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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髓知味,几分钟后依依不舍地松开乔奈的嘴唇,他目光深沉地看着乔奈睡衣下隐约的风光,眼睛发热。
梦里的乔奈只感觉田野上的太阳火辣,照得她浑身发软,热得胸部透不过气,若发出叹息的声音嘴唇会更加发干。
“回去吧奶奶,”她说,“天太热啦。”
她解开衣扣让凉快些,胸前却更闷,湿哒哒的像全是汗。
做过一场被酷夏煎熬的梦,醒来乔奈只觉头重脚轻,床上和她共眠的孟殷早不知什么时候离开,她懊恼自己干嘛睡那么快,站梳洗镜前看,衣服完整,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略略松口气。
但是第二天晚上,孟殷同样敲门找她。
理由还是一个——停电!
孟殷说:“修电路的师傅要明天过来。”
乔奈没法只得留宿对方到天亮,这晚和之前大同小异,循环的音乐,反复的噩梦和孟殷的轻声低语以及熟睡里喘不过气的压迫。
自这次放假再回到学校,乔奈发现自己的睡眠质量急速下降,开始是整晚做梦,惊醒时满寝室安静的水龙头声音像拆卸她理智的锯子,折磨的她失眠到天亮,到后面她整夜翻来覆去无法睡着。
白天呵欠连连,没出一个星期她熬出两只熊猫眼。
和她走得近的陆米涵吓一跳,有次晨间早操该她上台发表旗下的演讲,陆米涵找别的女生临时借来一支bb霜给她提前遮瑕,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每天晚上做贼。”
乔奈一脸颓靡:“我最近老是做噩梦,睡不着。”
“我们学校不是有心理辅导老师吗,去看看吧。”陆米涵提议。
早操做完,陆米涵陪她去心理室。
心理咨询老师很年轻,这是她大学刚毕业参加的第一份工作,她热情地欢迎乔奈和陆米涵坐下。
乔奈描述她的症状,说道:“我想知道我做噩梦的原因,一次两次我能理解,太频繁担心是不是有问题。”
心理老师笑道:“你们马上要升高二,学业重,压力也大,做噩梦是压力的一种表现,不要担心,我给你开些安神的口服液。”
乔奈只能试试了,她拿着一盒安神药回教室,孟殷在看书,瞧见了笑问:“最近睡不好?”
她无奈地回:“是啊,都成了困扰。”
口服液食用三天没有半点效果,这次她一个人去的心理室。
心理老师埋头翻相关专业的书籍,听到没效挺惊讶地抬起视线,按理说小姑娘的精神世界比成人要简单许多,她放下书里,试探地说:“你最近有遭遇特别不开心的事件吗?”
乔奈摇头,不开心的事上个月发生过去了。
“校园欺凌呢?”毕竟学校里这个会比较常见。
乔奈再次摇头。
心理老师看她长得漂亮,举止得体,在学校应是属于受欢迎的类型,如果这些都没有只是做个梦而已不至于引起重视,她流程化地问:“做噩梦多久了?”
“快一个月了吧,”乔奈脸色不好,“总是重复两个梦。”
一个月有点严重,心理老师听她往下说。
“不是蝴蝶就是森林。”
“什么样的蝴蝶?”
“翅膀全是眼睛图案,成群成群。”
“森林呢?”
“星空下的没有尽头的树林,只有树木,什么都没有。”
“你在梦里做什么?”
“跑,不停的跑,像有什么在追逐我一样。”
最可怕的噩梦不是神鬼,相反是陌生的未知的危机,如同头上悬着的一把匕首。
心理老师给她一张白纸和笔,“回忆一下你的梦,然后用笔画一个你第一时间想到的图案。”
乔奈睫毛颤抖着,握住笔的手跟着在颤,心理老师连问:“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了?”
她摇摇头,“不知道,胸口闷。”
老师连忙起来走到她后面为她顺气,过了会见她好些,为她用一次性纸杯端来温水,正好看到她已经完成的图画——一只兔子。
“想到的是动物吗?”于是问。
“不是,”一直没有睡好导致血气不足,乔奈嘴唇发白,“是布偶。”
她接着说,“我感觉有人在无形对我发布施令。”
心理老师迟迟不再言语。
送走乔奈,心理室的吊扇悠悠转动,她拿着桌面上画着一只简笔画的兔子凝神,乔奈的画工不咋样,这兔子的腿画的太短,若不细看像只没有头的乌龟,可这当然引不起她的笑意。
静坐良久,她给她的导师、国内着名心理学教授曹鸿伟打电话,曹教授事务繁忙,电话一般是由助理接听。
“前几天刚飞去美国准备参加讲座,”男助理说,“怕是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可以转接老师吗?”她问道。
“没办法的,曹教授私人电话要提前预约。”
“好吧,”她挂断电话,只好尝试给曹教授发一份邮件,等待回复。
第55章 微笑()
最近两天气温升高;学校里的学生一律换上夏天的校服,蝉鸣不息;教室的吊扇吹得人困倦;无精打采。
班主任鼓励大家要是觉得困可以举手站起来听课;面对夏季犯困学生们抵抗得不错;过去一个星期课上没有人站着。
她满意地在讲台上板写书本的重点知识,转过身看见有人举手,竟是上课一向认真的乔奈。
“站着吧。”对此她倒有点讶异。
下一秒乔奈站直;最近的睡眠问题导致她的黑眼圈加重;头脑混沌;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听课;等课堂铃声响起,她趴在桌上闭着眼睛假寐,可是仍然睡不着。
孟殷手贴着她的额头说:“身体不舒服吗?”
她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要不要去医院?”孟殷手再贴了一会。
乔奈烦躁地挪开,天天熬夜令她脾气暴躁许多,“别烦!”
说着转过头趴着;倒没注意孟殷会是什么脸色。
下午的四节课熬完,到月底大家收拾书包准备回家;乔奈没有想不起有什么东西需要去寝室里拿上的,只带好老师布置的作业;和孟殷一起去校门口等车。
坐公交车她人摊在椅子上全身没有劲;将梁贞教育她的坐姿一概地不管;她疲惫至极;身体仿佛到了极限;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她心说要不去医院一趟吧,说不定和心理没关系,是身体上的毛病。
回孟殷家,她放下书包没有吃饭,径直去自己的房间睡在床上。
始终没有睡意,闭眼全是梦。
等到外面天色渐暗,白天被她吼了一句的孟殷不计前嫌地敲她房门:“乔奈,不吃饭吗?”
“不吃。”她瓮声回,“没胃口。”
“在睡觉吗?”
“没有。”乔奈开门,多日熬夜一双漂亮的眼睛凹下去,不见半点神采。
“下去走走吧,”孟殷提议,“屋子里太闷了。”
乔奈哪还有力气下楼散步,可困在房间里情况更槽,她嗯了声,跟在孟殷的后头。孟家楼下绿茵的草地经常有人打理,鹅卵石的小路踩上去咯脚,清爽的晚风吹在心头却也是燥热的,乔奈感觉自己犹如刚患绝症的病人,力不从心,对周遭厌倦。
她没走几步便疲惫地坐到院子里的棕色秋千椅子上,孟殷顺着她身边的空位入座,主动捧起她的脸,叹息地道:“最近你总让人十分担心。”
乔奈不喜他的触碰,她厌烦地别开脸,然而对上孟殷的眼睛,仿若看见夜空繁星,不由自主地坠入这奇异的景色。
孟殷说:“你太累了。”
乔奈顿感身上有千斤重,眼皮沉沉。
“你需要好好睡一觉。”孟殷贴着她耳边魅惑地说,“你想梦见什么?”
乔奈空洞地摇摇头。
“乖,”他抚摸乔奈的后脑勺,搂她靠近怀里,“睡吧。“
像缠绕四肢控制她行为的绳索啪嗒一松,乔奈闭上眼倒进这个怀抱瞬间沉入沉睡。
孟成澜路过乔奈的房间没有看到人,他在房子里找上一圈,家里负责卫生的阿姨告诉他人可能在院子,他下楼老远看到秋千上有两个依偎的身影。
远看姿势暧昧,他走近,看清只是孟殷单方面搂着睡着的乔奈。他们穿着整洁的校服容貌清丽,靠在一起仿佛能定格成广告画报般的赏心悦目。
孟成澜却没心情把这当作一部纯爱青春电影的画面——因为他的弟弟孟殷正用一双眼眸漆黑的眼睛看着他,里面有得意有笑意有挑衅,在他要开口前,伸出食指比在唇前示意他安静。
孟成澜:“”
见乔奈睡得沉眼底又有黑眼圈,他确实不好把人叫醒。
但让孟殷得逞,他一股气憋得不吐不爽,面上不显地调头。
夜晚,孟家老爷子休息得早,受到影响的孟家两兄弟作息时间同样偏快,孟成澜睡前惯例为乔奈敲响警钟:“无论晚上是谁找你都不能开门。”
许是秋千上休息得安逸,回到房间已经精神许多的乔奈点头说好,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心虚,孟成澜没有怀疑。
指针指向凌晨,被噩梦反复折磨的乔奈突然从黑夜里睁开双眼。
她迷恋上一觉无梦的滋味,下午那短暂的睡眠时刻犹如鸦片吸引着,该如何和那时一样入睡呢?
放松,调整呼吸不到十分钟面临失败!这个时刻的晚上和接连一个月以来的夜晚难熬,度秒如年,辗转反侧。
为什么孟殷还不来?她摸索床头的灯,开关一按,满室亮光,原来没有停电。
她对在孟殷身边熟睡的感觉上瘾,可是她怎么能这个时候去敲孟殷的房门,又该怎么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乔奈下床走来走去,看一眼自己柔软的床,心里对睡觉做噩梦这件事恐惧,最后她一咬牙,拿起枕头关灯出门。
她不敢将走廊上的灯打开担心被人发现,趁着月色的照明轻手轻脚地找到孟殷的房门。
孟殷的房间没有开灯,想必已经睡着,她不抱希望地试敲一下,门竟立马开了,昏暗的光线里对方仿佛就站在门后等着她的到来一样。
“进来吧。”对方道。
屋子里充斥着少年身上常有的淡然的香味,很长一段时间乔奈都不知道这个是什么花香,直到后来某一年经过花圃,百花齐放妖艳,各种花气味的混合她原以为会刺鼻难闻,但在干燥的秋季经过冷风稀释,像字面上的冷香,她恍然间熟悉无比。
少年这次穿的是一套深色的浴袍,不似之前蓝色的套装给人的亲切,暗夜里他的眼睛发亮,问着:“你有事吗?”
乔奈“我”了半天,没说出理由。
主场换为孟殷的地盘,他可不似乔奈心软客气,直说:“没事的话,我先睡了。”
他嘴上这样说,并没有做出要上床的动作。
两人面对面站立,乔奈觉得自己抱着一个枕头傻兮兮的,她拿得胳膊发酸,活动了一下手腕,孟殷注意到她的白枕,“你拿这个做什么?”
乔奈脸一红,还好黑灯瞎火对方看不见,她找个借口:“我睡不着,找你聊会天。”
“聊什么?”孟殷饶有兴致地为她拿来一把椅子。
乔奈又话穷了。
孟殷站着,双手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盯着乔奈,即便乔奈知道对方看不清表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