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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你也太杞人忧天了。”殷萝满不在乎道,“就算他知道又如何?没有证据谁会相信?”
“可是……”罗氏不解的道,“那些想要一劳永逸除去他的计策不是都没用吗?主母你之前也说在府里不便行事。”
“那又如何?”赵氏道,“这不是计划出府了吗?”
“阿母的意思是?”殷萝闻言立即兴奋起来,“阿母你说,儿需要做什么?”
也许赵氏真的是忌讳殷暖越来越出众的能力,怕有遭一日被他夺去殷昕的东西,或许还有些其他原因,但是那不在她考虑范围内。她的理由很简单,仅仅只是看不习惯而已。
“你什么也不用做。”赵氏道,“既然是去诵经祈福,就好生积德便是,我儿你毕竟还在闺中,能少插手就少插手罢。”
“阿母你知道儿可是从来不在乎这些。”殷萝无所谓的道,“再说了,不管将来儿嫁到何处,凭我的身份,还有谁敢欺凌不成?”
赵氏道:“可真是越来越没羞没躁了。”
“四娘子说的可不是真话吗?”罗氏笑盈盈的接道,“主母这等身份之人,必能护得四娘子一世顺遂。”
殷萝闻言傲然道:“不用阿母护我,这天下谁又敢欺我?”
“四娘子天资如此聪颖,确是如此。”罗氏说着,问赵氏道,“不知主母此次的计划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四九章 佛殿()
赵氏道:“不过是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之后,顺应而为而已。”
那寺庙远离殷家是一个较为方便的地方,另一点就是寺庙里本就有她的人,如此近水楼台,以僧人的身份更是神不知鬼不觉。
之后简单说了一下计划,赵氏忽然道:“说来先前的事也太奇怪了些。”
罗氏问道:“主母有何疑点?”
赵氏道:“按理说来,谢家就算发现谢三不见,应也不是什么大事。谢三毕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奴仆而已,如何那谢羊黎就亲自出来寻人?退一步说,就算谢羊黎真的神通广大到发现人不见的时候立刻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目标明确,立即往新安的方向寻人,甚至在谢三将要到新安之前就半途上把人截了去。”
“阿母的意思是?”殷萝努力思考半响,问道,“那谢羊黎确实神机妙算至此?真要这样不是很吓人吗?”
“若是他一开始就知道谢三真实身份,那么能做出如此判断确实无可厚非。”赵氏道,“然而谢三能以一个细作的身份在谢家待这些年,也做过很多不利于谢家之事,若是之前就被发现身份,断然没有继续被留活口的道理。”
“主母的意思是……”罗氏琢磨片刻,小心问道,“难道是那谢家郎君在之前就得知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才会那么及时的赶去救人。”
“这是目前最合理的猜测。”赵氏道,“也很有可能是有人在一开始就已经通知了谢羊黎。”
赵氏这么执着的确信这个原因,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因为她怎么也不能相信那谢羊黎真的如此神通广大至此。若真是如此,现在他还没当上谢家家主就已经让人忌讳三分,若是以后谢家真的给他掌了权,这天下还有谁能奈何得了他?
“可是这怎么可能?”罗氏惊讶的道,“这个计划之前是在主母这里商议的,如何能被人知晓这个件事?就算……”
不知想起什么,罗氏忽然停住,声音也渐渐低下来。然后又忙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道。“主母可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早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主母,万万不会做出如此自损的行为。”
赵氏倒是没注意她表情上的微妙变化,只是说道:“我未怀疑于你。何必如此小心?再说既然咱们能送个细作到人家府上去,难保自己府里也就是干净的。看来还得找机会再大肆整顿一番才是。”
罗氏闻言方才松了口气,忙说道:“主母说的是,妾身回去也把院里彻查一番。”
如此又详细的定了计划,回去的时候。罗氏走在赵氏院门处时忽然停顿了一下。
“三娘。”跟着的婢女问道,“怎么了?”
“没事。”罗氏收回视线,摇摇头道,“继续走吧!”
但愿那天真的是她看错了。
之前商议把殷暖引出殷家再假借山贼名义把人除去的计划时,也是在赵氏的院子里,那时候是在晚上,虽有灯火照明,比之百日终究还是暗淡一些。那时商议结束之后,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时也是走到此处,忽然恍恍惚惚看见暗夜里有一个身影。虽看不太真切,但是总觉得看身形和殷婴有些相像。
“肯定不可能的。”罗氏忙摇摇头,低声喃喃了一句。她一定是看错了,且不说殷婴那样不爱出门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就算真的是他,作为她亲身的孩子,又怎么会拆自己的台?
作为六大世家的殷家,便是平日里偶尔个别好排场的诸如殷萝等人,若是出门一趟都是浩浩荡荡、气势非凡的,更何况此时是殷家所有在府的郎君娘子一起出门!
那阵势之大。几乎占据了整条街道。几百守卫、家僮围绕之中,数乘马车轿舆蜿蜒而行,如此的难得开阔眼界增长见识的机会,让无数平民纷纷围绕而来。只是再敬畏羡慕,也只敢远远的看着。
出了新安城,一行人缓缓行驶在荒郊的路上。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一直看着窗外的阿元忽然惊喜的道:“水奴阿姊你也看看,这里的景色可真不错!”
水奴阿元因田和殷暖共乘一辆马车,殷暖微微垂首看着手里的书册。闻言只是抬头扫了一眼打起车帘的马车外,而后笑了笑,视线依旧回到手里的卷册上;因田坐的极为端正笔直,阿元的话语丝毫入不了她的耳,依旧目不斜视,一脸的严肃。
“确实挺美的。”水奴也往看了一眼,而后笑着迎合了一句。
“是吧是吧?”阿元立即兴奋的道,“这么多颜色各异的花和蝴蝶,可真是让人惊讶。”
“嗯。”水奴点点头,马车继续往前跑着,她却忽然愣住。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地方应该叫做雁丘来着,两年前殷昕曾带着她来过一次。而在远处的林木深处,还有一处衣冠冢,墓碑上的名字,是她的。
想起之前听殷萝提起的那个婚事,水奴在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些过往,终究是再不能留下一点痕迹了。
“阿姊。”殷暖明明微地着头,却忽然抬头看向她,柔声问道,“怎么了,可是累了?”
“嗯?”阿元闻言也惊讶的看向水奴道,“水奴阿姊你累了吗?”她放才在看风景来着,都不曾注意水奴的表情变化。
便连因田也抬起头,无声的看向她,眼里却满满的关怀之意。
“婢子没事。”水奴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笑道,“应该快到松云寺了吧?”
“嗯。”殷暖点点头,“再过个把时辰就到了。那是一个较大的寺庙,阿婴来过几次,吾之前也陪他来过一两次,故而还记得路程。”
果然,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马车进入山林深处,远远的云山雾罩之间,有佛殿的一角隐隐约约显露出现来。
“云山雾罩隐何处?佛殿梵音深深埋。”水奴手肘微微抬起倚在窗棂上,看着眼前情景,颇有几分赞叹的说道,“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很安静的地方!”殷暖笑道,“阿婴喜静,也很喜欢这个地方。”(未完待续。)
第一五〇章 人非()
穿过一处山丘,过了几株百年古木,在接近松云寺的时候,所有马车均在一处停下,众人纷纷下车。
阿元小小的伸了一下懒腰,对身边的因田道,“因田阿姊,你看,此处景致很好吧,你这么喜欢安静,肯定也很喜欢这里的是不是?”
因田不答,却也没甩开她拉着自己的手。她只是不想说话而已,并不代表就是喜欢安静,也不喜欢待在一个空无一人的地方。
水奴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和殷暖一起走到两人身边,也抬头打量着目前所出的环境。
只见眼前所在是一个青石板铺成的不大的院子,四周都是些百年难得一见的古木,粗大的藤蔓盘绕着,上面还有层层绿色的青苔,看起来更显幽深寂静。青石小院当中是一个不大的荷花池,此时未到荷花盛开时节,只见清可见底的水里无数的鱼儿在自由自在的游荡着。
而让惊奇的,是这小院的其中一面所延伸出去的层层叠叠的阶梯,成百上千个台阶一眼看去颇为震撼,而在台阶的尽头,就是他们今次的目的,松云寺。
松云寺看起来颇为雄伟,虽未能看清全貌,但是隐隐约约露出的众多飞檐已是让人惊叹不已。
而在几人周围,早有奴仆准备好几乘软轿,方便让各位主人能轻松的去到上去。
众人面前,殷暖自是不能做什么,只是颇有几分担忧的看了水奴一眼。
“阿姊!”
“婢子没事。”水奴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不知是否错觉,总觉殷暖越来越把自己当成一个弱不禁风的病西子来对待了,“此处风景极好,缓缓走上去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
殷暖见她面上容色较为正常,便也放下心来,只是叮嘱道,“慢些走便行,咱们不急。”
水奴便笑着点头道。“好,不急。”
因田一直注意着两人的方向,直到殷暖进了轿舆,放才上前接过水奴手里的包袱。顿了顿才低声唤道:“水奴。”
“走吧!”水奴笑了一下,和阿元几人往上走去。
几位郎君娘子的轿舆是一起抬到庙门前又一起落轿的,与其同时伺候的婢女奴仆也堪堪到达。
殷昕微微倾身,在婢女的搀扶下出了轿舆,然后才刚站住。就看见远处往他的方向走来的一个婢女,一时愣在原地。
之前就曾经见过,但是现在再一次见面,殷昕还是有一瞬失神的感觉。两年前就吸引住他、又已经下定决心再不理睬的婢女在这两年间一直没出现,他就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反正不过是一个婢女而已不是吗?
可是在两年后,再一次看见殷暖身边那个安安静静的身影时,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就被撰紧心神,几乎没办法移开视线。这两年,他不知道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只知道这个本来就如夜昙静放一般安静美丽的女子突然就惊艳了整个春季,不管她再如何的低调内敛,也挡不住他被绚烂迷住了双眼。
殷昕甚至觉得,若是那年桃花树下的公主还在,长大之后应该就是这个模样,顾盼回首之间,倾国倾城倾了人心。
好在已经两年过去,殷昕再不是当初那个心里不爽快还会偷偷哭出来的人,他现在知道,在什么时候该有怎么样的仪态才是最为有利的表现。
水奴往前走了几步。在即将接近殷昕的时候转向旁边另一乘轿舆,甚至至始至终连视线都没落到殷昕身上,毕竟这里本来就不是她的目的。
水奴走到轿帘处,正好殷暖微微躬身从里面走了出来。
水奴伸手扶住。低声道:“五郎君请小心些。”
殷暖微微点头,道声“多谢”。
殷昕这才发现他旁边的一乘轿舆里面的人原来是殷暖,想来这也是水奴直直往这个方向走来的原因。
收回盯着殷暖的晦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