的姓氏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之前他拜托过宋许诺去查这个人,宋许诺却遗憾地告诉他,这个人十岁以前的事情,没办法查到,身世成谜。
“是,他好像很熟悉怎么去运作一个公司,所以现在,事情都归他管了。”
薄誉恒的表情变得很严肃,“清悠,你现在拥有多少股权,他又有多少?”
得知苏清悠的股权远远少于薄之白的,他很果断地对她说:“你必须要和他好好谈谈这件事,把属于你的那一部分都拿到。”
“我不想要星睿的股权。”
“为什么?”
苏清悠抿唇,认真地说:“我觉得如果我占有的股份越多,你会越恨我。”
她的回答让薄誉恒微微一愣。
他强忍住自己想摸摸她的脑袋,说她傻瓜的冲动。
而是淡淡地说:“这是两回事。”
“你必须要想尽办法,从薄之白的手里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他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给她听,见她点了头,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苏清悠想了想,忍不住问他:“那你呢,你这两个月一直都在忙着创建公司的事吗?”
“算是吧。”他回答的很含糊,她也不好继续问下去。
她觉得自己大概再没有留下来的余地,只好酝酿着离开的说辞。
林医生已经从小坑的房间里出来,找薄誉恒。
他看到两人正在阳台上静静站着,笑颜一展,走过去,“薄先生,你要不要来看看新生儿?”
薄誉恒颔首,扭头看了下苏清悠,她白瓷般的小脸上满是期待。
“一起去看看吧。”
“好。”
苏清悠很开心,同薄誉恒一起走进小坑的房间里。
她注意到他走路时还是有点瘸,想到现在他的膝盖可能还隐隐作痛,很心疼。
小坑已经不在地上,再次躺在了床上。
它精气神比之前好了很多,正轻轻舔着怀里的那只小猫。
“是公的母的?”薄誉恒问。
“是只小公猫。”林医生笑着说。
苏清悠惊奇地发现刚刚一团黑的小猫,此刻原来和他母亲一样,身上的毛都是白色的。
他依然闭着眼睛,显得很可爱。
她走到床边,想伸手摸一下那只小猫,立即被薄誉恒拦住。
“小猫刚生下来的时候,母猫的攻击性是很强的,你爱抚的动作在她看来都是一种威胁。”
他解释说。
苏清悠连忙把手伸回来,听薄誉恒继续问林医生,“猫一般不是多胎吗,怎么只生了一个?”
“这种情况也是有的,而且,她只生了一个,也可能是一种福气呢。”
林医生很耐心地科普,“薄先生,不如给小猫起个名字吧。”
薄誉恒转身,对着苏清悠,“你觉得呢?”
苏清悠想了想,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我想不出来,还是你想吧。”
“那先不取,等他大点再说。”
看过小猫,心知自己再也没有继续待下来的理由。
她就勉强朝薄誉恒笑了一下,“那,那我走了。”
“嗯。”他口气很淡,“要管家送你吗?”
她连忙摇头,拿出自己的手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之前我都没加过你微信,不如现在加一下。”
还急急地补充一句,“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联系你。”
他把她手机拿过来,用自己的扫了下码,递给她。
动作快得她都有些黯然。
她就没再说什么,朝他摆摆手,自己快步离开房间,走出了薄家。
她心情变得极其低落。
薄誉恒在和她保持距离,她不是感觉不到。
虽然他没提离婚的事情,但他现在要离开s市。
虽然他说会很快回来,可真的什么时候回来,他也没说。
已经走到了街道上,她深深吸了口气,给自己鼓劲。
“没事,慢慢来。”
她边碎碎念,边往前面走去。
从她走出薄家后,薄誉恒的视线就一直锁在她的背影上。
两个月前,在她那晚离开薄家不久,他也就没了继续开会的心思。
直接回到父母住的别墅里,他关上门,在房间里的椅子上静静坐着。
门被轻轻敲了三下,薄母走了进来。
看到薄誉恒挺直脊背,沉默地坐着桌前,她忍不住轻轻叹气。
她很了解自己的儿子。
自把他从乡下接回家后,他看到的第一幕不是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迎接他。
而是薄父被薄老爷子教训的场景。
“你是我薄家最没用的儿子,我也从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
薄老爷子直接用拐杖敲薄父的头,那声音,从薄誉恒进门的时候就听得一清二楚。
薄母以为儿子会哭,毕竟他从前就是这样。
却没想到他直接一声不吭地进了房间,从早上到下午都没出来。
她担心地进了屋子里,就发现他这样静静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身为母亲,她从那时就清楚,自己儿子表达愤怒、伤心的方式和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
他不会哭,不会向她抱怨,只是挺直了脊梁,用静默来无声地宣泄自己的情绪。
所以,再次看到他这个样子,薄母很明白。
她走到薄誉恒的旁边,听见声音,他回头,“妈。”
“已经晚上三点了,再不睡,你的保养计划就要泡汤了。”
“誉恒。”她坐下来,“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如果你说的是我爸也参与过洗钱的事情,那我已经知道了。”
薄誉恒揉了下眉心。
“从昨天文渊大厦爆炸之后,我就一直有在关注s市那边的消息。清悠,原名不是现在这个,是吗?”她问。
他沉默地点点头。
“你现在对她是什么态度?”她继续问。
片刻后,薄誉恒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松动。
“妈,这件事情我最难受的地方,是她从来没告诉我这件事。”
薄母拍了拍他的手,“我先问一下,她是一开始就别有目的地接近你的吗?”
他果决地摇头,“不是。”
“你怎么知道?”薄母故意说:“她很有可能就是一开始接近你,然后伺机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她不是那样的人。”薄誉恒说得坚决。
薄母淡淡笑了下,“好,那我们将心比心,如果是你,和清悠在一起后,你发现自己其实和她有仇,你会不会和她说呢?”
这问题让他一怔。
半晌,他也没说出一句话。
“而她的确与我们家是有些渊源。誉恒,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你爸就不受你爷爷待见吗?”
薄母缓缓揭晓答案,“就因为他不愿再为自己的父亲洗钱。他一生只喜欢画画,怕脏了自己的手。”
“你应该这么想,清悠她也许只是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薄誉恒皱眉,表情显得有些滑稽,“这怎么能一样?又不是小时候互相抢棒棒糖那么简单。”
“也许事情就这么简单,文渊和棒棒糖的区别在哪呢?”薄母认真地看着他说。
他想反驳,却在想到一件事情后,没有继续说下去。
第128章他是个lser()
他被送到乡下的时候,是当时那些孩子里面最大的孩子。
不过七八岁,但他已经很喜欢哭了。
他第一次见到木木的时候,就看到她把一个小男孩的脸用指甲挠花了。
吓得他挣脱开薄家的下人,立即往回跑,却踩到石头,摔得他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一双小脚丫出现在他眼前,就是刚刚张牙舞爪的女孩子。
她把脏乎乎的小手伸过来,攥了一只棒棒糖,明显是舔过的。
“你长得真好看,我喜欢你。”
她笑,里面没一颗好牙。
他有些嫌弃,可又想起刚才那一幕,摸了摸脸,接了过来。
从此以后,他就跟在这个小女孩身后“混”了。
而她也经常会把讨来的棒棒糖给他。
现在想想,其实木木很喜欢吃糖,却给了他。
“对于小孩来说,一根棒棒糖可能就是全世界,和文渊有什么不一样呢?”
薄母注意到他表情上的松动。
“妈,你也太会偷换概念了。”薄誉恒有些无奈。
薄母笑起来,过了会,敛了表情。
“你妈你爸都已半百了,很多事情都经历过,也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薄母没再劝说,只是撂下这句话。
“妈,你那么喜欢清悠?为什么?”薄誉恒很不解。
“我们喜欢她,可我们更爱你。我和你爸瞧得一清二楚的,你对清悠什么想法,能瞒得过我们吗?”
薄誉恒站起来,躺在了床上。
薄母明白,誉恒放松下来,也表明他心情好了一些。
“妈,现在薄家的事还没解决,其他的事,先推到一边吧。”
“好。”薄母满口答应,坐到床边,“誉恒啊,过几天你去清河寺,帮我还个愿吧。”
薄母曾经在去看望薄誉恒的时候,和他一起去过那里。
那时薄父身体有恙,她就在寺里许下了让丈夫赶紧转好的心愿。
薄誉恒也正好想清净几天,答应下来,就在那遇见了苏清悠。
苏清悠夜里向他坦白时,他没回头看过她,其实手一直紧紧握着。
就如他说的那样,他需要时间。
苏清悠离开寺院的第二天清晨,他早早醒来,就站在山顶瞥了眼她的背影,然后回房。
一直睡懒觉的宋许诺却没有如前两天倒在床上,而是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我就知道,表面上装得跟个葱似的,结果人一走就开始坐不住了?”
他不理宋许诺。
离开寺庙之后,他开始处理一大堆令人头疼的事情。
卖掉文渊,卖掉薄家几乎大半个地,罪名依照轻重,薄家的人要么赔钱,要么进局子里蹲上一段时间。
大部分的罪名,还是让死去的薄言担着了,毕竟,薄老爷子已经快不行了。
曾经住在各个别墅里的薄家人,如今全挤在了一幢里,辞退了不少佣人。
可薄誉恒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文渊不在,薄家也垮了,可他的人脉还在。
很快,就有帝都的人向他发来邀请,他也顺势在那里成立了新的公司。
曾经对苏清悠的那些复杂的感情,逐渐沉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