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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阿元慌忙在旁边跟着点头,眼泪汪汪的道,“五郎君你别说了,婢子都快要难过得死去了。”
“阿元你也来凑热闹。”水奴打趣了她一句,忽然又奇怪的道,“怎么今日人这么少,其他人呢?”
平日殷暖身边总是跟着多人伺候着,可是这么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无人前来问候一声。
“这个……”毕竟就算心里再对元氏有诸多怨言,这样的刑罚听起来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阿元似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今日便是元六娘沉塘的日子,主母有令,府内的人无论身份贵贱高低都要前去观看行刑,以示警戒。而五郎君和婢子因为要照顾水奴阿姊你,谢大娘就吩咐我们留了下来。”
“这样。”这种于别人而言人命关天的大事,对于赵氏而言,却是一个可以立威于人前、杀鸡儆猴的好时机,也难怪她会有此吩咐。
“嗯。”阿元点头,“不过这种人也不必咱们同情她,这样的下场也算是给容柳阿姊报仇了。”
想起容柳,水奴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脑袋一直晕沉着,快要支持不住了。
“阿姊,可是累了?先歇会儿吧!”
殷暖说着,从曲足案上起身走到水奴身后,微微踮起脚尖,利落的给她把枕头和被子整理好。阿元慢了一步,有些发愣的看着他的动作。
毕竟昏迷了那么多天,此时才醒了又说了这么多话,确实是有些累了。水奴点点头,对两人笑了笑道:
“抱歉,五郎君、阿元,我可能又要先休息一会了。”
话才说完,整个人又安静下来,渐渐的,似乎连呼吸都低缓了一些。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一切就像水奴之前未曾清醒时一般。阿元给殷暖奉了杯热茶,低声说道:
“五郎君,婢子有些害怕,水奴阿姊会不会有朝一日就这样一睡不醒?”
“不会。”殷暖眼也不眨的看着安静的睡着的水奴,一字一句坚定的道,“吾再不会让阿姊如此的。”(未完待续。)
第一〇三章 药膏()
过了几日,水奴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这天午时左右苏疡医前来看诊之后,殷暖亲自送他回去。
“五郎君且回吧!”苏疡医道,“老奴实在不敢当。”
“无妨,苏疡医这边请!”殷暖道,“仆之前听苏疡医提起,有一种药膏名曰莫怨,于祛除伤疤痕迹有奇效,吾此去也好随便带些回来。”
“这个。”苏疡医边走边道,“老奴就是偶尔提起,这种药膏本身对伤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况且这些时日老奴给水奴小娘子准备的基本都是些有着消除伤痕作用的膏药。”
“那莫怨对人有什么伤害吗?”
“这……倒没有。”
“而其他伤药祛除疤痕的效果都没有苏疡医说的这种好,是吗?”
苏疡医有些犹豫,“是。”
“那就是了。”殷暖道,“就用苏疡医说的那一种吧。”
“这……”苏疡医为难道,“老奴不敢丝毫欺瞒,实在是这种膏药珍贵非常,其中一味药乃是一种塞外奇葩所结的果实,不过黍米大小,却需十粒上好的珍珠方能换来一粒。”
“无妨。”殷暖道,“直到水奴身上的伤完全消除之前,且都用这种膏药吧。”
“这……”苏疡医实在有些惊讶,水奴身上的伤虽都不曾伤及骨髓,受伤面积却也不小,若要用到全身无迹,得用上多少莫怨才行?
“仆晚些便让人把银钱送来。”殷暖道,“其他还差些什么,烦请苏疡医一并告知。”
“是。”主人都这样吩咐了,苏疡医也没什么说的,到了他的院子。又说道,“老奴这里尚有两瓶,就劳烦五郎君一并带去吧?”
平日里为防这些个主人不小心被烫伤或者割伤,这些药膏总要备着一二的。
殷暖谢过苏疡医,刚要离开,苏疡医忽然又开口唤住他:“五郎君,请留步!”
“嗯。”殷暖站住回身。“苏疡医还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不敢当。”苏疡医道。“只是关于水奴小娘子的伤,须得注意一些。”
“水奴的伤怎么了?”殷暖有些急切的道,“可是还会留下什么隐患吗?”
“这倒是没有。”苏疡医道。“只是水奴小娘子的身体底子原就单薄,又多次严重受损,便是此次无碍,日后也需得好生将养着。若再受了此次这般严重的伤,怕是再不能如此轻易康复了。那时身体被彻底掏空,沉疴积弊,就真正回天乏术,药石无医了。”
若是平日。他也没打算开这个口,倒不是他没那一份医者仁心,只是在殷家待了几十年。早已经明白,对家僮来说。有没有那个命留到明天尚且不知,谁还能顾得以后?说了不过徒添烦恼而已。
不过方才见五郎君如此注重这个叫水奴的小娘子,说不定还能有几分挽回的机会。
殷暖闻言一时怔住,半响,才苍白着脸色,对苏疡医道:“仆明白了,多谢苏疡医提醒,仆会注意的。”
殷暖拿着那两瓶药膏离开,才走到院子,就见阿元迎上来。
“五郎君。”
“阿元,怎么了?”
“就是三郎君又派人送东西来了。”阿元道,“继续给他送回去吗?”
殷昕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从水奴伤了之后,就一直让人送来各种伤药,且都是些价值不菲的。殷暖一一给他送回去了,让人奇怪的是,一直傲慢的三郎君这一次却没有生气,每隔一日就很执着的又让人送了来。
殷暖正要点头,阿元又道:“对了,三郎君这一次派来的奴仆说,这药对治疗伤疤有很好的疗效,希望五郎君能够收下。”
说着把两个做工精细的瓷瓶拿给殷暖看。殷暖心里一动,打开来闻了一下,药膏的味道确实和他怀里的莫怨一模一样。
“且留下吧!”殷暖道,“这药很是名贵,阿元你去库房拿一些珍贵的东西派人送回去,以还了三阿兄的礼。”
苏疡医说过这种药不仅药材难得,炼药也极是费力,多一些总是有备无患的。
“哎?”阿元有些惊讶,不过立即点头道,“好的,婢子等下就去。”
殷暖又吩咐她之后把苏疡医所需银钱送过去,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便送去一次,知道水奴完全康复为止。
阿元一听见要送去这么多银钱很是吓了一跳,待听了殷暖解释之后,立即感动得热泪盈眶,飞奔着离去办事了。
殷暖拿着药去到水奴所在的房间,绕过屏风之后就见水奴又沉睡着,穗映坐在一边的胡床上做着针绣,见他进来,忙起身见礼。
殷暖免了她的礼,走过去小声问道:“水奴怎么样了?”
“刚吃了药。”穗映道,“因为苏疡医说那药有些安神的作用,所以水奴很快又睡着了。”
“那就好。”殷暖把所有的药瓶都拿出来放在凭几上,又叮嘱穗映记得给水奴用上,方才说道,“如此仆便先离开了,未时已过,阿婴想来也等急了。”
“是,婢子恭送五郎君。”
穗映送走殷暖,回身看看那些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药瓶,又看看沉默的躺在床榻上的水奴,忽然叹道:“能得如此待遇,便是伤得如此也是让人羡慕的。”
殷暖才出了司园,就见殷婴只带着两个奴仆,安安静静的站在不远处落尽绿叶的枯枝下。
“阿婴。”殷暖忙紧走几步迎上去,“抱歉,让你久等了。”
“无妨。”殷婴看见他,一向平静无波的眼里也露出几分喜色来,“水奴阿姊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很多。”殷暖道,“今日你还和仆一起去西宾那里习文吗?”
“嗯。”殷婴点头,“关于习武,吾每日巳时之前都在练习。”
两人边说边往前走,刚要走过一个假山时,忽听假山另一面有人在说道:
“都说郎情妾意,元六娘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苦恋不得的人,谁知道背地里她和二郎君具体是怎样的关系呢?”
前行的脚步一时停住,殷暖正要往前,手臂忽然被人拉住,他回过头,就见殷婴指着假山上的一个转角处,示意他两人躲进去。
躲进去之后,殷婴忽然回过头对他轻声解释道:“蓦然出去会吓着。”
殷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是如果两人突然出去,会吓着背后说人闲话的那个婢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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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四章 私庄()
那两个婢女又说了些其他,无外乎都是各种肯定殷照定和元氏有染的证据,言之凿凿,仿佛亲眼所见。说到后来,更是直接说什么自己的姊妹有在柳长院和元氏院子伺候的,某时某地曾看见两人在行什么不轨之事,言语也颇为不堪入耳起来。
“其实大家都说……”只听有一个婢女小声说道,“连郎主也如此认为呢?”
“这怎么可能?”另一人道,“那二郎君怎么会只是简简单单的被罚禁足,这种事不是很大逆不道吗?”
一开始那人说道:“虽然不知道郎主在想什么,但是我猜呀,肯定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元六娘一个人单相思怎么都比两人私通之类的要来得好听吧?”
“这倒也是,不过我还听说,其实最直接的证明是,郎主对五郎君已经没那么疼爱了,听说连教习五郎君武艺的西宾都辞退了呢。”
那两个婢女原是正在打扫的,此时说得兴起竟直接停下不动了,殷暖和殷婴两人此时躲在那里听着这些完全超越了年龄的认知,都有些尴尬和无奈。
殷婴倒是一直都面无表情,好像那两人谈论的话题完全和他不相干。殷暖生气却又有些无可奈何,有心想要出去阻止,却又进退维谷,此时出去不仅会吓着人,自己和阿婴的行为也有些像是在特意偷听一般。
好不容易那两个婢女终于离开,殷暖和殷婴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阿婴。”
“嗯?”
“抱歉。”殷暖无不愧疚的说道,“其实仆应该一开始就出去阻止的。”
“无妨,阿兄也别在意。”殷婴满不在乎的继续往前走,“此类言语吾已不是第一次听见,并无多大关系。”
殷暖下意识的问道:“也是这样躲着听的?”
殷婴闻言,一向俊秀沉闷的面上竟好似带了几分赧然,不过还是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此类言语不可于人前说,吾听见时自然也只能如此时这般,于无意中听见。”
“那阿婴……”殷暖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可有受到影响?”
“没有。”殷婴摇头,说道,“流言蜚语过耳即散,何必记在心上?”
意料中的答案。殷暖叹了口气,不过同时也放心了些,至少殷婴没被影响到就好。
“阿婴,你这几天都和我一起习文,真的是像他们所说。因为阿父辞了你习武的西宾吗?”
“……”
殷暖又叹气,果然还是受到影响的。
“阿婴,要不我拜托阿母给你找个习武的西宾来?突然停了一段时日不练会很不好吧?”
“多谢阿兄,不过不用的,吾有西宾。”
“嗯?”殷暖惊讶的看着他,“可是你的西宾不是已经……”
殷婴摇头,“教吾习武的西宾来自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