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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娘。”殷照诧异的看着她,而后一跺脚,生气的道,“难得我可怜你,还偷摸着前来看你,你却如此态度,真是不知好歹。”
“哈哈哈。”元氏忽然大笑起来,“我是不知好歹,不仅不知好歹,还只知人面不识人心。”
这是怎样一个讽刺的故事?她赔上一条性命,而他不过走了几步在她临死前来打个招呼,她却成了不知好歹的那一个。
“殷照。”元氏直直的看着他,冷冷的开口道,“你真的以为,我那个时候不把你供出来,是因为对你情根深种不能自拔是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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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一章 愧疚()
“六娘这是什么意思?”殷照不解的看着她,“难道不是如此吗?”
“呵呵。”元氏冷笑道,“你这样人,怎么会值得别人的真情?”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来,又说道,“对了,倒真是有这样的人的,当初那个叫做容柳的傻子婢女不就是吗。”
殷照皱眉,“六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无端端的提起容柳来?那个他已经快忘记容貌脾性的,被他一声令下之后死在乱棍之下的婢女。
“我只是想说只有傻子才会爱你。”元氏森冷冷的说道,“不过骗了她几句说你关注过她几眼,就巴巴的从司园那样的平安之地跑过来。若非是傻,你当她是怎么死的?哈哈哈,被我设计的,那时候我于你相会之前故意把元华支开,她才能进来,不然你以为她怎么就能畅通无阻的进屋了,又刚好那么凑巧的看见那样活色生香的一幕?”
“六娘,你怎能如此?”殷照倒不是在替谁打抱不平,只是下意识的不喜元氏如此算计于他。
“不过我也傻。”元氏的声音忽然又低下来,“这一辈子竟然也是因为一颗珠子就送了命。”
当初她虽然没在府里,殷照却费心买通那个镂空雕的巧匠,用上好的玉石也给她雕了一颗——至于她的名,早在两人耳鬓厮磨之时她就已经当做私密耳语悄悄告诉,最后殷照连同自己的那颗一起当做定情信物送给了她。
而她也是从那个时候起,竟然就死心塌地的开始相信所谓的真情。现在想来,那珠子不过是一切罪孽的开端而已,容柳把它缝在巾帕上,最后因为来送那块巾帕被乱棍打死;而自己更是直接被这两颗珠子定了死刑。
殷照见她发髻散乱,衣服上泥污和血迹沾染在一起,面色时而狰狞时而哀楚,实在狼狈非常,欲出口的话就收了回去。半响。叹了口气道:
“夜色已深,仆先回去了。六娘你……一路走好!”
说完又深深看了元氏一眼,末了终于转身离去。
“殷照。”之前沉默的低着头的元氏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背影撕心裂肺的道。“我不拉你一起死,只是不想黄泉路上再被你挡了轮回的道而已,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你听见了吗?”
声音里的绝望和阴冷像是从黄泉而来。森森的带着让人忽略不了的寒意,殷照浑身一颤,行走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后来干脆直接跑着厉害。
“哈哈哈……”元氏狠狠的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直至无声。
殷照,妾身祝你,一生活在温柔乡,死在温柔乡!
“水奴阿姊。你醒来了?”
水奴头还有昏沉,想要开口,嗓音却极是沙哑,终是作罢!
“五郎君,水奴阿姊醒了,五郎君!”
而后是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甚至是绊倒屏风的声音。
水奴好容易睁开眼,有些无奈的看着阿元急匆匆奔跑着离去的身影。
不一会儿,便有脚步声匆匆走了进来,阿元跑在前面,见水奴已经起身半靠在床上。激动之下就想抱上去,却在临靠近时想起她身上的伤,忙又停住脚步,手不停的挥舞着。简直激动得有些不知所措。
“阿元。”水奴笑了笑,想要伸手揽住她,身上却又没有力道,便轻轻抬手盖在她撑在床榻上的手背上。
“水奴阿姊。”阿元好似方才反应过来一般,嘴唇一抿,眼眶立即就红了。“水奴阿姊,呜呜……你总算醒来了,担心死我了。”
“这不是没事了吗?”水奴抬起袖口轻轻替她擦去眼泪,而后看向一直站在阿元身后默不作声的殷暖,“五郎君,抱歉,婢子又让你担忧了。”
殷暖慌忙摇头,有些手忙脚乱的擦去没忍住的眼泪,“无妨,只要你能醒来就好。”
“水奴阿姊。”阿元终于还是没忍住,伏在她肩上哭道,“你别再让我们担心你了,呜呜……五郎君都急得好几天没休息了。”
“阿元。”殷暖忙止住她说下去,“你别这样压着,阿姊身上有伤。阿姊你先休息,吾去吩咐他们把热粥送上来。”
“五郎君这是害羞了。”阿元见殷暖匆匆而去,偷偷扭头对水奴打趣道。然而回头却见水奴看着殷暖离去的方向,有些出神。
“水奴阿姊?”
“恩?”
阿元退开一些,担忧的问道,“可是你身上的伤又疼了?”
“无妨,已经不疼的。”水奴回过神来,收回看向殷暖的视线,只是心里却还是有些疑惑,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对劲。
“水奴阿姊你放心。”阿元喋喋不休道,“苏疡医已经说了,他用的伤药都是极好的,你身上的伤一定不会留下印记的。”
水奴又笑了笑,“那多谢苏疡医费心。”
其实对于是否留有疤痕她倒不在意,不过她一介家僮,能得如此待遇想来都是殷暖的吩咐。总之,这个请她领了就是。
“水奴阿姊。”阿元给她端来热茶,等她伸手接过之后又期期艾艾的开口。
“恩。”水奴看向她,“怎么了?”
“对不起。”阿元满脸愧疚,“之前在私牢的时候我还差点误会你了。”
水奴好笑的看着她,“怎么就误会我了?”
阿元依旧一脸惭愧,“我以为你是真的背叛大娘了。”
其实当时听见水奴说隔墙有耳,被逼从那里离开之后,她是真的有些误会的,心里难过纠结了一番就想去找殷暖,不过后来还是选择相信水奴。因为忽然想到,若是水奴真的有什么法子能免受元氏的那些刑罚,那应该早就已经说了才是。而且私心里,她真的不觉得水奴会是那样的人。
好在后来证明,她当时选择相信是正确的。
“阿元。”水奴正色道,“你并没有误会什么,我都已经那样说了,你选择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正确的。”
“可是……”
水奴摇头,“没有什么可是,若是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五郎君和大娘不利呢?这样情况若是再有下一次,阿元你不能考虑我是否有骗你的可能,而是要优先考虑五郎君和大娘的利益知道吗?”
“嗯。”阿元用力的点头,“下次我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未完待续。)
第一〇二章 守护()
正说着,殷暖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是还冒着热气的一碗热粥。诱人的香气瞬间弥漫在鼻端。
“水奴。”殷暖极是熟练的把热粥放在远处的凭几上,“现在精神了一些吗,苏疡医说,不管是否感觉到饿,都要先吃一点东西这样才会有精神的。”
水奴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见殷暖把粥碗端了过来,慌忙想要伸手接过,“婢子谢过五郎君。”
殷暖却没有把碗递给她,只是说道:“你昏迷了好些天,现在应该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吾来喂你没关系的。”
说着一勺粥已经递到唇边,水奴无奈,只能张口接住,不冷不热,温度刚好。
阿元说道:“五郎君说不知道水奴阿姊你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就一直让人随时把热粥准备好。”
“婢子多谢五郎君。”
“阿姊不必客气。”殷暖垂着头,只默默的给她喂着热粥。
“五郎君?”阿元见他神色有异,有些奇怪的唤了一声。
“嗯?”殷暖抬头看她,依旧是沉默着面无表情的模样。
“没、没事。”阿元一顿,有些被咽住,忙又低下头。
“五郎君?”
“阿姊?怎么了?”水奴才开口唤了一声,殷暖立刻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哪里疼?吾立刻去请苏疡医来。”
“噗嗤。”阿元忽然笑出声来,佯装生气道,“五郎君对婢子和水奴阿姊如此区别对待,婢子心里有些难受。”
“阿元。”殷暖有些无奈的唤了一声,而后有些不自在的看向水奴,见她面上一如往常,方才因为阿元的话而有些慌乱的心才停了下来。
直到水奴把一碗热粥喝完,殷暖把碗放回凭几上,又带着几分殷勤问她身体怎样?可要喝些热茶?是否还需要用些点心?
水奴一一摇头谢过,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带上几分温柔。
“五郎君!”
“对不起!”突然冒出来的一声甚至吓了水奴和阿元一跳。
“五郎君?”阿元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不太明白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才会让一个郎君低声下气的给一个家僮道歉。当然如果是水奴阿姊那就什么都有可能的。
水奴也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因为刚用了热粥的缘故。体力已经恢复了许多,她抬手轻轻整理了一下殷暖头上的发冠,然后低声说道:
“暖暖,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阿姊。”熟悉的称呼终于让殷暖放下满心压抑着的愧疚,眼眶立即红了起来。拿起水奴的手小心翼翼的握在手心里,低声道:“若非吾如此无能,你又岂会一次又一次的伤痕累累,甚至在知道你正在受刑的时候,吾都不能立即去救你,到最后,吾和阿母还是又一次被你救了。”
他低垂着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满脸惶恐愧疚的认错。可是,他本来就是一个孩子的不是吗?
水奴终于还是没忍住满心的酸楚和感动。抬手轻轻顺着他的头发,边柔柔的低声说道:“那下一次,下一次暖暖能保护我吗?”
“能的。”殷暖立即抬起头,一脸认真的说道,“吾会让自己尽快成长的。”
“那不就好了吗?我也相信暖暖一定能的。”水奴笑了笑,对他说道,“况且这次的事归根结底还是怪我自己,若非偷偷拿了别人的东西不还,也不会引起后面这些事的。”
“可是阿姊你是因为……”
从这一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元氏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陷害谢氏。这一次不成功,也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水奴应该也是早已经看得通透。才会苦心积虑的想要留下元氏的把柄以备不时之需。
“不管是因为什么,终归是考虑不周。”水奴道,“所以暖暖这么愧疚,婢子也心下难安,如此也不利于养伤呀!”
虽极力收敛,但水奴脾性向来是极为孤高自傲的。又何曾说过这样轻松随意的话语,原是故意为了让他轻松一些。殷暖愧疚之余又是感动,心里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嗯嗯。”阿元慌忙在旁边跟着点头,眼泪汪汪的道,“五郎君你别说了,婢子都快要难过得死去了。”
“阿元你也来凑热闹。